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跋扈
「那就嫁給我,走!」冷子楓重重地一把拉住她。言情穿越書更新首發,你只來151+看書網
「幹嘛!」輕寒瞪他一眼,「放手。」毫不客氣打開魔爪。
「領證啊!」他有些紈絝地說。
輕寒心裡的疑惑升騰起來,往外看看,漆黑一片,「冷大公子,別說這大夜晚的沒法領證,就你這模樣,也不是適合的結婚對象。」
「什麼?!」他非常非常關注地蹲了下來,「沈輕寒,今天你可得給我說清楚了,我怎麼就不是結婚對象?現在我就帶著你去領證,有個朋友在結婚登記處,我得證明自己是最佳伴侶!」
他一雙眼睛里跳動著莫名的火焰,一時直讓輕寒覺得有些窒息,好女不吃眼前虧,累成這樣經不起他瘋,趕緊縮一縮,笑笑:「玉樹臨風,青年才俊,哦哦,皮膚吹彈得破,總之,一表人才,一表人才。」
「說清楚,什麼問題讓你覺得那個周豬頭比我強?」冷子楓執著起來。
輕寒尷尬地賠笑:「我爸媽認識他,放心。」
「哦,這個容易,你明天就帶我見伯母,我保證花見花開,人見人愛!」冷子楓乾脆直接地表決心。
輕寒笑著:「那個,這個,啊!」
他緊盯她,「別給我打馬虎眼,你怎麼不敢說啊?剛才踩我的跋扈哪去了?」
「誰跋扈了?那都被你逼的!單位里的人都說我溫柔,學生也是。」輕寒不由自主提高了音量。
「啊!溫柔?都快成茶壺了,喲,指我?名副其實的茶壺哦。」
輕寒氣得大叫一聲:「冷子楓,你最大的缺點就是錢好像多了一點點。」吼完立刻安靜下來,有種上當的感覺。
他突然仔仔細細看她眼睛,停頓一會後哈哈大笑起來,輕寒有些懵懂不解地看他,自己的話很好笑嗎?他眉梢眼角都是笑意,伸手就環她的腰,「沈輕寒,終於說真話了,你這個人很在意錢!」
豬八戒倒打釘耙!
沈輕寒氣憤起來:「去,」打掉他圍上來的手,「誰在意你的錢了?我能養活自己,犯什麼富人病,老覺著天下人都算計你那幾個臭錢。」
他循循善誘,「哎,哎,怎麼說話呢,錢都是臭的?那你評什麼職稱啊?不就為了加工資嗎?別瞧不起錢!打住打住,這話要得罪很多人。」
輕寒哭笑不得:「我是說我不在意錢的問題。」
啪一聲,冷子楓猛拍床鋪,「這不就得了,來來,咱把證領了去,既然不在意,就甭管我錢多錢少啊,走。」
輕寒突然明白自己不是他對手,這人精得跟什麼似的,誰知他的真假?再說下去她沒什麼好處。
想想沖他露個笑臉,梨渦隱現:「餓死了,別逗了,吃飯吧,不想在我這兒混飯啊。」
說得他眼睛一亮,「對啊!剛才你說有粥,對對,我們先吃,下午下飛機就來樓下等你,一天水米未進,」
在輕寒臉上親了一下,「寶貝,起來做飯好嗎?我對你的粥魂牽夢縈呢,別餓死了我,你就真沒人娶了。」
「哼!」輕寒站起來,嘀咕了句:「餓死活該,餓死回頭嫁周明得」一語未了,被冷子楓一把勒進懷裡,狠狠在脖子上吸了一口,「你敢!快做飯。」
輕寒疼得噎氣:「又多一缺點,有虐待傾向。」
說歸說,打開冰箱,手腳麻利端出早就燉好的東坡肘子,又去電鍋里舀粥。
冷子楓一把拉開冰箱,「有雞蛋啊?西紅柿也有,我亮一手。」
看他在廚房裡圍著圍裙,揮動鍋鏟,輕寒眼都瞪圓了。
等一盤紅黃相間的西紅柿炒雞蛋端到面前,冷子楓夾了一筷子塞她嘴裡,鮮嫩可口,「好吃嗎?」「好吃!」確實,比飯店做得還好。
喝口粥,又夾了一筷子,剛放進嘴裡,就聽到他說:「嫁給我就可以天天吃了。」有這麼打廣告的嗎?頓時一口菜噎在喉嚨里,差點嗆了。
他伸手來在背上輕拍,「別激動,別激動,我理解,恨嫁的遇到我這種死心塌地想娶的,還是絕品好男人,難免激動。」
得瑟!輕寒一時說不出話來,食物在喉嚨里噎得難受。
吃完飯輕寒困得不行,踢他硬讓快點離開,冷子楓賴著,「我睡地下。」嚇得輕寒瞌睡都醒了,死命推他出去。
「別這麼絕情好不好?我饑寒交迫抱你上樓,就這待遇啊?哎哎,領證的事怎麼說?」英俊的面容在輕寒面前晃啊晃,拒絕他這提議還真得有不一般的狠心。
輕寒還是靠在門框上朝他露個笑臉,「明天我出差,乖,回去休息,不急這一時半會。」
回身倒在床上,閉上眼睛,那驚心動魄的纏綿感覺重又襲來,難道他是真情?
心頭一跳,瓢潑大雨中的冷子楓又從心頭躍出。
那時剛認識不久,自己去省廳送材料,出來就遇到下雨,水霧遮得鋪天蓋地,孤零零一個人無助地站在公車站,哪知道停車站的屋頂漏雨,滴滴答答仍舊打濕一身,公交車半天也沒見影蹤,估計被大雨堵了。
正凄凄惶惶無助,電話響:冷子楓來電是否接聽?按通聽到他笑嘻嘻的聲音:「輕寒,在哪裡?」
等一輛x3急剎停在面前,冷子楓撐了傘下車來笑意濃深,「輕寒,」大雨滂沱中,那一瞬的他更英俊不凡,真讓她錯覺遇到了童話里的王子。
她在車裡安穩舒適地坐好,看見他的肩頭也濕了一片,心頭幾分感動湧起,「幸好你經過!」
剛感激地說了句,他就壞壞地從駕駛位置扭頭盯著她的胸看:「看不出來,身材很好嘛。」
沈輕寒頓時紅了臉,一手遮胸一手敲上他的頭,「找死啊你!」
「給!」一塊毛巾塞到手裡,認出是他打球用的,旁邊網球袋子還敞著口,趕緊裹上身。
「登徒子。」
他輕笑:「誰讓你給我機會飽眼福?去哪?」
「回家!」沒好氣。
「咦,勞模不怕領導查崗?還沒到下班時間呢!」他戲謔。
「管呢,我出來送材料,這麼大的雨,有理由堵車回不了。」輕寒很有理由。
「那陪我吃飯?」
永遠的不正經,誰知道他心裡想什麼?
輕寒不禁想流淚,說實在話,他對她是寵的,可誰知道他到底想什麼?差幾年30的女人,媽媽說輸不起,一輸就一生啊!
輕寒流淚,他說過她狠心,這話以前也說過,是在「36度」湘菜館遇著后。
那天輕寒穿的旗袍。
最愛旗袍,可輕易不穿,因為要配高跟鞋,媽媽讓去相親,說是個才俊,逼著穿上的。
哪知走到門口就遇他出來,手臂上吊著上次那個眨長睫毛的美女,後來輕寒知道,那樣不自然的睫毛是粘上去的。
驀然相逢,冷子楓眼裡流轉一抹激賞。
是啊!旗袍難穿,恰到好處最不好拿捏,好身材固然重要,或清淺或艷麗的氣質不可缺,偏生這兩樣輕寒兼具,通身水墨牡丹,幾點紅黃的蕊,滾了白色的邊,俏生生站在冷子楓面前。
笑語招呼才那麼一瞬,就直覺到他身旁人工美女的敵意。
「來吃飯啊?」冷子楓熱忱著。
「相親。」輕寒趕緊溜,「要遲到了。」
一轉身就聽到他咬牙切齒:「倪虹虹,你吊著我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