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刀槍不入,雷神之怒!
?一道震天之響瞬間淹沒了眾平之音,也終於驚飛了躲藏在群山綠海中的落鳥。
三當家認為他這一槍絕對打中了,可那人好像沒事,難道說膛線早已磨平的步槍又把子彈給打歪了?就算打歪也沒得辦法,他身上總共就帶了六發子彈,此時全已打光,只能靠其他兄弟去賣力氣,他頂多看看熱鬧。
這一看熱鬧不要緊,差點沒把他嚇尿。
巨響過後,只見不遠處一個小的身子從腰眼處分成了兩半,可懼的是他那下半身還站著,上半身卻向後飛出了幾仗遠,完后便落到不知深淺的雜草之中,沒了身跡。
面對這一奇景,老三包括大當家的在震驚之際也沒忘了罵娘,可罵歸罵,土匪們此刻卻都像被點了穴似得,只是端著槍瞟著那半拉身軀,一時竟都不知如何是好,他們被從頭到腳從裡到外徹底給震住,用一個名詞就可以很形象的解釋這一幕-暫時性靈魂出竅!
話說蕭川龍的確中槍了。他剛扣動扳機的時候就感覺左臉頰好像被什麼東西給搥了一下,但由於不疼不癢故他也沒多去在意。自然也就沒發現一顆難看的彈頭順著臉頰滾落到車頂,其後又從天窗掉進車裡,落到了後座上的那些金燦之物中,乍一看,顯得還極不協調。
眼見著車頂之人把「槍口」往自己這邊調整,大當家的渾身一個激靈,可卻沒跑,他的雙腳就像被釘在原地一般,想邁邁不開,不知怎麼的,腿腳不聽使喚。
「別開…」
「轟!」
一道火紅烈焰和一聲撼天之雷再次傳到大當家的及眾匪丁們的感官之中。匪人們只覺眼花耳鳴,腦袋嗡嗡直響。這場面以前也見識過,青山鎮剿匪團軍的那門小鋼炮就是這種效果,想當初那玩意可是轟的己方苦不堪言直喊爹娘呢,可眼前這傢伙它分明就是槍啊!因為眾匪看到車頂那人又瀟洒的拉了一下槍栓。
「狗子啊!你的頭呢?你…」一匪丁雙手把著另一從下巴往上已純真空狀態的匪丁之肩膀瘋狂搖晃著,被搖之人可能叫狗子。
這一場景就在大當家與三當家的眼前上演,某當家終於不忍再天真下去,索性振臂一吼:「都給我撤!找掩體!快!」
話音剛落那道死亡撼響便再次傳來,大當家的眼望著身邊一小的胸口處被轟出一海碗大洞,也不打算再喊,短槍一扔雙手抱首調頭便跑,眨眼間就已竄出兩仗有餘,一個閃身,躲到了一孤獨土草牆之後。說實話,他的速度真的很快,參加奧運田徑項目絕能拿到成績。
沒幾把刷子當不了土匪,蕭川龍拉好槍栓欲再開槍之際卻已找不見目標。匪們懼到極點,身體潛能都被激發到了極致,只用三五步就全找好藏身之地。
「只躲?不跑?土匪們這是不甘心吶」蕭川龍一頓疑惑后,掰開支架並把槍架起,腦袋附向夜視瞄準鏡。他剛才開那三槍都是抱著射擊,但開槍時的後座力他卻沒怎麼感覺出來,只覺有人用指頭尖輕推了腰腹一下而已,看來基礎護甲很對得起自己。
「大大…大當家的,您說…說那是什麼…什麼火器,怎…怎麼如此厲害…」土草牆后一緊握破步槍的匪丁望著身邊之人,激動道。
「我我…我怎麼…么知道…」很顯然,大當家的被旁人給傳染了。
「大…大當…」
「轟!嘭!」
土牆后那結巴匪丁難以置信的盯著自己肚腹上的大血洞,沉默片刻后,頭也沒抬道:「家的,照顧我爹…」話未說完,頭一歪,死了。
「二喜二喜…你醒…我…菩薩大娘,這到底是怎麼了啊…」能當大當家的人都不是笨蛋,他說著就下意識的坐到了二喜身前,其實他也清楚,草土牆和一個人的身軀夠嗆能擋住那桿大槍的子彈,但他卻不得不這麼做,這只是人的一種自然反應。
既緊張又害怕又不知下個該輪到誰的大當家的瞥見了左手邊五六仗外一棵老粗樹下的老三,他此刻正依著樹榦直喘粗氣,這邊的慘象三當家的也看到了,他的心情應該也好不到哪去。
「哎我真他娘的傻,早知就躲到老樹後面,怎麼說樹榦也比土牆硬實得多…」
「轟!嘭!」
眼看著老粗樹下三當家的腦袋被轟掉了大半,大當家的已不願再去心存什麼不切實際之念頭,飛快扯開衣襟,撕掉一大塊白粗布,穿在二喜的步槍槍頭上,顫顫巍巍將槍頭探出了土草牆…
蕭川龍沒穿越之前雖經常玩槍喜歡武器暴力,但其在生活中卻是個不折不扣的有為青年乖小子。穿到民國的他也不認為自己一出場就必須得是個殺戮狂魔,這從何說起是吧,況且他暫時對這種稱號還不感冒,至少目前是這樣,所以蕭川龍接受土匪們的投降。
「叫什麼名字,混哪個山頭的?」身挎4a1突擊步槍一副神經兮兮狀態的蕭川龍問蹲地抱頭之人道,此人就是大當家的,他的身旁身後還蹲著十幾個因踩了萬年狗屎從而幸運躲過劫難的匪丁。
「回好漢,鄙人劉一炮,乃青霞山青霞寨大當家是也」雖然大當家的今晚狼狽之極杯具萬分,可他說得的確都是實話。
「青霞寨大當家劉一炮,你難道不能起個有建設性的名字嗎?」
「回好漢,鄙人不識字」
「嗯,我接受這個回答,劉一炮我問你,你今晚為什麼會來這裡,還有,你是怎麼知道我的?」
「這…」
「想吃槍子嗎?咔咔~」
「回好漢,好死不如賴活著,不想,可是…」
「英雄,你別逼大當家的了,都是我的主意」一匪丁忽然抬頭道。
蕭川龍定睛一瞧,此人正是之前路過院子跟自己打招呼的那位村民,如此,蕭川龍心中的一個不起眼兒的小謎團也終於得解。
「這麼說劉一炮是你引來的?」
「不錯,好漢做事好漢當,正是在下」這人抻著脖頸,一副要殺要剮請君自便之模樣。
「好,我知道了,艾你不用站起來,我不找你麻煩,繼續蹲著吧。劉一炮,今晚我殺了你十數名兄弟,你是不是非常恨我?」
「我劉一炮落到這步田地自無話可說,自古成王敗寇,好漢,給個痛快吧」劉一炮正聲說道。此人還挺硬氣,不是貪生怕死之輩,也頗具豪氣與膽魄。
「呵,看不出你還挺有魄力哈,你給我站起來!」
聞言,劉一炮乖乖站起了身,可仍一臉的不在乎,似乎早將生死置之度外。
「看到我手裡這把槍了么?見過沒?」
「看到了,見過」
「額?什麼時候見過?」
「剛才和現在」
「呵,還有心情跟我開玩笑?給你,拿著」蕭川龍從身上摘下步槍,雙手遞給劉一炮。
這下劉一炮和匪丁們的腦袋可就不夠用了,他們自恃從匪數年,見過大風大浪無數,可眼前之情形卻是眾人萬萬沒想到的,一時間除了蕭川龍,剩下的所有人都是一臉的怪異之容和疑惑之色。
「吶,這是扳機,這是保險,這樣打開保險,指頭再勾一下這裡就能打出三發子彈,看清楚了沒?」蕭川龍指著步槍介紹道。
「清楚是清楚,可你…」劉一炮愣是沒接槍,他還沒調整過來思緒,不知道面前之人到底是怎麼想的,實際上他則是被蕭川龍的氣場給震迷糊了。
「給你個報仇的機會,你拿著這把槍朝我射擊,打完彈夾里的三十發子彈之後不管我會怎麼樣,總之咱們之間就兩清,這個交易我認為很划算,你覺得呢?」
隨即,蕭川龍把步槍硬塞到了劉一炮手上。
端著4a1突擊步槍的劉一炮並沒有很聽話,他只是直勾勾的盯著槍身。
「你是不是瘋了?我劉一炮承認敗了都不行嗎?你到底想咋滴?」劉一炮抬頭質問道,他這還真的是想多了。
蕭川龍的想法其實很單純,他就是想讓劉一炮拿槍打自己,主要是為了試試基礎護甲,若讓他自己來那他是絕下不了手的,還是那句話,心理關過不去。
「啰嗦是吧,好,你等著」
見劉一炮不動手,蕭川龍轉身便走到路虎車旁,打開車門,把「大炮」抱了出來,緊接著拉動槍栓子彈上膛,又折返回來,將槍口直接頂到劉一炮額頭上。
「這槍威力有多牛逼你也見識過,我數三個數,你要不開槍我就把你腦袋轟爛,一…」蕭川龍這顯然是豁出去的節奏,反觀劉一炮則渾身抖如過電。
「大當家的你就聽好漢的,開槍吧…」一匪丁急道。
「是啊大當家的,最多你開完槍兄弟們陪你一起自盡以敬道義…」另一匪附言道。
「大當家的,要不然我來…」
匪眾們的話絕對都是發自內心,毫無半點敷衍。
「二…」
「好了別數了,我聽你的便是…」劉一炮也不知是被手下說動還是被大炮嚇的,反正他是做出了決定。
蕭川龍放下大炮,後退一步,靜等挨槍子。
劉一炮咬了咬后槽牙,顫顫巍巍舉起步槍,瞄向蕭川龍的胸腹,他持槍的動作有點難看,很不協調。
一支煙的功夫之後-
「等菜呢,快開槍」蕭川龍不耐煩道。
「關二爺,我劉一炮愧對道義二字!此番后,絕不苟存於世!」說罷,劉一炮猛一閉眼,稀里糊塗的扣動了扳機…
一頓激情四射過後-
「刀槍不入,天神下凡,小的們,給天神叩頭!」
又八分之一個時辰后-
「蕭英雄,在下有一事想問,可否賜教?」
「請問」
「您剛才說道的狙擊步槍,哦也就是這桿大炮,它有沒有什麼特別名號?」
「呃…巴雷…雷神之怒吧,對,就是雷神之怒!我有個建議,不知你願不願聽?」
「蕭英雄但講無妨」
「你說話能不能別老文縐縐?明明沒一點兒墨水為嘛非要裝老學究?你這叫裝比你知道嗎?裝比可是能懷孕…哦也就是會有喜的,懂不?」
「裝比?呃,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