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以故意傷人罪被帶走
葉如雪氣急敗壞,而畢禮卻絲毫不管她臉上的神色,強硬的大手,拉拽著她進了酒店。
「別怪我沒警告你,敢反抗,那麼,你當初做的那些事兒……」
他故意沒把話說完,葉如雪隱忍著沒有爆發,深吸口氣,還是跟著畢禮一起上了樓。
而城市的郊區,大田監獄。
凌天奇反覆翻閱著報紙的版面。
看著頭版上刊登的新聞,一瞬間,他眼神凌厲的像是要把報紙戳出個洞來。
白紙黑字,轟然寫著「某設計師身陷抄襲門」,下面報道了整個事件的經過與猜測,最後還附上圖,頭像雖然打了馬賽克,可他一眼就看出來那是鳳憐希!
她為人怎樣,他再清楚不過,怎麼可能會抄襲她人企劃案?
他看了又看,確定那人真的是鳳憐希,將報紙往桌面上狠狠拍了下去,煩悶擔憂的撓著極短的頭髮。
過了半晌,
他眼眸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麼,朝門外的獄警喊道,「我要打電話。」
獄警聽到聲音看了眼周圍,知道是凌天奇在說話便走了過去,問道,「什麼事?」
「我有急事,給我安排打電話。」凌天奇耐著性子重複了遍。
獄警看他神情著急,疑惑的眯起了雙眼掃了眼他的房后,看到桌面上攤開的報紙,點了點頭,「我去稟報。」
凌天奇撓著後腦勺在原地踏步著,一臉心急。
兩分鐘后,獄警拿著鑰匙走過來開了門,告知他,「只有十分鐘的時間,抓緊點!」
凌天奇沒心思多說一個字,快速的走在前邊直奔電話室,撥通了葉墨深的電話,嘟了好幾聲都沒接通,凌天奇單指敲打著桌面,耐心等著。
直到嘟聲完了電話都沒被接起。
凌天奇不死心又重撥了次。
這一次,響了幾聲后終於被接通了。
「你好,哪裡?」電話里傳來林磊的聲音。
「叫墨深來接電話!」凌天奇直奔主題,言簡意賅。
林磊看向一旁的葉墨深,葉墨深與他視線對上,知道是誰后,示意林磊將電話遞給他。
「是我。」葉墨深聲音低沉。
凌天奇面色沉冷,聲音銳利,「憐希不可能抄襲別人企劃案的,你現在是她丈夫,不管別人怎麼猜忌懷疑她,你都要相信她!葉墨深,馬上想辦法替她澄清!」
三言兩語的話語中,滿含他對鳳憐希的擔憂。
葉墨深聽著這話心底隱隱有怒火蹭起來,他捏了捏眉心,沉聲道,「如果你打電話來,就是為了這件事,那我們沒什麼好說的,就這樣。」
說完,葉墨深把話筒從耳邊拿開。
「等等。」凌天奇著急的喊,語氣中帶了幾分哀求之意。
葉墨深眉心擰的更緊了,抿了唇瓣,不情願的把話筒重新放回耳畔。
「你知道我進來的原因。我為了她,連命都願意豁出去。你連幫她澄清都不願意嗎?」凌天奇質問道。
葉墨深低哼,「她是我的女人,還輪不到你關心。」
林磊脊背猛地打個寒噤,怔怔看葉墨深冷酷嚴凜的臉龐,忽然覺的,周圍空氣瞬間冷冽成冰。
那個凌天奇到底在電話里說了什麼。
葉墨深臉色都黑成鍋碳了。
林磊輕輕的拿過話筒掛到座機上,主動遠離桌面二十公分的距離站定。
「事情查的怎麼樣了?」葉墨深沉聲問。
「還在調查中。」林磊輕聲說。
葉墨深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出去。
-
獄中,露天作業。
凌天奇找到正在露台上坐著納涼的范三。
范三朝他揮手。
凌天奇走上去坐在他的旁邊,看了眼不遠處巡邏的獄警,低聲道,「你能聯繫上外面的朋友嗎?」
范三蹙眉看向他。
「我需要你幫個忙。」凌天奇說明來意。
范三拔了根草叼在嘴裡,咬了口草根在嘴裡咀嚼著,斜眼看向他,那表情就似知道他想說什麼,眼神示意他別說出來。
凌天奇不理會他的意思,還是執拗的說出幫忙的事。
范三搖頭,吐掉嘴裡的草屑,拿起地上放著的鋤頭下台階。
凌天奇抓住了他的手臂,眼底有著求訴。
他這個人傲得很,自打進來就沒有因為什麼事低頭過,現在這樣,看得出來這事對他很重要。
范三也猜到了事情是什麼,所以更不想幫忙,轉過身將他的手給扯開,粗聲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凌天奇追上去哀求道,「我真的很需要你幫忙。」
范三嘆了口氣,厲聲道,「你知道自己是怎麼進來的嗎?為了她,值得嗎?」
這話讓凌天奇知道,范三看過報紙了。
凌天奇舔了下唇瓣,堅定的點頭,「為了她,我連命都願意豁出去,還有什麼不值得的。」
范三看著她,就似在看一個犯渾的混蛋。
他不能理解一個男人為何為了一個女人連命都可以不要。
他靜靜的看了他一會兒,點了點頭。
凌天奇看到他點頭,咧嘴笑了。
-
白歡歡弄了個派對,請來一大群男男女女,所謂的的朋友,其實,不過就是一群成幫結隊的狐朋狗友。
派對地點安排在一處豪華別墅里。
進入宴會的大廳,就見金碧輝煌的場景下一群人在那歡聲笑語,唱歌的唱歌,打牌的打牌,吹瓶子的吹瓶子。
杯光琉璃,衣香鬢影,儼然一派狂歡社會的繁華景象。
畢禮到的時候,就是這一場景。
有幾人與他認識的,路過時,一一上來打招呼。
畢禮單手插兜邪魅的揮手示意,找到白歡歡夏蘿伊的一桌,邪魅的勾了勾唇角,雙手插兜吹著口哨走上去坐在夏蘿伊的身旁,單手橫在她頭頂上方,從前面看就似抱著她。
夏蘿伊醉眼迷離的看著他,隨手抽了瓶開了蓋的啤酒遞給他,畢禮接過,兩人碰了下,各自吹了口。
畢禮喝了口,看著與人玩的白歡歡,問夏蘿伊,「她組的局?」
夏蘿伊已經喝的迷迷糊糊,眼神混濁眩暈的厲害,畢禮坐在她身旁都感覺像在天邊,她滑下沙發坐在地上搖晃了下腦袋,再睜眼看向畢禮,嘟囔了句,又對著瓶子吹。
畢禮看她喝的神志不清,翻了個白眼,抽走她抓在他衣衫上的手,又重新問道,「這次派對是誰牽頭?」
夏蘿伊鼓了下嘴又咽了回去,打了個酒嗝,指著白歡歡說,「是她,就是她組的。」
說完,她大笑了幾聲,又伸手去抓畢禮的手,搖晃著他的手興奮道,「她敲詐了葉如雪五百萬,拿這錢普天同慶呢。」
畢禮錯愕,難以相信的問,「敲詐?」
夏蘿伊點頭,又對著瓶子咕嚕嚕的喝了起來,那樣子就像喝水似的,一瓶見了底,她隨手放在地上,又往桌面上拿了瓶。
畢禮抓住她的手腕,正色道,「什麼敲詐?」
夏蘿伊眯著朦朧的雙眼看他。
畢禮不耐煩了,抓著她手腕的勁大了幾分,聲音也大了些許,陰沉道,「白歡歡為什麼敲詐葉如雪,葉如雪有什麼把柄在她手上嗎?」
夏蘿伊看了他一眼,掙扎著,見掙扎不了便放棄了,搖晃著腦袋說,「葉如雪和歡歡聯手在廣告策劃案上,嗝……」
話還沒說完,夏蘿伊就趴在了桌面上。
畢禮推她,推了幾下,見她沒什麼反應皺起了眉,抬頭時剛好看到白歡歡與那名男子擁吻著往電梯口走,喝了口酒,忽然,只見他咧嘴笑了下,起身走出了宴會廳。
第二天,海邊別墅。
鳳憐希正在家裡做飯,菜剛下鍋,門鈴就響了,她喚保姆去開門。
保姆開門見門口站著的人是警察,愣愣的問,「你們找誰?」
「請問這兒是鳳憐希女士的家嗎?」警察嚴肅的問。
保姆點頭。
警察便從公文包里掏出了一張紙向她展示,「請鳳女士陪我們走一趟。」
保姆看了前面幾行,臉色瞬時變得異常凝重,甚至出現了驚詫之色。
「鳳女士在家嗎?」
保姆點頭。
警察向她示意,走了進去。
鳳憐希正在把炒熟的菜放到碟子上,見兩名男子身著警服的出現在眼前,拿著鍋和鏟子的動作傻愣愣的看著他們,驚驚的問,「有事?」
「我們懷疑你與一起故意傷人案有關,請隨我們走一趟。」警察把逮捕令公示到她的眼前。
鳳憐希看到「逮捕令」三個字時,一瞬間就愣住了。
警察等了她會兒,見她沒什麼反應又說道,「鳳女士,請你配合!」
「你們是不是搞錯了?」鳳憐希蒼白的說。
警察把逮捕令遞給她,鳳憐希認真看了后,驚住了。
人被帶出去后,保姆醒過神來,連忙給葉墨深打電話。
葉墨深正在忙,林磊風風火火的走進來稟報道,「剛剛張姨打電話來,說希姐被警察帶走了。」
葉墨深抬起頭看向他,在他確定的眼神下將筆扔了,拿了西裝外套就走了出去,林磊拿了車鑰匙緊跟在他的身後。
一路順暢,到警局,只用了半個小時。
葉墨深一下車,局子前保安亭里的保安便給局長室打了電話。
局長放下電話便下了樓,正好與葉墨深迎了個正面,老遠的,他就向他伸出了手。
葉墨深與他象徵性的握了下手,說了來意,局長一路陪笑的引著他走向審訊室。
鳳憐希與一名女警一名男警分別坐在桌子兩邊。
女警握著筆記錄著鳳憐希的姓名職業出生地出生年月,鳳憐希很配合,毫無保留的全盤托出。
審訊室的門被推門,局長引著葉墨深走進去,兩名警察要站起來向局長行禮,被局長擺手制止了。
鳳憐希眼神發愣的看著門口站著的人,她似乎很意外他的出現。
「我聽說是以故意傷人罪帶走我太太的,我想知道,她傷誰了?」葉墨深看著鳳憐希問。
兩名警察看向局長。
局長客氣的伸手邀請葉墨深坐下,葉墨深走向鳳憐希,坐在她身旁的椅子上。
局長將女警筆錄本下的相片推給葉墨深,「葉總,你看看。」
葉墨深看了他一眼將相片撿了起來,認真看過後,皺眉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局長答,「凌晨時分接到的報警電話。」
那幾張照片上,白歡歡的衣服上好幾處血跡,明顯是腹部被人捅了好幾刀,看上去,傷勢非常的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