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別館

第一百八十八章 別館

腦子裡不斷嗡嗡作響,不知這二日自己到底在做些什麼,看著被傷的右手,聽著車輪的」咕嚕,,咕嚕,,「聲,在雪地里留下長長的輪印,

可沒等一會兒,一場雪又將這一切覆蓋,歸於平靜,

」二位主子,到了,「聽著方尋說話,韓寧率先下了馬車,緩緩將明月扶下,在進別館之前,韓寧突然說道:「娘娘,」可一開口卻又停頓了,他嘆了口氣話鋒一轉說道:「進去吧,」

韓寧看著從天穹降臨的雪花,彷彿訴進人世間的芳華,一片一片掉在地上,掩蓋著什麼真相,

方尋在身後看了明月一眼,他們都知道這血蓮到底是誰冒著生命危險采來的,可當事人偏偏不讓說,

她隨著韓寧的視線一同看去,風嗚嗚地吼了起來,暴風雪來了,一霎時,暗黑的天空同雪海打成了一片,一切都看不見了,

明月繼續念道:」燕山下雪花大如席,「

韓寧看著遠處那半開半合的門,回道:「片片吹落寂明月心,」

聽韓寧這話里似乎說的是自己,明月抬頭,疑問的看著韓寧,他為何說這樣的話,片片吹落她的心,的確,韓寧沒有說錯,片片吹落她的心,

手心依然會傳來一陣微痛,但因天氣寒冷,已經被凍得麻木了,

那顆心也早已麻木了,一直都說不愛了,可還騙不過自己,當去燕頭山尋血蓮那刻她便知,再一次沒有底線的淪陷了,她的愛已經讓她卑微到骨子裡,可現在她卻要拾起她丟失的驕傲,來保護自己,來保護自己,

她並不是像萋萋那樣軟弱,需要任何人的保護,她的驕傲是她戰勝一切的盔甲,

遠方的萋萋的房門開了,走出一個明月再熟悉不過的男子,他獨自一人朝明月等人走來,繞過迂迴不斷的長廊,紅色的燈籠在風中搖曳,明晃晃的看的讓人有點頭暈目眩,

韓寧一臉笑意連忙迎著道:「這大雪天里,皇兄怎麼不待著屋中,好生修養著,」

韓良方才在屋中便瞧見三人在廊下站了許久,似乎說著什麼,在看著三人的神情,幾乎是神同步,他看著榻上熟睡的女子,滿臉是傷的手臂,心疼不已,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言語,

可一看到消失一夜的明月與韓寧在一起,卻莫名的有些氣憤,韓良對韓寧一笑道:「朕的愛妃,徹夜未歸,朕甚是擔心,」

明月也緩緩走來,將雙手握在一起,藏在袖子里取暖,在這大冬天裡也不足為怪,明月福福身,方尋行了宮禮也站在一側,沒有妄言,

明月抬頭看著韓良,只見他直視著韓寧,而讓明月擔心的是韓寧會怎麼說,

而那一刻,韓寧其實是想說實話的,久久一直未回答,直到大風颳得燈籠左右搖擺不定,欲圖墜落,韓寧看了一眼廊外的大雪紛飛,才道:「臣想,大概前夜一場風雪過後,偲妃娘娘說不定去什麼地方去欣賞雪景了吧,」

聽著韓寧這樣說,明月才安心下,歲聽著有點勉強,但也算是胡亂搪塞過去,可心思細膩的韓良怎是這樣好騙的,穿過韓寧,走到明月身前,問道:「是這樣嗎,」

明月點點頭,整張臉藏進斗篷里,她沒有說話,裙角飛揚,恍若黑暗中丟失了呼吸的蒼白蝴蝶,神情淡漠,

見她不說話,他一把抓起明月藏在袖中的手,道:「朕問你話,」

明月受傷的手被他這樣一捏,疼痛的差點快要暈厥過去,那疼痛瞬間讓她淚眼朦朧,「皇兄,」韓寧欲圖制止卻無力的道,連方尋驚訝的都上前一步,卻身份卑微又低頭不語,

韓良完全沒有在意韓寧,捏著明月的手繼續說道:「告訴朕,這傷又是怎麼來的,」其實他早已在屋中看到她手上的傷,可不知她為何要將這一切隱藏,

她生生將一顆顆;淚水逼了回去,一雙燦然的星光水眸竟然失了神采道:「雪天路滑,一不小心,磕在了石頭上,」

他身軀凜凜站在她的身前,突然大笑說道:「好啊,賞雪,好,還把手給摔傷了,」一雙眼光射寒星,直勾勾的盯著明月,你當朕是傻子嗎,明月,為何你能煽動韓寧來欺騙朕,隱瞞朕,

此時,芳兒從廚房回來,手裡還捧著給給萋萋的燕窩連忙走來,對韓良福身說道:「皇上,奴婢按照您的旨意,找了洛城最好的燕窩來給萋萋姐姐補身子,」

明月看都未看芳兒一眼,只見芳兒倒是看見明月手上裹著白色的繃帶說道:「偲妃娘娘這手怎麼給弄傷了,」

「芳兒,萋萋還在房中,你先退下,」韓良說著,

芳兒端著燕窩,得意的走去,回到房中瞧萋萋已睡醒,便把剛才在廊下偷聽到的一起切告訴了萋萋,

萋萋坐在榻上,有些奇怪,偲妃她應該不知道是她拿走了血蓮,若是偲妃對皇上說除了一切,那她做的這一切不就不費了嗎,她好不容易將血蓮帶回來給皇上,

屋外,一切依舊,還下著雪,還僵持著的二人,她全身雪白,除了一頭黑髮之外,面容秀美絕俗,只是肌膚間少了一層血色,顯得蒼白異常,

回想著昨日的一切,種種因果早已是註定下的,她抬頭,決心說出昨日的一切,明眸生輝說道:」臣妾說,臣妾去了哪裡,「她知道如果說出這一切或許會與萋萋撕破臉,可是這都是她不在乎的,她在乎的是,他到底是信萋萋,還是信她,

就算她空手而歸,萋萋帶著血蓮回來,他會相信是她在絕壁之上採下血蓮嗎,她能試探一下嗎,

「不要高訴朕,你也去采了那血蓮去了,」他道,他卻像是在說著玩笑,

「這正是臣妾要說的話,」明月此言一出,韓寧與方尋皆是看了過去,

可未曾想到韓良一聲冷笑說:「明月,你可知,就在昨夜,萋萋渾身是傷從雪地里爬了回來,你知道嗎,她還帶著你口中說言的血蓮,」

他一臉嘲諷,質疑著明月,就在那一刻,明月便後悔說那句話,明知韓良不信她,可還放不下心中一絲執念想要一試,

他眼如丹鳳,眉似卧蠶,明皎皎雙睛點漆,盯著明月極為諷刺的說道:」明月,這是在哪裡,這裡是在邊關,不是在皇宮,你說你去尋血蓮,你知道血蓮長在哪裡,長什麼樣,你告訴朕,你知道嗎,「

」萋萋,她從小生活在這裡,對這裡的生活山勢地形都極為熟悉,你說朕是信你,還是信萋萋,「他一連串的話語,已經早已站在了萋萋那邊,

他信萋萋,不信明月,

那個養尊處優,整日待在宮中的明月是如何克服一切去的燕頭山,他到死才明白,克服那一切的,全部都是明月對他想給又害怕給的愛,

那種愛已經是忘卻了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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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步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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