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當廚子
許榮出現在修理廠的時候,幾個人迅速都圍了上來。
「許哥,怎麼辦怎麼辦,你打算怎麼干?」
「你說咋干就咋干。」
彪子挽著袖子,大有一副要大幹一場的架勢。
這口氣,大家可已經忍了好久了。
閆建年那邊,他盯的死死的。
閆建年這個慫包蛋,玩陰的算計這麼一出,還跑去嫂子面前胡說八道,完全就是在瞎編啊。
文靜跟著點頭:「沒錯,這個事兒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許榮看上去憔悴了很多,這段時間一直在醫院肯定是累壞了。
許榮抽著煙,半天不言語。
他和閆建年的事情,是肯定要算賬的,拖到現在,已經很晚了。
自己這半個多月來,連煙都沒有再碰過,居然還沒想。
一根煙抽完之後,許榮才開口:「這個事情,我會自己處理,你們不用摻和。」
一聽他這話,大家都急了:「這是啥意思,你的是就是咱們大家的事情。」
「再說了,閆建年那邊都是一群小人,咱們誰都咽不下這口氣的。」
文靜更是不明白,她感覺,現在的許榮好像氣質都有所改變,和以前好像有哪裡不一樣,卻又說不上來。
按照許榮以前的性子,那可是睚眥必報的。
許榮有自己的盤算,一一看了他們幾個一眼:「都消停點,閆建年現在就等著看熱鬧,等著咱們一起去打他才好。」
彪子不明白:「難道這事兒就這麼算了?」
這個可不是許哥的脾氣啊。
這麼大的恩怨,這口氣就咽下去了?
那不得被別人笑話死嗎。
最重要的是,自己都不服氣。
許榮:「誰說就這麼算了?」
「放火的事情,不在這個節骨眼,我的恩怨,我自己來。」
許榮這些天,心下早就盤算好了。
他一開始確實想過,魚死網破,弄死閆建年和那個黃毛,他不計後果。
但是冷靜下來,又開始復盤。
這個時候,剛鬧了這麼一出,盯著他們的人很多。
自己這邊不敢輕舉妄動,閆建年那邊也是一樣的道理。
給郝昕傳話,胡說八道宣傳他要坐牢好幾年的事,當然要單獨算了。
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可是...」
許榮開口打住:「別可是,大男人少磨磨唧唧的。」
「ktv那邊裝修怎麼樣?我最近沒空過去,辛苦你們盯著點。」
馬一成拍著胸膛打包票:「交給我那還不是十拿九穩啊。」
「再有半個月,就可以正常營業了。」
「這裝修,比之前還要好,瞧好吧。」
馬一成那個氣呀,這個ktv大家都是掏空了積蓄,剛有了起色,還沒有回本呢,又要重新裝修,又是一筆花銷。
許榮起身,將王路叫到一邊:「跟吳哥說一聲,過兩天我去他哪兒當廚子。」
王路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瞪大了眼睛,看著許榮:「你是在開玩笑嗎?」
許榮正色:「你看我像開玩笑的樣子嗎?」
這個事兒,他已經琢磨清楚了。
王路擰著眉頭,許榮是一起長大的,他太了解許榮了,下這個決定不容易:「你是不是缺錢?」
「我這兒還有點,你先拿去,嫂子和孩子現在都需要用錢。」
許榮將要去取錢的王路拉住:「用不著,還沒到那地步。」
自己現在,資金方面確實挺緊張。
按照他和郝昕的計劃,家裡的積蓄是差不多的。
但是現在,醫院一下子花掉了太多。
自己是個男人,他得上心了,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之前去干苦力,到底不是長遠的打算。
王路思考了片刻:「你真的想好了?你之前不是保證過,絕對不會去幹這一行嗎?」
王路知道,許榮的手藝非同一般,那絕對能混成大師傅的水平。
但是好多年前,許榮就跟許奶奶保證過的,絕對不去幹這一行。
許榮想起這些事情,又有些煩躁,給自己點了一支煙:「總得變一變。」
王路沒再說什麼,反倒是釋然的笑了一下,胳膊搭到許榮的肩膀上:「既然想清楚,就不要糾結,這有啥。」
「有什麼事你直接開口,你現在,費錢。」
許榮能邁出這一步,是挺不容易的,證明,他沒有被困在過去。
他知道,許榮有這個手藝,有這個天賦,也喜歡去做。
許榮現在能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是個好消息。
別說,結婚之後的男人,果然是不一樣的。
文靜出去轉了一圈之後,回來便不見許榮的人影了,四處尋找:「許哥呢?」
彪子忙完了手頭的事兒,開始坐下嗑瓜子:「走了呀。」
文靜看著自己手裡的水果,就好像笑話似的,賭氣似的丟到桌子上:「他現在回家可是真積極啊。」
以前,大家幾乎天天見面,現在可倒好,連人都見不著,神出鬼沒的。
家裡就那麼吸引他?
馬一成脫掉沾滿油的手套,拿起香蕉吃了起來:「這還用講嗎,有家的人當然要回家的。」
結婚前是一碼事,結婚之後還不顧家,那不是純彪嗎。
文靜拆了一個棒棒糖吃了起來:「那我可以預料到了,你以後也是這個德行,婚事談的怎麼樣了?」
馬一成提到自己的女朋友,傻樂了起來:「還在商量,差不多了,份子錢不許少啊。」
他和自己的女朋友從小就認識,終於要到談婚論嫁這一步了,當然很高興。
文靜心裡賭的慌,站起來,想去一趟許家的,見過走到半路後悔了。
自己現在去,好像也沒什麼話好講,畢竟,前兩天她們幾個作為朋友,一起去送過禮物的。
自己單獨再去...
她跟郝昕可沒有那麼好的交情。
而另外一邊的許榮,離開修理廠之後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騎著摩托車,直接找到了閆建年的家裡去。
許榮一腳踹開了房門。
自己打聽過了,閆建年大白天就灌醉,被人扶回家裡來了。
閆建年估計是喝多了,踹門這麼大的動靜都沒能給他驚醒,甚至還翻了個身繼續打呼。
可見睡的挺美。
許榮端來一盆涼水,嘩啦一聲潑了上去。
「啊...那個龜孫,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