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臉皮一定要厚、納蘭瑾你皮癢了
雲天煞不笑也含春的眸子認真審視著眼前的孩子,似乎忽然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情,釋放出少許威壓,見納蘭初面色如常,禁不住想要更深入的探究,慢慢的釋放出更大的威壓。
這一幕讓剛剛過來,躲在暗處觀察的無笑和無二詫異萬分,微微蹙眉,心中有些不認同的想:主子現在欺負不到情敵,但是也不該欺負小孩子啊?
但是二人心中也明白,現在出去告訴自家主子這樣做不對的話,下場估計就是會死的很慘烈,所以二人很默契外加沒骨氣的選擇了心中為小包子默哀。
忽然起了玩兒心的某人,還不知道自己此刻在最信任的兩個下屬心中,已然成了「欺負情敵孩子」的「壞人」……
若是一般孩子,早就被這威壓嚇得尿褲子了,但是納蘭初不是一般孩子,從小就在玄星蘭的「折磨」下長大,後來又有了納蘭瑾的「摧殘」,這點兒威壓和之前的訓練相比,簡直就是小意思,而且納蘭初知道對方並沒有惡意,所以更加淡定,那小眼神兒看著雲天煞,是十足的表面呆萌,內里張狂。
良久,看著納蘭初毫無變化的小臉兒,雲天煞莞爾一笑,惹得暗處正在聚精會神偷窺主子欺負孩子的一眾暗衛紛紛捂住鼻子。
「你和那個男人的確很像。」雲天煞別有深意的說道。
這口氣表面聽有些危險,這讓暗處的無笑和無二心裡一緊,但是仔細聽,就會發現這話有些酸,帶著一絲艷羨的嫉妒。
百年前,他雖然瘋狂的愛著御景蘭,但二人即便是約會,也只是牽手、接吻這種程度,沒有逾越過禮數,而納蘭瑾不但該乾的幹了,不該乾的也幹了,還讓心愛的女子為他生了孩子,一時間,心裡醋意滔天。
納蘭初聞言,立刻明白雲天煞口中所說的「那個男人」是誰了,小臉兒上有些扭曲,眼神兒認真的從上到下打量了對面男子一遍,心裡弱弱問自己:這叔叔雖然很美,卻一點也不像小倌館那些娘炮啊,不會真的喜歡爹吧?
雲天煞看到納蘭初一臉的歪歪表情,嘴角一抽,頓時想咬掉自己舌頭,然後暗暗決定,以後絕對不會再在這孩子面前提到納蘭瑾,否則自己這一世英名真要斷送在情敵兒子的手中了。
於是,雲天煞趕緊換了個話題:「本王不想難為你,你留在這裡半年,本王自會送你回去找你娘。」說完之後,他突然覺得鬆了口氣,與和這個孩子說話相比,他還是覺得和納蘭瑾打一架比較簡單,難道這就是思維代溝?或者是因為沉睡了百年,自己就落伍了?
暗處一眾擦鼻血的暗衛們總算站了起來,他們英明神武的王終於切入正題了。
納蘭初一聽,小嘴兒一撇開口道:「留下可以,但是你要派人幫我給我娘送一封平安信,而且我娘說沒有好處的事兒,傻子才幹,我不是傻子。」說完,大眼珠對雲天煞眨呀眨,充分表現出「我很機靈」。
暗處無笑和無二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難得的觀點一致——這孩子真賊!還是蔫壞那種!偏偏賣萌本事一流,讓人不忍拒絕他說的。
雲天煞點點頭,沒有再開口,沒一會兒,暗處便出現一個暗衛,拿來了紙墨筆硯,放在桌上后便一個閃身回到了暗處。
納蘭初一瞧,這是怕自己耍花招,所以要當面寫,心裡奸笑一聲,還好娘親當初在百花谷時候教給了自己一些特殊的溝通方式,現在剛好用到。
於是,提筆在紙上寫了一堆雲天煞看不懂的鬼畫符,也就是英文,寫好后,交給了雲天煞。
「這是誰教你的?」雲天煞雖然不認識英文,但也知道,這一定是方便他們聯繫的特殊語言。
「當然是我娘了。你同意我寫信了,但是沒說必須要寫你看得懂的文字啊?莫非……你想賴賬?」雲天煞還沒開口,納蘭初就已經站起身,雙手握拳放在鼓鼓的小臉兒兩邊,擺出了鄙視的神情,一旁的小九見此也炸著尾巴,豎起雙爪中指,表示和納蘭初同仇敵愾。
雲天煞頓時有種深深的無力感,並且暗暗發誓,以後自己絕對不要孩子,否則保不齊哪天會掐死他!或者被他氣死!
手一揮,暗處立刻出現一人,將信紙折好,準備帶走。
「記得要我娘寫回信哦,否則怎麼證明你們把信帶給了我娘呢?」納蘭初說完,對雲天煞笑得十分「坦蕩」。
「照他說的去做。」雲天煞說完,那暗衛點頭說了聲「是」,便一個閃身消失了。
納蘭初知道,雲天煞若是答應了,必然會做到,於是踏踏實實重新坐下,開口道:「現在來說說好處吧?」那笑眼彎彎的樣子,十足一個佔了便宜還賣乖的小狐狸。
雲天煞看著眼前的孩子,不知為何,恍惚間覺得自己回到了百年前,他的景蘭,在和他撒嬌的時候,也是這般表情,讓他無從拒絕…。
在思想還沒跟上,嘴巴便快于思維先做出了反應:「好,你說。」
納蘭初眼底閃過一瞬間的詫異,但掩飾的很好,心想這男人還真好說話,於是開始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輕咳一聲開口道:「第一,可以讓人跟著我,但是不許限制我的行動,當然,我的活動範圍肯定不會出了你統治的地方。」眼前男子自稱「本王」,那在他的管轄範圍內,自己應該可以隨意溜達吧?
雲天煞點點頭,表示默許。
「第二,這裡應該有藏書閣吧?就是什麼放煉丹秘籍、煉毒秘籍、武功秘籍的地方,我要學。」納蘭初雖然年紀尚小,但是武功造詣已經算是天才中的妖孽,因此能看出剛才那兩個被眼前男子所使喚去跑腿兒的暗衛,恐怕等級都不會低於劍聖級別。
所以,就只能說明兩點:第一,這裡有十分牛叉閃閃的武功秘籍。第二,這裡有什麼地方,類似於自家爹爹去的玄山,能提高修鍊的質量。
在仙地,劍帝、劍仙級別的高手比外大陸要多,但是進入到劍聖、劍尊級別的就不多見了,就算是凌仙宮裡面,劍聖級別的暗衛也不會超過二十個,但是這裡跑腿兒的暗衛都是個劍聖級別的,這壓力可就大了,他得多看幾本書,好回去告訴娘親,提高凌仙宮整體水平之後,就不怕爹爹被這男人搶走了!
某包子心裡十分陰暗的想著……
雲天煞聞言,想了想留下納蘭初的目的不就是「增進感情」么?於是再次點點頭,欣然同意道:「你想學什麼,我會教你。」
這話一說完,別說納蘭初了,就是暗處的無笑和無二,以及剛爬起來的暗衛們,也是狠狠一驚,自家主子親自指導情敵兒子練武?他們沒聽錯吧?這是給自己挖墳墓的節奏嗎?
於是,好不容易爬起來的眾暗衛們,看到納蘭初欣然點頭答應之後,再次一個沒站穩,倒在了地上。
「你還有什麼要求?」雲天煞問。
納蘭初想了想,決定繼續得寸進尺,將玄星蘭教給他的「必要時候,臉皮一定要厚」的原則發揚光大,於是開口:「最後一條,小九每天中午和晚上都要有烤雞腿兒吃,我娘親也經常給我煉一些強身健體的靈丹,每天給我當糖豆吃。」
這回,暗處的眾人噌的一下子跳了起來,十分憤怒的看著那一人一狐,那孩子不是當肉票的,是來打劫的吧?是吧?還有那隻白狐狸,都胖的跟板凳兒一樣,只看到一個圓球兒身子和四條小細腿兒了,不減肥也就算了,還尼瑪吃個毛雞腿兒啊?
這般想著,眼神兒齊齊帶著強烈怨念的瞄向無笑……
無笑感受到屬下們的目光,也是滿頭黑線,嘴角抽搐的開始後悔,自己真是腦子抽了,怎麼整來這麼一個祖宗啊!
雲天煞一聽,雞腿兒和丹藥就能滿足了?再次欣然點頭同意……
最後,納蘭初滿意的抱著小九兒,在眾暗衛心情十分苦逼的目光下,蹦躂著出宮玩兒去了。
……
中午的時候,玄星蘭一身女裝打扮,帶了面紗,悄悄的去了一個人不算很多的茶樓,跟著門口早已等候在那裡的一個婢女上了二樓雅間兒,她進去之後,那婢女便守在門口。
一進屋,玄星蘭恭敬對著已經等在那裡的中年女子開口:「娘。」
對面中年女子一身白色長裙,端莊溫婉,美眸微垂,唇畔微勾,不難看出年輕時候是怎樣的鐘靈毓秀,這人正是上官如煙,玄星蘭的婆婆。
「聽說初兒從逍遙宮被人擄走了?這是真的?」上官如煙上午就接到了消息,心中焦灼,便約了玄星蘭出來。
玄星蘭聞言一愣,上官家的勢力什麼時候滲入到逍遙宮了?但是轉念一想,上官家還有一個深藏不露的旁繫上官千羽,便想通了,那人果然不容小覷,竟然在獨孤無敗那裡安插了眼線,看來回去之後,凌仙宮也要進行一番清洗了。
畢竟,那人為了報仇,也許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玄星蘭柔聲開口:「娘,對方似乎沒有惡意,半年之後便會送初兒回來。」
上官如煙聞言,雖然依舊擔心,但也知道自家兒媳婦不會隨便敷衍自己,便稍稍踏實了一些,至少對方沒有用寶貝金孫的性命去威脅他們,只是這樣一來,對方到底存著什麼目的呢?
就在這裡,窗外突然進來一個黑衣人,玄星蘭眸光一冷,手上的銀針剛要揮出便頓住了,因為對方身上並沒有殺氣,還恭敬的將一封信地給她。
玄星蘭接過那封信,打開一看,先是高興,因為信是用英文寫的,一定是初兒給他的,但是沒看幾句內容,臉就綠了,綠完了發青,青完了發紫,紫完了又黑。
黑衣人和上官如煙心中都很納悶兒,這信上到底寫了什麼,能讓玄星蘭這般表情。
「拿筆墨紙硯來!」玄星蘭說完幾秒鐘的功夫,門外那婢女便將東西拿了進來,然後退了出去,對屋裡突然多出的黑衣人好似沒看到一般。
玄星蘭提筆,斟酌一番后,還是決定寫文字,為的,就是要對方能看懂!這封信給自己並沒有封口,說明很有可能是當著對方面兒寫的,而自己的信,對方也一定會先看,若是寫英文,說不定根本不會給初兒看,若是能看懂,且沒有什麼問題,便問給初兒看。
寥寥幾句寫完,便將信交給了黑衣人,那人也不多言,一閃身便消失了,玄星蘭也是在同一時間,做了個手勢,暗處兩道黑影,向著那黑衣人追去。
「這信……是初兒寫的?」上官如煙雖然看不懂上面的鬼畫符,但是和初兒相處的時候,多少也知道玄星蘭教育孩子從小便與眾不同。
玄星蘭聞言,想到信上的內容表情一僵,嘴角抽了一下之後便開口:「恩,他現在很安全,讓我們別擔心。」
表面上說的十分淡定,但某女心裡卻已經抓狂的在掀桌子哀嚎了:婆婆啊……你兒子也不知道從哪兒勾搭了一個野男人,那人找不到你兒子,所以才綁架了你外孫!你兒子的菊花半年後不保啊!
但是玄星蘭不知道的是,納蘭瑾在玄山和藍玉璃是朝夕相處,就差琴瑟和鳴了,偶爾還月下喝酒談天,菊花似乎更加危險!
……
遠在玄山的納蘭瑾剛吃過午飯,正在和藍玉璃下棋,遠處看去,兩名美男子各有千秋,清華無雙,若是往歪了想,那真是「恩恩愛愛」的羨煞旁人。
納蘭瑾突然打了一個噴嚏,一旁有人遞上帕子,讓他擦拭。
藍玉璃優雅落下一子,華麗奢靡的嗓音開口:「山裡天氣涼,你可要注意身子,別回去之後被蘭兒嫌棄了。」
那「嫌棄」二字說的別有深意,還帶著幸災樂禍的感覺。
納蘭瑾一挑眉,落下一子在剛才藍玉璃落下那一子的旁邊,緩緩開口:「玉璃兄,你說這已經耕上地的人,和沒地可耕的人比,哪個更慘?」
藍玉璃聞言,一張精緻的臉頓時就黑了,這廝又在擠兌自己還是個處兒「沒種過地」的事兒!於是狠狠瞪了一眼納蘭瑾,不再開口也不再看他,瞅著他邪肆慵懶的樣子,就忍不住想上去抽這貨一頓。
納蘭瑾沒有繼續打擊藍玉璃,因為不知為何,心底忽然有種不踏實的感覺。
……
聖域。
紫驚天坐在花園兒裡面,寧若舞坐在對面,二人安靜的吃著飯。
「殤兒這兩天似乎沒有回來?」紫驚天一邊吃飯一邊問。
「恩,這兩天一直和墨御那孩子在一起,幽幽的婚事應該快定下來了。」寧若舞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紫驚天拿著筷子的手,眼底閃過一縷暗芒。
「墨御?」紫驚天眉頭微蹙,似乎對這個名字有些陌生,但是隨後恍然大悟道:「哦,想起來了……哎,這人歲數一大,記性就不好了。」說完,有些自嘲的嗤笑,夾菜的筷子夾了兩下,才把一塊兒蘑菇夾起來,結果夾到一半兒還掉了。
紫驚天見此,頓時摔下筷子起身大怒道:「以後不許再弄這些滑膩不好夾的菜!」
一旁伺候的下人們趕緊哆嗦著下跪,連忙說是。
紫驚天見此,也不好再說什麼,更沒胃口吃東西,乾脆甩袖子便走人了。
寧若舞看了眼被掉在桌上的蘑菇,眼底湧起一股報復的快一感,很快便隱了下來,嘴角勾起一絲冷笑,紫驚天……再過一段時間,恐怕你吃飯都要人喂,也許連自己是誰,都會忘了,到那個時候,我看你還怎麼睡女人!
……
時間一晃,就到了煉藥師聯盟大賽前兩日,他們這邊除了玄星蘭之外,紫幽幽、黃蝶舞、百里洛雅也會參加這個比賽,所以玄星蘭在兩天前就帶著三人來到了靈谷的後山,這裡草藥豐富,比不得靈谷內的,但是用於比賽已經夠了,是冰傲天專門為玄星蘭開放的地方,一般人根本不得入內,四人在這裡支了帳篷,一邊收集草藥,一邊和玄星蘭學習。
當然,同來的肯定不止幾個女子,還有自願打下手、當保鏢的白玉風、墨御,以及大病初癒的紫幽殤。
「累了吧,喝點水。」紫幽殤左手端著杯子,右手拿著一塊兒還熱乎的濕毛巾,對著剛剛採藥回來的玄星蘭走去,臉上掛著讓人如沐春風般的淺笑,讓人看了便舒服。
但是這些人中絕對不包括玄星蘭,自從紫幽殤為玄星蘭擋了一劍之後,二人之間的關係就變得有些微妙。
「你的身子還沒好利落,不用照顧我。」玄星蘭有些不好意思,眼神在觸碰到紫幽殤看著她時候那溫柔的眸光之後,甚至有些下意識的想要躲避。
和玄星蘭一起回來的黃蝶舞等人,很識趣的「撇下」了玄星蘭,河邊頓時只有她和紫幽殤二人。
一時間,氣氛尷尬無比,玄星蘭看著匆匆流過的河水,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從紫幽殤大病初癒便要跟來,還有這三天來他對她的照顧,點點滴滴無不透露出一個男人對心愛女子的體貼入微。
紫幽殤看著她纖細有致的背影,最終還是先開了口。
「蘭兒,我知道你不可能接受我,甚至我對你的好,讓你覺得倍感壓力,但我只想能常常見到你,就心滿意足了,哪怕只是以一個好友的身份,我就知足……」紫幽殤說完,不再開口,只是靜靜的站著,等著面前女子的回答。
玄星蘭聽著他這番話,心裡雖然有些不忍,但還是開口道:「我希望你能真的只是把我當做朋友,也不想你為我再次受傷……」說完,便要回到不遠處他們駐紮的地方。
紫幽殤心裡一痛,但還是在玄星蘭經過自己身邊的時候開口:「我對你的好,就當做我的一種習慣,不要連我作為朋友的關心,也剝奪了資格。」纖長的眸子滿是堅定,含著淡淡氤氳,一身紫衣更襯得他面色微白,讓人實在無法忍心拒絕他的請求。
玄星蘭聽他已經說出了這番話,自己再拒人於千里之外,確實有些忘恩負義,畢竟他救過自己一命,也沒傷害過自己,只好無奈道:「好,我們回去吧,這裡涼。」
紫幽殤聞言,好似鬆了口氣一般,點點頭道:「好。」那樣子好似真的釋懷一般,看著玄星蘭的眼神似乎確實不如以往炙熱。
玄星蘭見此,心裡似乎也放心了不少,轉身向著帳篷走去。
紫幽殤在她轉身後,緩緩跟著,只是看著她的背影眼底再次跳躍著灼熱的火花,嘴角勾起隱晦莫名的笑容,但很快便斂了下去。
吃過晚飯,眾人便收拾東西,坐著馬車各自回去。
玄星蘭沐浴一番后,有些睡不著,便想去花園坐會兒,可剛到花園,便看到不遠處一個黑影一閃而過,她本能的收斂氣息,隱入暗處,想看看這人究竟要做什麼。
也許是她太過專註,沒發現不遠處一個紫色身影,看到她本來想過來,但見她此舉,也跟著隱匿在了暗處。
那黑衣人藏在假山後面,過了好一會兒,一名婢女來到此處,二人開始了鬼鬼祟祟的對話。
「你怎麼來這麼晚?再不來都天亮了。」男人口氣有些埋怨,實則是在撒嬌。
玄星蘭細細聽著,表情變得十分猥瑣,恩,開始解衣服了。
「夫人剛才在沐浴來著,現在剛睡下,我才得空出來的,對了,主子的傷怎麼樣了?」那婢女膽子很小,卻也是個忠心的。
玄星蘭一聽,恩?受傷了竟然不告訴自己!
「噓,小點兒聲,讓夫人知道就麻煩了,不過主子調理了半個多月,好的差不多了……好了,不說這些了,我想死你了……」男人的聲音已經有些沙啞。
玄星蘭眉毛一挑,恩,你已經麻煩了。
「哎呀,你輕點兒,死相……啊!」婢女還沒說完,就尖叫了一嗓子,被身邊男子趕緊捂住了嘴巴,才沒驚動太多人。
玄星蘭一揮手,暗處出來的幾個暗衛,全部回到了原先的地方,隱匿起來,繼續執勤。
「夫……夫人……」男子一手捂著婢女嘴巴,一手拿著剛才脫落的衣服,擋在二人的重點部位。
玄星蘭看著二人,笑得十分猥瑣且不懷好意的開口:「讓有情人兩地分居,確實是不太好。」
「沒……沒有,夫人您多想了……」黑衣人說完,那婢女趕緊點頭,表示「分居很好」!
玄星蘭繼續道:「喜歡分居?那就距離產生美好了,南城的分部正好缺個暗衛。」
黑衣人一聽,頓時慌了,南城和北城往返至少要三天的時間,那還怎麼見面啊?
「夫人……」婢女也有些著急了,眼淚汪汪的看著玄星蘭,希望對方能夠心軟。
玄星蘭見此,忽然面色一寒,一掃剛才的戲謔猥瑣表情,這臉變化之快,讓人實在驚讚!
「立刻帶我去玄山,之後你便可以回來,不需要再回去了。」玄星蘭拋出很有誘惑的條件。
黑衣人心中雖然很動心,這樣能和心愛的女子不用分開了,但是這樣一來,豈不是把主子賣了?於是,很有骨氣的開口道:「夫人,主子叮囑過,為了您好,絕對不能讓您去!」
玄星蘭聞言,也不惱,嘴角勾起一抹惡劣的淺笑,看的黑衣人狠狠打了個激靈,心底忽然竄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小六……出來。」玄星蘭陰測測的說道。
暗處一道黑影閃了過來,恭敬的落在玄星蘭面前,等著吩咐。
「我記得你還沒媳婦對吧?」玄星蘭十分「關心」的問道。
小六抬頭,一腦袋問號,夫人啥時候這麼關心屬下婚事了?但是一抬頭,對上玄星蘭的眼睛,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說道:「是,屬下還未成親。」為毛夫人的眼神兒很恐怖啊……
剛才那黑衣人這個時候要是還不知道玄星蘭要幹啥,那他真是白活了!
「夫人,求你別把菲菲嫁給小六!屬下是真的不能說,求您……」黑衣人還沒說完,叫做菲菲的婢女一巴掌拍在了他後腦勺,讓他閉嘴。
小六和玄星蘭齊齊嘴角一抽,這姑娘看似柔弱,沒想到也是個女漢子啊!莫非是和自己(夫人)呆久了,被傳染了?!
「夫人……求你了,別把綾嫁給小六……嗚嗚……」菲菲一邊哭,一邊哀求,說出的話讓小六和綾齊齊虎軀一震。
這是啥情況?是自己理解錯了夫人的意思,還是菲菲理解錯了?
玄星蘭聞言,笑得十分豪邁的說:「矮油……還是菲菲了解我……」
這話一出口,小六傻了,同時心中無比悲憤,自己的第一次難道真要給一個男人?!
綾則是立刻從地上跳了起來,差點走光,但還是紅著臉飛快的說道:「夫人一心為主子好,作為屬下,帶夫人去探望生病的主子,是屬下分內應該做的事情,請夫人稍等片刻,屬下穿上衣服就立刻帶您去玄山!」
機關槍似的一番話說完,心中為自己的節操和自家主子揮了把同情淚:主子,士可殺不可辱,這是您平日教導我們的,屬下為了保住菊花兒和自己的尊嚴,只能委屈您了……
納蘭瑾走的時候,不光對玄星蘭特意叮囑過她不許上玄山,對跟去的暗衛也特別提醒過,那裡因為離著惡人谷和禁地很近,陰邪之氣很重,對女子尤其不好。
但是現在,知道納蘭瑾受了傷,她怎麼可能不去看他?
玄星蘭見目的達到,也不再難為三人,於是滿意的開口道:「小六,人家不願意,本夫人也不好勉強,你回去吧。」說完,又轉頭看了眼假山內衣冠不整的二人,然後對綾開口道:「給你一盞茶的時間道別。」然後便轉身向著自己專用的煉丹室走去。
小六聞言,用了此生最快的速度,逃離了這裡,心中腹誹,自己是不是該申請去南城,離夫人遠一點,自己的節操才有保證啊!
菲菲和綾趕緊穿好衣服,簡單話別,綾便去門口等著玄星蘭。
一老子是小6妞兒、feifei妞兒、zizhi(綾兒)妞兒,無節操猥瑣客串的混亂蕩漾分界線一
玄星蘭拿好丹藥來到門口,便看到綾已經在那裡等候。
「走吧。」玄星蘭說完,便翻身上馬,二人快馬加鞭向著玄山奔去。
路上,玄星蘭問:「他在玄山修鍊,怎麼會受傷的?」
綾想了想,決定在玄星蘭面前還是實話實說的好,便答道:「聽說主子前幾天下山過一次,去見了一位公子,晚上回來便受了內傷,藍尊主還幫主子療傷來的。」某暗衛說完,便覺得一陣陰風吹過,不自覺的瑟縮了一下,今晚似乎有些冷……
綾同學絲毫沒有注意到,一旁的玄星蘭嘴角掛著一抹十分慎人的笑容,臉色已經不能用陰暗來形容了,那就是墨都比她白上三分,而且不會泛著陰森森的寒氣!
玄星蘭磨著后槽牙,心裡想著:好你個納蘭瑾,皮癢了是吧!下山不來看老娘,反而去見一個男人,受傷也不告訴老娘,還和藍玉璃那廝鬼混到了一起!
突然,玄星蘭又想到兒子給自己寫的那封英文信,心中已經開始咆哮了!
丫的,怪不得人家綁架自家小包子,還說半年之期歸還,這分明是納蘭瑾勾搭完人家,又不從了人家,所以冒著被打傷的危險逃回玄山,那男人一時氣惱,便抓了包子,等著納蘭瑾半年後出關,用自己的菊花去換包子!
腦補一番故事情節之後的玄星蘭,忽然笑了,那笑容十分不好形容,一旁的綾無意間撇到,險些嚇得栽下馬,心中暗暗祈禱:主子,你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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