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敲定合作
「隨便哪種方式我們都能夠接受，不知道你們農場的桃子批發價要多少呢？」蔡經理點點頭，又嘗了幾塊桃子后問道。
「說實在的，我們的桃子今年還是第一次全部成熟，前年去年成熟的都只是少數，在集市上就賣了。所以我們也不太清楚這個價格該怎麼定，蔡經理你們是專業的，你看給什麼價合適呢？」張山水有些為難地笑了笑反問蔡經理。
「你們的農場隔得近，所以運輸成本花費不了多少，如果是我們的專用車來拉貨，可以給你們六元一斤的價格。雖然我們會標價十二元，但是除去運輸成本、人工和店面等各種費用，能夠賺的就不多了，何況賣到最好總會剩下一些殘次品要降價處理呢。
如果你們的量大，比如說有十多萬斤，能夠支持大半個月到一個月的銷售期，那我們還可以再多給一元，只是你們的量小，可能剛上市幾天就沒了，反而會引起顧客的不滿，就只能給這個價了。」蔡經理想了想說。
他給出的價錢與縣城果滿堂給的價差不多，不過張山水還有些不滿意，他並沒有立即點頭或者拒絕，而是笑著說：「謝謝蔡經理，你們價格還是比較公道的。不過我現在做不了主，必須回去與其他人商量一下，才能夠答覆你。麻煩蔡經理給我一張名片吧，回頭咱們再聯繫。」
「好的，歡迎聯繫，希望可以合作。講真的，整個市區的大型水果店，可能都只會給這個價了。當然，俗話說貨比三家，你們找人合作也可以多問問其他家嘛。」蔡經理給了張山水一張名片，笑著對他說。
「沒關係，我們再看看其他家怎麼說？」離開果滋味后，李明秀說道。
「沒事，我也沒有拒絕他。等到把其他幾家看過後再做決定吧。」張山水並沒有失望，即使以這個價格出售全部油蟠桃，也能夠收十二萬左右，除去部分人工費用，收入在十萬以上，這在村裡已經算豐收了。
隨後，他們先後走訪了果拉拉、幸福果、農夫果園等幾個大型水果超市，相比較之後，果拉拉給出的價格最高，他們自己的運輸車上門拉貨，還給出了8元一斤的收購價，讓張山水與李明秀喜出望外。
「李總，你們的誠意我們感受到了，願意與你們合作。」最終，張山水與果拉拉的老闆李蔚簽下了合作協議。
「張總，你們的桃子味道好是一個方面，我更看重的是以後的長期合作。說實在的，對你我挺佩服的，放棄了大城市的生活回來創業，確實很不容易。希望我們以後合作愉快。」李蔚最後與張山水握手說。
「感謝李總對我們的理解，請你放心，我們一定提供讓你們滿意的桃子，以後的合作也不會讓你失望的。」張山水點點頭說。
「那我們就合作愉快。」李蔚是個三十來歲的婦女，開始是與幾個朋友創辦了這家水果超市，後來朋友退出，她獨自經營，是個爽快的人。
搞定了合作的事情，時間才下午三點過，張山水便陪著李明秀逛街，到匯通百貨、摩爾商場、重百超市等逛了逛。
李明秀試了一些衣服、裙子，讓張山水很驚艷，因為她這個年紀，可以說是衣服架子，穿什麼都非常好看，配合她的氣質，完全不輸於大城市的白領，而且還更多了一股純真氣息。
「你試的衣服和裙子都那麼好看，為什麼不買兩樣呢？」然而，李明秀只是試了一下，最終只買了一件兩百多塊錢的衣服。
「你不知道，那些衣服都好貴的，至少要七八百一件呢。而且我在村裡工作，也不適合穿那些衣服，還是穿樸實一些的衣服方便些。」李明秀吐了吐舌頭悄悄對張山水說。
其實，張山水感受得到，李明秀喜歡那些漂亮的衣服，但是她並不是一個追求物質的女孩，欣賞美好的衣服卻不貪戀它們，試一下感受一下，便毫不留戀地放下了。
張山水的心裡有些涌動，如今這個時代，許多年輕女孩都比較拜金，找對象首先問的是房和車，以及工資、存款，能夠為愛情不顧一切的越來越少了。
而在李明秀身上，他感受到了那些難能可貴的品質，這是一個樸實的好女孩，是值得有人去珍惜和愛她的，讓他的某些感覺更加強烈了。
回頭看了看那些衣服，張山水暗暗記下了店名與品牌名，還有衣服的樣式，並且下定了某個決心。
兩人邊逛邊嘗些小吃，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五點多，他們趕上了到瀘東鎮的最後一班車，踏著夕陽回家了。
「今天把你累壞了吧？」張山水看到李明秀的臉蛋紅撲撲，小聲問道。
「不累呀。我覺得挺高興的，好久沒來市區逛了。以前也來得少，主要是一個人逛沒什麼意思，除了必要買衣服的時候，很少會來。」李明秀搖搖頭說。
「嗯，以後等我把農場弄好了，周末再陪你來逛吧。下次咱們早上就來，逛一整天怎麼樣？」張山水對她說。
「好啊。」李明秀甜甜地答應了。
「那個，你要是打瞌睡的話，可以靠著我的肩膀睡。」聊了幾句，張山水看到李明秀打起了呵欠，有點想睡覺的樣子，遲疑了一下小聲對她說。
「那好，我就借你的肩膀當枕頭了。」李明秀很大方，點點頭后直接偏過來靠著他的肩膀，還調整了一下姿勢，一會兒就睡著了。
張山水小心翼翼地用手臂托著她，保持著身體不動，想讓她睡得舒服一些，而他自己漸漸地也打起瞌睡來了，最後兩人的頭靠在一起。
等到張山水醒來，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李明秀已經改變了睡姿，變成抱著自己的手臂，還緊緊摟在懷裡，讓他的睡意瞬間全無。
不過，他趕緊坐好裝睡，因為他怕李明秀醒來後會尷尬。果然，汽車到了瀘東鎮上，李明秀醒了，當她發現自己竟然緊緊抱著張山水的手臂時，不由得羞紅了臉。
隨後，她發現張山水似乎還在睡，便輕輕地小心地鬆開了他的手臂，暗暗地呼出口氣，一邊觀察張山水一邊坐好，而後輕輕拍了拍他。
「嗯，到了呀？哎呀，我都睡著，這麼快就到了。」張山水嗯了一聲，揉了揉眼睛看看周圍，發現乘客都在陸續下車了。
「是呀，已經到了呢。你剛才睡得很沉嗎？」李明秀點點頭，隨後不經意地問。
「嗯，走到半道上沒忍住就睡著了，感覺好像還沒睡夠呢，這就到了。看來今天真是累得夠嗆的。」張山水也點點頭，沒有絲毫異樣地說。
隨後，兩人在鎮上乘坐村裡的麵包車回去，到家時還沒天黑，張世華正在院子里收衣服，而何鳳琴已經開始準備晚飯了。
「爸，媽，我們回來了。」張山水在壩子邊叫道。
「叔，讓我來收吧。」李明秀則輕快地跑過去，要幫張世華收衣服。
「小李呀，讓我收吧，我干這點事情還行的。你跟山水累了一天，去洗個臉吧，準備吃晚飯了。」張世華擺擺手說，如今他已經開始在家裡幹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不過只能幹一些輕巧的活，重活累活還干不得。
「那我幫您把這些拿進去吧。」李明秀笑著接過張世華手裡的衣服，先拿進去了。
等到張山水與李明秀各自去洗臉後過來，何鳳琴已經在擺晚飯了。兩人連忙去幫忙端菜端飯，等到張世華過來就開動了。
「今天去市區怎麼樣？」知道張山水他們今天去市區是找水果商合作收購桃子的，何鳳琴邊吃邊問道，張世華也停了下來望向張山水，顯然兩老都很關係家裡這些桃子的銷路。
「已經跟果拉拉水果超市的李總談好了，每天早上六點半他們的專車過來拉，八元錢一斤批發給他們，我們自己負責採摘桃子。我準備請幺爸幺媽和周圍的村民幫忙，每天早上五點鐘就開始採摘，一個半小時一人給多少錢合適呢？」張山水問爸媽。
「我們這邊請人做工，一般都是干一天一百塊錢，像這種只干一兩個小時，恐怕得按照半天開工錢哦。」張世華說。
「一天多采點放著不行嗎？非要每天大早起來采？這樣請人很不划算的呢。」何鳳琴則說。
「媽，我們以後還要跟人家長期合作的，所以信譽必須得保證。說好了每天採摘新鮮的水果等他們來拉，如果採下來放到第二天，人家拿回去可能有些會壞掉，這樣以後人家就不會再跟咱們合作了。」張山水向母親解釋說。
「其實也就幾天時間，而且除了採摘來供貨給果拉拉，咱們自己在網上每天不是也要銷售一些嗎？所以可以多采一些來自己銷售的。」這時，李明秀說道。
「對呀，除了供貨給果拉拉，咱們每天還得採摘一些自己在網上銷售呢。不過要他們那麼早呢，採到七點半就差不多了。從五點到七點半，兩個半小時給五十塊錢工錢，應該會有人願意吧。」張山水點點頭說。
「肯定有人願意，還不會耽誤他們干別的事情。一般打零工都是八點過開始的，他們在這邊幹完還可以去干其他的事情。」何鳳琴說。
「爸，那找人的事情就麻煩你了。你跟他們講好時間和工錢，至少要找十個人才夠。」張山水隨後給爸媽都安排了一些活，他們也很高興，畢竟是自家的事情，如果不讓他們做點什麼，他們都會不高興的。
晚上，張子晴發布了第三條視頻，將張山水昨天拍的李明秀在桃林的倩影片斷剪輯之後呈現出來，重點還是那些桃樹與桃子，只是偶爾驚鴻一瞥閃過李明秀的背影，更加讓觀眾印象深刻。
「哥，明秀姐，這條視頻我六點過發布的，正是人們下班回家途中刷視頻的時候，所以反響特別好，喜歡咱們家的桃子的人越來越多了，連帶著這三天我的粉絲量都增加了一萬多。」張子晴建立了一個小群，裡面就只有他們三個，所以她在群里彙報了情況。
「接下來明天的視頻就可以推出廣告了，咱們家已經有二三十株桃子成熟了，已經可以採摘了。」張山水說。
「還可以告訴大家今年的桃子產量並不多，已經有水果超市上門簽訂了收購意向，要想品嘗咱們家桃子的話，就得趁早下單，再過幾天要足夠供應水果超市，就不再網上平台銷售了。這樣進行飢餓營銷，估計開始下訂單的人會更多的。」李明秀出主意說。
張子晴看后眼前一亮，隨後開小窗對張山水說：「哥，你看到沒有，明秀姐說的咱們家，這是不是代表她心裡對你有意，看來快要脫單了。」
「聊桃子的事情呢，你怎麼跑題了？」張山水連忙說，因為李明秀就坐在他旁邊的沙發上，要是被她看到就尷尬了。
「明秀姐說得對，我明天上午先把廣告語發在群里大家都看看，商量商量怎麼說更好。」張子晴立即接受了建議。
隨後，兩人就去休息了。今天一大早起來拍視頻和素材，然後坐車去縣城還服裝，又坐車去市區，轉了半天逛了半天，再坐車回來，折騰得兩人都很疲憊，所以早早睡下了。
「當家的，看到沒有，兩個孩子的關係好像更近了。」休息的時候，何鳳琴小聲對張世華說，她心裡特別高興。
「是呢。這孩子們在一起朝夕相處，是很容易培養感情的。只是人家李書記畢竟是單位上的，也不知道會不會嫌棄咱家山水呢？」張世華有些擔憂地說。
「肯定不會，咱們的兒子難道咱們不知道嗎，那多優秀呀。如果去考單位，那也是肯定能考上的呢。而且，我看明秀對咱兒子也是有意思的，她不會嫌棄山水的。」何鳳琴護著自己的兒子說，同時對李明秀也非常滿意。
「這事呀，咱們老的就別參合了，做好家裡的後勤服務就行了。孩子們都大了，自己有分寸，如果他們處得來，咱們就支持，讓他們自己把握吧，別給他們添亂就行了。」張世華叮囑說。
「知道呢，我又不是那種喜歡添亂的人。」何鳳琴答著，卻在憧憬著兒子與李明秀要是結婚的話，再生一個大胖孫子，那日子就真的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