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六公主
「哦?聽白浪說你要尋仙師?」
左丘寧甫捋了捋白須,沉吟片刻。
「是的。弟子一生無所求,唯有日日夜夜仰望星空,渴求一日成仙,覽盡大江南北,游遍萬水千山。」孟城此生無他願,就想著拜仙師,踏仙路。
左丘寧甫與皇室關係密切,一些秘密自然是知曉。這修士是有的,可是真要如孟城所說上可摘星拿月,下可移山搬海,壽與天齊,言出法隨,一念定他人生死。這可就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雖然左丘寧甫見所未見聞所未聞,但是並不代表世間並無此等仙人。只能是說世界之大,以凡人之力不能盡觀之。有很多東西都不是凡人能夠看見聽見的,一入仙境,仙凡兩別。
左丘寧甫與皇室相交甚久,知道皇室供奉了一位仙人,雖說是仙人,但並沒有孟城想的那麼大手段,也許孟城見了之後會後悔也說不定。
孟城是白浪的好學生,白浪又是自己的好學生。這個忙必然是要幫的,只是要花點小功夫。
因為此仙人乃是當朝皇帝特地請來教導自己的皇子皇孫的,九個兒女都是他的徒弟。
但奇怪的是教導了這麼多年月,這九個兒女好像並沒有多大的變化。不知是成仙太難,還是他們福分不夠。
「白浪,你寫信一封給六丫頭,說明事由,她會帶你們去的。」
六公主是九個徒弟中唯一一個女子,這當師傅的定當更加偏愛,想必那仙人定不會拒絕。
「師傅,學生十餘年未見過公主,或許早已物是人非,學生寫信不一定能起作用。師傅一直居於京城,自然知曉這十年來公主的成長變化,您的話她自然會聽。」
白浪一是當初的不歡而散可能讓公主記於心頭;二是這十年未見,不知公主已是何種狀況;三是突然寫信一封,也不問好就光想著讓公主幫忙出力,自己也是怕自己的臉皮太厚。
「你小子還會有怕的一天?」
左丘寧甫自然是不信,你要是不怕,當初也不會一個人獨自出京城,到山溝溝里去教書。
············
宋雁冰乃一國公主,深受君主的溺愛,權勢雖不及其他幾個皇兄,但在九個裡面也算是不能小覷。當年在學院大大小小的官員子嗣被自己捉弄也不敢反抗,甚至於幾個皇兄也是捏著鼻子認了。
唯獨捉弄這個白浪時被他指著鼻子罵,好幾次都被罵的眼淚直流,自己貴為一國公主,不會真的淪落到去向父皇告狀。況且父皇一國之君,為了這種事情給自己出頭,那不僅僅是丟皇室宗親的臉面,傳到別國還以為宋國也就如此了。
白浪罵歸罵,但從不會提及宋國皇室,只是針對宋雁冰這個刁蠻公主。要是白浪真提及宋國皇室宗親,那就算是宋雁冰不出手,也會有人來教訓教訓這個小子。
宋雁冰一開始罵不過,自己急的哭了起來。後來可能是臉皮慢慢變厚了,一邊捉弄著白浪,一邊無視了他的罵聲。
兩人就這樣像一對歡喜冤家,天天打打鬧鬧,宋雁冰就天天想著怎麼捉弄白浪,怎麼讓白浪下不了台。
究其根本,是宋雁冰的母親在生九皇子時難產去世,而皇帝愛妃佳麗三千,且朝事繁多,皇子就有八位,能給六公主愛和關懷實在是極少。
而宋雁冰只有在逢年過節或者祭祀的時候才能看到其父皇,在缺少愛和關懷的環境長大的六公主就喜歡捉弄別人,讓別人對她多加關注。
宋雁冰是成功的,至少收穫了一段不錯的友情。
這段友情是那麼的特殊,既像愛情又不是愛情,既像友情又不是友情。
「九弟,你說的是真的嗎?」
「六姐,所言屬實。有人在京城街道上看到了白浪,義父也寫了一封信來給你,你看完之後自然會知曉緣由。」
九皇子宋延林從腰間取出一封信,遞給了宋雁冰。
宋雁冰激動地搶過書信,認真的閱讀起來,臉上的興奮是遮掩不住的,神情也是多變,一會兒憤懣,一會兒嘆息,一會兒高興。
宋延林也是第一次見六姐神情這麼多變化,自從白浪遠走京城之後好像就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神情。
宋延林搖搖頭,說道:「六姐,這麼高興,莫非是白浪那小子對你表白了?」
剛才還高興的宋雁冰頃刻間就冷了下來。
「要真是如此那就好咯-.-」
宋雁冰也幻想著一天白浪和自己表白,兩人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可,天不盡人意。
「那你還那麼高興。」
「說了你也不懂(▼^▼#)」
············
一路走過來,宋雁冰不開口,白浪也不好開口。
(-︿-)宋雁冰就一直保持這個表情。
….〒_〒…\白浪想開口道歉,但又不知從何說起。
而孟城和穆介山兩人就緊緊的跟在後面,孟城是大包小包的背著,穆介山手上也沒空著,兩人就像是地主家的奴僕一樣大包小包的拎著,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什麼話也不說,什麼事也不做。
(>_<)主人沒開口,奴僕也不敢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