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七宿星君 太陰宮主 九耀仙主

第644章 七宿星君 太陰宮主 九耀仙主

『成功獲得五行天機緣,機緣值20.』

五行洞天內,在孔艽踏入造玄,瑞雲真君逼退那虛空存在之後,識海深處的悟道碑上的字跡又有了新的變化。

證明五行洞天的機緣已經完全被孔艽取到。

二十點機緣值的加持下,孔艽頭頂的氣數雲團一陣激蕩。

那純粹的金色氣運中,在這數量不俗的機緣加持下,終於有了新的變化。

孔艽舉目望去,已經能夠在那如沸水一般震蕩的氣運中看到了某種物體的輪廓。

氣運中沉浮的,像是一尊完全由金色氣運凝聚而成的三足兩耳的金鼎。

可能是孔艽如今的氣運還不足以令得它的形體完全凝聚。

因而那金鼎也只是初具形態,只是一個金鼎的胚胎。

「氣運化形!第四等氣運。」見此一幕,孔艽雙眸閃爍出異華。

他知道這代表了什麼。

根據目前已知的氣運,從低到高大致可以分為四個層次。

一等氣運為灰中帶白。

二等氣運為白中帶金。

三等氣運為通體鎏金之色。

四等氣運為氣運化形。

孔艽的氣運在多次機緣值的澆灌下,終於開始從三等氣運向著四等氣運蛻變了。

等到那一尊氣運金鼎完全成型,就是他正式踏入四等氣運的那一日。

這無疑是個振奮人心的消息。

孔艽修鍊至今,也算是看過了不少三等氣運加身的人了。

即便是三等氣運那種人,在沒有雲紋碑的鎮壓下,都極難殺死。

而且天生受到天地眷顧,身邊時不時就有機緣出現。

三等氣運都如此利害了,孔艽都不敢想象,四等氣運的人是個什麼人物。

「就算是仙人想殺那氣運化形的人,都得費上些手腳吧。」孔艽如此想到,心頭已經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除了氣運的變化以外,這一次五行洞天的收穫,自然也配得上這足足二十點的機緣。

他先是得了封印那五行天入口的長鞭。

然後又拿了那仙兵鎮獄。

又得了瑞雲真君的種神酒,藉此種神酒踏入造玄。

「五行天這一趟機緣的機緣,稱得上我修鍊已來,最豐厚的一次了。」孔艽心裡數著這一趟的收穫,嘴角都抑制不住的上揚。

那長鞭、和仙兵鎮獄也就罷了,終究是身外之物。

於孔艽而言,這一趟五行天之行最主要還是飲下了瑞雲真君賜予自己的種神酒。

他借種神酒之助,踏入造玄境界。

在孔艽心底始終認為,自身實力的提升,永遠是優先於仙兵法器之類的身外之物的。

「造玄真人,萬年不朽,有足夠的時間讓我去遨遊這個世界,朝著化道境界邁進。」孔艽繼續沉浸在那愉悅的情緒中時。

識海深處的雲紋碑上的字跡又有了變化。

隨著雲紋碑周圍那灰濛濛氣息的涌動,在那雲紋碑上一撫。

新的機緣出現在了雲紋碑白潔的碑體之上。

『登仙路,可獲得機緣值100.』

「仙路?!」孔艽這次渡過煙波之劫,,用了近二十年世界,外界發生的一切,他還不知曉。

嘴裡嘟囔著將雲紋碑上的『仙路』二字重複了一遍,臉上儘是茫然。

正在他為此滿目的疑惑間。

瑞雲真君的嗓音忽而在他腦海中響徹,有催促其離開的意思。

「宮主的因果,本君還乾淨了,你也早些離去吧。」

「既已成就造玄,也有資格踏上仙路,去爭那化道道果了。」

說到這裡,瑞雲真君將孔艽渡煙波之劫的這二十年所發生的一切娓娓道來,也告知了仙路的存在。

孔艽這才明白了,雲紋碑上關於那仙路機緣的由來。

「在我渡劫的這些年,外界的變化真是天翻地覆。仙路已開,各界造玄相繼踏入仙路。」

「這世道要變天了啊。」

孔艽哪裡不明白仙路代表了什麼,臉上滿是惆悵感慨。

哪怕雲紋碑沒有提示關於仙路的機緣,孔艽知道了仙路的存在,必然也會毫不猶豫的踏入其中。

那可是成仙的契機。

先雲界的萬古一帝白帝,都是通過攀登仙路,成就化道果位的。

剛一造玄,已經擁有了這個境界頂級戰力的孔艽,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這天賜的機緣從眼前溜走。

「大家都爭得,我也爭得。」

情緒只是稍息的波動,孔艽的眼神立刻變得堅毅,心頭已經有了決斷。

繼而他朝著瑞雲真君的方向深深一拜。

先是感謝了瑞雲真君對自己的幫扶,以及真君出手替自己攔下那虛空仙人的恩情。

不管瑞雲真君是不是因為宮主的原因,才願意出手幫助自己。

自己畢竟是欠了他的情。

他也沒有說什麼來日再報答的話,因為他知道,人家堂堂化道真君,根本用不上自己。

只是心頭默默記下。

離開之前,孔艽將這些年遭遇到的多處詭譎難解的疑慮道出,希望眼前這個可能是星海唯一一個化道仙人能給自己解惑。

要是錯過了眼前的機會,他知道,自己要是再想去查到真相怕是難了。

「真君知道七宿殿嗎?」

這是孔艽的第一個問題。

七宿殿的影響太大了,先雲界的衰敗,和七宿殿有直接的關係。

他自己也因為七宿殿的存在,陷入過多次危機,必須要搞清楚那個勢力的由來。

「本君知道你和七宿殿的那些糾纏。」瑞雲好像早就知道孔艽會問出這個問題,輕輕應了一聲后,望著五行天中央那還未散去的明月虛影,徐徐將關於七宿殿的一切道來。

「說到七宿殿就不得不提七宿星君。那位星君掌管諸界星辰,與執掌太陰古道的廣寒殿宮主、以及執掌九曜古道的仙庭仙主地位相當。」

「日月星辰,本就是三大太初古道,是開天闢地后最初的道,三大太初古道相扶相依。」

「七宿星君、太陰宮主、九耀仙主三位自然也相交莫逆。」

「直至你們廣寒殿的宮主,掀起傾天之劫。」

「她欲以太陰古道的力量將仙界三千大道盡數覆蓋,三大古道相扶相依,自然也影響了九曜、七宿兩大古道。」

「七宿星君、九曜仙主當場受到三千大道反噬,連同你們宮主一起,碎了道果,身化天地了。」

「那七宿殿恨你們廣寒殿,那是理所應當的。」

瑞雲真君聲音依舊那麼雲淡風輕,輕描淡寫的便將這一件驚天秘密道出,震得孔艽呆立當場。

他知道廣寒殿勢力不俗,從先雲界的遺迹就能看出來一些端倪,一個廣寒殿的殿主就是化道仙人的實力。

這個勢力起碼都是仙人層次,而且在仙界地位都不低。

沒想到廣寒殿的宮主,居然是和仙庭仙主同等地位的存在。

還有那七宿星君,居然也有如此恐怖的地位。

更讓孔艽驚駭的,還是仙界背後的真相。

總算是知道仙人為什麼不臨凡塵了,為什麼數萬年來,只有白帝一人成仙了。

凡界和仙界就像是被切斷了一樣。

原來是仙界遭了劫。

還是廣寒殿宮主引發的。

廣寒殿宮主那個舉動,等同於把七宿殿得罪死了。

「我就說嘛,那七宿殿為什麼對我糾纏不休,原來是前輩們的遺禍,我這純粹是遭受了無妄之災。」孔艽總算是明白了七宿殿對自己殺意的由來。

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平心而論,要是異地而處,要是他是七宿殿的人,肯定也是恨不得把廣寒殿的傳承滅個乾淨的。

瑞雲的話還未說完,在孔艽還在消化著這些驚世駭俗的秘聞的時候。

他接下來的話更是讓孔艽神情發僵。

「不只是三大太初古道。」

「受到那一次傾天之劫影響的還有仙界所有的大道道果。」

「仙界十之八九的仙人都因為那一劫而隕落,沒死的也只躲在虛空中苟延殘喘。」

「他們對你們廣寒殿也同樣恨之入骨。」

「你以為廣寒殿的道統為什麼被滅得這般乾淨?連你師尊伊驚海都沒有逃過暗處的黑手,這都是你們宮主種下的因果,。」

孔艽聽到這裡的時候,兩眼已經獃滯下來了。

他的背脊發涼,明明已經是造玄真人,卻有一種如墜冰窖的刺骨森冷之感。

因為廣寒殿宮主犯下的那滔天大錯。

等同於將廣寒殿推倒了整個世界的對立面。

也就是說,他的敵人不只是七宿殿。

還有那些從那一場天庭大劫中存活下來,隱於暗處的化道仙人。

他那名義上的師尊,伊驚海就是這麼被害死的。

伊驚海堂堂化道仙人都死了。

自己一個造玄,真要暴露了身份哪裡還有活路。

孔艽只感覺一眼望去,前方的危機重重,每一道都能要了自己的命。

「這不是舉世皆敵嗎?」

孔艽喃喃自語著。

那虛空中的存在為什麼對自己如此憎恨的原因也找到了,先是藉助雷劫對自己出手。

在先雲界界門消失后,更是恨不得親自從虛空中殺出來把自己扼殺在搖籃中。

他與孔艽的確沒有仇。

但錯就錯在孔艽不該是廣寒殿的弟子,而且資質還如此的不俗。

「像虛空仙人那般的存在,這個世界還有多少!他們怕都是在暗處虎視眈眈,一旦發現了我廣寒殿弟子的身份,必然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孔艽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他都不敢想象未來的日子有多難熬。

好在現在還有一條路,孔艽可以走。

那就是登上仙路。

在那條只允許造玄真人通行,用以凝聚道果的仙路上。

哪怕是仙人也無法插手其中。

「所以,登上仙路是我唯一能活命的機會了。」孔艽露出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

他也不知道是慶幸還是無奈,起碼還有一條生路可走。

「可還有不詳之處?」瑞雲真君又問向了孔艽。

「宮主如此行事,造成了傾天之禍,引得天庭崩塌,大道道果崩碎,總要有個原因吧?」孔艽吶吶問道。

這口鍋被他背了,他認了。

畢竟自己能有今日成就,少不了廣寒殿傳承的幫助。

自己的師兄乙字十二對他是真的傾力相授,還有那見過的師尊伊驚海,留下的傳承對的他幫助也是真的不淺。

認了歸認了,孔艽覺得自己好歹也應該有知道真相的權力吧。

某一天要是真的死在某位仙人的手裡,也不能做個糊塗鬼。

一直知無不言,但凡孔艽有所問,必會有所答的瑞雲真君,卻是沉默了下來。

隨即孔艽看見瑞雲那從始至終沒有過波動的眼睛流露出些許的複雜,看向了自己,悠悠說道:「這也是本君想問的。」

「希望有朝一日,你能有見到宮主的機會,替本君問她一句,為什麼。」

瑞雲真君言語里好似篤定了宮主沒有死。

這讓孔艽一條莫名一跳。

他想到了自己悟道碑中,明悟那仙法古月吟時,在那個並不存在的世界里,聽到的疑似白帝與那披星戴月而來的女子的對話。

那個疑似白帝的人物,稱呼那個女子為宮主。

那時孔艽還不知道『宮主』二字的份量。

如今回味,只感覺頭皮發麻。

白帝和宮主是見過面的,而白帝是天頃之後的人物,是大劫之後唯一一個成仙的人物。

那麼是不是代表宮主真的沒有死?

七宿星君和仙庭仙主都逝去了,她為什麼還能活下來?

為什麼瑞雲也這麼肯定宮主沒死?

宮主的存在,在仙界也好,凡界也好,無疑都是禁忌一般的存在,孔艽當然不可能說出實情,只能佯裝平靜的回道:「真君不是說,宮主已經和七宿星君、仙庭仙主一併身化天地了嗎?」

好在孔艽造玄之後,真魂已經與天地相通,瑞雲也不可能像之前那般,隨意就能窺探到孔艽的心聲。

饒是如此,瑞雲的語氣依舊堅定。

徐徐道來一段往事:「本君就是宮主救下來的,在天頃之後,宮主護住了本君的道果。」

「我見過她一面!」

原來瑞雲真君和廣寒殿還有這麼一段淵源。

也怪不得瑞雲這麼幫助孔艽了。

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孔艽也沒有拒絕的道理了,重重點頭將這事應了下來。

「若是晚輩有幸見得宮主當面,必然替真君將這話帶到。」

言盡於此。

該說的,該問的,也差不多了。

孔艽與瑞雲真君告別。

臨走前和玄恆打過招呼,問他要不要隨自己一道離去。

玄恆卻是搖頭,義正言辭的宣稱要在真君座下修行,修鍊到造玄再出去找尋雲。

玄恆那點花花腸腸,怎麼可能逃得過孔艽的眼睛。

一眼就看出來,這玄恆想要抱緊瑞雲的大腿,什麼找尋雲都是借口。

這些心思,哪裡瞞得住瑞雲真君。

「玄恆這老王八恐怕都不知道,瑞雲的手段有多高明。」

不過竟然瑞雲都沒有說什麼,孔艽也自然不回去耽誤玄恆那抱大腿的機緣。

點頭之後,徑直掠向五行洞天入口,身形沒入其中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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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就得氣運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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