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7章 大毛病沒有,小毛病不斷
熊綠只要一想到昨晚聽到的那些傷人話就很難過,神色愈發堅定,「大巫,我要跟她分開。」
「分,趕緊分,」胡云滿臉厭惡道,「先說好,家裡的房子歸我,包括裡面的東西。」
熊綠毫不客氣的拒絕,「不可能!」
加急的東西(包括房子)都是他辛苦打獵換來的,憑啥要白送給外人。
沒錯,雖然還沒舉行解除關係的儀式,可在大巫面前過了明路,他們之間便已經沒了關係,只是差個當眾宣布的環節而已。
胡云氣得直跺腳,「你還是不是雄性了,竟然跟雌性搶東西。」
「我自己的東西,為啥不能搶?」熊綠理直氣壯的說,「這些年你對我咋樣誰不知道,我才不會讓你。」
「可這也是我們結為伴伴后一起布置的屋子,你不能把我趕出去,」胡云咬牙,「我還是巫使時也有帶東西回家。」
熊綠語塞,雖然他貢獻更大,卻不能否認伴伴,不,應該說是前伴伴對家裡的貢獻,他忍不住撓頭,「大巫,你覺得該咋辦?」
他不想把房子讓出去,可不讓又不好,要是真獨佔了屋子,哪怕分開不是他的錯,部落里的人也會認為他有錯。
胡音皺眉,「我只負責給你們解除伴伴關係,不負責分東西。」
屋子給誰都是個坑,他才不願意插手。
「大巫,」胡云眼淚說來就來,「我一不能打獵,二不會種地,現在只能進山采點草藥換東西,要是沒屋子咋過啊~」
沒容她多想,熊綠也開了口,「我是能打獵,可要換一間屋子得花不少上萬斤的變異獸肉,你啥都拿走了我咋辦?」
上萬斤變異獸肉可不是想拿就能拿出來的。
「我也不想的,可我沒辦法,」胡云眼淚流個不停,「除非大巫能讓我回來做巫使……」
朱圓圓看傻了眼,心中直呼『厲害』,原來獸人世界也有賣慘高手,怎麼以前沒看出來?
連熊綠都被帶偏了,搓著手憨憨的請求,「大巫你能不能幫我們一把?」
壓力瞬間轉移到了胡音身上,就連堂屋裡豎著耳朵偷聽的巫使們都在等著答案。
終於緩過神的朱圓圓皺眉呵斥,「屋子和東西怎麼分是你倆的事,跟我師父沒關係,不要說傻話。」
胡云捂著心口幽怨道,「巫使之位還有空缺,為啥不能讓我回來?」
「呵,」朱圓圓冷笑,「你是不是忘了當初是為啥趕走的?」
「事情過去那麼久,我已經知道錯了,」胡云撲通跪在了大巫面前,「請讓我回來吧!」
「行了,」胡音終於開了口,「自己的事自己解決,這裡不是誰都能胡鬧的地方,出去,不然我讓人把你們扔出去。」
大巫不講絲毫情面,直接把胡云的小算盤扼殺了,熊綠見狀忙往外走。
當眾被扔出去太丟人了。
胡云眼見算計不成,只能收了眼淚,咬咬牙,急匆匆跟著熊綠的步伐往外走。
大巫不願意幫忙沒關係,她還可以去找族老們,那些老傢伙好收買,只要給夠好處就行。
朱圓圓見倆麻煩精離開了,擦擦頭上不存在的汗道,「師父你先歇著,我出去看看事情最後是怎麼解決的,待會回來告訴你。」
「看啥看,」胡音狠狠瞪了徒弟一眼,「你惹出的禍還敢跟去看熱鬧,咋滴,不怕挨揍?」
「他們要分開關我啥事,」朱圓圓可不認賬,「師父你可別亂扣黑鍋。」
胡音腦殼疼,「你昨晚帶著一群人找上門,今天他倆就來說分開的事,這還能說無關?」
「當然能,」朱圓圓理直氣壯的說,「她說倆崽崽壞話,我這阿娘上門討公道不是很正常,至於熊綠看透枕邊人的真面目,不想繼續挨欺負,分手也是遲早的。」
不是今天也會是將來的某一天,她只是不小心成了其中的導火索而已。
「行行行,反正你有理,」胡音直接撂挑子,「晚上的伴伴分居儀式你來弄。」
「啥?」朱圓圓慌了,「不是,這個你都沒教過。」
「不用教,你吃過晚食后直接敲鐘,等半小時再去大廣場登台將消息告知大家就完事了,」胡音說著還有點嫉妒,「如今有鍾還好,敲一敲,全部落都知道要去廣場集合。」
不像他以前,有啥事還得抓個人,提前大半天時間挨家挨戶的通知。
朱圓圓皺巴著小臉點頭贊同,「師父說得對,沒遷徙前部落里人少還好些,遷徙后每次通知大家都要說得口乾舌燥。」
師父一句話,徒弟跑斷腿,實在遭罪,要不她為啥發狠把鍾給搞出來,哪怕盜版鐘敲響后聲音不夠悅耳動聽,卻也不妨礙使用不是?
「好了,你趕緊去想想要怎麼說,」胡音開口趕人,「今天少來我面前晃悠看得我眼睛疼。」
朱圓圓嘴角微抽,「師父,我覺得你該給自己做個全身檢查,整天不是腦殼疼就是眼睛疼,偶爾還會肚子疼、手腳抽筋啥的。」
嘖嘖,大毛病沒有,小毛病不斷,當真是可憐。
或許師父也需要吃點養身丸?
「不用你管,」胡音惱羞成怒,「干好我交代的事得了,趕緊走,不然拿柴火棍抽你。」
這都直接上威脅了。
朱圓圓猶豫數秒,果斷選擇跑路,「那行,我去琢磨琢磨晚上該咋說,要是說得不好,你可不許罵人。」
「嗯,」胡音點頭,「不罵別人,只罵你。」
朱圓圓,「……」師父可真是會說歪理的人,大寫的服。
算了,還是去找元叔請教下晚上要怎麼宣布熊綠和胡云分開的消息吧,是該委婉點,還是直接點?
元叔也是做過大巫的人,應該知道的。
打定主意,朱圓圓一溜煙出了藥房門,跑兔元身邊噓寒問暖,還鄭重承諾,「等晚上請你吃大餐。」
提到吃,兔元可恥的心動了,「呵呵,圓圓你快坐,我跟你好好說說分居儀式上要做些啥,該咋說話。」
元叔所說的流程與師父說的差不離,只是在發言上進行了深入指導。
「說話不能太繞,免得讓人聽不懂,也不能太直白,會讓剛分開的伴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