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4.第314章 他無力抵抗一個手握強權的父親
偌大的皇宮裡,到處都在傳著,關於敬嬪要復寵,七皇子時衡即將成為太子的流言蜚語。
有人壓低了聲音問,
「不會吧?最近陛下不是挺寵愛華貴妃的嗎?」
「說實話,我們都以為敬嬪已經」
說話的人,沒敢把話說完。
但大家都知道,她的意思是當初很多人都認為,敬嬪已經完蛋了。
深宮之中的風向在悄無聲息的轉變著。
很多人都沒有想到,敬嬪居然將風水又轉回來了。
「細細碎碎的,是不想要腦袋了嗎?」
張仁福的聲音響起。
在暗夜的天里,顯得尤為瘮人。
他一出現,深宮中議論的聲音就平息了。
可是在張仁福看不見,聽不見的地方呢?
這樣的聲音還有很多。
此時,在深宮外,時衡提前收到了消息,殿前司衛正朝著七皇子府來。
他急匆匆的沖入南弦的屋子,焦急的說,
「父皇派人來拆散我們了,弦兒,現在只有你的努力,才能讓我們倆重新在一起。」
他無力抵抗一個手握強權的父親。
如果只是他一個人,在這頭拚命的拉近他和南弦的距離,那麼這次他會再一次失去南弦。
再一次。
南弦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她的背後,站著冷月和綠蕪。
只要時衡敢上前碰南弦一根手指頭,她們會讓時衡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我說過無數遍,我對你無意。」
南弦看著時衡滿臉的不敢置信,她的嘴角勾起微微的弧度,
「殿前司衛來救我,我巴不得,為什麼要努力和你這麼個罔顧倫常的東西在一起?」
她的話冰冷至極,每吐出的一個字,就宛若一把利刀,往時衡的心上扎。
他的腦海中,不斷的回想著上輩子的南弦,溫柔的,一心一意的為著他的南弦。
再和面前這張南弦的臉重疊起來。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冷淡?」
時衡不敢置信的看著南弦,他質問她,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為什麼會這樣對我?」
時衡的聲音越來越大。
他彷彿在指責一個紅杏出牆的妻子。
「如果你不愛我,你知不知道一切都會亂了套?」
他的眼神逐漸癲狂,心中的鈍痛讓他連呼吸都是疼痛的。
南弦憑什麼不愛他?
她憑什麼去遵循上輩子的歷史軌跡,宛若飛蛾撲火一般的撲向他?
時衡伸手,想要握住南弦的雙肩。
他的手還沒有碰到南弦,就被冷月一拳頭打中面部。
時衡直接飛了出去。
院子里,還有七皇子府的幾名守衛。
大家還沒反應過來,飛出房門外的人是誰,殿前司衛就沖入了七皇子府。
「聖上有令,讓七皇子將清平縣主放了,否則押入天牢!」
冷月充滿了懊惱的看著手裡的拳頭,
「他娘的,手太快了。」
她後悔,真的好後悔。
怎麼就忍不住,一拳頭把時衡給砸暈了呢?
要是沒讓時衡暈過去,以時衡那張厚臉皮,肯定會和殿前司衛杠起來。
到時候時衡就能去牢里待著去了。
南弦笑看著冷月一臉的懊惱,從暈倒在地上的時衡身邊走過。
冷月出手太快了,時衡根本就沒看清誰打的他。
她在殿前司衛的守護下,一步步走出七皇子府。
上輩子的記憶在她的腦海中閃現。
她在這座府邸里,度過了最難熬的一段時光。
幾乎每一天身上都會被割出新的傷口。
今天一碗血,明天一碗血。
她就像是整座帝都城的良藥,藥到病除。
他們一口一口的吃掉了她。
而關著她的囚籠,從偌大一座七皇子府,到她的房間,再到小小的一隻罈子。
一直到這一刻,南弦才有一種感覺,她正在一步一步的,從那隻罈子里走出去。
夜色已深,搖曳的燈籠掛在屋檐下。
站在燈籠下的,是長身直立的時慎霆。
他背對著南弦,反剪著雙手。
似乎聽到了南弦的腳步聲,他回過頭來,橘黃微弱的光,籠罩在他英俊的面龐上。
「弦兒。」
時慎霆朝著她伸出大手,
「我帶你回去。」
南弦的眼眶有些濕潤,她將手放入時慎霆的手中。
身子被時慎霆用力一拉,南弦往前跌撞兩步,腰身上多出了一隻手。
時慎霆扶著她,嗓音低啞,
「小心些,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