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練武之人，心中的暴虐
被從思緒中驚醒的楊寒不由得循聲看去，發現說話的正是指導那十幾個年輕人練武的中年人。
「練武當然打不過槍炮！」楊寒啞然的發現這位靠教拳吃飯的中年人竟然不是先吹噓一通武術的厲害，而是如此頹喪的說道。
不過，對方下一句便是話鋒一轉：「槍是厲害！但我們有嗎？」。
十多個年輕人面面相覷的看了看對方，有幾個人搖了搖頭。
「在華國和世界上的大部分國家，槍支都是管製品！就算是米國，難道每個人還每天隨身攜帶槍支？吃飯、上廁所、洗澡的時候都不落下？當然不可能！所以……就有了武術在現代存在的意義！」。
「你走在路上，被人持刀搶劫怎麼辦？」。
「你被人欺負，幾個人打你一個怎麼辦？」。
「遇到幾年前多發的突然事故，有暴徒想要殺你怎麼辦？！」。
一連三個問題之後，這個中年人這才斬釘截鐵的說道：「所以我們才要練拳！因為武器不可能總是隨身攜帶！比起拿著刀子、棍棒、甚至是手槍的敵人……的確武術不一定能讓你打敗敵人。但總好過你手無縛雞之力，束手就擒……讓人如同殺雞一般割開喉嚨的要好！」話音未落，只見這名中年人似乎是也說道了興頭上，箭步一躥便是躥到了寬敞處，身形一震便是打起了一套拳法！
被其言語吸引的楊寒自然也是頭一次認真的看了起來——在這之前，正如這中年人所說的「拳不如槍」的道理，楊寒也是認為如此。
所以一直也沒練過什麼。
不過，雖然不會什麼，但好歹是看過一些歐美格鬥比賽和街頭鬥毆的視頻，倒也還算有些眼力。
所以，這中年人的拳架一拉開，楊寒便心道一聲不錯！
只見這中年人動靜轉化極好，架子虛實有度，一套拳打下來可謂是虎虎生風，拳腳快而不虛！
不過，楊寒到底是個外行。
他見到這中年人使用胳膊肘、膝蓋極多，一套拳下來聲響頗為剛猛，雖然知道這不是泰拳但還是忍不住的輕咦道：「咦？這拳好像泰拳！？」。
「不懂別瞎說啊！」。
「我草！還泰拳！這是正宗八極拳！」。
「tm再說一個！」。
沒想到，這一句話卻像是潑進油鍋里的冷水一般頓時激起了那幫年輕人激烈的反應。
徒弟們這麼激動，剛剛還沉浸在拳法當中的中年人也被從中驚醒過來，他看了一眼坐在長椅上無動於衷，只是眼神微微眯起的楊寒之後，眼神不經意的閃爍了一下，喝止了激動的徒弟們：「都給我住口！」。
這個中年人看起來在一眾徒弟當中顯然很受尊敬，一言既出，雖然還有幾人面露不滿，但眾人卻都是停止了對楊寒的指責。
看到這一幕，楊寒心中剛剛突然爆發出的暴虐不由的鬆了下來。
就在剛才。
當眾人對其謾罵的時候，原本只是個做cg畫師，正需要耐心和心境平和才能長時間堅持，細心解決每一個細節的楊寒卻發現自己心中突然爆發出一股讓他自己都感覺到戰慄的暴虐之意！
他很清楚，如果是以往的他面對這種情況當然也會生氣，但大概也就是和對方對罵一番、頂多動手。
但在剛才，心中那股暴虐之意爆發出來的時候……楊寒卻發現自己的內心是想要殺死這些人！
用拳頭打碎他們的腦袋！用手拗斷他們的脖子！用腳將他們的身體如同布娃娃般踢飛！
甚至在這深處……
真正讓楊寒感覺到骨髓里都有些寒冷的是這一切暴虐之下的另一個聲音——「吃掉他們！吃掉他們！吃掉他們！」。
這個聲音雖然微弱，但卻一直在楊寒的耳畔響起！
就好像十分飢餓狀態下對於食物的渴望一般！
儘管楊寒十分理智的控制住了自己想要變身撕碎、殺死、甚至是吃掉對方的想法。但這種突如其來的變故還是讓楊寒有些心驚不已。
此時這中年拳師勸阻了自己的弟子，楊寒也無心在做追究。
真正困擾著他的是自己剛剛的那份衝動——他記得在原作中主角艾倫變身之後雖然有著強烈的暴力傾向，但可沒有要吃人的意思啊？
那自己這是怎麼回事？
是艾倫比較特殊？還是那巨人血統上曾說的與自身天賦有關的變化？
難道自己內心就十分暴虐嗜血嗎？
想到這裡，楊寒不由的在心中狂吼：「老子可不是殺人狂+食人魔啊！當年老子在學校也是被可愛的學妹們稱為『溫柔學長』的男人啊~~~！」。
當然，在外界是沒人能聽到楊寒這內心自戀的吐槽了。
「這位兄弟，實在是抱歉。」那中年人卻是在此時向楊寒拱了拱手，道了個歉。
看到對方道歉。
楊寒倒也不是一個不饒人的人，加上對於自己的狀態的疑慮，楊寒也不願意節外生枝，於是便說道：「沒事。不過，你練的這是八極拳？」。
「開門八極拳。」對方見楊寒沒有落自己的面子，暗中也是稍微舒了一口氣——如果楊寒不依不饒，雙方真的打起來他到是不怕對方這樣一個連拳都認不出來的門外漢。
但這麼多徒弟，一旦沒控制好場面，一擁而上，以八極拳的剛猛暴烈，還真是有可能出事。
到時候惹來了jing察，僅憑他自己這點人脈還真是不好擺平。
此時能不鬧起來自然最好。
本以為對方問完這話便會離開，不成想，楊寒卻又繼續發問道：「這拳法厲害么？」。
『靠！』在場的眾人中至少有一般人心中不約而同的想到。
當面問一個練拳、教拳的人：「你這功夫行么？」。
這豈不是向推銷小姐問：「你家這產品質量怎麼樣？」一樣嗎？！傻子都不會說這東西不好的吧？！
果然，面對楊寒這直接的問題，中年拳師也是愣了一下，不過好歹是個練了幾十年拳、有真本事的人。
在短暫的愣神之後，他便說道：「八極拳當然是一門頂尖拳法！雖然如今太極拳因為其老少皆宜，養生顯著而普及率最高，但其餘的形意、八卦、八極可是絲毫不差！單說我們這八極拳，更是有『文有太極安天下，武有八極定乾坤』的說法！」。
「八極拳在古代因為適應戰場，有大槍、刀劍等兵器套路，所以實戰xing極高！即便是如今，在所有拳術中八極的實戰型也是最高的幾種之一！」。
「那其他幾種呢？」楊寒卻是不由不饒的問到。
這一問一答間氣氛十分古怪，但這位中年人一來是不想把事情搞僵，二來也是被問的停不住嘴，懷著趁機教導學生的心思，便也認真回答起來……
「很多人認為中國古代流傳下來的拳法不能實戰，其實是一種謬論！試想一下，古代人在戰場上刀光劍影，江湖拼殺間兇險無比……如果沒有真功夫、硬本事豈不是死的很快？現代人之所以誤認為古拳法無用，其實主要是自己沒練到家也沒有真本事的師傅教導，對上那些速成的、到處都是學校館場的拳擊、散打自然是吃虧了。」。
「然而……在所有古代拳法中，自然也有是否更實戰的區別。例如這眾所周知的太極其實就是一種實戰拳法！然而，因為現代人多半學習的是刪除了攻擊方面的簡化版，加上太極又有『太極十年不出門，形意一年打死人』的說法。因此，想要實戰練習太極，耗費時間實在是太長，而且不太容易！」。
「反觀這八極拳，可是實打實的實戰拳法……早些年間，那末代皇帝身邊的武術教官和jing衛官便是八極拳高手！當時某蔣和太祖身邊也都由八極拳高手作為jing衛！如果不能實戰，還如何做的了這種等級的jing衛？」。
「哦……原來如此。那麼，我還有一個問題，就是什麼武功更適合身材高大、身材極為壯碩之人使用？什麼武功又更適合矮小瘦弱的人使用呢？」楊寒點了點頭，話鋒突然一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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