24.我是寵物嗎？

慕凌炎藍眸掠過一絲暗芒，驀地轉過身，將擱放在小圓桌上的稀粥拿了起來，舀了一羹，吹了吹，遞到語沫面前，帶著上位者慣有的語氣命令道：「吃！」

唐語沫撇過頭，就是賭氣不吃。

「你到底吃不吃？」慕凌炎惡質口氣，也不耐煩了起來。

「我是寵物嗎？」唐語沫慢慢抬起頭望向慕凌炎，帶著點顫音問道，「我是不是你養的寵物？」

慕凌炎抿唇不語，藍眸波瀾不驚睇著唐語沫，拿著瓷碗的手指骨一點點收緊泛白。

他越是這樣不動聲色，她的心卻越害怕，因為捉摸不透，她只會心生膽怯。

話已出口，她能如何？

何況她心中心心念念昊哥哥，就算要承受他絕頂的怒氣又如何？

唐語沫鼓足僅有的一絲勇氣，顫抖地啟唇道：「我知道我可能沒有資格說這些。我算什麼，我不過是養父送給你的禮物。只是……」

唐語沫觸及慕凌炎冷然的眼光，還是有點泄氣，眼神帶著怯意帶這恐懼試探看他。

她看見慕凌炎面無表情，一如適才，深呼吸把剛剛的話接著講道：「只是我總該有個人的自由吧。你為什麼……為什麼……」

「說下去！」慕凌炎凌聲一喝，藍眸微眯，掠過一絲銳芒。

「我的身體好好的，根本不需要休養。為什麼不准我出去，還要派兩個人跟著我？」唐語沫儘管被慕凌炎的強大氣場嚇得顫顫巍巍，還是把話說出來。

「出去幹嘛？找那個死人嗎？」慕凌炎冷冷勾唇，語氣不善地譏諷道。

「不是！昊哥哥沒死，他真的沒死，我親眼看見的。」唐語沫立刻駁斥慕凌炎，很是激動，反應極大。

對於死這個字，她真的異常敏感。

「吃！」慕凌炎看也不看唐語沫一眼，再次把稀粥遞到她的面前，冷聲喝道。

「讓我出去，好不好。只要找到……」唐語沫苦苦哀求慕凌炎。

「吃！」慕凌炎冷冷打斷唐語沫的話，狠狠命令。

「我求求你……」唐語沫的身子跪在床榻上面求慕凌炎，眼淚默默垂落。

慕凌炎狠心撇開目光，不看她招人疼的眼淚。

「吃！」慕凌炎被唐語沫激起了怒氣，動作粗暴把勺羹上的稀粥硬塞進唐語沫的嘴中。

堵住那張吱吱呱呱說著容昊那個死人的話的惱人小嘴。

「咳咳……咳咳……」猝不及防的唐語沫被稀粥嗆咳著。

慕凌炎急忙放下手中的瓷碗，手輕拍唐語沫的背脊，幫她順氣。

「咳咳……咳咳……」唐語沫咳到整張臉都通紅通紅，好似要把肺都咳出來。

慕凌炎眉頭緊皺，藍眸掠過憐惜緊張。

一時被醋意和怒意遮眼，做出這事，慕凌炎後悔不已。

唐語沫好不容易順過氣來，慕凌炎拿過準備吃藥的白開水，讓她喝下，他的眉間才見稍稍舒展。

唐語沫見慕凌炎的臉色沒有剛剛駭人，立刻雙手捉住慕凌炎的手，再次哀求道：「求求你，讓我出去，我只要找到昊哥哥，我就乖乖回來。我不會離開的，可以嗎？」

她又怎麼可能走得了呢？她是唐家送慕凌炎床的寵物啊。

她有怎麼可能和昊哥哥再有什麼呢？她已經是慕凌炎的寵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