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同樣的病症
「陳小姐,你之所以跟我退婚。是因為,你母親的病情嗎?」
陳淑文聽到我的問題,起初有些錯愕。後來才緩緩點頭。
「原本,我的容貌毀成那個樣子。我已經不配嫁給你。
我母親又得了急性腦栓塞。全國上下,沒有人敢開刀。只有梁教授有開刀救活腦栓塞病人的先例。
梁海通從我上大學開始,他便一直追求我。後來聽說我母親得病,梁海通就說梁教授的手術日程安排的很滿。
除非,我同意當梁家的兒媳婦……」
陳淑文坐在炕上,雙手環著腿。
不知為何,得到這個結果。我的心裡痛痛快快地長舒一口氣。
或許,如果陳淑文的母親沒生病的話。她,應該會應下那門婚事吧。
我心中正想著。只不過現如今,陳淑文病得更加嚴重。
我雖然可以暫時抑制她體內的寒毒。但因為不知道,陳淑文中的究竟是哪種毒物,所以我也不敢斷然開方。
正在我躊躇之際。忽然,門外響起了有人叫我們的聲音。
「你好,請問呂先生在家嗎?」
那聲音十分清脆,有些耳熟。是個年輕小姑娘的動靜。
三叔跑去開門,打開房門,三叔大聲喊道。
「哎呦!錢姑娘,咋是你嘞?
俺家這麼難找,你還真的摸過來了。」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青衣嬋娟——錢清清。
錢清清跟誰在三叔的身後,走進房間。
見到我,錢清清「撲通」一下便跪在了地上。
「呂先生,你可真是高人,你救救我吧。我肚子里懷的,當真是個邪胎喲。」
錢清清擰著眉毛,長長的睫毛上,掛著晶瑩的淚珠。
她手裡握著婦科醫院的體檢。
「我去醫院做了檢查。大夫說,我還是個黃花閨女!沒有任何雲雨的痕迹。
那天晚上,徐勇跟我啥事都沒做過!可我肚子里,莫名其妙就已經有了胎兒!」
我把錢清清扶起來。
我早便跟她說過,她肚子里懷的是詭胎。那胎兒為煞氣所形成。跟男人的精氣是沒有半點關係的。
我請錢清清坐在炕上,然後讓她伸出手,給她把脈。
我摸了半天的脈搏,摸完右手摸左手。
可錢清清的脈搏,屬實讓我大為震撼。
她,她的體內也是寒氣入侵。寒邪刺骨。
這種詭異的脈搏,跟方才,我幫陳淑文搭脈的時候,兩個人的脈搏竟然是異曲同工,幾乎一模一樣。
我吃驚的指著錢清清,又看像陳淑文。
「你們,你們認識嗎?」
錢清清和陳淑文相互對視。兩個女孩的眼神之中充滿了莫名。
不過只有一秒鐘,兩個女孩紛紛搖頭。
「不,我們不認識。」二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錢清清也斷定道。
「我和這個妹妹從沒見過的。更何況,我家也不是黑水市本地人。
在這個城市,除了同學。我和誰都不大熟悉。」
陳淑文也說。她和錢清清從未見過面。
仔細一打聽,兩個女孩雖然都是大學生。
可陳淑文讀的是醫學院,她今年只有20歲,不過才上大二。而錢清清今年已經25歲,讀的是師範學院的碩士。
兩個學校,一個在黑水市城南,一個在黑水市城北。天差地別,互不相通。兩個女孩屬實從不相識。
就在這時,三叔忽然指著兩個女孩說。
「咦!你發沒發現,這兩個姑娘長得還蠻像的?」
我有些錯愕。
陳淑文滿臉都是膿包。錢清清之所以會成為師傅口中的青衣嬋娟,那是因為錢清清的模樣確實出眾。細細的眉毛,溫潤如水的桃花目。鵝蛋臉型。豬膽鼻,櫻桃口。
陳淑文看著錢清清那一張嬌俏的小臉,也是拚命搖頭。
此時的三叔卻對錢清清說。
「閨女,你把嘴巴和鼻子蒙上。你們這倆丫頭,那眉眼長得簡直一模一樣。」
錢清清聞言,伸出白嫩纖細的玉手。輕輕遮住自己的嘴巴。
忽然,我總算明白,為什麼我初次見到錢清清的時候,總覺得這個姑娘長得有那麼幾分熟悉。
錢清清的眉毛和眼睛。那細細的柳葉眉,含水一般的桃花目。就連臉型,都跟陳淑文如出一轍。
兩個女孩都是高挑的身材,身形比較纖細。聲音性格都蠻溫婉。
倘若陳淑文沒有毀容的時候,說不定兩個女孩子,打眼望過去,更像親姐妹呢!
「真的嘿!一模一樣。」
就連陳淑文都有一些錯愕。她掏出手機,打開相冊,看著自己曾經的照片。
我也看著相片中,那個溫潤如玉。面目白皙平整,長得如同仙女下凡一般的姑娘。
原來,陳淑文沒有毀容的時候,生的竟是這般花容月貌。
那照片中的女子,和錢清清有七八分相似。
可是論起氣質,和整體的面容。曾經的陳淑文,甚至比錢清清還要更加出水芙蓉,更加貌美的不可方物。
「這到底是什麼毒?怎麼能把一個好端端的姑娘,毀成這般模樣。」
我瞬間倒吸一口冷氣。看著眼前不人不鬼的陳淑文。此時我的心中,更加可憐眼前的陳家小姐。
而錢清清的病情也是一樣,莫名其妙的詭胎。這胎兒的來源,同樣是因為寒毒,也是那種會危及生命,至毒無比的陰寒。
兩個女孩患的是同樣的病症。可是發病的表象卻又完全不同。
現在我能做的,也只是控制兩個女孩的毒素。可卻根本不能除根。
兩個女孩經過多番交談才得知,她們的發病日期,竟然都是在一個半月之前。
陳淑文是在一個半月之前,臉上突然長膿包。
而錢清清雖然最近才發現自己懷孕。可是根據醫院的抽血檢測,這個胎兒,現如今也已經有一個半月。
我剛想繼續追問兩個女孩什麼,說不定可以找到一些線索。
就在這時,陳淑文的電話忽然響起。
她接通電話,是陳遠打過來的。
「閨女,你在哪兒呢?你媽又發病了,她不行了呀。」
陳遠在電話那頭,焦急忙慌的大吼。
陳淑文連滾帶爬的下炕,口中不停的喃喃。
「我要回家,我要去看我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