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纏綿
許折夏差不多是一個小時之後出來的,推開的時候,她的臉上看上去多了幾分釋然,整個人看起來輕鬆了許多。
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許折夏,遠遠看上去,像是掙脫了囚牢的王圖,萬分嚮往外面的場景。
她現在的狀態看上去好的太多了,像是錯覺一樣,江宴之竟然覺得,現在的讓她就連肌膚都要粉嫩上一點。
他知道,對於剛剛在裡面的事情,許折夏是能夠接受的,又或者說,她是接受的很好。
江宴之看著她,沖著她伸出雙手,企圖給她一個擁抱。
許折夏也是絲毫沒有猶豫,徑直走到了江宴之的懷抱里。
兩個人就這樣抱著對方了好一會兒,許折夏才鬆開自己的面前的人,然後認真的問道:「你不想知道我在裡面看到了什麼嗎?」
她抬眸對上男人的眼睛認真的問道。
江宴之只是輕輕一笑,思索片刻才說道:
「這不需要我開口問。」
許折夏不解的皺起沒,似乎是不理解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卻又聽見江宴之說:「你如果想要開口的話,不需要我親自來問,你自然會告訴我。」
他一臉認真,說出來的話也是微風和煦:「仙仙,你是一個獨立且驚艷的個體,有些事情,你想說就說,不想說也沒有關係,我還是那句話。」
「你的後盾在這裡,永遠堅不可摧,是你的避風港。」
狹長的星眸中透出點點星光,一下子就給了許折夏無數的信心,這一刻她是真的明白了。
「阿宴。」
她極少這樣喚他,此刻說出口卻顯得極其親昵。
「他們說,我是你的賢內助,但是現在我似乎並不這樣覺得。」
許折夏抬眸看向他,一雙含情眼中滿滿的都是溫柔,像是一個漩渦:「比起我對你的幫助,我覺得,你更像是我賢內助,像是一顆北極星。」
她說完,就這樣定定的看著他,似乎是要將男人看出一個洞來。
「你在想什麼?」
她問他。
只見現在男人的眼中多了一絲欲氣,看著她的眼神多了兩份淤泥的感覺。
男人薄唇微張,好久好久才吐出幾個字。
「你剛剛喚我什麼?」
他似乎還沉浸在剛剛那個稱呼裡面難以自拔,狹長的眼眸尾部攀上一絲絲的紅色。
許折夏被他的反應驚到,輕笑一生,雙手自然的攬著男人的后脖頸,她閉上眼睛,睫毛微微顫抖,又嬌又魅的,她怯生生的喚又喚了一句:「阿宴。」
大抵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許折夏,江宴之輕笑一生,趴在她的耳畔道:「乖乖,你是自己送上門的。」
他一個轉身,將許折夏壓在書架只見,目光落在她鮮紅的唇瓣上,宛若一朵嬌艷欲滴的紅玫瑰,等著被人上門採摘。
江宴之就是那採花的人。
窗帘被拉上,許折夏額頭上滲出細小的汗珠,眼眸中帶著幾分沉淪。
男人摟著她細軟的腰肢,從紅唇上剝離開,一路往下,在鎖骨處落下一道道的紅痕。
許折夏的肌膚本就嬌嫩,平時稍微重一點都能留下一大塊紅印子,別說現在被江宴之可以弄上去的了。
情迷意亂之間,男人似乎還不忘佔便宜,哄著許折夏喊哥哥。
她自然是不願意的,勉強睜開通紅的眼睛,看著江宴之的眼神好不可憐,企圖用自己的柔弱的外表喚醒男人一絲絲的理智。
可是江宴之卻好像沒有看到這柔弱無骨的眼神,低沉的嗓音帶著幾分渴求,溫聲哄道:「乖乖,就喊一次,嗯?」
許折夏都快哭了,這個死男人,這種時候還在不斷的欺負自己,她越想心裡卻氣,睜開霧蒙蒙的雙眼,對著江宴之的脖子就是一口。
男人輕斯一聲,往後退了半步。
許折夏剛剛下口沒有留情,兩排整齊的小牙印就出現在男人的脖子上。
「乖寶,你是生怕別人看不見嗎?」
她這話說的帶著一絲絲的戲謔,卻讓人小臉一路紅到了脖子根。
許折夏輕輕錘了兩下男人的胸脯以示反抗。
可這點對於江宴之來說完完全全就是撓痒痒。
......
許折夏到最後整個人都是脫力的一個大狀態,軟弱無骨的被江宴之抱回了主卧,看著一樣的天花板,她只覺得後悔。
自己為什麼要去招惹這匹餓狼,現在腦子裡只剩下兩個大字:後悔。
她艱難的翻了個身,看著窗外落下的夕陽發獃。
江宴之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手上還端著剛剛準備從鍋里熬出來的紅豆粥,臉上掛著殷勤的笑。
許折夏看著他,默默的撇了撇嘴,不是很想理自己面前的這個人。
「老婆。」
男人柔聲說了一句,然後從床的左邊跑到右邊,把碗遞到跟前,小聲的說:「佟姨剛剛熬好的紅豆粥,補氣血的,你嘗嘗?裡面還放了桂花,很香甜的。」
大抵是因為吃飽了,江宴之整個人周圍都像是在發光,尤其是看著許折夏的眼睛,格外的溫柔。
他還貼心的將枕頭壘起來,讓許折夏靠著更加的舒服,一雙好看的眸子就這樣盯著對方。
許折夏被他這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默默往邊上挪了挪,才開口說到:「對了,剛剛是不有電話啊?」
她睡覺的時候隱隱約約有聽見周圍的電話聲,只是當時太累了,實在是沒有經歷去注意這些。
江宴之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好像是有給你打電話,但是你睡著了,我就替你接了。」
他說的輕巧,可是許折夏總是覺得事情似乎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於是試探性的問道:「你,你不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吧?」
江宴之吹著粥的動作一頓,思索片刻道:「我應該也沒有說什麼不應該說的話吧。」
他笑得真誠,卻給許折夏一種不好的預感,只見,面前的姑娘咽了一口口水,然後從床上離開,走到梳妝台前去拿自己的手機。
屏幕上只顯示了兩個未接來電,連半天消息都沒,有點安靜的不同尋常,她頓感不妙,狠狠的剜了一眼坐在床邊無辜臉八點江宴之。
然後拿起手機給陳煦撥去了電話。
電話那頭嘟嘟嘟的響了好幾聲,就在許折夏以為要因為沒有人接聽而掛斷的時候,對面穿來了陳煦的聲音。
「喲,這不是我們許大小姐嗎?竟然有空給我回電話?我還以你要明天早上才能給我發消息呢。」
她的語氣不是很好,帶著些調侃的意味,尤其是說話間不經意泄露的語氣,更是讓許折夏覺得自己已經要完了。
許折夏聽著陳煦的話,內心一萬匹草擬馬賓士而過,然後深吸一口氣,趕緊扯出一個笑容,僵硬的說:「怎麼會呢?你是誰啊,你可是我經紀人,你的電話自然是要當天接當天回啊。」
她笑著說著這話,目光卻落在了江宴之身上,又飛過去一個刀子眼。
事實證明,剛剛的話是有效果的,只聽陳煦滿意的哼哼了兩聲,然後才開口說話。
「不錯,鑒於幫你認錯態度良好,我就放過你好了。」
許折夏也終於送了一口氣,她揉了揉臉頰處,只覺得自己的臉都快要給笑僵了。
「那我親愛的陳小姐,你有什麼事情需要吩咐小的?我立刻就去做。」
陳煦輕笑了一聲,這才緩緩開口:「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公司給你們安排了新聞發布會,在明天早上,你跟江總說一下,到時候兩個人都要來參加的,我們有安排提問環節,列舉了幾個媒體那邊可能會提到的問題,我已經發到你郵箱了,記得去看看啊。」
說罷,陳煦利落的掛了電話。
許折夏看著熄滅的手機屏幕,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偏頭看向身邊的江宴之,張了張口道:「陳煦把明天新聞發布會可能會問的問題列了個清單,你要不要看看?」
男人舀起一勺子紅豆粥在嘴邊輕輕吹涼瞭然後送到許折夏嘴邊。
「我知道了一會兒就看,你先吃點東西。」
許折夏從男人手上接過東西默默往嘴裡塞了一口。
陳煦發過來的東西還是相當詳細的,連各種媒體可能想到的刁難都清清楚楚的寫了上去,許折夏看著自己面前的東西,只覺得一陣頭疼,但是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看著上面刁難的話,心下明白,明天遇到的只會是比今天看到的這些預設更加犀利。,
許折夏看著身邊的江宴之,小聲問道:「你們以前開過新聞發布會嗎?」
她問這個問題其實完全是多餘的,江氏集團那麼多員工,自然是有專門的公關團隊的,這些事情怎麼會讓江宴之親自去呢。
「有不少發布會其實是高層領導出面的,但更多的時候是讓公關團隊出面,他們對於這種情況經驗比較多,處理起來也比我們要得心應手。」
江宴之的話說的還算是委婉。
許折夏談了一口氣:「看來你也不是很清楚嘛。」
江宴之看著她有些喪氣的樣子,搖了搖頭:「你把手上的東西吃完,我帶你問問經常出席這種場合的工作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