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余家之變
非正常修仙:被攻擊我就變強正文第一百五十一章余家之變「百烈酒?」
「你這小兔崽子,什麼時候有這份孝心了?」
看著余清水手中端著的精緻酒壺,余雄臉上頓時露出詫異之色。
這東西可不好弄。
乃是出自千里之外酒仙庄的極品特供。
價錢昂貴是一方面,關鍵每年對外才出售一百餘瓶,面對僧多粥少的局面,想要弄到這麼一壺美酒可是需要花費不少心思。
不過現在余雄可沒有多餘的心情喝酒,只是隨意地擺了擺手,「行了,東西放在這裡,你先下去吧。」
「這……」
余清水見狀有些傻眼,僵立在原地不知如何反應,腦門都冒出一層汗水。
「嗯?你還站在這裡做什麼?」
見他這副模樣,余雄眼睛不由微眯,總感覺這小子今天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
這個蠢貨廢物!
眼見事情就要被搞砸,旁邊的余承安心中忍不住暗罵,趕忙站起身來。
「父親大人,難得大哥有這份心,不如您就賞臉喝上一杯吧。」
「如此也算沒有白費了大哥的孝心。」
「今後我們兄弟二人,必將好好跟著父親大人以及三弟學習,將余家的威望再度帶到新的高度。」
說話間,見他直接邁步上前,從余清水手中搶過酒壺,直接掀開壺蓋。
剎那間。
一股濃郁的酒香頓時瀰漫整個房間。
如果修為不夠的話,恐怕只是輕嗅一口,便當場醉倒在地!
「父親大人,請用吧。」
滿滿倒上一杯,余承安神情恭敬,舉起酒杯遞了過去。
看著杯中晃動的酒液,以及那撲鼻而來的酒香,本就愛酒如命的余雄,喉嚨頓時忍不住微微聳動。
「也罷,難得你們兩個能夠如此想。」
「爹不求你們能有多大出息,以後若是能讓我省心些,這也就足夠了。」
雖然對兩人「殷勤」的態度稍有疑惑,不過余雄倒也沒有多想,緩緩伸手從其手中接過酒杯。
就算這兩貨再怎麼不爭氣,好歹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自然不會多有防備。
倒是身後的幾名長老,從兩人異樣的神情中,看出些許不對。
略微猶豫片刻后,最終還是沒有敢開口。
畢竟眼下這種情況,若是判斷錯誤,無疑是極為得罪人的事。
到時候不僅吃力不討好,說不定被兩位少爺給記恨上。
更何況他們在心底其實也不相信,這兩人真會有膽量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
「不愧是酒仙庄的極品仙釀。」
「滋味果然不同凡響。」
仰脖將手中酒杯一飲而盡,酒液入口的瞬間,酒香味更是濃郁數倍,余雄咂了咂嘴,只覺如有百種美酒的滋味在舌尖不斷轉換,臉上不由露出愉悅之色。
「父親大人既然喜歡,何不再飲上一杯?」
看著正陶醉其中的余雄,兄弟二人對視一眼,心中都稍微鬆了一口氣。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打算趁熱打鐵,「貼心」地將其空下的酒杯再度倒滿。
這次余雄倒也沒有拒絕,直接端起一飲而盡。
「不能再喝了。」
如此接連三杯,這才感覺稍微有些頭暈目眩,擺了擺手將手中酒杯放下。
這酒勁極為霸道,即便是以其凝元境的修為,都稍微有些抵抗不住。
「酒也喝完了。」
「你們兩個兔崽子現在……」
話才說到一半,余雄微醺的雙眼瞬間睜圓,終於察覺到不對勁。
此刻他體內的靈力,在酒氣的侵蝕下,竟如同暴露在烈陽下的雪花,正在以驚人的速度開始消融!
「不對!」
「這不是百烈酒!」
如同被激怒的雄獅,余雄猛然站起身,凝元境的氣息瞬間爆發而出。
然而下一秒,他腳下卻突然一晃,眼前的視線驟然變得模糊,整個人差點摔倒在地!
散發的氣息迅速削弱。
從凝元境高階一路下跌,凝元七重、四重、一重……
直至跌破至開脈境,依舊沒有要停止的意思!
感受著體內的變化,他的眼中頓時閃過一抹駭然。
這才短短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自己體內的靈力,居然已經被消融大半!
「家主大人!」
「發生什麼事了?」
「你怎麼樣了!」
看著狀態明顯不對的余雄,諸多長老心中不由一驚,顧不上理會已經躲到旁邊的兄弟二人,趕忙上前查看起來。
然而無論他們如何嘗試,哪怕各種解毒丹藥掏了個遍,都完全沒有任何作用。
就算有長老將自己的靈力注入其體內,同樣也是杯水車薪,只能緩一時之急。
甚至於到最後連他們自身都受到影響,體內的靈力都跟著開始消融起來。
頓時紛紛嚇得縮回手掌,不敢再胡亂嘗試。
「哈哈,別費勁了,此乃我鐵木宗的化靈散。」
「結丹境以下的修士哪怕沾上一滴,畢生的修為都會在頃刻間化為烏有。」
「這箇中滋味,不知余家主可喜歡?」
就在這時,大廳外傳來一陣囂張的笑聲,伴隨著幾聲慘叫,只見數道身影先後踏入其中。
為首的,正是鐵木涯!
裘家家主以及那名手持鎖鏈的冷厲中年男子,則如同下屬一般站在其身後。
「鐵木宗!」
「果然是你們搞的鬼!」
余雄強撐著虛弱的身體站起來,此時其體內的修為已經徹底消散一空,甚至連普通的鍛體境武者都不如。
就連原本威嚴的面容,看上去都像是蒼老了幾十歲不止。
「不得不說,你們的手段的確超出本座的想象,居然連本座的親生兒子,都能被你們蠱惑。」
他的目光掃了一眼躲在角落裡,不敢與自己對視的兩兄弟,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濃濃的失望與自嘲之色。
「你們兩個小畜生!」
「居然敢勾結外人,對家主大人下毒!」
「如此大逆不道的行徑,將來必受天雷誅之!」
聽到這番話,眾長老也都反應過來,紛紛怒視著兄弟兩人。
「哼!」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要怪,就怪父親你的眼裡從來只有三弟!」
「明明我才是余家的長子,未來的家族之位,只有我才有資格勝任!」
「任何擋在我面前的人,都得死!」
面對眾人的斥責,余清水雙目赤紅,乾脆也是破罐子破摔,跳出來朝著余雄歇斯底里的吼道。
只可惜後者此刻對其已經失望透頂,連看他一眼都懶得看,直接閉上雙眼選擇無視。
不過現在的余清水也根本並不在乎,轉頭又指著諸多長老的鼻子破口大罵起來。
「還有你們這群老東西,整天只知道倚老賣老,全都是趴在余家吸血的蛀蟲,又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
「若是等我當上家主,第一個要清理的就是你們!」
面對這番辱罵,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長老們,哪裡能夠忍受,頓時氣得臉色鐵青。
「好啊!」
「畜生!你這個畜生!」
「如此狼子野心,虧我等平日瞎了眼,居然沒有看出來!」
「今天我就當著家主的面,宰了你這個孽畜!」
其中一名脾氣火爆的長老,更是憤而出手,一掌狠狠劈在他的胸膛前!
關鍵時刻,一張精緻的符籙從余清水手中亮起,化作光盾勉強擋下這次攻擊。
但雙方的修為差距太大,余清水依舊被拍得倒飛出去,重重摔落在地,口中鮮血狂噴。
此時那名長老還想繼續出手。
然而下一秒。
一根漆黑的鐵鏈便從其胸膛貫穿。
他的眼神透露出一抹茫然,還沒來得及反抗,整個人便直接被吸成一具乾屍,當場氣絕身亡!
「大長老!」
「大長老!」
見此情景,其餘長老又驚又懼,口中忍不住悲呼出聲。
畢竟對方是除了余雄以外,余家僅剩的一名凝元高階修士,沒想到卻如此輕易便隕落在此。
另一邊。
被拍飛出去的余清水口中吐出污血,看著躺在不遠處的乾屍,臉上頓時露出病態的笑容。
「你這老不死的,居然還想殺我!」
「有本事你再起來啊!」
朝著其譏諷兩句后,結果不小心牽動傷勢,又忍不住咳出兩口鮮血。
剛才那一掌對方絲毫沒有留情,因此即便有所防備,自己依舊被傷得不輕。
正打算掏出丹藥療傷,結果耳邊卻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警惕地回過頭去,看著出現在面前的余承安,他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目光轉而恨恨看向那些長老。
「二弟,你幫我盯著那些老不死,等我……」
然而話還未說完,後背突然傳來一陣劇痛。
看著從心口位置鑽出的劍刃,余清水的神情有些茫然,努力回過頭去,卻只對上一雙漠然無情的眼睛。
「你……」
艱難地張了張嘴,正打算說些什麼,但余承安卻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直接催動靈力,將其心臟震成粉末!
帶著一抹絕望和不甘,余清水雙目圓睜,生機徹底斷絕。
啪啪啪。
「好一出手足相殘的戲碼!」
「你叫余承安是吧,倒是有幾分魄力,有資格成為本座身邊的一條狗!」
正在旁邊看戲的鐵木涯突然輕撫手掌,帶著手下邁步走上前。
「多謝主人賞識!」
「小人願做主人身邊的一條忠犬,從此任憑主人差遣!」
剛剛弒兄的余承安聞言卻是沒有絲毫猶豫,當即直接跪伏在其腳下。
這副卑微的姿態,看得眾長老一陣咬牙切齒,恨不得將這個有辱家門的孽障,直接一掌拍死。
「不錯,不錯。」
看著跪在腳下的余承安,鐵木涯倒是十分滿意。
畢竟他要的是整個五雲山,可不單單隻是一具空殼。
有這麼一條「好狗」在,也能省下不少事情。
目光隨即看向那些長老,半步結丹的強大氣勢直接擴散而出!
「好了,多餘的廢話就不多說了。」
「如今裘家已經臣服,葉家由於反抗已經被滅門,三大家族如今只剩下你們余家。」
「現在告訴我,你們想走哪一條路?」
「什麼!」
「這怎麼可能!」
聽到他的話,眾長老臉上都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然而看著後方那沉默不語的裘家家主,他們心中頓時明白過來,對方所說的很有可能是真的。
「對不住了家主大人……」
越是身居高位便越是怕死,看著眼神充滿殺意的鐵木涯,在這種壓力下,他們臉色不斷變化,最終紛紛屈辱地跪了下來,表示願意臣服。
對於這一幕,余雄緊閉的眼皮微微顫動。
雖然一句話都沒有說,但面容卻是再度衰老幾分,看上去就如同一個行將就木的老者。
「哈哈,你們的選擇很正確。」
「放心,只要好好乾,我鐵木宗絕對不會虧待爾等。」
「多謝大人仁慈。」
聽著鐵木涯那刺耳的笑聲,余家眾人雖然心中萬分屈辱,但奈何形勢比人強,也只能強作歡笑躬身感激。
後方默默觀看的裘大海,看著眼前的場景,感同身受之下,神情也難免變得有幾分黯淡。
知道從這一刻起,五雲山的三大家族,將徹底成為歷史。
就在這時。
依舊跪在地上的余承安卻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聲音諂媚的說道:
「對了主人,屬下還有一弟名為余小歡,想來如今正躲在拍賣會那邊。」
「那傢伙生性桀驁,肯定不會甘願臣服。」
「為了避免影響主人的計劃,屬下願意帶人前去將其剷除。」
「哦?是嗎?」鐵木涯淡淡看了他一眼,又怎麼會看不出其真正的意圖。
「你這條狗,倒還真是狠心,不過正合本座胃口。」
「也好,眼下正好無聊。」
「那便帶路過去看看,究竟是個什麼人物。」
「是!主人!」余承安強忍心中的歡喜,眼中隨即閃過一抹凶光。
事到如今,他已經沒有退路可言。
眼下唯有抱緊鐵木宗這條大腿,方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如今唯一的阻礙,便是那個被視為眼中刺的余小歡!
只要他不死,自己就始終無法真正安心!
「你這個逆子!」
這時始終保持沉默的余雄,猛然睜開血紅的眼睛,如同發瘋一般朝著他狂撲而來。
面對這種情況,余承安也是被嚇了一跳。
畢竟對於父親的畏懼,幾乎已經深入骨髓。
下意識一掌拍出,結果沒想到的是,記憶中那強大無比的父親,居然沒有絲毫抵抗能力,直接被自己輕鬆拍飛出去,重重摔落在地,掙扎半天都爬不起來。
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又看了看氣息衰弱的父親,此刻余承安並沒有想象中那般開心,反而內心有種說不出來的複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