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原本來的不容易,一旦失去誰比誰更痛(十)
嫁入高門,愛情原本來的不容易,一旦失去誰比誰更痛(十)
杜琛眼睛都瞪大了,木著神情問:「什麼意思。ai愨鵡琻」
倪曼吸鼻,把眼淚忍了回去,故作輕快的連連反問:「字面上的意思,你真的不懂嗎?你不是常叨叨,讓我快和杜楚恆離婚嗎?」
杜琛飛快地眨巴眼睛,不知為何,清俊的臉頰漫上微紅,「什麼時候。」
倪曼嘖嘖兩聲,不和他計較。
既然已經請假了,倪曼便沒有打算回電視台,何況,她沒一點進入工作的狀態。車門來不及拉上,杜琛快一步擋了,逼問:「你剛才說的話是真的嗎?眇」
這種一遍遍剝開傷口的自殘行為,倪曼很久沒做,現在也不想再有。於是,她很明智的轉移話題,說天氣很好,要是不上班就好了。
杜琛才不被她牽著走,又一次把倪曼扯回到她真的離婚嗎,為什麼要離婚的問題上。
「離婚的原因,你不是一直很清楚嗎?」倪曼聲線放低,對杜琛的刨根問底不是不惱怒療。
我明白什麼。杜琛心想,忽而,腦瓜飛速運轉,吶聲道:「因為蘇瑜姐?」
專挑人家的痛處踩,還一臉無辜。倪曼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十萬個為什麼已經有答案了,我可以走了嗎?」
青年眼珠一轉,一手拿出手機,順帶拉了她一把,倪曼一時沒留神被他拽下,懵懂懂被拉到副駕駛座上,按住杜琛系安全帶的手,她總算知道問:「你做什麼?」
杜琛對她做了個噓的動作,對撥通電hua那頭的人說:「爺爺,我晚點再過來。……遇上了一個朋友,不鬼混。」
對話斷斷續續,倪曼約能猜出一個大概。她這個時候只想一個人獃獃,於是,在某人掛了電hua又十分自覺坐在駕駛座后,說:「我們不同路。」
杜琛問她去哪裡。
「去電視台。」
「剛好,我也去那邊。」杜琛笑,八顆皓齒,笑容那叫一個真誠。
倪曼不得不改口道:「我請假了,要去別的地方。」
「你去哪我就去……」話還有一半滯留舌尖,杜琛側首斜睇她,目光不復剛才那麼友善,「原來,你剛才騙我。」
著實有那個打算,不過技術不夠嫻熟。倪曼心想,她沒有把這個謊話繼續圓下去,垂下長長的睫毛,「我想一個人散散心。」
杜琛默了會,啪嗒關上車門,一語定音,「要是你想不開,我又是最後見過你的熟人,倒時我不成了幫凶了?所以,我必須跟著你。」
這算哪門子因果關係。她什麼時候在他面前有過激行為嗎?倪曼在腦子裡不停搜索。
倪曼趕他不走,不得不答應。下巴朝被丟在一旁的跑車示意,「那你開自己的車。」
杜琛踩下離合,說會有警衛員把他的車開進去。「你今天別想丟下我。」最後,他鄭重表示。
倪曼沒辦法,隨他四處轉悠,她是個土生土長的北市人,但因著出門的次數寥寥無幾,一些新開發的休閒遊樂場她數不出幾個。
杜琛便不徵求她意見,在離電視台不到半個小時的地找了家野烤店。這家燒烤店與其他家不同,有獨立的溫泉配了一個跑馬場,大塊大塊後花園周圍翠竹蔥蔥,微風和著沙沙聲,花香攝鼻,一壺清酒,愜意賽神仙。
後面一句話,是杜琛加上起的。
倪曼拿著酒杯,天人拉鋸半響,明智果斷的換了杯果汁。
杜琛神色不由黯然,看不到醉酒,當然也聽不到她酒後吐真言了。這,卻也不妨礙他琛少爺把酒言心,「我哥同意離婚了嗎?」
好好的東西都堵不住這個話題了嗎?倪曼哀怨不已,「你為什麼揪著這個不放。」
杜琛眼睛不自然的轉回烤肉上,「關心我哥呀。」
「那你到時候問杜楚恆吧。」倪曼睞他一眼,忍了忍,實在忍不住了說:「你幸災樂禍,能不能別寫在臉上。」
杜琛豎眉收色,「像你一樣做個面不改色的人不好,老的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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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倪曼乾脆離開座位,趴在護欄上。這一處算半個山腰,差不多俯視小半邊城市。遠遠看去,一切平靜而安寧。
好似她。
看上去和正常人沒幾分差異,可心裡翻湧的巨浪,硬生生把她五臟六腑全部移位。和杜楚恆算是生了間隙,水泥血肉都無法填補了,心裡有一塊空蕩蕩的,就這樣缺失一輩子。
而且這種痛,她只能捱過去,不能哼不能哭。
「看什麼?」
倪曼略受了一驚,回神隨手虛虛一指,「那裡。那麼大一片空地,以後,要是種一片花,純一色的,定然美不勝收。」
「你很喜歡花嗎?」杜琛放低聲音,走到她身邊。
「喜歡。」
「為什麼?」
「很漂亮。」
杜琛不信,問就這一個原因嗎?倪曼抓抓腦袋,反問那還有什麼特殊的理由。是不是他喜歡東西,都要原因?
「當然,配不上我的,爺看都不會去看。」
確實很符合杜琛的公子哥形象,倪曼抿唇,目光投向遠方,「一定要配得上?」
杜琛見她情緒低落,那股圍在身邊的氣息叫人感到難受,破天荒的,「要不,要我幫你。」杜琛說,一字一字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緩慢低沉,「哥,他會對你負責的,只要蘇瑜姐離開了。.」
聞言,倪曼眉尾上調,睜得大大的眼睛把杜琛望著,不理解。
「不要太感謝我。」
「不必了。謝謝你,杜琛,和杜楚恆的事我自己一定會好好處理。」話,截於此。
「好好處理就是指離婚嗎?」杜琛一針見血。
倪曼顰眉。
「你捨不得,也不甘心吧。」這話,杜琛有說給自己聽的嫌疑。
倪曼被說的很難堪,雙唇微微發顫。她不想提起的事,杜琛偏偏要挑出來讓她面對,佯笑,「對,可又能怎麼樣。」
這一刻,她的表情看著礙眼極了,杜琛不由冷了聲音,「現在就難受了,倪曼,你根本就捨不得,何必裝得很堅強的樣子。」
「難道非要我尋死覓活嗎?」倪曼忽而冷聲,拉高衣領步子一動,正視他,「我走了。」
分明好好的,杜琛不知道自己哪根神經錯亂,突突就漲起了火氣,壓也壓不住。
跟上女孩的步子,杜琛把她送回去,一路兩人都沒說話。
杜琛心裡煩躁,卻還是在倪曼下車時,叫住她,「剛才,話重了點。」他眉角壓下些,略彆扭,「抱歉。」
「沒關係。」倪曼嘴角彎出一道弧,轉身。
「倪曼。」
身影頓住,步調一動。
「不用轉過來。我,我只說一次,我剛才說的是真的,如果離婚讓你那麼痛苦,我會幫你。以後不要裝笑,裝冷漠,有什麼難受的都說出來。不管怎麼樣,我會幫你。」
不是什麼動聽的話,卻在倪曼心底湧起一層暖流。她不由咬緊下唇,回身,車子風馳電掣而去,揚起一陣灰塵。
倪曼退後幾步,有點無語。
下午出了次任務,很老的話題,關於一個中年婦女碰瓷反被事主拍下了。他們採訪完,已經很晚,有人提議去吃一餐再回台里,但是機子必須有人先送回去。
倪曼一聲不吭接下這個任務。她想早些回,順便去躺醫院。杜楚恆早上滿身怒氣出門,過了一陣,發信息告訴她,自己去醫院看前前,孩子一直發燒,今天出檢查結果。
那個肉嘟嘟的孩子,總用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看她,燦然的小臉浮現在倪曼眼前。
她買了很多小男孩喜歡的機械玩具,兩束鮮花,一束送給徐衍。經過一家粥店的時候,倪曼眼神晃了晃,停好車,她叫了份皮蛋瘦肉粥打包。
以前,徐衍很喜歡來這裡吃夜宵。
她把人傷了,好像還是誤傷。這兩天,徐衍醒來
找人調出當年案子的資料。結案處的印章再也沒那麼朱紅,發黃的紙張,照片已經陳舊斑斑。
而那個時候的徐衍,整整兩三年,被他外公切斷所有聯繫,軟禁在義大利某別墅里。
種種,都顯示那場預謀已久的綁架案另有主使。
徐衍傷口恢復不錯,不知為什麼,主治醫生還要他住院觀察。他正活動筋骨,手機響了幾聲。通話很短,掛斷電hua,徐衍叫人收了健身器自個躺回床上,閉上眼睛。
ps:謝謝閱讀,大寶貝們,明天見了。學校組織春遊,所有我很忙啊有木有。從這個周一開始不會斷更了。還有,男女主都不是完人,受過情傷,都對愛情有那麼一些不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