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偷聽

第一百五十二章 偷聽

莫次的身子剛剛滾出御書房,御書房的門就被莫冷無情的關上了,無論莫次在外面怎樣敲打御書房的門,莫冷就是不開門。不能說莫冷薄情寡義冷漠無情,莫冷說的非常好,「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他所處的位置不一樣,所要考慮的事情非常多,不像莫次,眼睛裡面除了親情還是親情。御書房的門像一堵永遠跨越不過去的隔板,把莫冷和莫次分隔在兩個不同的世界里,莫次的呼喊聲在御書房門外響了很久,莫冷假裝什麼也沒有聽見,視若無睹且認認真真地批閱她桌子上的奏摺。

蘭水芙的心裡五味雜陳,什麼樣的感覺都有,她懂莫冷的苦處,自古帝王皆寂寞!所以才會稱自己為「寡人」,高處不勝寒!沒有人會站在高處陪他。到了權力的頂峰,他的頭上除了藍天白雲,耳邊呼呼的風聲,其他什麼也沒有,這是一個人的戰爭,很多時候是自己和自己在對弈。看到了這些,聽到了莫冷對莫次說的話,蘭水芙的心裡反而沒有之前那麼恨莫冷了。

豐之塵沒有想到,堂堂的武林盟主會為了自己的妹妹,回到自己永遠不想回到的皇宮,和自己的哥哥討價還價,這是一種什麼樣的親情在支撐著他?豐之塵把莫次列為好人行列,只有不欺負蘭水芙,把蘭水芙當親人的人,就是他豐之塵的朋友。莫冷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豐之塵覺得,什麼事都沒有親情重要,人的一生可以放棄很多的的東西,就是不能放棄親情,莫冷的作法他是不能,也不會原諒的。

蘭水芙和豐之塵各懷心事,繼續趴在地板上偷偷看御書房裡的莫冷,蘭水芙非常同情莫冷現在的處境。一個人能下定決心義無反顧地追殺自己的親妹妹。他的內心該是多麼的痛苦呀!魚肉和熊掌不可兼得!為了民族大義,而千里追殺親妹妹,蘭水芙不會怪他。要想永遠根除莫冷和她之間的恩恩怨怨,只有一個辦法,找出十六年前的那個所謂的知情人。找到了那個知情人,或許所有的事會有一個較大的轉機。

「雁過留聲,水過流痕!」只要那個知情人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她就不相信自己會找不到他,事在人為。只要肯用心,就沒有辦不到的事。蘭水芙在心中暗暗下了決心,要不惜一切代價,找到那個知情人,她隱隱約約感覺到,那個所謂的知情人,或許就在她身邊不遠的地方偷偷地觀察著事態的變化。

就在蘭水芙和豐之塵認為今天晚上不會有什麼事發生的時候,一條黑影輕輕地,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御書房。黑影是怎麼進來的?什麼時候來的?蘭水芙居然沒有看見,等她發覺御書房裡多了一個人時。這個黑影正在和莫冷悄悄地說著什麼事。由於聲音實在是太小了,蘭水芙沒有內功,她除了看見黑影的嘴巴在動以外,什麼情況都不知道。蘭水芙非常鬱悶,她今天晚上的試探工作算是失敗了。她還真不是幹探子的料。

相對蘭水芙而言,豐之塵就厲害多了,他不僅知道黑影是什麼時候進御書房的,還能聽清楚黑影在向莫冷稟報什麼事。豐之塵越聽越糊塗,黑影稟報的事似乎和蘭水芙沒有什麼關係,但是他又感覺就是在說蘭水芙的事,兩件事之間有什麼聯繫嗎?黑影人蒙著面,他無法看清楚黑影人的五官,當然就沒有辦法知道黑影人是誰,不過,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黑影人跟莫冽稟報的這個人,他的興趣非常大,因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和蘭水芙剛剛捉弄了木家莊的木濃之父親,木家莊的莊主木寒山。

豐之塵仔仔細細把黑影說的話全都記在心裡,等一下離開皇宮后,他就帶著蘭水芙去木家莊,看看木家莊裡面到底有多亂,是不是徹底完蛋了。豐之塵是殺手,是三國頂尖殺手,他知道用什麼樣的方法,可以儘快問出他想要知道的事,三國所有的大刑,他都了如指掌,必要的時候,他想試一試刑具對人體的傷害有多大。

莫冷聽完黑影人的稟報,沒有說話,而是用手指在桌子上寫了一個「殺!」字,黑影雙手抱拳向莫冷行禮,然後轉身離開。御書房裡瞬間恢復了平靜,莫冷依舊認認真真批閱奏摺,桌子上跳動的燭光一閃一閃的,把莫冷的身影拉得很長。蘭水芙沒有辦法聽見黑影人在說什麼,乾脆就趴在地板上睡大覺,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怕什麼?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有哥哥在這兒,蘭水芙非常放心,嘿嘿嘿!是放心睡大覺。

豐之塵聽見耳邊有輕輕的呼吸聲,才發覺蘭水芙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睡著了,趴在地板上觀察的動作一點也沒有變。豐之塵又好氣又好笑,現在是什麼時候?是在炎日國的皇宮裡的御膳房房頂夾層偷聽,不是在自己的房間里,蘭水芙居然會睡大覺?豐之塵不知道他是應該高興,還是氣憤。如果不小心被莫冽察覺了,事情可就麻煩了,幸好莫冷的注意力在奏摺上,沒有發覺他頭頂的夾層裡面有人正在睡大覺。

豐之塵現在什麼也幹不了,等!等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事,等莫冷批閱完奏摺離開,等蘭水芙醒過來。他不知道是不是前世欠這兄妹倆的,深更半夜給他們倆當保鏢,真夠鬱悶的。蘭水芙是他心尖尖上的人,她想睡大覺就睡大覺吧,他非常樂意給蘭水芙當保鏢,莫冷的事跟他一點兒關係也沒有,他可不想給莫冷當保鏢。

相信莫冷也挺可憐的,當皇帝有什麼好呀?別人睡大覺的時候,他在批閱奏摺;別人吟詩作對的時候,他在批閱奏摺;別人在青樓花天酒地的時候,他在批閱奏摺;別人在賭坊豪邁下注的時候,他在批閱奏摺。當皇帝真是沒有樂趣,乏味極了,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人想方設法去當皇帝,瘋了!全都瘋了!只有瘋子才會去當皇帝。

大約又過了一個時辰,莫冷終於把桌子上堆積如山的奏摺批閱完,忽然慢悠悠地離開了御書房。等候在御書房外面的太監,聽見御書房裡有動靜,連忙推開房間的門,默不作聲地提著燈籠給莫冷照路。奴才就是奴才,主子沒有休息,他也不能休息,表面的風光。掩蓋了內心的苦楚,是好是壞?他自己心裡是最清楚的。

莫冷離開后。豐之塵又等了一盞茶的功夫,才背著蘭水芙從御書房裡溜出來,御書房外面靜悄悄的,走廊上隔幾丈遠掛有一盞燈籠。燈籠裡面的燭光非常微弱,慘慘淡淡的燭光沒有給皇宮帶來光明,反而增添了許多詭異和蕭條,就像是一個大大的囚室,將無數人禁錮在裡面。

豐之塵的背上雖然背著蘭水芙,但是他一點也不吃力,身體依然矯健。像夜鷹一樣飛過炎日國皇宮的宮殿。守候皇宮的禁衛軍,居然沒有發現從他們頭頂飛過的豐之塵,他們只是感覺頭頂有風吹過,涼颼颼的,卻不知道是有人從他們頭頂飛過。

豐之塵背著蘭水芙出了皇宮。在大街上飛奔了一會兒,不到半盞茶的時間,就回到了客棧裡面。豐之塵把蘭水芙放到床上,把被子蓋好,自己在房間里找了把椅子坐下來休息,他不放心蘭水芙一個人在房間,所以他就留了下來。豐之塵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的,蘭水芙是他這輩子想要保護的人,甚至是他想娶的女人,住在一個房間里,很正常。

蘭水芙舒舒服服睡了一個好覺,她從來沒有這樣舒服過,她在夢中回到了過去,看見了媽媽,也看見了另一個蘭水芙。另一個蘭水芙似乎和媽媽相處的不錯,或許她也適應了現代文明社會裡的生活,這樣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只要媽媽有人照顧,蘭水芙心裡的愧疚就減少了幾分,媽媽您一定要幸福。蘭水芙醒來的時候,眼睛裡面還有淡淡的淚光,整個眼睛濕漉漉的,身體舒服了,精神就好!內心深處的東西,她不能說,誰都不能說。

豐之塵第一眼就看見了蘭水芙的眼睛不對勁,他心裡一沉,連忙問道:「芙兒,你怎麼了哭了?發生什麼事了嗎?是不是做噩夢了?」豐之塵的擔心毫無保留的寫在臉上,就是豐之塵的這一句話,壓垮了蘭水芙心中偽裝的堅強。

蘭水芙再也忍不住了,一頭栽進了豐之塵的懷裡放聲大哭,眼淚和鼻涕全都擦在豐之塵的衣衫上。蘭水芙一邊哭一邊說:「哥哥,我想母親了,哥哥,我想回家,我卻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怎麼辦?怎麼辦?我想回家,我不想在這兒了。」蘭水芙哭的一點形象也沒有,醜死了!豐之塵從來沒有發現蘭水芙會這麼「丑」,再漂亮的女孩子哭起來都丑。

「芙兒,不要哭了,你還有我,我會保護你的。你母親在天上看著你,她同樣會保佑你!我們有家,家在我們心中。芙兒,等將來我們玩累了,我們倆就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隱居怎麼樣?忘掉塵世間的紛爭與煩惱,過我們自己的日子這麼樣?」豐之塵認認真真地說,這是他長久以來的願望,找到十年前的芙兒,和芙兒一起白頭偕老。

「好!哥哥不要扔下我就行了,要不然我又是一個人了。」蘭水芙非常怕孤獨,一個人孤孤單單的面對整個世界,無助凄涼,太痛苦了。蘭水芙忽然想起了什麼,急忙從豐之塵的懷裡抬起頭來,看了看房間,看了看豐之塵,納悶地問道:

「哥哥,我怎麼在這兒?我們不是在皇宮裡面嗎?我是不是還在夢中沒有醒過來?」蘭水芙為了證明自己還在做夢。使勁掐了一下自己的臉,「啊!疼!真的很疼!」蘭水芙疼得嘶啞咧嘴大叫。豐之塵樂壞了,忍不住狂笑起來,芙兒真是太可愛了,她為什麼會在客棧的房間裡面,問他不就知道了嗎?為什麼要掐自己?而且還是掐臉,傻不傻呀?

蘭水芙發覺豐之塵在笑話她,氣的滿屋子追打豐之塵,有這樣當哥哥的嗎?豐之塵一邊笑一邊躲,嘴巴里不停救饒:「芙兒,哥哥我錯了,我錯了!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下回我再也不嘲笑我的芙兒了。」

蘭水芙打累了,發泄夠了。就趴在豐之塵的後背上歇氣,她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黑影人的事,連忙問豐之塵:「哥哥昨天晚上聽見黑影人說什麼了嗎?你有內功,或許能聽見他在說什麼,你聽到了什麼一定要告訴我。我現在怎麼感覺自己有些時候像一個聾子,聽不見別人說話真是太痛苦了,鬱悶呀!」蘭水芙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豐之塵微微一笑。把蘭水芙從背後拉到他面前來,仔仔細細把昨天晚上他聽見的黑影人說的話。原原本本告訴了蘭水芙。「芙兒,黑影人是莫冷派去監視木家莊木濃的人,他把木家莊最近發生的事,稟報了莫冷,這些事是我們倆乾的,你都知道,所以我就不說了。」

「哦!是這件事呀!我還以為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呢!」蘭水芙撇了撇嘴巴,木家莊的事跟莫冷有什麼關係?莫冷管得太多了吧?不對!莫冷整天日理萬機,忙得暈頭轉向,他要管的事應該不是小事。蘭水芙心裡猛然驚了一跳,彷彿一下子明白了什麼,她連忙問到:

「哥哥,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莫冷是不是木家莊在景雲城背後的靠山?莫冷在知道了木家莊的事之後,他是什麼樣的態度?」

「芙兒。莫冷在知道這件事後,只在桌子上寫了一個『殺!』字,黑影人看見這個字就離開了。我在想,莫冷是不是要殺人滅口?木寒山是不是知道莫冷什麼事,莫冷害怕出事,所以才會派人殺木寒山?」豐之塵將自己的疑問說出來,他在青爺爺那兒了解到一些情況,木寒山和莫冷的關係十分密切,木寒山經常出入炎日國皇宮。木寒山和莫冷之間有事,很正常,沒事才不正常,到底有什麼事,查一查就知道了。

「哥哥是說莫冷派黑影人去殺木寒山?」蘭水芙吃驚地問了一聲。

「兔死狗烹,卸磨殺驢!自古帝王最無情,這樣的事歷史上少見嗎?芙兒你自己昨天晚上也聽見了,莫冷連你這個親妹妹都不放過,他會放過木寒山?尤其是木寒山或多或少知道點他的秘密。」豐之塵的分析不無道理,蘭水芙非常明白裡面的利害關係。

「哥哥,我們現在怎麼辦?」

「芙兒你聽我的,我們倆現在就去找木寒山,並且要在莫冷之前找到木寒山,查出他們倆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木寒山究竟知道莫冷什麼事,說不定是我們的突破口,反正我們倆現在也沒什麼事,就當玩玩。我在青爺爺那兒了解到,木寒山到景雲城前後大約八年,在短短的八年時間裡,他白手起家,建立了雄霸一方的木家莊。『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木寒山是怎麼積累這麼多財富的!只有天知道,他知道。」豐之塵把他知道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了蘭水芙,木寒山就像是憑空出來的人,沒有過去,只有現在。

「哥哥,我們現在就去木家莊找木寒山,遲了恐怕就沒戲了,我不是說昨天晚上的黑影人去殺十寒山了嗎,我們現在去還有用嗎?」蘭水芙擔心木寒山已經遭遇不測了。

「不會,整個木家莊被地下錢莊的人塞滿了,木寒山也被地下錢莊的人控制了,黑影人就算是想要殺死木寒山,也要找一個合適的機會。不是他想殺就能一刀把木寒山殺死的,世上怎麼可能有那麼簡單的事?我在絕殺門當殺手的時候,有時為了殺一個人,會前前後後偵查好幾天,確保萬無一失,才會下手。殺手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要想在殺手界生存,必須一擊命中。因為殺手永遠沒有第二次機會,人的命只有一條,殺手的機會也只有一個。」豐之塵在這麼些天高居殺手榜第一名,不是沒有原因的。

「我明白了,因為有地下錢莊的人在木家莊,很有可能黑影人暫時沒有對木寒山下手,他在找機會的同時,也給我們倆製造了機會。嘿嘿嘿!好玩,哥哥我們現在就到木家莊去看熱鬧去,然後伺機而動,我們在暗處,黑影人也在暗處,看看最終鹿死誰手?」蘭水芙非常期待見到木寒山,見到木寒山的第一眼,她別的什麼事都可以不問,木寒山是怎麼白手起家發大財的事,她一定要問一問。交流交流經驗,怎麼樣才可以在極短的時間裡迅速積累起如此多的財富呢?沒有辦法,誰讓她天生愛財。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蘭水芙從來沒有因為貪財而覺得有什麼不好,沒錢的日子太難過了,人家是把十年當一年過,而自己是把一天當十年過,太難熬了。

「芙兒,我去打點水你先洗漱一下,等會兒到客棧大堂吃點早飯,再慢悠悠地到木家莊去看熱鬧不遲。對了!待會兒你盡量少說話,那個叫竹東的人似乎覺察到了什麼,你的聲音沒有偽裝,他會懷疑的。」豐之塵叮囑了蘭水芙幾句,小心一點錯不了。

自己的事與竹東那個混蛋有什麼關係,竹東會「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嗎?他要是會多管閑事,自己就沒有機會從棲台城的同順客棧溜走了。哼!蘭水芙對竹東一點好印象也沒有,雖然自己不知道女人送男人簪子是什麼意思,所以才會送竹東白玉簪子,目的只是想感謝竹東的救命之恩。但是竹東對女人送男人簪子是什麼意思,非常了解,他了解意思還把白玉簪子還給自己,說明什麼?說明他瞧不起自己,真是太可惡了。

竹東應該在她送簪子給他的時候,就把女人送男人簪子的事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當時他就不該收,也就不會有後來的事。不能原諒,說什麼都不原諒。

一想到竹東會躲在什麼地方笑她是傻妞的時候,蘭水芙就一肚子火,從今以後她不想再送禮物給別人了,太丟人,臉都丟到太平洋里去了。將來如果誰幫助了她,或是她不想欠人情,就直接給別人錢,有句話說的好,「寧欠人錢,莫欠人情!」她用真金白銀感謝人,應該不會鬧笑話了吧?竹東好像是住在她樓下,他不是怕吵嗎?自己偏偏就要吵就要鬧,看看他能把自己怎麼樣?嘿嘿嘿!敢和她動手,哥哥是不會同意的,哥哥第一殺手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說到做到,蘭水芙使勁在地板上跳來跳去,站到凳子上,跳到地上;站到床上,跳到地上,把這個屋子弄得亂七八糟。豐之塵端著熱騰騰的洗臉水回來的時候,就看見蘭水芙像一隻發瘋的猴子一樣上躥下跳,房間像一個狗窩。

「芙兒,你在幹什麼?跳來跳去的累不累?大清早的別跳了,底樓的人還要休息,影響別人休息可不太好。」豐之塵把洗臉水放好,叫停蘭水芙。蘭水芙一邊跳一邊氣喘吁吁地說:

「哥哥,我在鍛煉身體,遇到危險的時候好逃命。都日上三竿了,誰在這個時候還賴床?底樓這會兒沒人,哥哥放心吧!我自有分寸。」蘭水芙不聽豐之塵的勸說,依舊我行我素,玩的不亦樂乎,竹東不頭疼,她誓不罷休。

「二樓上的人在幹什麼?還要不要人休息了?」竹東的聲音在樓下響起,聲音之中含著怒火,昨天晚上他到木家莊去了一趟,天亮才回來休息。二樓上的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大清早吵個不停,有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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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探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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