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認錯人心生恐懼
盛寵無雙,傲世狂妃,135:認錯人心生恐懼
「是。ai愨鵡琻」
四影應聲,屈膝一禮,轉身退出房門。
他就知道他的雙兒是個聰明的,一晃眼功夫,就把春子的情況,搞得清湊明白。躺在床上,軒轅墨散去內力,唇角微微勾起,眉眼中儘是笑意。
齊王府沁園。
凌語嫣來來回回在屋裡走個不停,她此刻心裡一陣慌亂。昨晚,就在昨晚,她竟與豫王在床上纏綿了一夜。
起初,她以為是齊王夜間進了她的屋,迷糊間任著齊王索取。
自從賞花會後,齊王再沒到沁園來過,更別提與她歡好,為此,她給自己的解釋是齊王身上有傷,不易四處走動。怎料,昨晚半夜時分,正酣睡中的她,被人壓在身下,極盡撩撥起來,熟悉中帶了絲陌生的酥麻感,讓她忘記了一切。
加上屋裡燭火早已熄滅,被撩撥清醒過來的她,想要看清身上人的相貌,怎奈屋裡僅有一絲淺淡的月光,並未照耀到床上,加上男人在她身上極盡纏綿,致使姨娘說的那種飄飄欲仙的塊感,如江河洶湧,向她身體每個神經,連綿不斷地襲來,於是,她便也不再想的太多。
配合著身上的男人,用姨娘交的手段,她盡情取悅著身上的男人。
當時,她心裡是喜悅的,她喜悅齊王沒有完全厭惡她,更沒有像新婚之夜,那般無所顧忌的在她身上馳騁。今晚的他,好溫柔,好體貼,使得她終於體會到魚水之歡的樂趣。
怎料,紅浪翻滾,與她極盡纏綿近乎一夜的男人,卻在最後從她身上抽離時,說了句令她如同跌入冰窖中的話語。
「想不到四嫂床上的功夫這麼了得!」
四嫂?男人喚她四嫂?驟時,她腦袋一懵,緊接著就是渾身顫抖,冷汗連連,顧不得披上衣衫,她語聲輕顫,問男人:「你,你是誰?你,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在我的屋裡?」她害怕,因此,從嘴裡說出的話,無形中有些結巴來。
男人一邊整理身上的衣袍,一邊低笑出聲,道:「我是誰,四嫂慢慢就知道了!」真是沒想到,老四的女人,在床上這麼浪,真是有些食之無味啊!要不是看著時辰差不多,他定要再與其纏滿一番功夫。
凌語嫣慌亂,害怕至極,她都做了些什麼?她到底都做了些什麼?與自己的小叔子,近乎痴纏了一晚,且這位小叔子,是哪一個,她心裡也不知曉。怎麼辦?要是被齊王知道,可該如何是好?一想到這,凌語嫣心裡的恐懼,愈加強烈。
「你,你為何要這般害我?」凌語嫣拉過錦被裹在身上,她這會才知道遮醜,顫著聲問背對著她的男人,「我,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究竟為了什麼,要這般加害於我?」見男人沒有回她話,凌語嫣心裡即便再害怕,還是硬撐著又問了男子一句。
整理好衣袍,男子在黑暗中轉過身,帶著淺笑的眸子,直視著凌語嫣,「我有害四嫂嗎?我只不過是替四哥儘儘本分,疼愛四嫂罷了!」男子說到這,嘴裡發出的輕笑聲,變得有些詭異來,「四嫂剛才在我的身下,可是很享受呢!難不成我人剛下床,四嫂爽快夠了,就翻臉不認人?唉!要真是這樣的話,我就可憐死了!前幾天,我去了趟沁香園,那裡的姑娘,服務周到不說,還笑臉相送,歡迎我再去光顧呢!可是四嫂好像有些不大願意咱們的關係再發展下去,四嫂,我說的對么?」
男人把她比作青樓里的妓子,不,男人的話里,說她連妓子都不如。他是說她下賤嗎?凌語嫣感覺周身森冷的同時,隨之一股子屈辱感從心底深處湧出,「你是漓王?你可知道,我家王爺視你為親弟弟,你卻背著她,凌辱他的王妃來,若是被我家王爺知道,你覺得他還能容得了你嗎?」凌語嫣的心機自小就深,已然發生的事,她再害怕,再惶恐不安,也已然發生,後悔是於事無補的。
她心中想到,男子稱她為皇嫂,那麼就是說,男子是齊王的弟弟無疑。而在齊王的弟弟中,與她打過交道的緊有漓王,她出聲試探著男子,若男子真是漓王那個痞子王爺,那麼她倒無需太過於驚慌恐懼。她相信以她的本事,完全可以拿捏住他。
「呵呵!原來四嫂的相好,不止我一個啊!有趣,有趣,我的好四哥,被四嫂你早早給戴了綠帽子,怕是還不自知呢!作為他的兄弟,我為他甚是感覺可悲呀!」男子貓哭老鼠的說了一通,接著道:「四嫂今晚伺候的我很舒服,就算四嫂不願意,我也會再來找四嫂續情的。」
語畢,男子身形一閃,從窗戶
竄了出去。
他不是漓王,那他是誰?凌語嫣忍住身體上的不適,擰著眉頭思索起來。在齊王後面成年出宮開府的有豫王,漓王,剛才漓王已排除在外,那麼就剩下豫王了,是他?真的是他嗎?
豫王他為何要這般做?他想要從她身上得到什麼?一般的女子,被人凌辱了近乎一夜,怕是連死的心都有了,可作為齊王妃的凌語嫣,卻不然。
她由起初的害怕,膽戰心驚,到現在的鎮定自若,讓人不由得懷疑,懷疑她骨子裡本就是個淫|盪不堪的女人。
坐在床上,她一直等到丫頭鈴蘭,凌薈敲門。
為防她的狼狽,被丫頭們瞧見,她躺回床上,用錦被將自己蓋了個嚴實,對鈴蘭,凌薈二人吩咐備沐浴水。
鈴蘭,凌薈二人心有疑惑,但主子的吩咐,她們只能照辦。凌薈心裡是個活泛的,她想著是不是昨晚齊王到了凌語嫣屋裡,所以一早,凌語嫣才會吩咐她們兩個丫頭,準備沐浴水梳洗。
想到這個可能,凌薈心裡生起一絲哀怨來,她怎麼就能在昨晚睡得那麼死呢?竟一點子動靜都沒有聽到。
殊不知,守夜的她,及鈴蘭二人,均被嵌入凌語嫣屋裡的豫王,給點了昏睡穴。
沐浴過後,就有了凌語嫣一整天間的不出屋門,一直在房裡來來回回走動,計較著昨晚發生的事,該如何處理才好。她怕,怕昨晚發生的事,被齊王知道,到時,她恐怕會被其毫不留情面的休出齊王府,就這,還是輕的。嚴重的話,皇后一個惱怒,賜她一杯毒酒,或者一尺白綾,讓她自行了結。
緣由自是怕她醜事外泄,折辱到齊王的名聲,以至於齊王與儲君之位,失之交臂。
死,她怕!打心底里她怕。該享受的尊貴,她還沒有享受到,還有那未來國母的高位,在等著她,她怎能去死?
可惡,豫王真是可惡至極!要不是他,她能有這般焦慮嗎?心念一轉,凌語嫣一把將桌上的茶具,掃落到地。就憑他的能耐,也想與齊王一爭高低,簡直是痴心妄想!他想拿住她,為他做事嗎?
凌語嫣不傻,轉眼,便想通豫王為何要在昨晚侵犯她。銀牙咬住下唇,握著的雙拳背部,青筋畢現,她恨不得立下就衝到豫王府,將其用刀刺死。
「王妃,你沒事吧?」鈴蘭聽到房裡的動靜,站在門外,出聲問道。
早起到現在,多半天過去,主子一直沒有出屋門一步,更別提吃口飯菜。這會子主子發怒,多半是聽到王爺昨晚去了妾室院里休息,而心存怨念,才會發怒吧!想到這些,鈴蘭秀眉皺在了一起,心道:王爺怎麼就不知道她家主子的好呢?
整了整心神,凌語嫣聲音輕淺道:「進來。」
房門推開,鈴蘭低頭走了進來,「主子,你再忍忍,過個幾天,王爺他定會來沁園看你的!」對於鈴蘭說的話,凌語嫣沒心思去深想,她啟唇道:「把地上收拾收拾,你便退下吧!」
「是。」鈴蘭應聲,從門外拿著笤帚和簸箕,將屋內地板上的碎瓷片打掃乾淨,低垂著頭,抿唇退到屋外。她知道她一個丫頭,說話沒有份量,主子不聽,她也沒得辦法。
不過,她還是希望凌語嫣想開一些,免得苦了自身。
「怎樣?」凌薈看到鈴蘭從凌語嫣屋裡端著簸箕出來,低聲問道。
熟料,鈴蘭壓根就不搭理她,端著簸箕,直接越過她離去。
凌薈柳眉一挑,氣得跺了跺腳,跟在鈴蘭身後,追問道:「到底怎樣嘛?是不是王爺昨晚到主子屋裡來過了?」鈴蘭頓住腳,沒好氣的瞪了凌薈一眼,斥責道:「你問這些干甚?」
「不說就不說嘛,幹嘛對人家這麼凶。」凌薈低頭嘟囔道。
倒完碎瓷片,鈴蘭將手中的笤帚和簸箕放到位置,直起腰身,走至凌薈面前,用只有她們二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訓斥道:「你的心思,我不是看不出來,主子進來的日子不甚好過,你可別觸了她的眉頭!」做起事來拈輕怕重,說起話盡會逢迎拍馬,一心想著爬到王爺床上,就不怕被主子知曉,直接給杖斃,鈴蘭心裡嘀咕了凌薈幾句。
見自己心思被鈴蘭拆穿,凌薈一時臉上不好看來,低聲反駁道:「你可別瞎說,我要是有那個心思,必不得好死!」
哼!你與我發誓有何用?你自己心裡有數就成。」嘴上說的比唱的好聽,早在主子被皇上指婚給齊王時,凌薈的小心思,就顯露無疑,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再說陪嫁丫頭給姑爺做妾的,又不是沒有,所以,她便也沒多想。
如今呢,如今自家主子都近乎得了齊王的厭棄,一個伺候主子的卑賤丫頭,還心思活泛,想些有的沒的,真真是個不知死活的。
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凌薈,鈴蘭沒再理她,走至凌語嫣房門口,恭謹侍立好,方便其傳喚。
「假清高,難道你就沒有爬上王爺床的心思嗎?」凌薈低頭,無聲鄙夷了鈴蘭一句。
林子大了啥鳥都有,就像世上有形形色色的人一樣,有些人就是把別人對她的好,當做驢肝肺,不想著從自身檢討問題所在,還處處埋怨對方多管閑事,等有朝一日,災難降臨到她的頭上,才方知悔。
鈴蘭於凌薈說的話,句句在理,句句為凌薈著想,可看凌薈毫不領情的模樣,她此刻倒覺得自個有些多管閑事,平白招了人厭。
沁園裡的丫頭僕婦,在聽到凌語嫣房裡傳出聲響后,低頭做活的同時,有些個別的,還時不時的朝凌語嫣房門口極快的偷瞄一眼。
主子不得寵,他們這些下人臉面上亦無光。王爺好像有幾天沒到沁園歇息過了,也不知王爺是忙於公務,歇在書房,或者他自個院里,還是直接對王妃生了厭,去了妾室那裡安寢。
丫頭僕婦,一個個低垂著頭,邊做活,邊暗自在腦中琢磨齊王這兩天沒來沁園的緣由。
話說,昨晚與凌語嫣纏綿一晚的男人,正是豫王。他只所以沒有直接說出自己是誰,一方面是想戲耍凌語嫣一番;另一方面是他自己想尋求下刺激,這或許是他的惡趣味也不一定。
凌語嫣的床上功夫,讓他很滿意,從他回到豫王府,到現在,一直坐在自己書房想著昨晚的艷事。
酒色他沾染的並不多,心煩時,才會想到用這兩樣排解排解。可昨晚的滋味,他感覺實在是夠爽,夠刺激,再往深的說,他覺得自己能給齊王戴上綠帽子,那絕對是件值得慶祝的事。
齊王自小深受永嘉帝寵愛,不把他們這些兄弟往眼裡放,就是跟在他身後出出進進的漓王,他又有幾分真感情投注?
「王爺,懷王爺過來了。」管家站在書房外,躬身稟道。
管家突如其來的聲音,將豫王思緒拉回,他從書案後起身,步到書房門口,有些興奮道:「二哥來了,進來就是,怎麼還讓管家稟報一聲?」
「為兄怕你忙著,所以先著下人通稟一聲還是比較妥當的。」看到書房門打開,懷王笑了笑,跟在豫王身後,走了進去,「你退下吧!」豫王擺手對依舊侍立在書房門口的管家道。
「是,王爺。」管家躬身應了句,退離而去。
掌風輕掃,書房門「吱呀」一聲合了上,豫王收回手,請懷王就坐,然後道:「二哥怎麼今個有空到弟弟府上來?」最近忙著暗地裡運作,他們哥倆都忙得不可開交,這是他知道的。
懷王掃了豫王一眼,道:「這不是不放心你么,趁著今個有空,就過來看看。」自那日在聚賢酒樓別後,一連幾天,都沒見這小子在他面前晃過,今日不同往日,需要他們哥倆避嫌什麼的,畢竟父皇說的兄友弟恭,不能在他們哥倆身上,是句空話吧!可這臭小子,似乎是存心躲著他,難不成他真的去做了那件事?
眉頭微皺,懷王又道:「瞧你剛才的樣子,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開心的事?還是說,你與我先前說過的話,你已付之行動?」聽了懷王的問話,豫王大笑出聲,道:「二哥真是能掐會算啊!憑著弟弟臉上的表情,都能把事情猜得**不離十,弟弟佩服,甚感佩服啊!」
他真的去做了!
懷王臉色一變,心猛地一突,眸色幽深的看向豫王,淡淡道:「你得手了?」隨意地理了下袍袖,豫王不無興奮道:「是得手了。而且弟弟非常之盡興!」
「胡鬧!」懷王氣得一掌拍在桌上,「你怎麼就不聽為兄的勸呢?若事情被人捅出去,看你到時如何收場!」
豫王嘴角帶笑,不以為然道:「那有什麼?二哥可不知道,那老四的王妃,真是個尤物,昨晚在床上,把弟弟我伺候的極是舒服。老四不知道憐香惜玉,弟弟我替他代勞代勞,有何不可?再說,那女人可是享受得
很,諒她不敢將昨晚的事,張揚出去!」
「你真糊塗,她不會,不等於別人不會,隔牆有耳,你難道沒聽說過嗎?」懷王心裡的想法,沒有豫王想的那麼樂觀,雖是夜間,但不排除有哪個奴僕起夜什麼的,若被他們撞見有人深更半夜入了齊王妃的園子,流言蜚語勢必會隨之傳出。
如此一來,老四一旦從他那不知廉恥的王妃身上查下去,他豈不是就被曝露出。
對於懷王的擔心,豫王眸中帶笑,胸有成竹道:「二哥,你讓弟弟我說你什麼好呢?弟弟行事一向謹小慎微,不會顧前不顧後的。」起身,來回踱了兩步,懷王轉向豫王,又道:「她想必已經知曉了你的身份?」
豫王抬手摸了摸鼻頭,坐到椅上,翹著二郎腿,嘴角勾起,閑淡道:「她起初以為弟弟是老四,至於後來么……,她自是想到弟弟是哪個了。」
「唉!你呀!」懷王嘆了口氣,不知道再說豫王什麼好。
重新坐回椅上,懷王言語輕緩道:「她若能因昨晚的事,對你有所顧忌,那你的一番籌謀,也算值得。怕就怕……」說到這,懷王的話頓住,望向豫王的眼神中,多了抹擔憂。
「二哥是擔心她會將昨晚的事,說與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