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豆豆的「小娘」
第7章豆豆的「小娘」
突如其來的狼群,讓一切都摁下了暫停鍵。
為首的頭狼,雙目綻著幽冷的光芒,齜牙咧嘴的,彷彿是憤怒到了極點。
如果只是一兩頭狼也就罷了,偏偏來的是狼群,被狼群盯上是極為危險之事,饒是你功夫再好,也免不得傷於狼口。
這讓所有黑衣人都打心裡發怵,下意識的往後退去。
「撤!」
一聲令下,黑衣人旋即逃竄。
身後,狼群發出「呼呼」的聲響,疾追而去。
薄言歸冷眸冷對,待確定留下的這兩頭狼暫時不會發動進攻,快速行至燕綰身邊。
他剛扶起燕綰,為首的那隻狼便俯下了前半身,目露凶光,齜起了鋒利的獠牙,嘴裡發出威脅的呼呼聲。
薄言歸掌心凝力,與狼對峙,隨時準備出手。
哪知,豆豆忽然哭著喊了聲,「小娘……」
狼,當即收了獠牙,緩緩的踱步過來。
薄言歸駭然震住,全沒料到,燕綰之前說的話都是真的,這孩子口中的「小娘」真的是狼?瞧著,似乎是頭狼或者狼后之類。
眼下,薄言歸顧不得這些,燕綰已經唇色發紫,八成是中了毒。
「刀口有毒。」薄言歸扯開燕綰的後背衣裳,冷不丁瞳仁驟縮,身子也跟著僵了一下。
小傢伙哭得眼淚鼻涕,死死拽著燕綰的手,「壞人,窩哄哄你,你能不能救窩娘……」
當時燕綰極力避了一下,所以只是被刀尖劃過,刀口不深也不長,但沒想到這幫狗東西為了置他於死地,居然在刀上淬了毒。
下一刻,薄言歸快速俯首,貼唇燕綰的傷處,狠狠的吸了一口毒血,扭頭吐在地上。
一次,兩次,三次……
豆豆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愣愣的盯著薄言歸,臉上還掛著未乾的淚。
薄言歸先除去淺表在外的毒,再佐以內力逼毒。
只見著燕綰「哇」的張嘴,吐出一口黑血,人也跟著稍稍清醒過來,徐徐睜開了雙眼。
「娘?」豆豆伏在燕綰身上,「娘你還好嗎?」
燕綰遍體生涼,四肢麻木得厲害,一時間還真是回答不了,只是眨了眨眼睛回應兒子。
「娘,是壞人救了你。」豆豆偷偷的說。
燕綰看向薄言歸,見著他的唇角還沾著血色,不知是他自己的,還是……她的?
這一折騰,已然是黃昏日落,明晃晃的火把在林子里晃悠,急促的腳步聲紛至沓來。
「主上?」
「主上?」
豆豆正打著瞌睡,瞬時被驚醒,一旁的「小娘」輕輕舔了一下他的手背,然後徐徐往後退去,消失在昏暗中。
景山率先沖了過來,乍見地上的屍體,當即愣了一下,轉而撲通跪在薄言歸跟前,「卑職該死,沒有保護好主上,請主上降罪!」
「廢話少說,出林子。」薄言歸抱起昏睡中的燕綰,大步流星的離開。
豆豆撓撓頭,歪著小腦袋一臉迷惑,小聲嘀咕,「腿疼也能跑得辣么快?」
景山:「……」
主上受傷了?
荔城,府衙。
「船翻之後,卑職與眾人遍尋不著主上,尋思著您可能被衝上岸了,便沿著岸邊找,果然找到了您留下痕迹,這才追蹤找到了您!」景山行禮。
薄言歸沉著臉,待大夫重新處理了自己腿上的傷,便起身朝外走去,可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又頓住了腳步,駐足檐下一言不發。
「主上?」景山忙道,「您腿上有傷,那邊的事,還是讓卑職去盯著吧!大夫說,燕綰的毒多數被逼出體外,問題不大。」
薄言歸側過臉,目色陰鷙的睨他一眼。
「卑職多嘴,主上恕罪!」景山趕緊行禮。
薄言歸瞧了瞧外頭的夜色,「調查過了?」
「是!」景山俯首回答,「探子彙報,說是燕綰母子,是四年前來的陽城,哦不,不是母子二人,還有一位婦人,說是燕綰的姑姑,但這位姑姑甚少在陽城待著,見過她的人並不多。」
四年前……
「燕綰母子在陽城開著小飯館,閑暇時候還給人瞧病。」景山又道,「眾人對其頗為讚譽。」
薄言歸深吸一口氣,「這孩子,是她自己的嗎?」
「這……」景山猶豫,「說是……來陽城的時候就帶在身邊,瞧著長相挺相似的。」
是與不是,沒有定論。
驀地,縣丞著急忙慌的跑來,說是外頭來了一輛馬車,來自京城,沖著攝政王來的……
薄言歸面色沉冷,拂袖轉身,「不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