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奪關之戰
「吾乃關防尉,有守土之責,二郎們可有願與吾等最後拼殺一番?」看到對面已經殺紅了眼的鹿國甲士重新列好了陣型,一步一步緩緩朝著自己壓了過來,這關防尉在咽了一口唾沫后,也是哆里哆嗦抽出了腰間的佩劍,朝著同樣慌亂不堪的手下部署大聲喊到。
雖然大部分孔國步卒還是丟盔卸甲地朝著里城逃跑了,但還是有一支步卒在自己屯長的呵斥下,一路小跑來到這關防尉的身前開始列陣。
「司馬,他們這是要作困獸之鬥啊,末將請令,自帶一支人馬去滅殺此子!」看到對面亂鬨哄地開始列陣,金池繼續扯著大嗓門喊到。
「多加小心,這些人,是作困獸之鬥了。」眯著眼看了對面的孔國步卒,仲源只是緩緩地下達了命令。
「先登屯隨我衝殺!」得到答覆以後,眼睛一亮的金池在拱手一喏后,舉著自己那柄被染成猩紅的長槍,帶頭沖向了還在列陣的敵軍。
剎那間,鹿國先登屯已經如同猛虎撲入羊群般,輕易地就撕碎了孔國步卒,匆匆列好的陣型,最為顯眼的分明就是左右揮槍的金池!
而就在金池的槍尖就要刺入那關防尉喉嚨的時候,那個孔國屯長卻是橫插一刀,硬生生擋住了這致命一擊。
「上官,請速速離開!」在擋下金池又一次揮槍砸擊后,已經氣喘吁吁的屯長頭也不回地朝關防尉喊了起來。
「嗖!」話音剛落,只聞一聲弩箭破空之聲,隨後,那屯長的腦門上赫然出現了一團血霧。
「你便是這裡的長官?」已經丟下長槍的金池正手架著一支手弩對準了,已經呆若木雞單位關防尉問到。
「我我我,是是是…」看著如狼似虎的金池和漸漸圍上來的鹿國甲士,這關防尉結結巴巴的說到。
不一會,仲源便帶人殺到了這關隘的里城,這裡還有至少一個曲的孔國步卒甲士,以及幾個已經丟下了重甲的孔國騎士。
「讓那個關防尉出去喊話!」看到一個個搶著要從里城內門逃出去的孔國士卒,仲源也不急著發動進攻,而是幽幽地揮了揮手。
然後就看見那關防尉被幾個鹿國甲士推搡著來到了潰兵面前,而看到來人是自己的上官后,孔國潰兵們也停了下來,看著這邊。
「兒郎們,不要想著逃走了,周邊全都是他們的騎軍,我們的主力軍團還在領國境內攻城,沒有人會接應我等啊!就此降了吧。」不時看看身後那個俘虜自己的大嗓門鹿國甲士的關防尉帶著哭腔朝著自己部曲喊到。
看著之前還在城頭號召自己抵抗的關防尉,現在卻是被鹿國甲士團團圍住,哭喪著勸自己投降,這些丟盔棄甲的孔國士卒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愣在了原地。
「這位鹿國將軍,我等願降!」在一陣沉默后,,一群孔國潰兵便一邊丟下手中兵器和盔甲旁牌,一邊跪地投降。
「金池兄,勞煩你帶一屯精騎把這些降卒押回大營。」在受降之後,仲源也在脫下鐵胄后,一邊翻閱這關防尉獻上的文書和輿圖,一邊指了指蹲在一堆的孔國戰俘,對著正把玩一個從戰俘身上搜出來的小木筒的金池喊到。
「喏!司馬吾等即刻便出發,要不要催一催乾校尉?」將那個小木筒塞進褡褳里后,金池也是重新戴上了鐵胄,便對著自家司馬拱手問到。
「嗯,讓他們速速趕來,這裡失守的消息瞞不久的,爾等回到大營務必催促李將軍,請他速速派遣步卒甲士前來接防。」摸著滿是鬍子茬的下巴思索一番后,仲源便盯著金池說到。
過了一段時間,鹿國大營
「報!石城附近發現敵軍騎軍蹤跡!」一個鹿國通傳郎氣喘吁吁地直接翻身下馬大聲朝著大帳里喊到。
「這已經是第五次彙報了,那老匹夫到底先幹什麼?」葉石德律看著輿圖,狠狠地罵道。
沒錯,就在這短短一月,大後方的石城以及來報五次發現敵軍騎兵蹤跡了,而且前方也頻頻傳來與敵軍大軍團交鋒的戰報,也難怪葉石德律大發雷霆。
「葉石將軍何須怒哉?」喝了一口茶水后,坐在主帥太師椅上的曹嘉卻是眯著眼睛緩緩說到。
「曹帥,莫非不知這許才的大軍戰力之強」看到事不關起的曹嘉,葉石德律也是氣得鬍子都歪了,徑直走到曹嘉面前。
「他再強,也只強於野戰,而我軍步步為營,處處營造關隘,且各處營地皆深掘壕溝,他主力騎卒也無可奈何。」瞥了眼氣歪了鬍子的葉石德律一眼,便低下頭繼續品茶了。
而這時,李守備也從帳外走了進來。
「曹帥,仲司馬手下一個先登屯長押回來了整整四百戰俘!」滿臉喜色的李守備進了帳便高聲喊到。
「哦?這麼快就攻下了那個關隘?來人說了什麼沒?」第一次,曹嘉的眉頭才跳了一下,睜開眼睛,捋著鬍子問到。
「沒錯,那屯長說,他們是在擊潰一股孔國甲騎后,尾隨潰兵攻入了關內,且生俘了那關防尉!」想到立下此功的正是自己啟鹿城出去的仲源等人,李守備不自覺地挺直了腰杆子,如實回答曹嘉。
「那屯長可還說了些什麼?」已經開始認真起來的曹嘉在思索一番后,卻還是平淡地問著李守備。
「曹帥,那人卻說需速速派遣步卒甲士前往接防,不然敵軍若是來攻,則有失守之風險!」興奮勁過去后,李守備也正色起來。
「這樣吧,李守備,速速讓那個王校尉統領兩曲甲士,一曲弩材士前往接防,大軍準備埋釜造飯,去吧。」說完,曹嘉徑直走向了輿圖前。
「葉石將軍,你說,要是在這片荒原上,那老賊會在何處發起進攻啊?」正當葉石德律還在消化剛剛的戰報之時,曹嘉卻冷不丁地望著他冷冷地說到。
「這篇荒原雖大,可命門卻就在那剛攻下的關隘,若是我,必會糾集兵馬器械猛攻此關隘,而騎軍大部則埋伏於附近,待我軍步卒壓上,則分割殲滅!」看了眼認真起來的曹嘉,再看看輿圖,葉石德律卻忽然明白了什麼!
「沒錯,剛剛那隊步卒就是香餌,為的就是把許才老賊調出來,再吃掉它!」曹嘉惡狠狠地說到。
此可謂,攻其所必救,誘其則必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