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牛新富媳婦不見了
啊?
「仙姑,那……」爺爺,猶豫的回頭看了下我爸媽,這才繼續說道:「牛新富他是有錯,這人平時也挺渾的。但到底是同鄉的而且小白也沒什麼大事。」
「是啊,仙姑,這罪不致死吧。」我善良的母親也跟著開口說道。
何仙姑沒有回應他們,而是低頭看了我一眼:「師白,你覺得呢?」
「我……」我本能的將目光投向我爸媽。
可何仙姑卻開口道:「說出你自己真實的想法,這事因你而起也需要你來結束。」
「仙姑,我不希望牛新富死。」我認真的看著何仙姑,擺了擺手道:「他也是小妮子的爸爸,要是他死了小妮子會傷心的。」
雖然村裡的孩子都不跟我玩,但我偶爾還會偷偷的看他們玩耍。對他們的名字我也很熟悉。
聽到我這話,爺爺和我爸媽都鬆一口氣。
何仙姑則是笑著摸了摸我的頭:「我們師白真是個懂事的好孩子。那這次等牛新富來道歉我們就原諒他,但下不為例好不好?」
「好。」我笑著點點頭表示同意。
隨後,何仙姑便告訴了我們家人解決的辦法,那就是讓牛新富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然後真心實意的跟我道歉。
這樣一來只要我原諒了他,那些黃皮子也就不會找他報復了。
不過這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可能沒那麼簡單。
牛新富這人混慣了,想讓他道歉不容易。
「不管怎樣總是要試試的,二壯媽的事我們是事先不知情。這次知道了我們就不可能不阻止。」爺爺十分認真的說道。
我爸媽也表示支持。
何仙姑對此並沒有意見,她只是建議如果要去就儘快。
因為動物的報復心理都很強,尤其是黃皮子。
最終全家商議后,決定讓爺爺去說。一來他是長輩二則他跟牛新富家表叔也認識。
只是我們沒想到的是,爺爺好心好意上門,並且說明了此事後。
牛新富非但沒有相信,還怒氣沖沖的把爺爺也罵了一頓,隨後更是當著村裡人的面拿著掃帚就將我爺爺趕了出來。
「什麼黃皮子尋仇編聊齋呢?那畜生玩意來一隻老子殺一隻,來一群老子弄死一窩!」牛新富罵罵咧咧的關上了門。
這事沒辦成,爺爺回來很是無奈。
何仙姑卻說:「良言難勸該死鬼,慈悲不度自絕人。罷了,師老爺子看來這是牛新富的命。」
起初我們還不懂這話是什麼意思。
直到……
第二天一早,我們家還沒起來桂花嬸就門外敲門道:「師白她娘,師老爺子你們起來了嗎?」
桂花嬸跟我母親關係比較好,平時村裡有什麼事都是她來通知我們。
我爸媽聽到是她的聲音,趕忙起來開門。
爺爺跟何仙姑也隨之被驚動。
「桂花咋啦?」我媽看著門外的桂花嬸一臉狐疑的問道。
「師白她娘,李淑芬不見了。現在村子里的男人都在外面找,女人都幫忙在村裡找。你和師白她爹要不也幫忙找找人吧。畢竟都是同村的。」桂花嬸著急的說道。
李淑芬就是牛新富的老婆。跟牛新富的好吃懶做不同,李淑芬是我們村裡出了名的勤快。
而且她為人也十分和善,村子對我的出生或多或少都有點忌諱和嫌棄。
但李淑芬卻從來沒有,如果不是牛新富不同意,她家妮子肯定能跟我一塊玩。
「成,我馬上跟你去。」我媽毫不猶豫就答應。
我爸也趕忙穿好衣服道:「那我等下就跟村子里的男人一塊去外面看看。」
爺爺聞訊也趕過來幫忙,至於何仙姑她本就是十里八鄉有名的出馬仙。
所以見她也在,桂花嬸趕忙開口:「何仙姑,您看能不能麻煩你也幫幫忙?」
何仙姑猶豫了片刻點頭道:「我先去牛新富家看看吧。」
大家都要出去,我媽不放心我一個人待在家裡,便將我也一塊捎帶上了。
村裡的女人們將整個村子都找遍了,也沒找到李淑芬。
這時我們趁著沒什麼人,忍不住小聲問道:「桂花,好端端的淑芬怎麼突然就不見了?是不是牛新富他……」
後面的話我媽沒有繼續往下說,畢竟昨天我們家才跟牛新富鬧了那麼一出。
再加上黃鼠狼報仇的事,我媽實在不想節外生枝。
「這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知道。」話到一半桂花嬸,突然降低了聲音四周瞅了瞅,見只有我在,這才繼續道:「但我聽葛三叔說昨晚牛新富家,可鬧騰了說是他半夜三更都還聽到咔咔的叫聲。而且還特別尖利,然後還有砸東西的聲音……」
咔咔的叫聲或許城裡的人不知道是什麼。
但我們農村人都知道,那可是黃皮子的叫聲,而且黃皮子只有在被惹急和攻擊人的時候,才會聲音變得很尖利。
「那第二天在他家看到黃皮子了嗎?」母親聽到這話,面色白了白道。
「沒有啊。」誰曾想,桂花嬸卻雙手一攤:「一隻都沒有不說,而且據說牛新富家也整整齊齊的,根本不像是昨晚出了什麼事。」
「後來葛三叔去問,牛新富還說是葛三叔年齡大聽錯了。他和李淑芬昨晚早早的就睡下了。」
「怎麼神奇?」聽到這,我忍不住插言,歪著腦袋問道。
桂花嬸雖然忌於之前二壯媽的死有些怕我,但看著我媽的份上。她還是勉強笑了下:「這事確實挺奇怪的,但這沒憑沒據的我們也不能硬說什麼。」
「媽,我覺得葛爺爺沒聽錯,這事說不定跟……」
黃皮子三個字,我還沒說出口我媽就將我嘴捂住:「桂花,小孩子啥也不懂喜歡亂說。」
「那個既然村裡都找不到,我就先回去了家裡還有活沒幹完。」頓了頓,我媽又道。
「成,那你先回去,我等下也回去了。」桂花嬸雖疑惑,但也沒多說什麼。
直到我們分開走後,我才忍不住開口道:「媽,你為啥不讓我說完呢。我覺得這事真跟黃皮子有關係。」
不然,葛三叔怎麼可能聽錯?
牛新富媳婦又怎麼可能不見了呢?
「師白,這些事回去再說。」母親拉著我,趕忙往家裡走。
只有五歲的我,顯然還不懂得在這事上,我說的越多對我越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