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第202章 無需訂閱,搞全勤
第202章無需訂閱,搞全勤
「基拉…我可以借一艘太空梭嗎?」
大天使號,內阿斯蘭叫住基拉說出了他一直在想的事情:「我要回PLANT一趟。」
基拉聞言不禁睜大了眼睛。
不久前才向眾人表明自己的心意已決,現在又說出這種話,阿斯蘭自己也覺得尷尬,但他仍直視著基拉的雙眼:「我想……還是應該跟我父親好好談一談……」
基拉的表情有些猶豫:「阿斯蘭……可是……」
他想提示這麼做會產生的危險,卻見阿斯蘭用力的搖搖頭。
「我知道,可是……他是我父親啊……」
阿斯蘭的想法並不會改變,他仍認為父親要走的路並不正確。
可是,不向父親點明這一點,就這麼違背父親的意思,他又覺得不光明。
而且……說不定,自己有可能改變父親的想法。這世上若真的有人能做到這一點,除了他這個做兒子的,還能有誰?
至少他們是父子。
或許自己是個不肖子,但身體內也是流淌著帕特里克·薩拉的鮮血。
「好吧……」
也許是了解阿斯蘭的心情,基拉也無法繼續給出反對的意見。
基拉向瑪琉等人說明事情原委后,阿斯蘭獲得了太空梭的使用許可。
機庫里,阿斯蘭抬頭看了看正義高達眼神有些飄忽。
正義。
何為正義?
自己所行所為真的是正義么?
然而這些疑惑僅僅持續了片刻便被他拋棄了,阿斯蘭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否能稱得上正義。
但他至少知道,繼續進行這種毫無節制的戰爭絕對不能被冠以正義。
以剝奪他人生命,以鮮血譜寫的歌曲,絕不能以正義而命名。
「等一下!」
就在阿斯蘭要走進太空梭時,一個高八度的聲音突然傳來。
阿斯蘭回過身去,卡嘉莉的面容引入了眼裡。
不知是幾時跑來大天使號的她幾乎是飛一樣的撲了過來,阿斯蘭急抓住她的肩膀,兩人的身體便被慣性帶往後方。
「阿斯蘭!你……為什麼!」
卡嘉莉像她平日那樣粗里粗氣的吼叫:「你為什麼還要回去PLANT?」
她的態度聽起來好像不太合適。
但是她那溢於言表的充滿關切的眼神,在語調的粗暴下顯得格外讓人側目。
「抱歉……」
阿斯蘭能感受到卡嘉莉的關心與疑惑。
在對方如此悲傷的時候逃離,或許是一種背叛。
但是自己有不得不做的事情。
「我不是這個意思啊,我的意思你,伱把正義高達留在這裡自己回去,那你如何與你的父親交代?」
卡嘉莉儘管因父親的逝去而感覺悲苦,但她還是竭力想要為阿斯蘭而擔憂。
「正義高達留在這裡比較好,如果出現意外,基拉知道該怎麼處理它。」
阿斯蘭聞言輕笑著回道。
他也知道自己這麼做很有勇無謀。
在沒有奪回自由高達的情況下,甚至連正義高達都沒帶回去。
這樣的責任如果追究起來一定會非同小可。
然而這裡比自己更需要這架機體所帶來的力量。
戰爭發展到如今的地步,真的不能在這樣毫無意義的擴張下去了。
「阿斯蘭!」
「我不能坐視不管的……」
阿斯蘭用輕鬆的笑意,說出了充滿決意的話語。
同一時間。
PLANT的艾普利留斯市內。
伊諾見到了吉爾伯特·迪蘭達爾。
深邃烏黑的長發隨意披散在肩頭,臉上掛著讓人倍感親切和善笑容。
一個好像對一切都充滿著信心,永遠不會出現慌亂的人。
這是伊諾見到吉爾伯特·迪蘭達爾的第一個感覺。
「你好,請問要喝點兒什麼?」
臉上帶著笑意的迪蘭達爾緩緩走向伊諾,用充滿親切的語調詢問著。
「咖啡就行。」
伊諾看著好像自來熟一樣的迪蘭達爾,也輕笑著迎了過去。
「最初聽聞是你來看我的時候,我驚訝了好一會兒。」
吉爾伯特好像一個老友一樣輕笑著將伊諾帶向了不遠處草坪上的位置:「早知道你要過來,我就提前給你準備一些糕點了。」
「冒昧打擾,實在抱歉。」
伊諾走在迪蘭達爾的左側輕笑著回道。
「那裡有什麼冒昧的,最近這段時間我這裡一個人都沒有,你能來看我,我開心還來不及呢。」
迪蘭達爾笑著擺了擺手。
「呵呵。」
伊諾笑笑沒有接話。
說實話,迪蘭達爾這種好像雙方熟識許久一樣的熱情,確實有些讓人感覺不太適應。
當然,如果不是因為知曉迪蘭達爾的情況,伊諾感覺還不那麼深刻。
但是當你知道一些東西以後,就感覺有些怪怪的了。
「請坐,我這裡沒有準備什麼東西,還希望你不要介意。」
迪蘭達爾說著指向了不遠處的座位。
等伊諾坐下后,他才坐到了伊諾對面的位置:「最近聽說和地球的戰事有些緊張,本來我還以為是玩笑,只是想不到居然連你也被調回來了。」
「戰事確實很緊張,搞得我都以為要世界毀滅了。」
伊諾順著話題用開玩笑的語氣笑道。
「用世界毀滅這樣的話來形容,看來確實很困難了啊。」
迪蘭達爾臉色不變,有些無奈的感慨道:「只是可惜我沒有任何MS駕駛能力,不然我都想踏上戰場為世界盡一份綿薄之力了。」
「言重了,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特長,在屬於自己的領域努力,就是最好的支持了,畢竟有些人天生就只適合某些事情,去不適合的地方努力本就有些不太合適。」
伊諾聽著迪蘭達爾的回答,總感覺有種想吐槽,但又不知道該怎麼吐槽的衝動。
為世界盡一份綿薄之力——
你這一份綿薄之力確實很『綿薄』,綿薄到差點兒把整個世界都給玩兒壞了。
「呵呵,有你這句話我就安心了。」
迪蘭達爾聞言手中動作微微一頓,但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異常。
「迪蘭達爾先生是一個居住在這裡么?」
伊諾端著咖啡岔了一下話題。
有些話點到即止就行,說太多了並沒有什麼好處。
「我還有一個養子,偶爾也有一兩個朋友會過來陪我聊聊天解解悶。」
迪蘭達爾親笑著回道。
「養子?」
伊諾明知故問道。
「嗯,畢竟一個人生活有時候確實有些孤單。」
迪蘭達爾解釋道。
「這種感覺可能我暫時無法體會,不過如果一直都是獨自一人的話,確實挺孤單的。」
伊諾沒有硬去和對方形成感情共鳴。
對其他普通人而言,情感共鳴或許有用,但是對迪蘭達爾這種人物而言,毫無意義的話語說多了反而會露出雞腳。
「是啊,人終究還是群居動物。」
迪蘭達爾說完抬手示意了一下道:「嘗嘗我這裡的咖啡,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謝謝。」
伊諾說著端起咖啡茗了一口,細細品味了一下後放下咖啡笑道:「味道很不錯,很有韻味。」
「韻味?」
迪蘭達爾面露疑惑。
「這是一個有故事之人才能泡出來的咖啡,苦澀甘醇的氣味很濃。」
伊諾笑著出言試探道。
「你喜歡就好,不過是閑著沒事隨意而做罷了。」
迪蘭達爾面色不變,看不出絲毫的異常。
「這或許就是天賦。」
伊諾時刻在將話題往那上面吸引。
說起來,伊諾還真不知道迪蘭達爾是什麼時候決定實行命運計劃的。
也不知道現在迪蘭達爾有沒有確定命運計劃的想法。
「泡咖啡的天賦么?」
迪蘭達爾反問道。
「那怎麼可能。」
伊諾聞言笑著解釋道:「我說的天賦是指將苦澀變的渾厚焦香的天賦,我學泡咖啡很久了,結果一直沒有長進。」
「將苦澀變得渾厚焦香····」
迪蘭達爾眼神微眯。
他不是傻子,伊諾的這些有些不太正常的話語,讓他產生了一些不太好的猜測。
伊諾·卡瑪爾好像在試探自己。
錯覺?
「說起來我經常聽克魯澤隊長提前過你,說你是一個非常傑出的人。」
伊諾將話題引導了克魯澤身上。
迪蘭達爾的目地是什麼,目標是什麼——
現在的伊諾並不是特別在意,他現在真正在意的是克魯澤。
「傑出,好久沒有聽見這樣的誇獎了。」
迪蘭達爾臉上始終掛著從容的笑意。
伊諾這次沒有接話,只是默默端起咖啡茗了一口。
迪蘭達爾見狀也沒有繼續開口,只是默默坐在一旁端著咖啡喝了起來。
就這樣,兩個各懷心思的人陷入了平靜。
然而平靜終究會被打破。
隨著一個留著金色長發的少年從後方別墅里走出來,『有求於人』的伊諾終究還是沒有沉住氣。
「他是你的養子?」
這是伊諾第一次看見雷·扎·巴雷爾。
對於他的身份情況,伊諾是大致知道一些的。
其真實身份是與克魯澤同期誕生的穆父親的克隆人。
但被製造出來后,雷一直被冷凍封存,只在同一批生產的克隆人中選出了克魯澤進行試驗性培養。
「嗯,是的。」
迪蘭達爾笑著回道。
顯然對於雷·扎·巴雷爾的身份,他並未選擇隱瞞。
對方也看見了伊諾他們,不過他並未靠過來,只是遠遠的和兩人點了點頭后離開了。
「是我的錯覺么,為什麼我感覺他有些熟悉。」
伊諾已經不想繼續試探下去了。
迪蘭達爾就好像一個老漁翁一樣穩的要命。
「熟悉?」
迪蘭達爾看向了伊諾。
「他的背影讓我聯想到了克魯澤隊長。」
伊諾說著默默端起咖啡茗了一口。
「克魯澤隊長么,確實是個讓人意想不到的回答。」
迪蘭達爾輕笑著用渾厚低沉的語調回道。
「我記得吉爾伯特先生曾經是一位非常傑出的基因學者,曾經在孟德爾殖民衛星進行基因研究工作。」
伊諾繼續詢問道。
「是的。」
迪蘭達爾點了點頭,這個身份本就不是什麼秘密。
只要有心去查,都能查到。
「如此看來,我應該是沒有找錯人。」
伊諾順著話題點了點頭:「其實我這次過來,是有一個與基因相關的問題想要向您請教。」
「可是我已經很久沒有進過實驗室了,可能無法為你提供什麼幫助。」迪蘭達爾推脫道。
「不不不,這個問題您應該有過涉獵。」
伊諾說的很有自信。
「是么?」
迪蘭達爾微微露出一些驚訝的神情。
「基因端粒縮短。」
伊諾說著將咖啡放在了桌上,臉上帶著誠懇的神情看向了迪蘭達爾:「還請迪蘭達爾先生告知這個病症的解決方法。」
「基因端粒縮短——」
迪蘭達爾眼神微閃,臉上卻不動神色的思考道:「這個問題確實很嚴重,因為基因端粒縮短,染色體殘缺所以當事人會出現老化異常的情況。」
「不愧是著名的基因學者,所以請問這個病有辦法治療么?」
伊諾反問道。
「這個病症只能抑制,無法根治。」
迪蘭達爾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無奈的神情:「這是一個從生下來就無法改變的病症,就好像是命中注定一樣無法救治。」
「那可真是太遺憾了。」
伊諾聞言嘆息著搖了搖頭:「我還想著讓克魯澤隊長多活一段時間呢。」
「真是個讓人意外的回答。」
迪蘭達爾輕笑著說道:「看來伊諾你知道的東西並不少啊。」
「其實我也不想知道那麼多的,可是沒辦法啊。」
伊諾苦無奈一笑。
「為什麼?」
「因為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啊。」
伊諾反問道:「您說對么?」
「死亡是每個人都無法避免的,對於那些一無所知的冤魂,帶著清醒死亡未嘗不是一種幸福。」
迪蘭達爾還是不太確定伊諾的來意。
對於伊諾這個人,他很早以前就關注過。
但是他一直沒有過於的放在心上,可是現在,短短一年不到怎麼會發生這麼大的變化。
「清醒的絕望,和愚昧的希望?」
「為什麼不能是清醒的希望?」
迪蘭達爾反問道。
「因為命運已經註定了,不是么?」
伊諾反問道。
「你知道的,確實不少。」
「我直接開門見山吧,我想走和克魯澤隊長一樣但又不太一樣的道路。」
事到如今伊諾懶得繼續扯犢子了,直截了當的說道。
「什麼意思?」
迪蘭達爾提起了精神。
「這個世界已經壞了,它需要一場變革,需要一場將一切污垢燃燒的烈火,只有將污垢用烈火焚燒成肥沃的養料,才能讓這個已經無可救藥的世界重新開出絢麗的花朵。」
「很大膽的想法。」
伊諾的回答,讓迪蘭達爾有些錯愕:「你打算怎麼做?」
「我想留下足以燃燒整個世界的火種。」
「克魯澤活不了太久的。」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迪蘭達爾也懶得繼續搪塞和隱瞞。
「火種本就是最先燃燒的,未來所需要的,也只是一個火種罷了。」
伊諾對此並不是特別意外,畢竟如果克魯澤真的還有時間,他也不會在後面變得這麼激進。
「克魯澤知道你的想法么?」
迪蘭達爾詢問道。
「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罷,人總得未雨綢繆才是。」
伊諾說完端著咖啡喝了一口。
「未雨綢繆····確實很不錯。」
「該說不該說的都說了,以後就看您的了,迪蘭達爾議長。」
伊諾說完,將咖啡一飲而盡,起身徑直離開了。
「······迪蘭達爾議長?」
迪蘭達爾看著伊諾離去的背影,臉上忽然掛上了一絲笑意:「真是個大膽的傢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