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不是無謂之人
毒妻歸來,從來不是無謂之人
「小冰姑娘是本王的貴客,在王府無須向任何人行禮請安,把這不知輕重的婢子拉下去,杖打五十棍。ai愨鵡琻」他冷冷地道。
丫環驚恐地跪了下來,對著上官紫柔道:「王爺饒命!王妃救命!」
上官紫柔咬唇,抬頭,水汪汪的眼,我見猶憐:「王爺,丫環也不知若冰姑娘是王府貴客,只知她是檀杉茶樓的藝人。」
「拉下去。」風御麒冷聲道,暗衛不敢停留拉著丫環就走。
丫環見上官紫柔的求情根本沒用,轉而求若萱:「若冰姑娘,救命。睃」
若萱不忍,側臉對上風御麒幽深鳳眸,心顫了顫下,他依然不改的殘忍,就為丫環的一句話,要把丫環杖打五十棍。
「王爺,不知者不為罪,就饒了她吧。」
風御麒凝她半晌:「獎罰就應該分明。鵂」
上官紫柔心思複雜,眼裡閃過一絲笑意,原來雲若冰在他心裡也不過如此,是自己想多了,王爺是男人,貪戀美色也正常的,只是一個吻而已,不用放在心上。她安慰自己。
若萱轉身,那是上官紫柔的丫環,她何須捲入進去,冷冷地道:「那是你王府的家務事,和我無關,你愛怎樣罰就罰。」
他伸手圈住她腰,下頜擱在她頭頂:「聽你的。」
暗衛和上官紫柔都倒吸一口冷氣,嗜血殘忍的麒王爺,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無原則,服軟而寵溺的話了?
若萱抬眸看他,情話太動人,只是沒有心,再不會感動。
丫環感激地望了一眼若萱,接受到上官紫柔一記凌厲的警告,遂低了頭:「謝王爺!」
「你應該謝小冰姑娘,否則本王想殺你的心都有。」他淡淡地道,卻讓在場的人都感覺冰冷。
他攬著若萱往殿里走,上官紫柔在後面道:「王爺,妾身看若冰姑娘只有白靈服侍,要不讓這丫環跟了若冰姑娘吧?」
若萱一怔,冷冷地掃過那丫環,心裡有些堤防,那畢竟是上官紫柔的丫環。
風御麒豈會錯過她眼裡一閃而過的抗拒,冷冷的對上官紫柔道:「不須要,小冰姑娘的事情本王會親自安排。」
上官紫柔心底冷笑:他親自安排,這是怎樣的殊榮?
風御麒拉著若萱進了殿里,道:「須要什麼儘管問奶娘,這就是你的家。」
「謝王爺!」她早已沒有家,弈園也只是一個棲身之所。
風御麒在廳里坐下,若萱給他泡了一杯清茶:「你傷未好,就喝清茶吧。」
剛才,她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葯香。
風御麒執起茶杯,煙霧裊裊,心中澀痛,以前她清早起來摘花露,他從來沒覺得有何不同,他的女人就應該想辦法服侍好他。
現在,她再不會為他採花摘露。
若萱見他俊美的臉隱在煙霧裡,看不太分明,淡淡地道:「王爺,喝得習慣嗎?也許你的王妃泡的茶會更合王爺口味。」
風御麒喝了一口,把杯子放到桌上,茶香苦澀,望著遠處,幽幽地道:「本王的王妃泡的茶確實很好。」
若萱心口一痛,原來他對上官紫柔確實很不同。
她又自嘲一笑,自己都換了身份,心死了,何必再難過。
「春有玫瑰,夏有荷,秋有菊,冬有梅。」他迴轉目光盯著她。
「你的王妃真賢惠。」她諷刺道。
「本王也覺得,為何以前沒有發現。」
若萱放下手中的茶具,冷笑道:「王爺,要喝花茶,請去你王妃處,小女子只會泡清茶。」
風御麒苦澀一笑,狹長鳳眸幽深一片:「她死了,再不會給本王泡花茶了。」
若萱一怔,才明白過來,她說的不是上官紫柔,他說的是上官若萱。
「清茶不錯。」他喝掉杯中茶,放在桌上,站起來,往外走去。
若萱咬唇,問道:「你傷怎
樣了?」
風御麒腳步微頓,沒有回答,大踏步走了出去:小萱,你若還愛本王,就會追過來看本王的傷。
他走得並不快,出了弈園,身後也沒有腳步聲,走回清乾苑一口血吐在掌心,嫣紅如春天的杜鵑花。
李語蹙眉上前:「王爺,屬下去叫慕容笑。」
風御麒擺擺手,冷冷地道:「死不了。」
「都吐血了,你以為自己是鐵打的嗎?」若萱冷冷地道。
風御麒直起腰,側轉身子,靠在梧桐樹上,定定地望著門口的若萱:她跟來了!
他心狂喜,招手:「過來!」
李語身形一閃:「屬下去請慕容笑。」
若萱緩緩地走到他面前,伸手攙起他,走回房間,扶著他在矮榻上坐下。
她解開他的衣服,中衣被血浸透:「麒王爺,你的命不止是你的,還是這大梁萬民的。」
他斜靠在矮榻上,眸子黑如濃墨,唇邊一絲血妖冶:「我的命可也屬於你?」
「我若是大梁人,那王爺的命自也當為小女子留著。大梁不能沒有王爺。」她伸出絲帕擦去他唇邊的血跡。
「你走吧,本王沒事。」他支撐著站了起來,走到窗邊。
她沒走,反而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笑道:「我若走了,你不上藥,出了什麼事,大梁若有事,我們百姓日子也不好過。」
她不否認做為王爺,他對得起這一方百姓,做為夫君,他不是個好夫君。
他冷冷一笑,解下中衣,拿起桌上的金槍葯倒到傷口上。
慕容笑站在門口:「王爺,把舊紗布換掉,免得感染,這樣會好得慢。」
「你可以放心了……」風御麒冷睨了一眼若萱。
若萱轉頭對上慕容笑:「王爺怎會吐血?」
風御麒黑沉著臉,慕容笑沒有回答,風御麒交待過,若萱到現在也不知她中的是情花毒,而情花毒是會傳染給最親近的人的。
「王爺吐血的事情還請若冰姑娘不要告訴了別人。」慕容笑淡淡地道。
若萱怔了下,點點頭。
慕容笑給風御麒包紮好,提起藥箱,提醒道:「王爺不要總是動氣,否則傷只會越來越嚴重。」
他的眸光輕飄過若萱絕美的容顏,他也被她易容的葯騙過了,她的師傅果真不簡單。
若萱抬步也要離開:「王爺好生休息,別再為一些無謂的事情和人動氣。」
他伸手把她探進懷裡,低頭,嘆口氣:「小萱!你從來就不是一個無謂的人。」
從他初見她開始,就深深絡刻在他心裡了,只是他經歷太多,特意去忽略而已。
若萱不敢亂動,怕碰到他的傷口:「歇著吧,我改天來看你。」
他雙臂一收,摟緊了她,在她臉上印了一個淺吻,才鬆開手:「說話算話,記得過來。」
若萱無奈地笑了笑:「我怕流離失所,希望王爺早點好起來。」
他意味深長地笑道:「不管什麼原因,你願意過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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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天氣陰沉,若萱去看過風御麒,回到弈園,坐在鞦韆上,輕輕地盪著。
上官紫柔臉有怒容,進了弈園,她剛去清乾苑,又被李語攔住。
她堂堂王妃整天見不上風御麒一面,而雲若冰只是檀杉茶樓彈琴的女子卻可以每日自由進出清乾苑,讓她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王妃,怒氣沖沖為何?女子發怒不好,容顏易老,王爺會嫌棄的。」若萱笑道。
上官紫柔盯著面前笑容柔美的女子,氣不打一處來:「雲若冰,我不管你是用了什麼狐媚法子,以後都不許再進清乾苑。」
若萱笑意更甚:「若我非要進呢?」
上官紫柔被若萱如此挑釁,加上身
邊跟著的丫環只是低著頭,一點也不幫腔,她更是來氣:「這王府是本王妃說了算,否則……」
「否則如何?難不成你再去求了麒王爺挖了我的心不成?」若萱眼角譏誚。
上官紫柔臉一陣紅一陣白,她提出挖親姐的心做藥引,她也沒有想到風御麒真的答應了,她當時狂喜,以為風御麒愛她很深。
可是,除了這件事,他只碰過她一次,兩人再無更親密的關係。
「你到底是誰?」上官紫柔覺得詭異,雲若冰和死去的姐姐氣質是很相似,可是自己姐姐長得真的不美。
上官紫柔為此事還回去問過自己的娘親,陳氏說若萱抱回來沒多久得了一場病,就變成那樣了,十多年了,一直就那樣丑。
「你認為我是誰?」若萱笑道。
上官紫柔倒退了一步,搖頭:「不,你不可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