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下套3
豐之塵毫不客氣的把銀票收了起來,在木濃打開木匣子的時候,他就看清楚了,銀票是真的無疑,沒有任何問題。如果是蘭水芙在這兒,一定會拿著銀票仔仔細細的察看,擔心收到假銀票,想起蘭水芙那個小心翼翼的樣子,豐之塵的臉上就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蘭水芙可是他心尖尖上的寶貝。然而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混蛋,居然想要把蘭水芙捉起來折磨,是可忍孰不可忍,不給他一點點厲害瞧瞧,他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木大公子,來!喝杯茶,祝願木大公子早日財色兼得,抱得美人歸!」豐之塵端起桌子上的茶壺,笑吟吟地給木濃倒了一杯茶,雙手遞到木濃手中。豐之塵的眼睛裡面有一絲細微的算計,好像有什麼陰謀要得逞了。
木濃的眼睛一直盯著手中的畫影,魂魄早就被畫中人勾走了,豐之塵臉上的表情他沒有看見,就算是看見了,他也不一定看的懂。就憑木濃的榆木腦袋,他頂多認為豐之塵把畫影賣了一個好價錢,在那裡暗暗得意而已,他的腦子太簡單了。木濃也不想一想,豐之塵為什麼不明目張胆的從大門進來,而是要偷偷摸摸的翻牆而入?這裡面有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木濃還傻了吧唧在那兒高興呢!殊不知,他自己已經落入了別人的圈套之中。
木濃接過豐之塵手中的茶杯,想都沒有想,一口就把茶水喝了下去。木濃剛剛把手中茶水喝完。眼睛忽然一黑,腦袋暈乎乎的,整個人倒在地上,身子軟綿綿的。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空了似的,一點兒力氣也沒有。月輕煙的畫影從他手中滑落,輕輕飄落在地上,豐之塵慢悠悠地喝著茶。眼睜睜地看著木濃癱倒在地上,一點驚訝的表情都沒有,好像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和白痴對對弈,讓他一點成就感都沒有,鬱悶呀!嘿嘿嘿!豐之塵得意地笑了。
豐之塵把木濃拖到了木濃房間的床底下,用一根銀針插在木濃的腦袋上,木濃的鼻息停止了,沒有了睡覺時的喘氣和打呼嚕的聲音。把手指輕輕地放在木濃的鼻子上。會感覺到一絲絲兒微弱的氣息。證明木濃還活著。豐之塵把木濃塞進床底后。又在木濃身上蓋了一塊黑布,黑布前面和上面又放了幾雙鞋子,不仔仔細細看。誰也不會知道床底下躺著一個人。越是想不到的地方,越是藏人的好地方。
豐之塵在木濃的衣櫥裡面。找了一件極其華麗的錦袍穿在自己的身上,錦袍的顏色有一點鮮艷,別人一看見就不會忘掉,這也是豐之塵所想要的結果。
豐之塵把月輕煙的畫影從地上撿起來,放在木濃的枕頭下面,他是一個誠實的好人,銀子已經收了,貨當然要替顧客好好存放好,等木濃醒來,就能夠第一眼看見月輕煙的畫影。就在豐之塵把一切準備妥妥噹噹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一個家丁跑進了小院。豐之塵把茶壺中剩下的茶水倒在了房間里的花盆裡,然後才從房間裡面出去,假裝什麼事也沒有,學著木濃的口氣對跑進小院子的家丁怒吼道:
「狗東西,跑什麼呀跑?你後面有鬼在追嗎?影響本公子休息,看我不打斷你的狗腿。」豐之塵伸手就去抓門口的一根木棍,家丁慌忙跪在地上,不停磕頭。
「回稟大公子,是莊主派我請大公子到大堂去一趟,說是有事找大公子商議。我不是故意要打擾大公子休息的,請大公子不要責怪奴才,莊主還在大堂等著呢!請大公子馬上去。」家丁跪在地上磕頭不止,木濃可不是好惹的,對莊裡的家丁非打即罵,莊裡的家丁都非常怕他。
「什麼事非要老子到大堂去?老子今天就不去,怎麼樣?死老頭子有什麼事,叫他好好等著,老子現在沒有空,要出去玩幾天,等老子回來的時候在說吧!狗奴才,滾一邊去,別擋著老子的路。」豐之塵一腳把家丁踢翻在地,然後大搖大擺地從小院子出去了,家丁連滾帶爬地回大堂回木莊主話,把木濃的話原原本本學給木莊主聽。
木寒山早就知道木濃是爛泥扶不上牆,可是沒有想到,木濃果然敢公開和他作對,氣得木寒山咬牙切齒地破口大罵。一邊罵一邊吩咐家丁多帶幾個人把木濃綁到大堂裡面來,他今天要家法侍候木濃,不活活打死這個逆子,他誓不為人!
家丁戰戰兢兢地告訴木寒山,「莊主,大公子早就不在房間里,我看見他出庄了,我們現在到什麼地方去找他?」
「這個逆子,非要氣死我才罷休!算了!等他回來的時候再說吧!」木寒山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無可奈何地轉身離開。他現在有要緊的事要辦,先不去理會木濃的事,等他忙過這幾天之後,才慢慢和木濃算總賬。
木寒山吩咐了家丁幾句,就急匆匆地出門去了,大門外停了一輛豪華的馬車,專門在木家莊的大門外等木寒山。豐之塵比木寒山出門要早一些,他冷厲地看了看門口的豪華馬車,然後大搖大擺地從豪華馬車邊走過去,看也不看豪華馬車一眼。馬車裡面坐著一個人,好像在等什麼人,豪華馬車是炎日國皇宮專用馬車,不知道為什麼會停在木家莊大門外,豐之塵走到街邊,忽然拐進了一個小巷子里藏匿起來。
豐之塵藏匿起來是想看看,誰會進這輛炎日國皇宮的專用馬車,雖然他心中已經有了一個答案,但是他還想證實一下,看看他猜想的對不對。果然!沒過多久,木寒山就急匆匆地從木家莊出來了,頭也不回的鑽進了停在木家莊門口的豪華馬車。木寒山的動作非常熟練,好像經常坐這輛豪華馬車。木寒山剛剛坐進豪華馬車,豪華馬車就疾馳在景雲城的大街上,豪華馬車所去的方向,正是炎日國皇宮所在的方向。
豐之塵眉頭緊鎖。看著豪華馬車離去的方向停留了片刻,然後轉身離開。木寒山果真和炎日國皇宮有千絲萬縷的關係,至於是什麼樣的關係,自己抽空會查出來的。
蘭水芙非常相信豐之塵的辦事能力。豐之塵說一會兒就會回來,她就相信豐之塵一會兒就會回來。蘭水芙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相信豐之塵,或許是因為有著同樣見不得光的身世,讓他們倆惺惺相惜;又或許是他們倆之間的坦誠相對,讓他們倆覺得彼此是值得信任的人。豐之塵是蘭水芙來到這個架空歷史的異時空里,第二個信任的人,第一個是大哥花殘葉,第二個就是豐之塵。豐之塵把他自己所有的事都告訴了蘭水芙,他把蘭水芙當做生平唯一知己。蘭水芙也一樣。她同樣把豐之塵當知己。生死與共的人。
蘭水芙永遠記得父親在她小時候教她的一句話:「士為知己者死!」這句話里包涵著太多的東西了,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說得清楚的。諸葛亮為什麼在知道劉備只是「小本經營」,成不了大氣候。依然願意為劉備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而不是良禽擇木而梄?而是選擇賢臣擇主而事。那是因為,諸葛亮把劉備當做知己。而不是主人,劉備對他有知遇之恩。俞伯牙甩琴謝知音,成就了「高山流水」!蘭水芙一直記得俞伯牙甩琴之後吟的那首詩,千古絕唱!
蘭水芙在豐之塵剛剛出去的時候,就吩咐店小二準備了一些飯菜,等著豐之塵回來的時候一起吃。客棧裡面的客人太多了,店小二等了大約半個時辰,才把飯菜準備好,用一個大盤子裝好端進了蘭水芙的房間,爾後把飯菜一樣一樣地放在桌子上。
「姑娘,對不起!讓你久等了,你要的飯菜準備好了,給你放在桌子上,如果你還需要有別的什麼東西,吩咐一聲,我們將儘快給你送來。」店小二笑嘻嘻地對蘭水芙說,今天的客人太多了,照顧不周他有責任。
「謝謝你!小二哥,我暫時沒有什麼需要的,你先出去吧!」蘭水芙把店小二送到門口,順手把房間的門關上,就在關門的一瞬間,她看見了竹東。竹東正坐在底樓大堂吃飯,透過二樓走廊欄杆的縫隙可以看見,蘭水芙心中非常納悶,竹東怎麼會在這兒?竹東到炎日國來幹什麼?蘭水芙為了不驚動竹東,輕輕地把關門上。竹東彷彿覺察到了什麼,猛地一回頭,樓上樓下仔仔細細看了好一會兒,沒有看見什麼可疑的人。他心中同樣疑惑,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從心中劃過,快得讓他抓不住。
蘭水芙關好房間的門,準備坐下來等豐之塵的時候,忽然看見房間裡面多了一個人,蘭水芙猛然一驚,連忙退回到門口。她真是太大意了,房間里什麼時候進來了人,她都不知道,門口的位置非常好,進可攻,退可逃。等蘭水芙回過神來定睛一看,才看清楚,原來出現在她房間裡面的人居然是木濃。好傢夥,自己沒有去找他算賬,他就自動送上門來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哼!別怪我沒有給你機會。
蘭水芙把手腕上的衣袖向上挽了幾圈,雙手叉腰,惡狠狠地對木濃說:「木大公子,你不請自來想幹什麼?這兒可是我的地盤,你既然自投羅網,就別想逃走。」
「哈哈哈!芙兒,你說什麼呢?我是你哥哥豐之塵。連芙兒的眼睛都騙過了,相信一定能騙過景雲城的老百姓。」木濃的人皮面具被揭了下來,露出了豐之塵那張英俊非凡的臉,豐之塵笑吟吟地看著蘭水芙。他的芙兒警惕性非常好,看見房間裡面出現了陌生人,臨危不亂,不像其他一些軟弱的姑娘,一遇到什麼事,就大喊大叫的。
「哥哥?是哥哥呀!」蘭水芙這才看清楚出現在房間裡面的人是豐之塵,她剛才因為看見了竹東,一時沒有回過神來。木濃乃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怎麼可能有這麼上乘的功夫?能在自己毫無覺察的情況下,來去自如。只有豐之塵了。
蘭水芙忍不住抱怨了豐之塵一句:「哥哥,你剛才嚇到我了,你剛才怎麼不走大門呀?」
「芙兒,你看看我現在這個樣子。走大門進來是不是太招搖了?為了我們倆的計劃完美的實施,必須小心謹慎行事。你看看,我把畫影賣給木濃了,賣了一千兩銀子。嘿嘿嘿!我是越來越喜歡干這樣的事了,比起辛辛苦苦每月掙不到幾兩銀子的人來說,現在掙的銀子是原來無法比擬的。比我當殺手掙得還要多,主要是輕鬆容易。」豐之塵從衣袖裡面掏出一張銀票放在蘭水芙面前。
「哥哥,不錯!馬到功成!我們現在就吃飯,吃完飯後就去假冒木濃強借錢。老百姓若是不給銀子,我就打他們,哥哥你不能出手,你現在是不學無術的木濃。不會武功。不過!你暗中可以助我一臂之力。只要不被老百姓看見就行了。」
「那是當然。我的芙兒要是有什麼事,哥哥我是不會袖手旁觀的。」豐之塵眼睛裡面的寵溺可以把蘭水芙淹死,蘭水芙高興極了。知道豐之塵不會不管她,在房間裡面又蹦又跳。竹東吃完飯後在房間裡面休息。等到天黑的時候到消息樓設在景雲城的分壇和莫冽會合,二樓上時有時無跳來跳去的聲音,令他非常生氣。
竹東推開房門,抓住一個正在送茶水的夥計說:「夥計,二樓上住的是什麼人呀!蹦蹦跳跳的到底想幹什麼呀?還要不要人休息了?你上去瞧瞧,要不你給我換一個房間。」竹東非常氣憤,真是不應該住在這個客棧裡面,太吵了。
「客官你稍後,我馬上到二樓上去看看。」夥計放下手中的茶水,直接跑上了二樓。
咚咚咚!咚咚咚!蘭水芙正在和豐之塵吃飯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敲門聲,蘭水芙和豐之塵同時一愣,不知道敲門的是什麼人,他們倆在這兒沒有熟人。只有青爺爺稍微熟悉一點,但是青爺爺不知道他們倆住在什麼地方,不會是青爺爺來找他們,蘭水芙剛剛想起身去開門,豐之塵攔住了她。
「芙兒,你吃飯,我去開門。」
「誰呀!有什麼事嗎?」豐之塵站在門口問道。
「客官,我是客棧里的夥計,我有話說,請你開開門好嗎?我說完就走,耽誤不了你多久時間的。」夥計小心翼翼地在門口回答,顧客是他們的衣食父母,得罪了顧客,他們就沒有飯吃了,掌柜肯定饒不了他。
原來是客棧的夥計呀!豐之塵懸著的心放了下來,順手把門打開。「請問你有什麼事嗎?我和我妹妹正在吃飯呢。」
「客官真是對不起,打擾你們兄妹倆用飯了,事情是這樣的,你們樓下住了一位客人,他剛才在休息,他說你們在房間裡面又蹦又跳,影響到他休息了。所以請我上來給你們兄妹倆商量商量,可不可以不要在房間裡面跳來跳去?」夥計一邊說話一邊觀察豐之塵的眼神,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夥計,摸不透客人的脾氣,不知道什麼客人好說話,什麼客人不好說話。有些人慈眉善目,看上去好像很好說話,結果他經常被罵的狗血淋頭。有些客人看上去凶神惡煞的樣子,反而很好相處。
「哈哈哈!是這樣啊!剛才我妹妹一時高興,所以興奮地在房間裡面跳了幾下,待會兒我說說她,下次不會了。請你代我向樓下的客人賠不是,謝謝你!」豐之塵不停向夥計道歉,弄得夥計怪不好意思的,高高興興回樓下去回竹東話。竹東聽夥計把豐之塵的話說了一遍,也不好再說什麼,就這樣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哥哥,我剛才真的跳來跳去嗎?」蘭水芙一臉茫然地看著豐之塵,她怎麼不知道呀?樓下一定住著一個神經衰弱的人,喜歡安靜就不要出門。
「我的芙兒沒有跳來跳去,高興一下有什麼呀?是樓下的客人大驚小怪了。沒事的,我們不要與他計較,大不了我們倆換一家客棧住,芙兒想跳就跳,不用管那麼多。」豐之塵不覺得蘭水芙影響到了別人休息,反而認為別人大驚小怪了。
蘭水芙忽然想起一件事,她剛才好像看見竹東了,這件事應該告訴豐之塵知道,他們倆之間不能有秘密。「哥哥,我剛才看見竹東在大堂里吃飯。」
「竹東?他是誰?」豐之塵覺得這個名字非常耳熟,好像在什麼地方聽過。
「就是上次在萬香樓門口救我的那位。」蘭水芙把竹東的事原原本本告訴了豐之塵,蘭水芙只知道竹東是莫冽的消息樓的人,卻不知道竹東在消息樓的地位有多高,以為只是普普通通的探子。豐之塵對竹東的了解要多一些,剛才聽蘭水芙一說,他才忽然想起,竹東乃是消息樓的四大護法之舉,在消息樓的地位僅次於消息樓樓主莫冽。
莫冽居然會派竹東保護蘭水芙,可見蘭水芙在他心中是多麼重要,豐之塵非常感謝茣冽派竹東保護蘭水芙,自己在萬香樓的時候,才沒有傷到蘭水芙。一想到自己差點兒傷害到蘭水芙,豐之塵就非常懊惱,幸好蘭水芙沒事。
「哥哥,我們現在就走吧!我擔心遲則生變,必須馬上行動了。」
「好的!我準備了一套木家莊家丁的衣衫,芙兒你趕緊換上,我們倆從窗戶溜走。神不知鬼不覺!竹東在樓下住著挺好的,他不會想到我們倆會在一起,而且還住在他上面,這樣反而安全。」豐之塵知道莫冽既然派竹東保護蘭水芙,莫冽就不會要蘭水芙的命,所以樓下有竹東,蘭水芙一旦有什麼危險,竹東應該不會袖手旁觀的。把消息樓的四大護法之首竹東當門神感覺挺不錯的,豐之塵覺得自己越來越邪惡了,都是跟蘭水芙學的。
豐之塵帶著蘭水芙從客棧的窗戶溜到了大街上,搖身一變,變成了木家莊的木濃大公子和家丁,兩人大搖大擺地在街上橫著走路,看見有什麼喜歡的小東西,直接從小販的攤子上拿。在街上沒有走多遠,就引來了無數罵聲,蘭水芙和豐之塵一點也不在乎,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引起眾怒,才有好戲看。蘭水芙更過分,看見街上有漂亮的姑娘,非要強行拖走,說是給木大公子找幾個小妾,氣得滿大街的姑娘亂跑亂罵,街上頓時亂著一團。
街上有幾家做珠寶生意的店子,老闆和木家莊有仇怨,從來不和木家莊的人往來,蘭水芙故意一腳踢開珠寶店的大門,像一個大爺似的,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裡面的人聽著,把你們店裡最好的珠寶拿出來,我們家公子要選一些,價錢不會虧待你們的。」
珠寶店的夥計不認識蘭水芙是誰,但是他們認得蘭水芙身上的衣衫,是木家莊家丁平日里所穿的。他們和木家莊沒有生意上的往來,彼此之間不太熟悉,他們也拿不準蘭水芙是誰?到底想幹什麼?是真的來買珠寶嗎?
「小兄弟,我們家老闆不在家,請改日再來。」珠寶店的夥計非常圓滑,進門就是客,生意大小都是生意,他們不能拒人於千里之外!但是今天不同,來的是木家莊的家丁。
珠寶店夥計的話剛剛說完,身上就被後進門的豐之塵狠狠地踢了一腳,夥計在地上連滾帶爬地逃到櫃檯裡面。豐之塵還不依不饒,極其囂張地罵到:「沒有人?沒有人做什麼生意呀?不如關門大吉,我們木家莊正好差幾個守大門的,不如你們跟了我。」
「何人在此口出狂言?」珠寶店內堂傳來一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