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非我族類,也可驅使(求收藏!求推薦!!)
幾十萬個別處的兵,從何而來?
上下兩層,朱家父子,頭上全都冒出了問號。
除了大明軍隊之外,還有哪裡有這樣一股力量能夠讓他們使用的。
朱元璋的臉開始陰沉了下來。
本以為這道士有點東西,但這話明顯就是吹牛,果然是在忽悠老二,之前還有一瞬間以為遇到高人了。
「哼,說的容易,大明現在士兵都各司其職,要調動幾十萬士兵,不是他上嘴唇碰下嘴唇的事。」
「不用大明軍隊,他哪來的幾十萬兵,經過元末的動蕩,現如今哪裡還有這麼多人組建軍隊。」
「罷了,果然妖言惑眾,不值得一聽,去安排下,把你二弟接出來,然後把這妖道拖出去砍了。」
朱元璋有點不耐煩的站了起來。
前面說的天花亂墜,最後還是得打北方的北元。
哪來的幾十萬士兵去打北方的北元,這妖道就是在信口雌黃。
朱標正要去安排,卻被朱棣給攔住了。
朱棣自從去了藩地北平,就知道北方北元是巨大的威脅,張豐的話還沒說完,朱棣可不甘心。
「父皇,要斬這妖道隨時都可以,就算他是在妖言惑眾,也且聽他說完,我倒是想知道,他說的幾十萬不是大明的士兵在哪?」
朱棣急切的想要知道張豐說的幾十萬士兵在哪。
「四弟,你還信這妖道狗嘴裡能吐出象牙不成,這就是在忽悠二弟的,也就二弟被他忽悠的一愣一愣的,父皇說的沒錯,幾十萬人,不是上嘴唇碰下嘴唇的事。」
朱標也覺得張豐是一派胡言。
經過元末動蕩,百姓現在都在恢復中,張豐去哪裡找來幾十萬人,找幾十萬個老弱婦殘倒是容易。
朱棣心中不甘啊。
大明國數怎麼能這麼短,怎麼能讓北方的北元再次下來。
一定有破局之法。
「父皇,大哥,再聽聽,要是他說不出來,我親自動刀,斬了這斯腦袋。」
朱棣這兩年在封地就一直有殺到北方的想法。
監牢中張豐說的這些,讓他更加堅定,北方異族不可留。
這時自然不願意就這樣聽一半就斬了張豐。
朱元璋看到老四堅持,這才又坐了下去,要斬一個妖道,隨時可以,都聽到這裡了,也不在乎一時半會。
「好,倒是要聽聽他說的這幾十萬士兵在哪,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咱可不客氣了。」
……
朱棣跟其他人不一樣。
朱樉此刻兩眼直冒金光。
雙手無處安放,似乎發現了件大事一樣。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朱樉興奮的樣子,讓張豐都好奇了起來。
這小子不會又想歪了吧,他又知道啥了?
「張天師,你是不是可以畫符請來幾十萬天兵天將?」
「不用裝了,張天師,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是普通人,你是仙,你一定是仙。」
「你就實話跟我說,是不是這幾十萬天兵天將能借本王耍耍。」
朱樉言之鑿鑿。
從進入監牢第一天,看到那一副奇怪的撲克牌開始,就覺得張豐一定不是普通人。
後面張豐教會他們製作炸雞等各種美食,都是朱樉沒有品嘗過的。
張豐臉都黑了,感情自己前面說了那麼多,對這朱樉依舊是在對牛彈琴。
要不是為了活命,要讓朱樉把自己的話帶給朱元璋,自己早把這傢伙扔糞坑中清醒下了。
「胡鬧,畫符可請不來天兵天將,而且也用不上天兵天將。」
「我們大明也沒必要用自己人,外族那些韃子就擺在那裡,不用白不用,他們就是最好的外族戰團。」
張豐懶得跟朱樉繞彎子,這小子想一出是一出,一腦袋豆腐腦。
朱樉咋舌。
「啥,張天師,你是說拿韃子去打北元,這哪裡行得通,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朱樉就算再沒見識,也知道韃子跟北元本就是同根的,讓他們自己打自己,這還不如畫符召喚天兵天將呢。
張豐讚賞的點頭:「你還知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很不錯,不過還是狹隘了。」
「這樣的法子也不是我們現在才有的,早在漢唐時期就有外族兵團了。」
「漢唐用韃子打仗?」
朱樉後悔自己讀書少了,好多不知道。
「大漢周邊的胡人蠻夷大多數心慕漢化,願意臣服大漢,當時大漢就有雇傭兵制了,外族人看到雇傭兵有充足的食物,想要吃飽飯,就要出力,想要成為漢人,便更加賣力。」
「後來,在征伐匈奴的時候,這些胡人蠻族,就主動成了大軍先鋒,比我們漢人士兵更加勇猛。」
「唐朝用的就更多了,西域地區就設有都護府,回紇族就是都護府主要戰力,負責邊境巡邏,保護大唐疆域;更別說大唐雇傭突厥人進攻吐蕃、高昌這些國家了。」
張豐略微停了下,咽了咽口水,潤潤喉嚨,要不是為了讓朱樉把這些話帶給朱元璋,自己也不至於這麼拼。
「當然,有利有弊,大唐用的多了,也出現了安史之亂這樣的事,以後空暇,在說如何解決吧。」
朱樉腦子有點宕機,原來老祖宗們用了這麼多外族人。
要是這樣,大明用韃子去打北元那幫人,好像也能說的過去。
可是,朱樉腦海中還是那句「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可是,張天師,他們韃子還有北元那些人,本來就是同根同源,你說他們聯合打我們還有可能,我們怎麼可能聯合他們的人,打他們自己呢?」
朱樉總算是聰明了一回。
他也知道,那些人他們才是一家的,怎麼讓他們的家人被大明所用。
「這你就不懂了吧?」
「你還小,太單純,這北方游牧民族的內部矛盾,遠比伱想的誇張。」
「不光我們漢人想追著北元打,就連他們自己蒙人,也容不下北元。」
張豐臉上掛著睿智的微笑。
監獄后鐵窗格中正好有陽光照耀過來,張豐身後一道光圈,耀眼奪目。
朱樉又摸不著頭腦了:「這到底是為什麼?」
張豐慢悠悠的說了起來:「簡單點說,這北元百年暴政,可不是單獨針對我們漢人,就連蒙人也不例外。」
「唯一好過的,不過是成吉思汗的後裔。」
「除此之外,其他人,在他們權貴眼中,都不是人,甚至可以說是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