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夏夏生日風波
曹寇汶眼中閃過一抹驚慌,"我去找她..."
說著,曹寇汶就往外走,身上單薄的衣物都忘了換。
天空下起了濛濛細雨,雨滴打在地上發出輕微的聲響,像是無形之中敲擊在曹寇汶心頭上。
整整一夜,他動用了所有人員力量去尋找她。
…
郊區一棟獨立住宅內。
曹艾淺撐開沉重的雙眼,頭部傳來陣陣刺痛。
她伸手揉揉太陽穴,慢慢睜開了眼睛。
房間內靜悄悄的,窗帘緊閉,只有牆壁上的壁鍾在轉著圈圈。
"這裡是哪裡?"她自言自語道,聲音很虛弱。
"哐當!"房門被從外推開了。
「你醒了。」一陣熟悉而溫暖的男性嗓音突然在她腦海中炸開。
曹艾淺看向來人,手撐床欲起身。
頭部又傳來一整疼痛,她忍不住低吟一聲。
"小心點,別亂動。"易辰羽將手中的一個保溫杯遞給曹艾淺,臉色有些憔悴。
"謝謝..."曹艾淺接過,一口氣喝光了水。
"你怎麼和她們打起來了?"看她喝完水,易辰羽關切中帶點疑惑問道。
短暫死去的記憶湧入曹艾淺大腦。
她深吸了一口氣,抿嘴輕聲嘀咕了一句:「終究自己以前種的孽唄。」
昨晚她參加完夏夏的生日宴,已經是凌晨一點。
宴會上二人高興,也都喝了不少酒,艾夏夏酒量本身就不好,再加上還喝了那麼多白蘭地,自然是醉得不省人事。
李姨是艾夏夏家專門用來照顧她的保姆,她扶著醉醺醺的艾夏夏回到了卧室。
事後便去收拾曹艾淺的客房。
等一切收拾完出來,發現曹艾淺已經離開了。
她給曹艾淺打電話,卻是關機。
李姨只好先鎖好門,自己也便睡去了。
只到曹寇汶半夜來到她家敲響了門鈴,她才知道曹艾淺失蹤了。
而此時的曹艾淺那裡被人接走了,她踉踉蹌蹌的走進了黑夜,她自以為是覺得自己還是清醒的。
手機沒電了,出來的時候劉姨還生病,哥哥也不知道她來了這裡。
憑著自己僅有的理智來到了公交站,卻正是這個時候遇見了曾經被她欺負的二個女生。
她曾經還害得這二個女生轉了校。
「喲,這不是曹艾淺嘛。」其中一個女生尖聲嘲諷道。
另一個女生也跟著附和道:"可不是嘛,這麼晚了怎麼一個人,你的那群混混跟班呢。"
兩人把曹艾淺這樣盯著,感覺渾身毛骨悚然,她心中知道真是倒霉到家了,但仍強撐道:"你們認錯人了吧!」
此話一出,一個女生走上前一步捏著曹艾淺的下巴,狠狠地道:"曹艾淺,你裝什麼純潔啊,你曾經不是很厲害嘛,害的我們都被學校開除了。"
女生打量了一眼醉醺醺的曹艾淺,嘖嘖稱奇道:"怎麼一身酒味啊,不會被你哥趕出來了吧,誰不知道你是個假千金,切,這一身狼狽樣,怎麼?沒錢養你那群白眼狼兄弟了。"
"你說什麼?"曹艾淺皺眉,想要掙扎開女生捏住自己下顎的手。
另一個女生走過來,罵咧咧道:"我呸,既然被曹家趕出來了,以後不如跟了我哥,我哥早對你垂涎三尺呢。"
說完,二個女生都大笑不止。
聽到這話,曹艾淺心中怒火熊熊燃燒起來,她掙脫開女生的束縛,抬腳一踢。
"嗷嗷..."女生被踹翻在地,捂著自己的小腿痛呼。
另一個女生見狀,連忙上前幫助自己的閨蜜。
幾個人瞬間扭打在一起,場景混亂。
曹艾淺被兩個女生圍攻,一時間招架不住,不斷的躲避。
不料卻一腳踩在一張椅子上,椅子頓時被絆倒,人也倒在地上,發齣劇烈的撞擊聲。
"咚!"
"砰!"
之後曹艾淺就不省人事了,醒來就到了這裡。
易辰羽安靜的聽著她描述完全部的事情,臉色凝重,眉宇間透露出一絲憤怒。
他走上前蹲下身,撥開頭髮絲仔細查看著曹艾淺的頭部。
幸好只有撞擊到凳子的皮膚有淤青,並無傷勢。
易辰羽鬆了一口氣,幸好自己路過的及時。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兒。"曹艾淺問道。
易辰羽站直身體,沒有回答他,徑直走了出去。
半小時后,房門再次打開,走進一個三十多歲的護士小姐姐。
護士將手中提著的東西放到桌子上,「姑娘,我是這家養老院的護工,我是來給你擦拭傷口。」
「養老院?」
「嗯…」護士小姐姐狐疑的看著她。
「沒事沒事!」曹艾淺笑笑掩飾住尷尬。
很快傷口也處理妥當,待護士姐姐離開,她才想起,還沒給家裡報平安呢!
在床上翻找了半天,也沒看見自己的手機,想必是被易辰羽拿去充電去了。
她起床穿好衣服,走出卧室。
這才看出了整個養老院房屋的布局,既然是中式風格。
她站在五樓走廊上往下看,養老院外有一條鵝卵石鋪成的小路通向院外的花園。
而且院中栽滿了鮮花樹木,綠意盎然,空氣中飄蕩著淡淡的香味,沁人心脾。
這簡直像是世外桃源。
不遠處還有個小型魚池。
養老院的房屋建築物很有特色,像是古代的四合院,又不盡相同。
老人們喜歡在庭院里散步,或者坐在藤椅上聊天打盹兒。
「看樣子,康復的不錯。」不知什麼時候易辰羽已經走到了她身邊。
「謝謝你啦!」曹艾淺笑嘻嘻道,她看了看他,"對了,你看見我手機了嗎。"
易辰羽微微頷首,從身後把手機取出來遞給了她。
曹艾淺接過來,發現上面竟有一百多個未接來電。
「你哥哥很擔心你,我今早已經替你報了平安,他現在已到樓下接你回去。」易辰羽解釋道。
曹艾淺聞言,心中湧上一股暖流。
對於這個和陳雨澤一樣面孔的人,她總是抱有一種莫名的親近,這種熟悉感,讓她有些恍惚。
即使他不知道他為什麼救她,也不知道這個養老院是不是他開的。
只有他不想說,她也便不想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