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海邊的卡夫卡
天上明月皎潔，周圍不太亮，不過光線還算柔和。
海邊的沙灘鋪著防潮墊。
陳述坐在海邊的隱秘邊上，端正坐姿，看著方焓玥迷惑的行為。
方焓玥伸入他衣服里，將手放在他的腹部，笨拙的動作，釋放心動的訊號。
這是最真實接觸，之前女孩沒碰過他的肚子。
安靜的風裡他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
……
此刻，方焓玥漂亮的眼睛漾著笑意，也感到很踏實。
因為這是她思念許久的男孩子。
喜歡的男孩子也喜歡自己，這是多幸福的事，對吧？
奇怪的是，不論她怎麼摸陳述肚子，陳述沒有反應。
陳述的冷淡，讓她沒那麼害羞了，毫不客氣地捏捏陳述的小肚子。
當然，也只是小肚子。
「你肚子上硬硬的是腹肌嗎？」方焓玥好奇地問。
陳述嘴巴比腦子快：「只是瘦，還算不上腹肌。」
哪有這樣損自己的？
方焓玥撲哧一笑，又抬頭，去看陳述。
陳述表情還是很淡然，就嘴唇抿起。
實際上，女孩手主動接觸，讓他感到治癒，因為女孩真的像是天使，怪可愛的。
陳述就說：「是不是讓你失望了。」
「沒有，你這就是腹肌。」
……
……
海風在吹。
兩人肩膀靠著肩膀。
方焓玥看著冷淡的陳述，有些搞不懂了，陳述真的好正經。
那時她心裡的想法，就是想逗逗陳述，看看陳述會不會壞起來。
許笑娜說，只要是男生，和喜歡的女孩單獨在一起，就忍不住想幹壞事。
除非某些方面有缺陷。
這正好是一次測試的機會。
當然，也有少女調皮的心態作祟，想和戀人逗著玩。
至於會不會惹禍上身，方焓玥一點都不怕，她怎麼會怕陳述呢，那天母親不同意她和陳述在一塊，她哭到哽咽。
她掃了眼，周圍沒人，這裡挺隱秘的，就站起身，故意跨坐在陳述腿上，手放在陳述肩膀上。
這是第一次她這樣做。
兩人就有點近。
陳述聞到她香味了，瞬間呆了下，像出了故障的機器人，在預定的程序里，沒有這個指令。
夜晚，人的感情是會變得豐富。
遠處微弱的燈光照在女孩的臉上，眼睛像是妖精一樣，動人至極。
方焓玥和陳述四目相對，眨著大眼睛，一臉懵懂無知，顯然她不知道女孩跨在男孩腿上有多大殺傷力，這是有點予取予求的意思。
她芳唇微微翹起，十分調皮，手從陳述衣領位置探進去，去感受溫度。
陳述不自然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地看著方晗玥。
那瞬間，他就感到脖子有點癢。
方焓玥見陳述沒反應，微微蹙起眉頭，感到有點無趣，一手勾住陳述的脖子，一手摸陳述滾動的喉結。
然後又用臉去貼陳述的臉，立刻就感受到了陳述壓制的心跳。
想聽清楚陳述心跳聲，又往前挪了挪，貼得和陳述更近。
這一挪卻感到了什麼磕著難受，嚇得她不敢動了。
「……」
陳述一直不敢動彈，直勾勾地盯著方焓玥，突然難受起來。
就像是他身體藏著一頭老虎，好不容易被禁錮住了，可是女孩不懂見好就收，非要越過圍欄，非要把自己令人眼饞的脖子，放在老虎嘴邊，問老虎吃不吃。
他從小就學會克制，這已經像是本能，深入骨髓，可是女孩正在讓他像真實的自己。
此時方焓玥看陳述發獃，又用鼻頭去輕輕碰了下陳述的鼻子，自己覺得好玩又笑。
夜晚海風有些大，吹拂在臉上。
夏天本是很熱的，可是陳述卻感到皮膚有些冷，想要更溫暖，或許正因為如此，他下一步就扣住女孩的腰。
方焓玥見狀，沒在意，有點開心。
她指著左邊，眼睛彎彎地說：「陳述，你看那是什麼？」
陳述轉頭去看。
方焓玥立刻湊過去，親了陳述臉頰一下。
陳述回過神來，呆住了。
方焓玥眼眸含笑說：「到你親我了。」
下一刻她發現動不了。
陳述霸道親上來。
然後呼吸困難，漸漸心慌起來，最後慌死了慌死了。
要知道黑暗中老虎什麼都幹得出來。
……
……
準備回去的時候，方焓玥腳軟了，鼻尖有汗珠。
她腦袋還空白，只記得陳述親上來了，比之前猛烈太多了，無法呼吸，根本分不開，之後就全忘記了。
她錯了，再也不敢了。
方焓玥發著呆，心頭小鹿亂撞，久久不能平復。
玩火果然是很危險的。
她不該懷疑陳述的。
剛才兩人都失去理智，要不是在戶外，估計已經沒了。
因為情到深處，差點失控，連拒絕的話都喊不出來。
她甚至想，今晚不該穿著裙子出來。
因為她能感受到陳述的難受，就沒有推開，就選擇遷就，以至於最後她被嚇到了，甚至有點留下了陰影。
就像是老虎突然露出獠牙，她又不跑，讓老虎得出進尺，所有防禦失守了，就差最後一口沒咬下來，不過也差不多了，就在咬的邊緣。
與此同時，陳述處在茫然無措狀態，因為剛才自己有點壞，也很苦惱也很害怕女孩討厭他。
也不知道怎麼搞得，腦子就迷糊了，像是強盜，把她身上能探索的地方探索了遍。
雖然是不該這樣，可是她不設防的樣子，怎麼忍得住啊。
就像是水蜜桃，他嘗到了味道，慶幸最後時候收住了。
悸動后，充滿責任感，陳述在心底發誓，永不能辜負她，一定要努力讓她幸福。
此刻，陳述看著方焓玥，怕她會生氣。
方焓玥有點魂不守舍，好像在吸鼻子，不過沒有掉眼淚。
就有些愧疚吧。
過了會，方焓玥漸漸平復心跳，坦然看著陳述，氣鼓鼓地說：「你……真是壞死了呀。」
陳述：「……」
「你們男孩子都那樣嗎？」
「嗯……」陳述只能承認，也不是很懂其他人是不是這樣。
方焓玥看著陳述的眼睛，又有點嬌羞。
就想看陳述上火的樣子，不過沒想到居然直接變成那樣了。
她好像懂得了，之前和陳述去住賓館，是怎樣忍著了。
陳述看她害羞的樣子，就一把將她摟到懷裡，產生了極強的保護欲。
「……我要回學校換一下衣服。」方焓玥低頭軟聲說，她裙子都弄髒了。
「好。」陳述說。
路上，方焓玥牽著陳述的手，又開始捏他的手，說壞蛋陳述，不過已經看不出難過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