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以血為媒,臨空作符!
?「大師,您有辦法?!」李老闆聞言立馬喜形於sè,急急沖瑞恩道,「只要小軍能好起來,我絕對不會虧待大師您的!」
「既然我開了口,自然是有幾分把握。你就在一旁看著吧!」瑞恩微微一笑,再次轉身面對著病床。
「你要幹什麼?!給我住手!」金絲眼鏡見狀急了,吼叫著就想衝上前來攔住瑞恩。
「給我閉嘴!」瑞恩驀然爆喝,神識開啟下的聲音如同晨鐘暮鼓振聾發聵,一下將金絲眼鏡震得呆在了原地。
「我剛才說的你又不信,那你便老老實實在一旁給我呆著,看我如何向你證明!」瑞恩淡淡說道。
「不行!你這樣亂來,出了問題誰負責?!」金絲眼鏡雖然想看瑞恩大話破滅的樣子,但卻又擔心患者的病情會出現變故,到時自己就躺槍了!
「我負責!」李老闆驀地插入,偷偷瞄了眼瑞恩見他一副神情自若的樣子,於是堅定到,「你放心,如果出了什麼意外,我不會把責任歸咎到醫院身上的。」
嘴上如此,心裡卻是想著反正在這裡也沒起sè,萬一不行轉院就是了!
「話雖然此,就怕……」金絲眼鏡的話嘎然而止,其意思卻是不言而喻。就怕你到時翻臉不認!
「這病房有實時監控吧?這可以作證!」李老闆的聲音擲地有聲。
「那,隨便你們吧。」金絲眼鏡見李老闆心意已決,只得訕訕妥協。他其實也很好奇,瑞恩到底有什麼手段讓他底氣十足!
「大師,還請您儘快出手救救我兒子。」李老闆說服了金絲眼鏡,又趕緊沖瑞恩賠笑著道。
「這房間有監控?這可不行!」瑞恩卻是搖了搖頭。
「怎麼?怕一會不行,現在就想著消除證據了?」金絲眼鏡在一旁不無嘲諷的鄙夷著。
「我的手段需要保密!監控必須暫時關掉!」瑞恩扭過頭來,目光爍爍道,「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給你立個字據!」
「那倒不用!」金絲眼鏡冷冷笑道,「這病房的監控現在只有我能調取,如果你的手段真有見不得人的地方,我一會刪掉就是了!但是萬一出來問題,你應該清楚是什麼後果!」
「好!那你最好記住了!」瑞恩深深吸了口氣,沖對方一臉嚴肅道,「不管是監控,或是從你口中泄露了消息,我自有辦法叫你後悔的!」
「少說廢話,動手吧!」金絲眼鏡完全沒在意瑞恩的話,開口緩緩說道。
瑞恩也不再廢話,整個人往床前一站,一把掀開患者身上的被子,再扒光了對方的衣服。
李老闆的兒子早已陷入了深度昏迷中,整個身子跟火柴棍似的擺在眾人面前。
做完這一切,瑞恩便停了下來,身軀如同一口大鐘般沉穩不動。
如此約莫過了十幾秒,就在那金絲眼鏡還準備開口譏笑兩句時,瑞恩驀然動了!
右掌抬到嘴邊,將食指伸進口中狠狠一咬,殷紅的鮮血頓時從傷口處奔涌而出!
金絲眼鏡萬萬沒想到瑞恩竟會做出這種自殘的舉動,嘴角咧了咧嘴就要開口,卻見瑞恩猛然揚起流血的手指,在身前半空急速地勾畫起來。
鮮血在身前拉成一條細細的線條,竟詭異地懸浮在半空!
幾秒之後,瑞恩驀然一收,口中發出一聲低喝:「急急如律令,疾!」
伴隨著「疾」字落下,懸浮半空的符文驀然綻放出一陣濃郁的紅光,並隨著瑞恩指尖一點,驟然印向病床上那枯瘦的身軀!
血光在患者身上一閃而逝,頃刻間便沒入其體內。
李老闆的兒子原本如同乾屍一般平靜躺著,待血光入體之後,乾瘦的身軀卻是急劇地抖動起來。
這一刻,屋內三人,臉上都浮現出各不相同的神sè!
呂老頭先是大驚,接著便是狂喜,再接著,心底卻是浮現出一絲忐忑。
他慶幸自己一直以來對瑞恩都是客客氣氣的,而且兩人關係看起來還算不錯,但同時又後悔剛才對他的質疑,心道一會定要好好表示下自己的歉意。
而李老闆的心思則要單純得多,滿心都是兒子即將醒來的狂喜。
至於那金絲眼鏡,祖上三輩都是德高望重的大醫師,年紀輕輕先是祖輩的耳提面授,接著又留學美國,以優異成績獲得博士學位,回國之後立馬在這家出名的華新醫院擔任主治醫師!
如此輝煌的履歷,自然有點恃才傲物。但此刻看到讓自己一干專家束手無策的病情卻被瑞恩以一通詭異的手法搞得有蘇醒的跡象,心底自然是掀起了驚天巨浪!
「快!按住他!」瑞恩根本沒時間去觀察幾人的神情,扭頭便沖幾人一聲呼喝。而他自己,則是手掌一撫額頭,整個人如同虛脫一般向後退開兩步,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李老闆哪裡敢有絲毫的猶豫,瑞恩開口之後,他那肥胖地身軀便「健步如飛」地撞了過來,伸出倆手將劇烈掙扎的兒子死死按住。
「大師,您沒事吧?」李老闆見瑞恩一臉的疲憊,心下大為感激。
瑞恩搖了搖頭,手掌一翻,一張泛黃的符籙便出現在了掌心。
「讓開!」瑞恩一聲爆喝,李老闆慌忙閃開一旁。
病床上的患者驟然失去束縛,乾瘦的身軀忽地一下便坐起身來,正好迎上瑞恩掐著符籙的手掌。
符籙貼上額頭,立刻迸發出一篷淡淡的黃光。
躁動的患者像是被一隻無形地手掌按回了床上,儘管竭力掙扎著,卻是無法起身,只搖得那鋼筋鐵床不住「嘎吱」作響。
「大師,我兒子——」李老闆抹了把額頭的汗珠,有些擔心地望了過來。
「看著!快了!」瑞恩從口中擠出幾個字打斷了對方的詢問,目光死死盯著床上的患者。
猛然間,李老闆的兒子驀然張開了兩眼,那目光像是尋覓食物的野獸那般惡狠狠地盯著病房內幾人,口中更是不住發出「赫赫」的低吼聲。
「小軍!我是你爸啊!」李老闆見狀頓時心軟,淚珠子霹靂啪啦地便自眼中滾落。
「別過去!」瑞恩見對方想要撲上前去,趕緊出言阻止。
李老闆兒子的目光隨著這聲低喝猛地轉了過來,那一臉的兇相讓人望而生畏,但瑞恩則是淡定自若地冷冷一笑:
「還不給道爺滾出來!」
患者聞言,身軀掙扎得越發厲害了。但奈何符籙壓身,依舊是無法動彈分毫。
如此約莫僵持了半分鐘,那患者忽然腦袋一扭,張口「哇」地一聲噴出口漆黑如墨的粘稠液體。
這液體極為腥臭,而且它一出現,整個房間的氣溫似乎都降低了不少。
漆黑液體如同水銀一般在床單上滾落地面,接著竟像擁有生命似的向著角落裡流去。
「想跑?!哪裡走!」瑞恩見狀大怒,手中符籙一揚,一把拍在地板之上。
「蓬」的一聲,赤紅sè的紅光頓時浮現,將漆黑液體籠罩其中。
火焰燃燒下,眾人耳邊頓時浮現出一陣刺耳的「茲茲」聲,既像液體蒸發時發出的聲響,更像那黑sè液體臨死前的嘶叫。
屋內幾人,全都死死盯著那團漸漸消失的漆黑液體,絲毫不敢靠近。直到紅光消散,那灘液體完全消失不見,幾人這才不由自主地輕鬆吁出口氣來。
「大師,我兒子他現在怎樣了?」李老闆見自己兒子再次昏迷過去,剛放下的一顆心再次懸了起來。
「應該沒事了。」瑞恩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好好調養應該不會再出問題。」
「哦,那麻煩大師您了。」李老闆雖然有些患得患失,卻是極為尊敬地向瑞恩表達了謝意。
金絲眼鏡聞言,目光止不住地掃向窗前的一干儀器,發現床上的患者,其心跳和其他身體指標果然漸漸趨於正常。
心中劇烈掙扎了一番,金絲眼鏡換上了一臉的坦然,邁步向著瑞恩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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