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是誰說我吃野草葉片就能飽了?
第11章是誰說我吃野草葉片就能飽了?
「那能怎麼樣?」
侯夫人聲音提高,她指著侯爺與世子的屋子,有些失望的看著南雪兒說,
「現在你阿爹和哥哥生死未卜,整個帝都都在等著看我們侯府的笑話,還真把你姐姐送去大理寺?
「雪兒,這個時候,你就不要再添亂了。」
南雪兒的臉色煞白,一臉泫然欲泣地看著侯夫人。
她的阿娘一向將她視若珍寶,捧在手心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但今日阿娘卻用著這樣嚴肅的口吻,讓南雪兒不要再添亂?!
南雪兒心痛如絞,她用手帕捂著自己的臉,轉身哭著跑出了院子,
「阿娘,你不再疼我了。」
侯夫人身邊的婆子上前問道:「夫人,瞧二小姐那小可憐兒的,要不要去哄一哄二小姐?」
侯夫人一臉煩悶的擺手,「你去把我院子里的那支金釵拿出來,給雪兒送去。」
「好好的同她說,這段時日我們侯府的事兒多了些,等理出個眉目來了再說。」
婆子唉了一聲,正轉身要走,又被侯夫人叫住,「同雪兒說,她還是我最愛的女兒,這一點是不會變的,我只是擔心侯爺與大世子的傷勢,自個兒心中煩悶而已,怪不得雪兒。」
婆子微微躬身,臉上笑出了褶子,「還是夫人疼愛二小姐,二小姐是招人疼的。」
侯夫人沒有說話,只眉頭緊鎖,看起來憂心忡忡。
南弦剛剛回到自己的院子,發現院子外頭被侯府侍衛給圍了。
她冷笑一聲,早知道侯府沒那麼輕易的放過她,她倒也不覺得意外。
上輩子,她至親至愛的人,利用她、欺騙她、羞辱她、割她血肉將她囚禁,她從未奢望過,僅僅只是換了一身的毒血而已,侯府便會放她自由。
說起真正給了她自由的,倒是上輩子,她臨死之前來劫獄的那人,反倒給了她機會自盡,求了個解脫。
南弦心中悵惘,隨意在院子里轉了一圈,回屋好好睡了一覺。
到第二天早上南弦打開院子的門,問外頭的侍衛,「我的早食呢?」
侍衛一臉鄙夷的說,「廚房沒有送過來,大小姐請回吧,夫人說了大小姐在禁閉,不能夠出院子。」
南弦提著裙擺,偏就往院子外面走。
然而侍衛卻是伸手將南弦給攔住,重複著,「夫人吩咐了,大小姐不能出院子。」
南弦抬起纖纖玉指,作勢就要往侍衛的肩上搭。
她鳳眸眼尾微勾,染著一絲莫名動人心魄的魅意,卻又媚而不妖的看向侍衛,
「我的丫頭不見了,早上也沒有廚房給我送吃的來,你說說看你們是不是想餓死我?」
眼看著她的手就要搭在了侍衛的身上,那侍衛臉色一白,急忙將攔住南弦的手放下。
僅僅也就一個晚上的時間,碰過南弦的婆子口吐白沫而死的事情,便傳遍了整個侯府。
這侍衛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南弦端手笑著回頭看向院門邊守著的另一名侍衛。
那名侍衛低下頭,裝作壓根兒就沒看見南弦從院子里出來的樣子。
他們不敢攔南弦。
侯府的大廚房裡,兩個婆子正在生火,
「咱們真的不給南弦送吃的去嗎?」
「以前不都是沒送過早食的嗎?南弦壓根兒就不用早食,她們那些鄉下長大的丫頭,隨隨便便啃點兒野草葉片什麼的,都能飽了。」
生火的婆子一臉笑嘻嘻的,言談中絲毫沒有對南弦的尊重。
另一個提刀正在剁肉的廚子說,「我聽說那鄉下丫頭,每日吃餿臭的飯菜,結果原本一身的葯血變成了毒血,昨兒個還將一個婆子給毒死了。」
大家都不知道該怎麼評論這件事情才好。
現在侯府的主子們都忙著,壓根兒就顧不上下頭的這群人。
但不給南弦送早食,送大家吃剩下的飯菜,都是侯府一直以來不成文的規矩。
「嗨,她現在被關在自個兒院子里,咱們怕她做甚?」
有人滿不在乎,「反正她都餓習慣了,一會兒午食給她送點兒我們吃剩下的就行。」
「也是哦,南弦在鄉下時候就野,多關關她也好,省的跟只潑猴兒似的到處亂跑。」
「潑猴兒爬樹,難不成這野丫頭也能從院子里爬出來不成?」
頓時,整個大廚房一片歡騰,大家都以打趣南弦這侯府嫡小姐為樂。
「是誰說我吃野草葉片就能飽了?」
一道冷聲響起,整個大廚房裡頓時沒有了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