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你是不是不行?

第1章 你是不是不行?

卧室。

氤氳的霧氣瀰漫在浴室玻璃門上,隱隱映出男人健碩的肌肉輪廓。

柳禾迅速換上一件白色蕾絲情趣睡衣,若隱若現,極致誘惑。

這是她第一次大膽嘗試如此性感的睡衣,透明的輕紗讓她有些不適應,即便如此,今晚,她也一定要勾引他把房事辦了。

等凌司呈走出浴室,她就迫不及待地將整個身體貼上去,兩具身軀相貼時,男人溫熱的體溫讓她怔了一瞬,她從來沒有和男人有過這樣親密的舉動,但是她仍舊努力克服緊張,伸手往男人身上摸去。

凌司呈卻瞬間皺緊眉心,伸手推開她,一臉厭惡,「你在表演東施效顰?」

柳禾的手猛然縮回來,捏緊蕾絲睡衣的一角,垂眸羞愧不已:「你,不喜歡嗎?」

他坐到床頭點燃一支煙,悠閑地吐出一團煙霧,「是老頭子教你不要臉的?」

這事確實是凌司呈的父親凌德權催辦的,卻也是她一直以來的妄想。

當初,凌德權看在柳禾是戰友遺孤的份上,可憐她,這才讓她嫁進凌家的。

但凌司呈對這件婚事異常抵觸,他不僅三年都沒有碰過她,甚至還經常在公開場合羞辱她。

凌司呈聞到周圍的香味,俊朗英氣的臉龐露出嫌棄,冷言冷語:「噴再多的香水也掩蓋不了你身上的土臭味。」

柳禾面紅耳赤,這是她第一次噴香水,竟然被這樣挖苦。

她有點不甘心,光著腳丫爬上床,熱情火辣地將雙腿分開跨坐在他身上,俯身低頭吻下去。

這次換來的卻是凌司呈更加不耐煩的推搡,「我剛洗澡,走開。」

言外之意,她是骯髒之物。

柳禾氣不過,質問:「凌司呈,你是不是不行?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單純對你沒興趣罷了。」他輕描淡寫。

她目光偶然瞥見床頭他脫下的白色襯衣,領口上映有一個淡橘色的口紅印子。

不用說她也知道是誰的,外面的風言風語早就滿天飛了。

柳禾轉過頭,脫口而出亂編:「我今天去醫院,看到你的秘書繆文柬了。」

凌司呈的神色頓時複雜起來,淡漠如冰的眼眸瞬間沸騰,連忙追問:「她怎麼了?說什麼了?」

她知道繆文柬在凌司呈心中的位置,只需要簡單的試探,便暴露無遺。

他不關心她去醫院做什麼,只在乎那個女人。

「你和她是什麼關係?」

凌司呈輕蔑地盯著她,一字一句:「擺正好你的身份地位,凌太太的位置只是暫時給你坐,遲早會給別人的。」

她心間頓時一陣刺痛,這三年來的小心翼翼討好,萬般柔情順從,都抵不過一個剛來的女秘書。

「叮鈴鈴…」

一串悅耳的手機鈴音適時響起。

凌司呈接起電話,聲音異常溫柔:「乖,你就在那裡等我。」

隨後掛斷電話,穿好衣服褲子,動作如行雲流水。

柳禾知道是誰打來的,也不敢作鬧。

從前她是不敢,害怕自己的形象受損,但如今,她也說不清自己到底是為什麼了,或許是有點心灰意冷了吧。

凌司呈用餘光瞟到她委屈的神色,不予理睬,只是利索地穿好衣服,徑直打開了房門,瀟洒離去。

柳禾嘆口氣,仰面看著天花板,眼淚不爭氣地掉下來。

原來愛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就像是在機場里等一艘船。

幾分鐘后,樓下大廳傳來杯子破碎的聲音,伴隨著爭吵。

她脫掉情趣睡衣丟進垃圾桶里,換上一件長袖,走到樓梯扶手處朝下面張望。

凌德權怒目而視,渾身氣得顫抖,指著凌司呈的臉破口大罵:「丟人玩意兒!竟然把外面的女人往家裡領,你當我死了嗎?」

繆文柬一臉無辜地躲在凌司呈身後,水眸低垂,嬌滴滴囁嚅:「伯父,您誤會了,我只是來給凌總送個文件。」

凌司呈拍拍她的纖纖玉手,溫聲安慰:「你不用解釋。」

他冷笑抬眼望向凌德權,嘲諷道:「我是個人啊,你不能讓我天天吃糠咽菜吧?」

這一句逆天發言氣得凌德權差點心梗,他捂住胸口不停拍打順氣,咳嗽。

凌司呈則輕輕挽過繆文柬的細腰,微笑著朝她那嬌嫩細膩的臉龐映下淺淺一吻。

他似乎對這樣的局面十分滿意,隨後便寵溺地牽著她的手離開。

柳禾忍住心痛的滋味,跑下樓扶住凌德權去一旁的沙發坐下,為他端茶送水,害怕他真的氣暈過去。

凌德權看到她這副逆來順受的可憐模樣,心生愧疚。

他原本以為讓柳禾嫁進來會是個兩全其美的好事,沒想到不肖子竟然會把對他的恨意全都轉移到她的身上。

「禾兒,你受累了。」

柳禾聽到凌德權的這句話,正在忙碌的雙手停下來,幾滴清淚落在杯子上。

是啊,這些年寄人籬下,被凌司呈隨意羞辱的日子,真的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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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妻揣崽已出逃,凌總別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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