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馬上有倆人
即墨瑾的臉徹底黑了下來,只可惜宋溪背對著他,並不能看到那張俊臉上明明白白露出的情緒。
「隨你!」
宋溪能聽得出來即墨瑾聲音里的緊繃和陰沉,心裡雖然明白,但是還是裝作不知道,高高興興地把東西收了。「謝謝!」
即墨瑾聽到她這聲假假的「謝謝」,眯眼看了看她,從鼻子里哼了一聲。從跟她相處的時日看來,她對於一些東西的堅持,他不說能完全猜到,那也有個六七成。六七成可能有些少,但接下來,他就能把這六七成變成更多。六七成的時候他就能把這些猜到的給付諸行動,剩下的那些他就不允許有變數。
他既然下了決定,就不允許情況有變!即使她裝傻,他也不相信她能裝傻一輩子!
酒樓。
秦北澤和楊悅珊遠遠地就看見一匹神駿的黑馬飛馳而來。雖然沒看清馬上的人,但是那馬足夠耀眼,讓秦北澤的眼睛一亮,有種手癢的感覺,十分想要近距離的接觸。「好馬!」
「那不是即墨大哥嗎?」楊悅珊首先看到的是即墨瑾,然後才看到即墨瑾身前還有一個人。待那馬匹越來越近,楊悅珊也看得越來越清晰。
「宋……宋……」
「宋溪。」見楊悅珊結結巴巴的樣子,秦北澤好心地給她說出來。然後還萬分肯定地來了一句,「你沒有看錯,那就是宋溪。」
「為什麼?」楊悅珊傻愣愣地看著馬上的兩個人,無意識地問了一句。
「什麼為什麼?」秦北澤看楊悅珊瞅著兩人萬分糾結的樣子,也有些不明白了,乾脆就問了一句。
「你不是……」不是喜歡宋溪嗎?楊悅珊猛地捂住嘴,把剩餘的幾個字兒給吞了回去。然後小心翼翼地看了秦北澤兩眼,有些不自在。
「看我做什麼?」秦北澤皺皺眉頭,看了看自己。見沒什麼問題,抬起頭看著楊悅珊問道。
「沒什麼!」楊悅珊回答的迅速。然後低下頭就不再看他。心裡嘀咕,以前在谷里的時候,秦北澤對宋溪可是很好很好的,後來因為自己的原因,宋溪才不見的。後來他找宋溪的時候,正好救了她。救了人還擺著臉子給自己看,那意思明白的很,不就是恨自己沒看好宋溪嘛!
現在宋溪可是在即墨大哥的懷裡!即墨大哥是誰?那是全谷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萬分遵從的老大。不對,應該說是整個裕城,即墨大哥就是天。誰不知道即墨大哥不喜女色,不管在外還是在谷內和府內,就沒有人能讓即墨大哥這樣對待!
這說明什麼?自己都能看出來的東西,秦北澤不會看不出來吧?這樣看起來,秦北澤似乎會傷心哪。那他傷心的時候自己是要上去撒兩把鹽,以報復他在一路上對她腦子的摧殘,還是安慰安慰他,以報答他在她危難時候的救助?
看著楊悅珊那千變萬化的神色。秦北澤表示很淡定。平時這丫頭見到他的時候要麼是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要麼就是滿臉泛紅,不知所措。現在看看。這丫頭似乎與以前變化很大。最起碼見他的時候不再動不動就臉紅,好玩有趣了許多。
秦北澤哪裡知道楊悅珊的想法,反正他救她的時候是她最狼狽的時候,他連她對狼狽的樣子都看過了,這輩子她想要嫁給他是不太可能了,她也就破罐子破摔了,愛咋咋地了。
楊悅珊不知道的是,正因為如此,她才能走進秦北澤的視線里……
兩人下了馬。立即有人走了上來,恭敬地接過即墨瑾手裡的韁繩。然後就迅速地消失。那訓練有素的樣子,想讓宋溪當他是普通人都是不可能的。即墨瑾如今是周邊這些國家的要麼是暗殺。要麼是拉攏的對象,出門要是不帶幾個人的話,那才奇了怪了呢。
「這是我的暗衛之一,代號暗隱。擅長輕功,隱匿,追蹤。以後你見得多了,就會知道他,現在不用特意去記。」見宋溪看了暗隱一眼,即墨瑾隨即說道,沒有一絲的遲疑,似乎在自然不過。
宋溪咬牙,她就是腦子有問題,明擺著跟人家不想有什麼關係,還忍不住想看看大人物身邊隱藏的都是什麼樣的人。這下好了,人家乾乾脆脆地告訴你人家暗衛的名字,甚至詳細到人家擅長什麼。還什麼不用特意去記?她巴不得現在就把腦子裡他說的話和那暗衛的樣子統統忘掉!
自作孽不可活,說的就是她!
「我有輕微的臉盲症,第一次見過的人,沒有再見個兩三遍,我根本就記不住。」宋溪這話完全是真的。但是,若是那人長得很好,或是比較有特色,再就是很有氣勢,她還是一眼就能記住的。當然,這個暗衛的臉很平凡,身上也平和的就像普通人,她轉頭的時候,就已經把人拋之腦後了。
雖然宋溪嘴裡面出現的新詞兒即墨瑾沒有聽說過,但是按字面上的意思,他還是能明白個**分。真是時時刻刻不忘拉遠關係啊。不過,即墨瑾想起兩人也就是見了一次面,這人就把自己給記起來了,心裏面頓時有些舒爽的小泡泡冒出來。這是不是意味著,自己對她來說,還是比較特別的?
「這沒什麼,你能記得我就行。」
宋溪默了一下,瞅瞅即墨瑾,然後仰起頭……
「……」那兩個腦袋伸出窗子的人在做什麼?看戲?宋溪看著秦北澤和楊悅珊,有一瞬間的無語。
「呃,宋……宋溪,快上來,這裡準備了茶點。」楊悅珊結巴了一下,然後看著宋溪說道。至於為什麼只看著宋溪,楊悅珊不得不認慫,她害怕即墨大哥啊!
「瑾,你和宋溪認識?」待兩人一進入雅間,秦北澤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怎麼?他不能和宋溪認識?即墨瑾抬眼看看秦北澤,然後慢里斯條地坐下,漫不經心地反問道:「你找程景辦事兒,程景就沒跟你說什麼?」
若是沒說什麼,他可是不信的。
「他可沒過跟我說你和宋溪認識。」秦北澤對天發誓,這話絕對是真的。那小子看著平時沒個正行,可要是論嘴嚴,自己可是比不上他的。
「嗯。」即墨瑾眼角餘光掃了一眼楊悅珊,心裡就跟個明鏡兒似的。這丫頭一會兒看看宋溪,一會兒看看秦北澤,雖然那動作小心翼翼的,但是也瞞不過他的眼睛。這丫頭是什麼意思?
細細品味了一下,即墨瑾開口問道:「北澤,是你之前救了宋溪?」那語氣似乎就是問今天天氣如何似的,但是秦北澤是熟悉他的人,哪裡就聽不出來他真正想問的是什麼。
看了一眼宋溪,聲音里略帶同情,「她掉下來,被我救了。然後我外出,她就丟了。今兒還是碰巧了,才看到她。」
宋溪被秦北澤那一眼給看得毛毛的,這是怎麼了?楊悅珊這個傻大姐時不時地看自己一眼,現在這個還是看她。難道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發生?
「對了,謝謝你了。要不是你之前把我的眼睛治療妥當,謝雲安找來的人還不一定能把我的眼睛治好。」對此,宋溪感覺到很慶幸。雖然眼睛看不到的時候想過就那樣一輩子也好,但是能看到綠樹紅花,藍天白雲,誰還願意活在黑暗裡。
「你的謝謝我收著了。但是與此我也想對你說一聲抱歉。畢竟是我的疏忽,才讓你再一次受苦。」秦北澤躲過宋溪的一拜,然後拽拽地說道。他敢受她的一拜么?萬一這人以後嫁給了即墨瑾,不對,是即墨瑾現在就這麼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誰還敢受她一拜?明擺著找死么!
「知道是誰的主意嗎?」即墨瑾見兩人說的差不多了,當然是他覺得兩人說的夠多了,然後問道。
楊月上和秦北澤按理說跟宋溪沒什麼關係,只是秦北澤救了人,進而產生一些自己也不知道的小念頭,再說醫者父母心,那麼一個大活人不見了,他怎麼也要找一找的。楊悅珊倒是好說,她就是想要找到宋溪,然後洗刷自己的清白。誰知道這一路走來很是不錯,再加上兩人目標一致,所以這回谷的事情,倆人壓根沒有想。
害人的人是誰,兩人都想知道,且這也是秦北澤和楊悅珊想要問的問題,所以也支著耳朵來聽。
「要說是誰,我還真不知道。」宋溪皺著眉頭,想著當時的情況,她還是不能判定。「你們也知道,我當時眼睛是看不到的。只是能感覺得到有一兩個人看我的眼神不對。」那目光有如實質,她想要忽略也是有些困難的。
她不是聖母,而且她也不打算回谷,所以對於這樣的事情也沒必要揪著不放。「你們可以提防一些,雖然有可能是谷里的人排外,但是也不能否定別的情況。」
「真的就不知道?」即墨瑾抬眼看她,問道。
「當時就那個感覺有些憨憨傻傻的人在,是不是有別的人我並沒有感覺。」但平時聽楊悅珊所講,那個人因為腦子有些問題,平時並沒有人願意搭理他的。誰能相信一個傻子能夠無緣無故尾隨一個人,並把人推下水?所以。每個人都想著背後肯定有人引導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