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教你報答人,就要用『身體』來還?(這是要開虐的節奏么?)
「怎麼會?七年不見,我只是好奇我那驚為天人的未婚妻是不是長得更漂亮了。愛睍蒓璩」
私家車駛入市中心的golden-princess音樂廳。
陸秦蒼住入主演奏廳,一百八十度迴旋舞台,南北兩面是長約二十米的落地長窗,陽光折射出奇異炫目的光芒,以黑白色調為主的後現代主義設計,現代感極強。
這座音樂是賀錦正九年前一擲千金,大手筆為大女兒賀菡婭建造的,作為她十六歲的生日禮物。
偌大的舞台上,正中擺放著黑色三角鋼琴轢。
彈琴的男子身邊緩緩走來一名女子,她手裡拿著小提琴,身著香檳色拖地晚禮服。
優雅的短髮,大波浪卷的造型,搭配銀白相間的髮飾,一七零的身高,八等身的比列,渾身散發著清冷,孤傲的美。
空曠的台下男人只不過站在角落的位置,卻無法掩藏他與生俱來的存在感酡。
溪流般明亮的眸往陸秦蒼的方向掃了一眼,她架起小提琴,一曲世界名曲「雲雀」配合著鋼琴的合奏便激情響起——
女人雙眸緊閉,彷彿沉醉於音樂與靈魂的碰撞之中,優異的演奏技巧與其驚為天人的容貌,給人聽覺、視覺的雙重享受。
表現力十足的琴音中彷彿讓人如夢似真的沐浴著陽光,置身在山林雲雀爭鳴之中。
一曲作罷,讚揚的掌聲從台下緩緩傳來——
男人接近舞台,女人似乎佯裝沒有發現他的存在,直到他讚美的辭彙闖進她的耳朵,「賀菡婭就是賀菡婭,七年不見,果然更漂亮,更迷人,更完美了。」
「親愛的未婚夫先生,除了這些恭維的辭彙,就沒有別的可稱讚我了?」
賀菡婭側目正視上男人,七年不見,他脫變的更加成熟魅力,歲月絲毫沒能在他俊美的臉孔上留下任何痕迹,相反是更吸引女人的內斂幹練。
「因為再美好的辭彙也不足以形容你的美,它們只能是用來襯托你的奴僕。」
「呵,九少幾時成了文藝青年?」
賀菡婭調侃一笑,恭維的話,特別是出自陸秦蒼那樣的男人的口,女人都會喜歡的,哪怕她知道,那不過是他一貫的虛情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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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小姐,不喜歡我的恭維么?」
女人來到他的跟前,他托起她的手,給了她一個手背之吻,就像中世紀的王子,不似其他女人
一定會表現出怦然心動,賀菡婭只是一貫清冷的勾了勾唇。
優雅的言行,無一不顯露著她顯赫的出生,今年25歲的她剛從英國皇家音樂學院畢業,獲得音樂碩士學位,她之所以會進修了那麼久的音樂,也是全拜這個男人所賜——
出身空軍世界,從小她要的,家裡一定都能給到她。
唯獨這個男人,是她唯一無法馴服的對象!
拒絕和她的婚約,還在訂婚禮上憑空消失,讓當年只有十八歲的她成為名媛中的笑柄,他一躲就是七年,而她只能遠走英國平復傷痛。
她永遠都銘記,她人生中最恥辱的日子,如今他終於主動來見她,但她絕不會輕易原諒他。
「空軍司令在九少看來只是個好欺負的角色?」
諷刺毫無預警地就擲了過來,出生豪門的小姐,就算有著再優雅,再含蓄的品格,骨子裡的小姐脾氣是永遠也改不掉的。
面對攻擊性極強的問題,有時只笑不語的沉默更具反擊力,
「還是不承認和我之間的婚約,還是不願履行和我結婚的義務?!你當真以為我父親會對你耽誤了我七年光陰,不聞不問?」
賀菡婭直截了當的戳穿陸秦蒼的心思,小時候他們見過幾次面,他是陸家的天之驕子,所有的小女孩兒都喜歡圍在他的身邊,而他除了對某個人之外,眼神總是清冷疏離。
那個時候,她就對他有了好奇,因為他們是同一類人,孤
傲的她從不在他的跟前祈求他的施捨,當她知道自己要和他訂婚的時候,她便開誠布公的對他說,他們的婚姻只是軍界聯姻,不存有愛情。
可是即便如此,他還是逃走了。
「那是我爺爺才需要頭疼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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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秦蒼嘴角的笑令賀菡婭有種不好的預感,「當初答應訂婚的人是爺爺,決定訂婚的是爺爺,如有任何不滿,要不你可以考慮一下嫁給我爺爺?」
「陸秦蒼!」
賀菡婭高了幾個分貝,緊握起來的雙手是為了保持自己優雅的身段。
「玩笑而已,我的未婚妻小姐還是那麼容易激動。」
陸秦蒼伸手撫過賀菡婭鐵青的臉,一記面頰之吻出其不意地落在她的另一邊臉上,太過靠近唇瓣的距離,溫濕的氣息摩擦而過,懵懂的心悸強烈的撞擊著胸腔。
「對別的女人行得通的法子對我是無效的。」
賀菡婭清冷的推開陸秦蒼,這些年來,他的那些花邊新聞屢見不鮮,她都是略有耳聞的。
那是對她的羞辱,對她的挑釁,七年,她知道他是想讓她知難而退,可惜,即便得不到他的心,她也會得到他的人!
陸秦蒼無謂的聳了聳肩,「女人不喜歡親密的行為,我是不會勉強了,今天的事就拜託你轉告我爺爺一聲,通過你的口,爺爺應該會誇我是個『聽話』的乖孩子吧?」
他嬉笑戲弄的眼神無一不在刺激著賀菡婭容忍的極限,他話里的意思是,今天來這裡也是被陸寇邦逼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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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秦蒼,你應該明白,就算你再怎麼反抗,我是你未婚妻的身份,永遠都沒人能夠撼動。」
毅然決然地點起兩人之間的硝煙戰火。
賀菡婭走到鋼琴邊,以背對著他,展示著自己才是最後的勝利者的身姿。
陸秦蒼單手插袋,一台階一台階的走下舞台,「當然沒有人能撼動你是我的未婚妻的位置,一輩子都不能!所以一輩子,你也只能是我的未婚妻,僅此而已。」
鏗鏘有力的聲音伴著儒雅的笑聲回蕩在整個舞台,傲嬌的小姐驀然僵直——
一輩子只能是他的未婚妻,那就是說他這輩子都不會娶她?!
她到死也只能頂著一個「未婚妻」虛名?!
賀菡婭怒然地架起小提琴,悠揚的琴音奏響,那是個講述的美麗的少女和神父之間的禁忌愛情,本該凄美的旋律卻是帶著滿腔的憤慨——
在樂曲響起的一瞬間,陸秦蒼就怔然地停下腳步,沒人能看到他此刻的表情,但那背影卻瞬息間冷得攝人。
那是埋葬在他心裡永恆的「那個人」最愛的曲子,每一次聆聽都會讓人猶若置身在夜色下的海邊,凄美得沁入心扉。
憂鬱的旋律會勾起對情人的思念,對逝去的追憶……也是他心口上永遠的傷……
「心在痛吧?!」
賀菡婭冷冰的聲音射向陸秦蒼,對付無情的人,就要用更無情的方法,「我發誓,以後,我一定會讓你更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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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裡,袁阮梅被安排到更好的單人病房,袁采潔來到醫院的時候,慕雅兒正照顧著袁阮梅,一見她走進來就拉著她,「死丫頭,手機也不接,這幾天都上哪兒去了?」
「噓,輕點,別讓我阿姨聽到。」
袁采潔一手趕緊捂住慕雅兒的大嘴巴,慕雅兒掃了眼她身上的衣服,好像被撕爛過似的,還有股酒味還有股煙味,「老實交代,你昨晚去了哪兒?!」
心口咯噔一下,袁采潔來不及和慕雅兒解釋,那邊就傳來袁阮梅的聲音,「潔兒,是你么?」
 
;隔著玄關的牆壁,袁阮梅看不到她的身影,顯得很焦急。
袁采潔小聲對慕雅兒說了句「等下再說」后就跑了過去,袁阮梅一見是采潔,激動地拉住她的手,「潔兒,這些天學校很忙么?!阿姨給你打了那麼多通電/話你都沒接,真是嚇死我了。」
「額,我手機丟了,過些天我買個新的,阿姨別為我擔心,我這不沒事么?」
袁采潔聳了聳肩,臉上的笑卻像是硬擠出來似的。
袁阮梅也注意到了她的衣服,紐扣掉了好幾顆,還有股奇怪的味道,再看她的臉色,白寥寥的沒什麼血色。
「潔兒……」
袁阮梅像是要問什麼,袁采潔立刻站起身,「瞧我這穿的——剛才我接到雅兒打回宿舍的電/話就匆忙跑了過來,我真是個大頭蝦,隨手就挑了這麼件要洗的衣服就出來了。」
聰明地找了個借口,還給雅兒使了個眼神,慕雅兒立刻默契地嘿嘿笑,「是呢是呢,采潔就是神經大條,改天我該給她買件新衣服了。」
兩個女孩兒一唱一和的天衣無縫,但畢竟是過來人,袁阮梅最了解采潔這個孩子,她又怎麼會不知道她是有心在隱瞞著她什麼,不過她沒有追問,「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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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病房裡出來,慕雅兒就把袁采潔拉到了醫院的花園裡,坐在長椅上,她用著詭異的眼神上下掃量著她,掃得袁采潔心裡都發毛了,一把抓起她的手,「老實交代,昨天和哪個男人鬼混去了?!」
「說什麼呢?!」袁采潔一說謊,耳朵都會紅,實在沒想到雅兒這丫頭會猜到她是和男人在一起?!
瞧那明顯在躲閃的眼神,嗬,難道——
慕雅兒冷不丁地倒抽口涼氣,更加的激動:「該不是卓奕宸那個變態,生氣你和李素莙聯合逼迫他娶你,他就把你帶到那些個骯髒下/流的地方去了吧?」
骯髒下流……
如果說的是陸秦野的話,那那所wildworld的確是骯髒下流至極,可是她不能告訴單純善良的雅兒,更不能把昨夜發生的那些可怕的事告訴她。
畢竟那個男人仍是她的未婚夫,她不想嚇壞她,「雅兒,陸秦野不是個好人,以後不管他提出什麼要求,你都絕對絕對不可以跟著他去他說要去的地方。」
袁采潔握著慕雅兒的手,表情極為認真,「采潔,該不是那個變/態找上了你?!」
慕雅兒又一次語出驚人,袁采潔的表情從不會騙人,震驚得眼睛圓睜,「額,不是的……」
「哪家的女人一清早就說自己未婚夫的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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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曹操曹操就到,陸秦野竟然從不遠處痞里痞氣的走了過來,「瞧這閃瞎眼的小妞是誰家的孩子?!」
他說著,指尖就輕佻地勾了下袁采潔的下巴,「變/態!你給我放尊重點!」慕雅兒火氣火燎地拍開他的手。
從上次碰巧在宿舍樓下讓他撞見采潔后,他就不止一次在她跟前提起采潔,她知道他肯定是打上采潔的主意了。
「我親愛的未婚妻小姐,我和你朋友有私事要談,麻煩你先滾開一下,好么?」
陸秦野表情兇狠又森冷,慕雅兒只覺得很抱歉,都是因為自己給袁采潔惹上了大麻煩,「采潔,你先走,別理他!」
慕雅兒擋在陸秦野的身前,她才不會讓這個渾身都是病菌的男人得逞呢!
袁采潔有些擔心,但和慕雅兒交換了一個眼神后,她轉身走開,陸秦野不羈的聲音卻傳了過來:「袁小姐,你阿姨好像很好奇昨天晚上你去了哪兒,要不要我去告訴她一聲?!」
他竟然拿阿姨要挾她?!
袁采潔不得不停下腳步,立馬折了回來,拉住他的手,「人渣,跟我來!」
「采潔?!」
這下倒是慕雅兒搞不清狀況
了,「我沒事,雅兒你不要跟過來。」說罷,袁采潔把陸秦野拉到了醫院某棟樓的角落上。
「人渣,有什麼話,你可以直截了當的說了。」
「昨晚你和我大哥上床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陸秦野竟然從不遠處痞里痞氣的走了過來,「瞧這閃瞎眼的小妞是誰家的孩子?!」
他說著,指尖就輕佻地勾了下袁采潔的下巴,「變/態!你給我放尊重點!」慕雅兒火氣火燎地拍開他的手。
從上次碰巧在宿舍樓下讓他撞見采潔后,他就不止一次在她跟前提起采潔,她知道他肯定是打上采潔的主意了。
「我親愛的未婚妻小姐,我和你朋友有私事要談,麻煩你先滾開一下,好么?」
陸秦野表情兇狠又森冷,慕雅兒只覺得很抱歉,都是因為自己給袁采潔惹上了大麻煩,「采潔,你先走,別理他!」
慕雅兒擋在陸秦野的身前,她才不會讓這個渾身都是病菌的男人得逞呢!
袁采潔有些擔心,但和慕雅兒交換了一個眼神后,她轉身走開,陸秦野不羈的聲音卻傳了過來:「袁小姐,你阿姨好像很好奇昨天晚上你去了哪兒,要不要我去告訴她一聲?!」
他竟然拿阿姨要挾她?!
袁采潔不得不停下腳步,立馬折了回來,拉住他的手,「人渣,跟我來!」
「采潔?!」
這下倒是慕雅兒搞不清狀況了,「我沒事,雅兒你不要跟過來。」說罷,袁采潔把陸秦野拉到了醫院某棟樓的角落上。
「人渣,有什麼話,你可以直截了當的說了。」
「昨晚你和我大哥上/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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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秦野一開口就問得直接了當。
「無恥!」如果不是他把她帶進了那個骯髒的地方,她就不會被那群變態抓住,如果不是被那群變/態下了葯,她就不會——
所有發生的一切,都是他害她的。
「無恥?你這反應更讓我好奇了。」
「……」
「你到底和我大哥是什麼關係?!」陸秦野向來沒正經的眼神從未有過的認真,昨晚他把她帶進wildworld,根本沒有想過要傷害她,她不見了,他吩咐所有人去找她。
當知道那群人渣對她下了葯,他恨不得宰了那群崽子。
可是最勁爆的卻是,救了她的人,不是他而是他大哥——陸秦蒼。
他wildworld里發生再膽大妄為的事,大哥也是睜隻眼閉隻眼,從不干涉,但是昨晚救走她的時候,他竟對他發出了警告——
那說明這個女人的「特殊性」,就算是三年來,他曾和夏語欣卿卿我我,過分親密,大哥也從來毫不在意,他卻為了這麼個貧窮女大動肝火……
他手下的人昨天沒一個不被嚇得三魂丟了七魄,說從沒見過九少發那麼大的火。
陸秦野是最了解陸秦蒼的人,英雄救美這種事,一點都不像是大哥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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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關係都與你無關!」
袁采潔看著陸秦野的眼神只有唾棄和嫌惡,那是打心底里蔑視的目光。
陸秦野不快地冷哼一聲,逼近一步,「那麼囂張?!看來我大哥很『疼』你。」他的眼神危險,動作更危險。
「你要敢像昨天那樣對我的話,你大哥一定不會放過你!」
她憑什麼那麼自信,大哥一定會保護她的樣子?!
大哥又是幾時認得她的?!
陸秦野想不通,那天明明問過大哥,大哥的態度不清不楚,難道是他自己反應太遲鈍,不清不楚大哥的暗示,袁采潔早就是他的女人?
「好歹朋友一場,我不過是想給你一個警告。」
袁采潔不屑地白了陸秦野一眼,她不懂為什麼這個男人要像怨鬼一樣的纏著他,應該說,為什麼他們陸家的男人都像和她有仇似的貼著不放?!
「不要對我大哥太用心,灰姑娘的故事在陸家行不通的,別妄想爬的上我大哥的床,就能嫁得進陸家,我大哥可不是個純情的男人。」
警告的意味更加的深意,袁采潔冷哼一聲,她自然知道有錢男人不會是純情漫畫里的男主角。
「為什麼我要相信你的,還有——我們從不是朋友!」
「因為我喜歡你啊,所以不想看到你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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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歡她?!
袁采潔荒唐到啞口無言。
「我大哥是個不相信愛情的男人,在他身邊的女人只是他的利用品,利用后就會無情的拋棄,就像夏語欣一樣。」
「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倒向你么?」
袁采潔有些震驚夏語欣被陸秦蒼丟棄的那句話,但她刻意裝做不在乎。
只瞧陸秦野終於又像平常那樣沒正經的劣笑起來:「啊,人家演技那麼精湛,還以為會騙到你呢,真是個聰明的姑娘,難怪大哥會把你當作『特別』的寶貝!」
「瘋子!」
袁采潔吼他一聲,所以說,他剛才說陸秦蒼無情,卑鄙,利用女人的那些話統統都是胡編亂造的?
袁采潔不再理解陸秦蒼,丟下話就轉身走開,陸秦野沒有去追,看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卻自言自語:
罵我是瘋子?呵,如果我說的那些都不是瘋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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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采潔把自己被李素莙沒收了手機,替她辦了休學手續,還有和卓奕宸離婚的事統統都如實的告訴了慕雅兒。
要雅兒替她保守秘密,不要告訴阿姨知道。
「那你下一步要怎麼辦?!卓奕宸那個混蛋,指不定哪天就會取消支付阿姨的住院費,阿姨出院后的用藥還需要一段時間,費用也不是筆小數目。」
「這也是我擔心的,所以我會立刻去找幾份小時工先維持一點收入,以後的藥費,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因為生意場上的關係,慕雅兒認識一個開小餐廳的老闆,她推薦了一下,袁采潔幾天後就做了餐廳的小時工來維持生計,同時又找了不同時間段的零工。
三個禮拜后,存了三四千塊,剛好租了一間偏僻一點的小屋子。
這天,袁采潔剛從餐廳里放工,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就迎了上來,「袁小姐,這是九少讓我轉交給你的。」
男人手裡遞來的是最新款的3g手機,袁采潔看了看他,認出韋廷的樣子,他就是那天在陸秦蒼別墅樓下撞見的人。
「把東西還給他吧,我不需要。」她生冷的拒絕。
三個禮拜過去,她以為那個男人已經徹底在她的生命中消失了,現在又來找她,還送她一部手機的意思是什麼?
「我又沒說要娶你,做我的女人,是做我的情婦。」他的那句話還很清晰地烙印在心坎里,她可不會再白白送上/門和他有所瓜葛了。
韋廷有點為難,九少的命令是沒人能抗拒的,東西不送到,那就是他的失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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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潔!」
路邊,慕雅兒從計程車上下來,蹦躂蹦躂的跑過來,看到韋廷手裡拿著最新款的3g手機,一副好像在告白的樣子,「采潔,你走桃花運了?」
袁采潔白她一眼,「瞎說什麼,咱們去醫院吧。」今天是說好一起接阿姨出院的日子。
>慕雅兒被袁采潔推著,卻一個停步,「那個,這是送給采潔的么?」她問向還杵在原地的韋廷。
「對,是給袁小姐的。」
「那我替她收下了。」拿過手機盒,袁采潔下意識地眼前一黑,奪過盒子要還給韋廷,但是那人影一下子就一溜煙的不見了。
「雅兒!誰讓你擅作主張收下的?!」
「怎麼了嘛,難得灰姑娘遇上白馬王子的故事真實上演,我看那個男人長得蠻英俊的,還會臉紅,我看他經常來餐廳偷偷看你,應該是暗戀你呢。」
慕雅兒眉飛色舞的說著,她以為韋廷是在追求袁采潔。
「他一直來餐廳看我?」袁采潔直覺奇怪。
「是啊,好幾次我都撞見他,他一直坐在角落的位置,等到你放工才走的。」
那麼說,難道是陸秦蒼讓他一直跟蹤她?
袁采潔有點被自己的這個念頭給嚇到,拿在慕雅兒的手機盒子里突然傳來手機鈴響,慕雅兒打開一看,手機上來電人竟然顯示是:「情夫」二個字——
「哈哈哈,該不會是那個人預存了自己的號碼?!情夫?這人還挺惡趣味的。」
慕雅兒撲哧大笑,沒察覺到袁采潔的臉一下子紅得發燙——
「是剛才的話傷了你的自尊?那換一種說法:我做你情/夫好了。」腦海里掠過陸秦蒼說那句話時曖/昧的眼神。
「可惡,你就那麼無聊么?!」
「我無聊?!采潔,你說什麼?」
「沒說你啦!別理那個人了,咱們先去醫院,阿姨該等急了。」掛斷手機,調成靜音檔,袁采潔真想把手機就這麼隨手扔進垃圾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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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采潔和慕雅兒來到醫院,走進病房,但是卻不見袁阮梅,問了護士說是有人已經把她給接走了。
「怎麼會?!接走我阿姨的是誰?!」
護士遞過來一張名片,上面寫著李素莙三個字,頓然讓袁采潔雙腳發麻,整個人都慌了。
「李會長說,你有事可以打上面的那個電/話。」
「混蛋!阿姨只有我一個親人,你們怎麼可以讓她接走我阿姨?!」袁采潔情急下,若不是被慕雅兒拉開,差點和護士扭執起來。
她不得不拿出那個陸秦蒼送她的手機,立刻撥通了李素莙的電/話,李素莙讓她獨自出來,就在醫院對面的咖啡館碰個面。
袁采潔心急如焚地坐在咖啡館里,李素莙遲到了一個多小時才出現,「你把我阿姨藏到哪裡去了,她的身體才剛好,經不起你折騰。」
「現在才知道害怕?!當初誰允許你擅自和奕宸離婚的?!」
李素莙嚴聲呵斥,她沒有想到她在他們大婚當夜因為生意上的事出國幾周,回來竟然看到夏語欣在他們卓家西樓里自由進出,而且還是以女主人的身份!
「是卓奕宸逼我離婚的,你要怪就怪他——」
「還敢強詞奪理,你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要不和奕宸復婚,這輩子就都別想再見到你阿姨!」
李素莙丟下話就走了。
和卓奕宸復婚?!
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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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的身體沒有繼續服藥就一定會出狀況,哪有時間等她和卓奕宸復婚?!
陸秦蒼——
每一次彷徨無措的時候,他的名字總會第一個冒出來,袁采潔看著手機,猶豫著又猶豫著,足足過了一分多鐘,她才像是在心底做出了一個覺悟,最後撥通了「情夫」的號碼——
「我以為你不會打給我。」那邊果然傳來陸秦蒼好聽的聲音。
「陸秦蒼,我要見你。
就越在咖啡館見面,大約等了半個多小時,陸秦蒼如約而來,「拜託你救救我阿姨,只要我阿姨安然無恙的回來,不管你要我做什麼,我都會報答你。」
陸秦蒼還沒有坐下,袁采潔就攥住他的手懇求他,簡單的敘述了李素莙帶走了把她阿姨帶走,和拿要她同卓奕宸複合的事,陸秦蒼也沒說答應幫,也沒說不幫。
他不過拿起電/話打了一通電/話,幾分鐘后又接了一個電/話,「沒事了,我的人已經把你阿姨送去了你剛租下的小公寓。」
「哎?!」
袁采潔傻了眼,她怎麼能相信他只是打了個電/話,只是短短几分鐘,他的人就找到了阿姨,而且還是被李素莙扣押的,「你不是在騙我?」
「我有哪一次是騙了你的?」
陸秦蒼深邃的眸柔和起一絲溫和的目光,指背捋過袁采潔白寥寥的臉頰,剛才李素莙該是把她嚇到了什麼地步,才讓她變得如此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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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你說的,所以你說吧,要我怎麼報答你?!要我的……身體也可以……」最後的那句話突然輕得像蚊子叫,袁采潔把頭深深地埋了下去。
「你說什麼?!」陸秦蒼故意很大聲,佯裝聽不清楚,咖啡館里的人都往這邊看來,袁采潔一下子臉紅得頭暈目眩,把他拉了出去,「你派人跟蹤我,還給我塞手機,不就是要我的身體么?!陸秦蒼,我都答應你了,你可別太過分!」
「誰教你報答人,就一定要用身體來還?!」他反問,好像他並不想要她的身體。
「那你不要我的身體,要什麼?!」
「如果你要是男人,你還想強迫我和男人上/床?!」
眼眸里閃爍起邪肆的挑/逗,原來這個小笨蛋不接他的電/話,抗拒他的禮物就是怕他會對她提出肉/體要求?!
袁采潔一下子又面紅耳赤的,他的嘴巴里總是吐出讓她招架不住的台詞。
菲薄的唇突然襲近她的唇前:「又或者是你想藉機吃我豆腐,就像那晚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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