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準備喜酒(完結)
貓貓低著頭對身邊的小孩眨眨眼:「白悠然,等一下見到了小郭叔叔要說什麼?」
「乾媽!」那七八歲的白悠然cha著腰看著貓貓,一臉的不以為然:「你怎麼那麼啰嗦,這句話你都問過我十次了。」
「你敢嫌棄我啰嗦!」貓貓怒怒的用手指輕輕的在白悠然的腦門上敲了一下,樣子雖然兇悍,眼裡卻全是笑意,白悠然是白衣的兒子,按照她的要求,在她死後,貓貓做了白悠然的乾媽。
悠然這個名字也是白衣取的,她希望她的兒子能像貓貓一樣,過得悠然自得,不為世俗名利所累,一輩子都開開心心。
現在悠然也如她所願,完全接著了把他帶大的貓貓的性格,一副古靈精怪的樣子,有時就是貓貓也會頭疼的碎碎念:「天啦,我現在終於知道我小時候是怎麼折磨我那些師父的了。」
雖然抱怨多多,但貌似貓貓還是樂在其中。
就像是她帶著白悠然去參.加小郭的婚禮一樣,他們兩個人已經把怎麼捉弄小郭都打算好了。
貓貓一點都不希望白悠然是一.個老老實實讓她一點心思都不費的乾兒子。
貓貓還沒有走進喜堂,就被迎.面而來眉開眼笑的梅攔住了,他一把將白悠然拎起來晃了一下;「怎麼樣,跟著你那個乾媽是不是沒有什麼好吃的?」
掛在半空中的白悠然嘟起嘴,斜斜的瞥了一眼梅:「.怎麼可能,我記憶中就是跟著你的時候沒好吃的。」
梅兩眼發直的把白悠然放到地上,擦擦額頭上冒.出來的汗珠:「你就不能記憶不那麼好,都兩年前的事情了,還記得那麼清楚做什麼?好歹你師公我是一個大俠。」
白悠然回頭望了一眼貓貓,嘻嘻一笑;「難怪我干.媽寧願做大盜也不願意做大俠,我一直都沒有明白,就是那一次之後,我也發誓,以後一定要像我乾媽一樣做一個大盜,天天都有花不完的錢。」
貓貓讚賞的豎.起大拇指,笑眯眯的走到白悠然身邊摸了一下他的頭:「不錯,有志氣,而且要做就一定要做你乾媽我這樣的御前大盜,那樣更有出息。」
看到白悠然對貓貓的話重重的點了一下頭,梅用力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悶悶的說道:「這個也叫做有志氣啊,悠然,你應該說你要學習你的小郭叔叔,做一個天下聞名的大俠,走到哪裡都有人尊重。」
貓貓笑嘻嘻的看著梅:「怎麼?看來你對你這個女婿還是滿意到了極點哦?」
「那是,」梅用力的點了一下頭:「我家的杏兒嫁得人會差得到哪裡去?」
原來小郭娶的人就是梅的女兒杏兒,不知道為什麼,只要小郭每一次來,她都會纏著小郭不放,小郭也特別喜歡逗她玩,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他們兩個人居然就說出了結婚的事情。
對這件事情貓貓一直取笑了小郭許久,說他一直都有預謀的,一直就是想老牛吃嫩草。
貓貓剛想張嘴說什麼,就看到一身紅裝的杏兒從喜堂裡面沖了出來,撲到貓貓的身上,把嘴巴湊到貓貓的耳邊小聲的說道:「貓貓,等一下不許你欺負小郭。」
貓貓好笑的把杏兒推開,戲謔的說道:「你就是為了這個原因,自己把蓋頭都xian開了跑出來?」
杏兒跺了一下腳,她的長相和神情都接著梅的,也是那樣一副古靈精怪的樣子,嘟著嘴嬌嗔的說道:「我不管,你平時欺負他也就算了,今天就不能。」
貓貓瞪大眼睛裝模作樣的看了杏兒半天,等杏兒的臉差不多和身上的衣服一樣紅了之後,才笑吟吟的說道:「嘖嘖,還沒有嫁過去就一心護著老公了,小郭真的是很有福氣,娶了這樣一個心疼人的好妻子。」
杏兒臉色越來越紅,又跺了一下腳:「爹,你看你的徒弟就知道欺負人。」
貓貓攤了一下手:「我怎麼欺負你了,明明就是贊你。」
梅無奈的搖了一下頭,伸手在貓貓腦袋上敲了一下:「你都是當媽媽的人了,能不能正經一點,也好讓小悠然學好一點。」
白悠然搖了一下頭,笑嘻嘻的說道:「師公,你放心,我乾媽正經得很,跟著她沒錯。」
梅無語的瞪了白悠然半天,怒怒的說;「不和你說,你是什麼都是你乾媽的對,沒有一件事她不好的。」
白悠然嬉皮笑臉的點了一下頭:「嗯,誰叫她是我乾媽?」
小郭氣喘吁吁的從裡面跑出來,看到把蓋頭拿在手裡的杏兒,愣愣的怔了半天:「好傢夥,方才他們說新娘子一下子不見了,害得我到處找,原來你跑到這裡來了。」
貓貓笑吟吟的掃了小郭一眼:「你還不知道你的小嫩草多心疼你,專門跑出來警告我不讓我欺負你。」
小郭的嘴頓時張得大大的了,拉起杏兒的手就往裡面走,嘴裡小聲的碎碎念:「吃虧了吧,我都告訴過你,不要去和這隻貓講道理,她欺負人是來者不拒的。」
杏兒癟著嘴用力的點點頭:「嗯,下一次我記住了。」
小郭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我明明和師父學好了武功,卻怎麼樣都打不過貓貓,所以也沒有辦法幫你討回公道,你就忍忍吧。」
還沒有等貓貓出言抗議,小郭突然回頭看著她,爽朗的笑道:「吉時都到了,你這個主婚人還不進去,是不是想讓我打一輩子光棍啊?」
貓貓嘻嘻一笑:「那也不錯,誰叫你亂說話的。」
話是這樣說,但她的腳已經往喜堂的方向走去,經過小郭的時候,狠狠的一個后肘撞到小郭身上:「就是你剛才那句話,我貓貓要向你挑戰,看看是誰的武功厲害。」
小郭的臉皺成一團,眼裡全是笑意,還沒有等他開口,杏兒怒怒的抗議聲就出來了:「不許欺負小郭,你明明就知道小郭打不過你。」——
白悠然抬起頭看著拉著他的手走在身邊的貓貓,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乾媽?為什麼我都沒有乾爸爸?」
貓貓愣了一下,她想不到白悠然會問出這樣的話,低下身子點了一下白悠然的鼻子:「誰教你問這句話的?」
白悠然往一邊看了一眼,看到貓貓順著他的視線往那邊看去的時候,急忙搖了一下頭:「沒有,是我自己想問的。」
貓貓斜斜的瞥了白悠然一眼:「小傢伙,和我玩心眼!我告訴你,你有乾爹,只不過他去了很遠的地方而已。」
說著站直身子往白悠然看那一眼的方向走去,嘴裡笑吟吟的說道:「是誰躲在那裡?」
躲在那裡的人一定就是教白悠然問她這個問題的人。
才轉過街道,貓貓就愣在了原地,獃獃的看著眼前的人,好半天之後伸出手指點了一下那個人的胸膛,吶吶的說;「是真的呢。」
說著用手按在那個胸膛上,嘴裡碎碎念:「還有體溫?應該是活人。」
話還沒有說完,她的眼裡就開始有了眼淚,兩滴大大的眼淚從臉頰滑落。
那個人本來是笑眯眯的看著貓貓對他又是點又是摸的,當貓貓的眼淚往下掉的時候,他就開始手忙腳亂的幫貓貓把眼角的眼淚抹去,柔聲說道:「怎麼好好的說哭就哭了?」
貓貓一把將他的手打開,用袖子胡亂的擦了一下臉,怒怒的說道:「你不是死了的嗎?」
也難怪貓貓會這樣生氣,站在她面前的就是她認為死了七八年的冥月,雖然比原來瘦了很多,但卻是活生生站在她身前的冥月。
冥月撓了一下頭,吱吱唔唔的不知道怎麼和貓貓說:「其實,其實」
還不等他說出來,貓貓就怒怒的轉頭往後走:「你既然騙我說你死了,都七八年了,你還出來做什麼?」
冥月急忙追上去,跟在貓貓身邊小聲的解釋:「我,我」
他本來就不知道怎麼和貓貓解釋這件事情,看到貓貓生氣的樣子,更是說不出話了。
倒是貓貓好心,猛地停住身子,用手指用力戳戳冥月的胸口,怒怒的說道:「我給你十句話,要是說不清楚你就不要來找我了,反正我本來就當你死了。」
冥月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我」
貓貓等了半天還是沒有下文,直接豎起一根手指:「一句話!」
「當時我雖然沒有死,但是恨天殘留在我體內的真氣卻讓我變成了一個廢人。」冥月被貓貓那一句話逼得說話頓時順溜起來:「除了張嘴吃飯說話之外,我什麼都動不了,就是前不久才好的,這件事情除了我師父和老傑之外誰都不知道,就是梅他們也認為我死了。」
貓貓心裡一陣刺痛,她想不到冥月這幾年是怎麼過來的,心痛的同時怒氣又開始從心裡冒出來:「你為什麼要讓他們騙我你死了?為什麼不讓我陪在你的身邊。」
冥月勾了一下嘴角,柔聲說道:「我承認是我自己笨,我以為你心裡根本就沒有我,要是因為我活著你不能和小郭在一起,那樣豈不是我拖累了你。」
貓貓狠狠的一錘打在冥月胸膛上:「那你現在還來找我做什麼?你不是和我說過,你已經不喜歡我了?」
冥月確定自己什麼都不想說了,他心裡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把貓貓緊緊的抱在懷裡,好讓他自己能感覺到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
想的時候他也這樣做了,而且他做的很徹底。
他用嘴把貓貓的話全部都堵在了喉嚨里,也把貓貓心裡的氣憤都化成了迷糊。
迷迷糊糊中貓貓聽到自己回答冥月的話:「嗯。」
然後就睜大眼睛瞪著冥月:「你使詐!」
冥月輕笑出聲,用手指點了一下貓貓的鼻子:「我不管,反正你答應我嫁給我了的,明天我們就成親。」
還沒等貓貓的抱怨說出來,他繼續用剛才那一招把貓貓的話堵住了。
白悠然站在一旁聳聳肩攤了一下手:「算了,看來我在這裡也是被他們忘記了,還是回去和公公說,讓他幫乾媽準備喜酒吧!」
全書到此完結,謝謝一直看貓貓的親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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