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綁架
「那溫大夫小心些,一切以自己的安危為主。」祝青頓了頓道,「無論如何,請保證你自己的安全。」
至於其他人,不管是誰,都沒有溫嫻本人重要。
他自始至終認可和追隨的,也不過只有溫嫻罷了。
溫嫻嘴角微動,安撫道:「放心,不會有什麼問題。」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她不是那種大公無私之人,當然得先保證自己的安全。
祝青點點頭,他說服不了溫嫻,只好讓祝三跟著去。
並且,他還將自己的信物給了溫嫻,讓溫嫻去錢莊提錢。
溫嫻接受了祝青的好意,但她也只接受了讓祝三跟著,把信物還給了祝青。
她又不是真的會給金子,只是裝裝樣子罷了,不至於動用人家祝青的錢。
而且,溫戰先前給了她信物,她可以直接去錢莊提這些錢。
她打算去換一層薄薄的金子,鋪在箱子面上。只裝裝樣子,看起來是金子就行。
兌換金條,加上回去裝箱,溫嫻只花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
等裝好之後,兩個大箱子抬上馬車,由祝三駕車帶著溫嫻往城外去。
盛憐兒和其他人也想跟著去,但被溫嫻拒絕了。
這種情況,她們跟著反倒是累贅,倒不如她自己去。
何況,暗地裡還跟了不少暗衛。這些暗衛,足矣保證她的安全。
而且,她在看完信以後,已經讓暗夜從後門出去,先帶著一批特種兵往城外去了。
其實,溫嫻之前派了人跟著武君蘭的。還讓人在武直的軍營附近隱藏,方便探查消息。
但這一個不留神,武君蘭就被綁架了,這是她屬實沒有想到的。
想到這裡,溫嫻眼神微眯,正在思考綁架信的真實性。
她的人沒那麼容易被幹掉,但也沒來給她彙報事情,這不得不讓人心生懷疑。
但這些都只是猜測,有這封信在,怎麼著她都會來看看。
另可信其有,省的真發生什麼意外的話,追悔莫及。
馬車一路平穩行駛出城后,溫嫻才讓祝三加快速度往十里坡去。
但這個加快速度,並不是要多快,而是平穩的提升了一點速度。
眼下距離太陽落山,起碼還有一個時辰。而到十里坡,最多只用兩刻鐘。
所以,她完全不用著急。
她只是要讓別人看到她加速了,但實際上還是壓著速度的,她得等等祝青和沈承的人。
然而,這只是她自己想平穩,有人卻不想讓她平穩。
因為,剛出城沒多久,她就在城外的小樹林外,遇見了攔路的劫匪。
「吁~」祝三拉停馬車的同時,低聲提醒道,「溫大夫小心。」
他話音剛落,便聽馬車外傳來劫匪囂張的聲音。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馬車裡面的,識相的把金子交出來。否則,別怪姑爺爺我不客氣。」
「噗嗤~」馬車裡的溫嫻輕笑一聲,她也不出馬車,而是直接朝車外道,「你說路是你開的,樹是你栽的,有什麼可以證明?難不成,你能把它喊答應?」
這都還沒開始搜查,就知道她馬車裡裝的是金子,她的心突然就安定了下來。
按眼下這種情況來猜測,不管是武君蘭還是夏知,都不會有危險。
既如此,她不介意陪他們好好玩玩兒,看誰玩兒的過誰。
聽到她的問話,外頭靜默了片刻。
隨即,方才喊話的劫匪再次開口道:「廢話少說,識相的,把金子交出來!」
「呵。」溫嫻冷哼一聲,「誰告訴你我有金子?」
這些人怕不是第一次當劫匪,一開口就暴露了,不專業。
「大哥,這小子不識相,給他點顏色瞧瞧。」
「對,給他點顏色瞧瞧。」
溫嫻出門時並未換男裝,只是方才她故意壓低了聲音,裝作是男子。
但外頭的人,好像只知道她有金子,不知道她是女子。
不過,溫嫻可不相信這些表面功夫。
說不準,人家只是反應過來,故意漏出的破綻呢。
聽外頭的動靜,他們似乎是想直接衝進來,強取豪奪。
車沿上坐著的祝三拉著馬,全身戒備。只要那些人靠近,他便開始反擊。
而馬車內的溫嫻,則悄然挪到馬車門口。
溫嫻將耳朵貼在車門上,仔細聽著外頭的腳步聲。
與此同時,她還抬手磨蹭著手腕兒上的小雨梨花針,準備隨時發射暗器。
察覺到車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瞅著時機差不多后。她直接一把拉開車門,將小雨梨花針射了出去。
這第一波是無差別攻擊,還有漏網之魚。但沒關係,溫嫻很快針對漏網之魚,發出了有差別專攻。
許是攻擊來的出其不意,不過幾息的時間,馬車外躺了一地劫匪,一個站著的都沒有。
劫匪全部倒下之後,車沿上的祝三才鬆了口氣,肩膀也跟著塌了下來。
他倒是不擔心打不過地上這幾個人,而是擔心他去打架后,萬一馬受驚亂跑怎麼辦。
受驚的馬,可不是那麼好控制的。至少,他覺得溫嫻這樣的弱女子無法控制。
弱女子溫嫻:我謝謝你。
溫嫻站在馬車上四處看了看,沒有什麼異常后,這才跳下馬車。
她仔細確認了一下,劫匪一共有六個人。
這六個人都中了她的毒針,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但他們還有意識,也能睜眼、說話。
「豁,女人!」劫匪頭子瞪眼道,「你這小姑娘,還不趕緊交出解藥。否則,等我們當家的下山,定要給你好看。」
「解藥?想要解藥?」溫嫻隨手拋了拋手裡的瓷瓶,隨即道,「想要就得好好回答問題,威脅什麼的,姑奶奶我可不接受。」
看來她的猜測有偏差,這幾個劫匪好像真的不知道她誰,是男是女。
但無妨,人都被她抓到了,總有吐露出來的時候。
「問問問,你要問什麼趕緊問。」劫匪頭子滿臉不耐煩道,「把解藥先給我。」
他本來想說娘們兒唧唧的,一點都不痛快。但人家本來就是女人,他便把這話給咽回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