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試槍

?「回大當家的，咱青霞寨是白寨，不比其他，所以很落魄，吃食存量並不多，您可別介意」

「什麼是白寨？」

聞言，旁邊的劉一炮趕忙起身湊到蕭川龍耳邊嘀咕解釋了一番。

原來白寨就是義匪的代名詞，反之，黑寨便是惡匪。

待劉一炮返回座位，三娘繼續道：「大當家的，寨中現有糙酒三十壇，豬崽三隻，家禽十四隻，存肉三十餘斤，麥糠兩百多斤，地瓜五百斤，雞蛋八十六隻，果菜方面只有大白菜和蘿蔔，存量均二百餘斤，對了，還有粗鹽少許…」

聽完三娘的彙報，蕭川龍暗自點了點頭。除了基礎護甲的兌換比較困難之外，五件套倒不成什麼問題，眼下教會兄弟們如何熟練使用這些武器才是王道。畢竟自己一個人就算再強那也敵不過千軍萬馬。

說這個還算誇大了，現在的蕭川龍可以無視子彈手榴彈，可炮呢？不用多大，一門小鋼炮就足以讓他傻眼。

「在座兄弟，誰的槍法好？」蕭川龍說干就干，他打算先培養幾個狙擊手。

「回大當家的，要說槍法之好則非三娘莫屬，三娘可是能在十仗之外打中銅錢呢」六子推薦道。

聽言，眾人相互點頭，劉一炮點的甚歡。三娘簡單一笑，看來她對這個讚許也是當仁不讓。

「女人，那後座力…算，試下看看吧，就算脫臼又能咋滴，我又不是不會接」想罷，蕭川起身走到大廳中泱，在「大炮」前停住身形，轉頭說道：「三娘，既然兄弟們推薦，不如你來試試這雷神之怒，怎樣？」

三娘的注意力其實早就放在這幾件武器上了，只因出於禮數規矩她才沒敢貿然上前，此時有這等機會，她當然不會推脫。

廳外

「我建議你還是卧射比較好」

三娘執意端槍平射，可無論她怎麼使勁始終抬不住槍身，不斷的晃悠，顯然很吃力。

又努力片刻，三娘還是接受蕭川龍的建議，卧下了身形。

指導完所有基礎動作后，蕭川龍命兄弟們搬來兩塊大石頭墊在三娘腳后，她對這一舉動滿臉不解。

「別側頭，槍托不準貼臉，頂住肩膀，看瞄準鏡別看其他地方，注意十字標落位，左手護住胸口，別歪露神，我說的東西你們都好好聽著…」

「準備好了嗎？」

三娘點點頭。

「擊發！」

「砰！」

槍口加裝了消音器，故聲響小了許多。

由於三娘沒有全身心的投入與重視，她被強大的擊發後座力往後頂出了半米多，幸虧有石頭攔著，否則就是妥妥的人槍分離，即是這樣，她也只是頭皮跟槍托后護板勉強擦著而已。當然一百米外的那個空酒罈她也沒打中。

肩頭被頂，疼的直叫喚的三娘讓兄弟們攙近大廳抹藥酒去了，蕭川龍簡單替她檢查了一下，還好，沒有脫臼。

「還有誰想試？」蕭川龍指著槍，問眾人道。

礙於三娘的受傷，這回倒沒人那麼踴躍，均是盯著大槍裝深沉。

「吶，我示範一次，你們看好，記住細節」說完，蕭川龍便趴卧在地。

「砰！嘭！」

槍響的同時，百米外的酒罈亦爆裂破碎，甚至後邊直頂著酒罈中泱的一棵碗口粗之小樹也被攔腰轟斷，見狀，人們不禁張大了嘴巴。

「大當家的，我想試試」六子一直很活躍。

「好，你來」

「砰！哎呦~」

槍聲過後，三娘的獨門跌打藥酒恐怕又要少一些。

直到午飯之時，試槍才終暫停。大廳里多出了七八位右肩烏青的老爺們。三娘倒沒什麼，回屋抹完香肩后她就去準備晌飯了。寨子里的一天兩餐從來都是她一個人做。

蕭川龍來民國后的第一頓午餐吃得還算不錯。

燉了兩隻小公雞；按蕭大當家的要求，體重全是四斤以下的

大白菜燉肉；三娘說她放了很多肉，但奇人在一大盆菜里就只發現了十幾塊「指甲蓋兒」

涼拌大白菜；裡面加了一些麥糠，奇人認為這個吃法很怪異

蘿蔔炒腐乾，爛蘿蔔，腐乾黑黑的，奇人不敢吃這道菜

燒了兩條魚，說是以前存的，奇人搞不清楚那究竟是什麼魚

水煮地瓜，兩大盆呢，這個可以吃，敞開了吃

糙酒，酒有點渾，奇人試著抿了一小口，然則後悔，晚矣

至於雞蛋，好蘿蔔，花生米等食材，蕭大當家的則明令禁止三娘打它們的主意。

「兄弟們，我今年二十三歲，誰比我歲數小？」蕭川龍盯著手中的地瓜，欲抒情一番。

「回大當家的，我十九」六子搶先道。

片刻過後。

「就只有六子比我小嗎？」蕭川龍心起一層漣漪。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幾乎同時點頭。

「罷了，不談這個。三娘，早前三當家和十數位弟兄的命都葬在我手裡，你說實話，恨不恨我？」蕭川龍始終覺得這是一道心坎兒，他的心也始終邁不過去。

「這是天意，天命難違，大當家的何必自尋煩惱？」三娘說罷，揉了揉肩頭。看來她對早上的試槍仍「耿耿於懷」，也不知道這會不會給她造成什麼陰影。

「大當家的，過去的事就毋須再提了，來，兄弟們，敬大當家的一杯」劉一炮貌似很善於調節氣氛。

「呃，老劉，能…能不喝么？」

吃罷晌飯，休息片刻，呆會兒繼續試槍。

蕭川龍回到車裡，從儲物箱里找出那一小包在遠山屯換來的花生米，兌換了一千發子彈。至於槍，他此刻還不打算兌，他想等大夥都熟悉個差不多之後再說。

這次進入系統，蕭川龍發現一個變化或者說注意到了一個不同。

二級機戰查看及兌換：1/100許可權不足

二級武器查看及兌換：許可權不足

他記得剛開始的時候機戰兌換是0/100的，兌換一件基礎護甲后，現在是1/100，這意思是不是說當1/100變成100/100的時候就能開啟二級機戰了？再者，二級武器的兌換為什麼沒有數字比呢？難道開啟二級機戰之時二級武器也就隨之一併開啟了么？當然這些都只是他的判斷與猜測，究竟會如何還得等到時驗證過了再見分曉。

蕭川龍瞅著空隙去參觀了一下寨中那間所謂的「軍火庫」。

乖乖，映入眼帘全是武器！各種各樣的！斧鉞鉤叉刀劍棍戟鎚子流星琳琅滿目那是應有盡有！當然也不缺幾桿老掉牙的破槍爛銃。蕭大當家的認認真真搜索瀏覽了一圈兒，竟沒找到一顆手榴彈之類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最後他下的定論就是，白寨=窮寨，不是一般的窮，各種各樣的窮。

廳外試槍場，三娘刷了會兒碗盆后也裝模作樣的混進了人群中。

「這是4a1自動突擊步槍，哦，大家可以稱它摩絲或者慕斯，可單發，點射，連射，5.56毫米口徑，彈夾容量三十發，有效射程六百米，你們手裡的破漢陽造老套筒在它面前就是渣中之渣…」

「大當家的，這槍如此俊俏，是不是花機關？」三娘沒忍住，她看槍的眼神已無法用普通的「紅」來形容。

「你也可以那麼理解，嘖，碗盆都刷完了沒？」

「還剩一些，著什麼急啊，我又不是丫鬟，我可是青霞寨三當家」三娘抻著脖頸，一副凜然之相。

「好好好，三當家，要不要來試試？」蕭川龍撫著槍身，直勾勾盯著三娘。

「我…大當家的，我想我真的不是很著急，先讓兄弟們來吧，我排隊…」說完，三娘兩步便竄到人群最後，煞有介事的裝起了樣子。大炮給她造成陰影了，妥妥的。

「嘿，矯情~」蕭川龍飛給三娘一個不屑的眼神。

「六子，你來」

「是，大當家的」

六子雙手接過步槍，蕭奇人照樣指導並糾正了動作，完后，還挺像那麼回事。

「聽好，單發連射其次，三發點射是大家必須要熟練掌握的，六子，準備好沒？」

「回大當家的，好了」

「擊發！」

「bb~」

沒打到任何花花草草。

「怎麼只打出兩發？」

「回大當家的，我扣了一下扳機就鬆開了，是不是松的太快？」

「你小子還挺聰明，下次注意，來聽我口令，瞄準，擊發！」

「bbb~」

黃昏時刻，今天的試槍體驗宣告結束，一千多發子彈被沒心沒肺的全部打光，可空酒罈子卻只破碎了十幾隻，蕭大當家的一臉不開心。

「老劉，你便秘么？表情真難看」

「老大，一想起那浪費掉的上千發子彈我這心裡就難受，我青霞寨划拉了三五年也不過才攢下三百多發而已…」

「子彈無所謂，關鍵是你們的槍法實在讓我不敢恭維啊，打了一下午的槍就三娘最後那一梭子碎了倆酒罈，你讓我說啥好？」

「大當家的說得是，可話說回來，兄弟們平時最多也就摸摸槍，他們半輩子打的槍也沒今天一下午打得多啊，我想這也不能太怨大夥…」

「說得有理，老劉，倘若摩絲和子彈管夠，你有沒有信心讓弟兄們在三天之內僅用一梭子彈就能打中兩隻酒罈？」

「若真是如此，不用三天，兩天便足矣」

「這可是你說的，敢發誓嗎？」

「敢，我發誓，兩天之內…」

「行了，姑且信你一回，醜話說在前頭，兩天後我要考核，若不合格我可得罰」

聞言，劉一炮點頭如搗蒜：「大當家的，您還有路子弄到摩絲？我就看到那一支啊」

「這你不用管，我自有辦法，去把三娘叫過來」

「叫她幹嘛？她正弄夜飯呢」

「那一會通知一聲，讓她把所有雞蛋和花生米划拉一下送到我車裡，別問為什麼，照做就行了」

「這…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