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十年成果
第381章十年成果
十年築堡，不，具體是九年零七個月，羅教士走遍夢維度，在所有被黑暗者污染的扭曲之地，都築起了白骨陰魂堡。
在他的預想中，隨著地淵通道的一再被切斷，剩餘的通道所對應的敵軍，其反抗會愈發的激烈。
這就好比一個水囊，由多根管子與外界互動，不斷的往外呲水，在單位時間內輸出總量不變的情況下，管子封的越多，剩下的管子壓強就越高，畢竟它需要將被封的那些管子的輸出量背出來。
但具體行動之後，發現情況並非如此。
給他的感覺，諸多地淵通道所連接的被他預測為黑暗者神國的所謂里世界，貌似並非一個整體，而更像是毛髮與毛囊，各算各的。
因此，有的污染區，怪異強大，數量眾多，抵抗激烈。
還有的污染區，則不及他第一次建立陰魂堡的遇敵強度，各方面都差了意思。
並且這種特性貌似是隨機的，沒有什麼規律可言。
反正依照他手中繪製的世界藍圖看，這些污染區唯一的共通點，大約就是其現實維度都是靈魂棲息地，也因之成為污染之力的突破口。
靈魂棲息地聚集的眾魂，被黑暗者利用，就像一群被遙控的操作員，各自控制超凡力，聚集成洪流，不斷的轟擊鑽探，洪水傾泄式的漫灌了污染區。
這就是污染區形成的模式，每一個皆以此法實現。至於污染區是毛囊，還是地淵通道的彼端才是毛囊，由於沒有潛入了解過，羅教士也說不好。
他這人比較克己自律，一件事親自重複操作近十年，說不碰其他，那就視之如雷池，不越一步。
正是靠著這種專註，十年間沒生出額外的事端。
實際上自然是有事發生，收集了大量的情報，是他自己清心寡欲，堅持做完一件再做一件，這才效率的把這個大工程給保質保量的在限定時間內完成了。
有沒有獎勵？自然是有的。
主要分成三塊。頭一塊是在清污和建堡過程中就拿到的，就是黑暗資源。不斷投餵給維度邊界之外虛空中的本體，令其成長。
這成長包括舊支吞噬功能解析出法則碎片，漸漸凝聚出黑暗、破壞、毀滅等法則。
這其實就是跟黑暗者爭奪法則權柄。
法則信息的確是可以複製使用的。但另一方面，世上沒有兩片完全相同的樹葉，哪怕流水線克隆出來的，看起來一樣，那也只是因為檢測精度不夠，無法發現兩者更細膩的區別。
事實上，既然宇宙的大小不是無限的，那麼就意味著變化是有其窮盡的。只不過這個數字對於普通存在是個無法想象的天文數字，沒有考慮的意義。
問題是，無論是羅教士，還是黑暗者，掌握的相應法則信息，都不是它的全部。它的大部分在參與宇宙的變化，以不同的方式展現，並不斷的衍變。
黑暗者比羅教士掌握的更多，因為它是先行者。
可它的思維視角基本是固定的，或者就那幾個，這就決定了他對法則的理解，只在相應的限度之內。
就像人的眼睛可辨別的光譜，就那麼多種顏色，是有一個上限的。
當然，一般來說，已經夠用了。
羅教士這些年的操作，不斷的獲得其視角的法則信息，就等於跟黑暗者共享其所能看到的法則信息的運用。
比如一種應用有三百種變化，黑暗者應用出兩百種，本來還有一百種，但被羅教士佔了，那麼這個法則信息的變化就窮盡了，被不允許出現徹底相同的兩片樹葉的根源邏輯給裁定為失效了。
羅教士自然是無所謂的，他是多元級，這些法則信息去其他宇宙多半又能用了。關鍵是他不以之為主。
但黑暗者就很難受，儘管它也是多元級，但它就是靠這三板斧端飯碗，現在早早的被耗盡了，它的思維視角又決定了它能獲得的該類法則信息就那麼多，且越來越難獲得，那麼就會出現活兒沒幹完，力氣不夠用的尷尬。
歇一歇，擠一擠，就又有了啊。
是，能擠出來，畢竟法則信息的獲取還沒真正達到上限，獲取一些，轉手就又能擠出來一些。
問題在於動作不連貫了，總時間延長了，變數產生的概率更大了，而且有些活兒，要求持續輸出。就像是扛著管子搞焊接，沒焊完呢，無力扛管子了，管子墜落，焊介面扯斷，這不得重新焊？所以說牽扯很多，羅教士這個攪局者的做法，讓它格外難受。
而羅教士這邊，第二個收穫，就是白骨陰魂堡的建立，對偽神冥月死神的助益。
冥月死神有超度亡魂任務，羅教士一座一座白骨陰魂堡碼下去，早就將任務超額完成了。
這些靈魂棲息地重新開始運轉，每一處都像是神靈祭壇一般，處理著亡魂，細水長流。
這還不算清理這些污染區的過程中，解放超度的扭曲之魂。
黑暗者的布置在污染區的那些怪異，就是靈被扭曲，然後裹上超凡力戰意生成的。
夢維度的基本原則，是只允許靈進入。
而像羅教士這種軀殼也進來的，不是不行，技術夠格，且願意支付代價就可以。
黑暗者也一樣。
但它布置軍隊，就不能光想著體面了，得考慮成本，數量和質量會有一個較佳的平衡點，是能夠負擔起的，這才體現綜合水平，而不是戰力峰值水平。
因而，黑暗者的怪異部隊，本質就是扭曲之靈+超凡力戰衣。
結果都被羅教士用驚悚圖騰打成肉餡，做成撒尿牛丸餵了本體。
其中靈魂是不吃的，雖然有那個能力，且能迅速令神魂變強大，但代價就是自我意識漸漸被扭曲，成為眾念集合體。
羅教士還是比較在意自身意識思維的純粹性的，從不噬魂。
那就超度嘍，留下些殘魂碎片，魂力結晶啥的，也能當材料用。天道回收的是真靈，就好比果核中的白仁兒，其他都無所謂。
第三項收穫，則是在功成之後。
世界意志給予了羅教士特別的標註。
世界意志有時候可以理解為嬰兒，它在母胎中孵化著，也許永遠都沒有降生的那一天，但它能感覺出舒適和不適。
夢維度是它的美夢，夢想藍圖。
被污染扭曲了，讓它碰觸到污染的部分就做噩夢。這胎中生活也是夠糟心的。
現在問題都解決了。雖然留下了傷疤，但這些傷疤被巧妙的用紋身美化了，而且在未來，還會恢復。
當然，有些傷害是永久的，想要再恢復出其他區域那種仙境自然的水平不現實，但夜色也有夜色的美，多姿多彩更真實，夢境有時候就是太華麗而無瑕疵才顯得虛假，無法落地，只能是夢。
從這個角度理解，羅教士在配合世界意志的自愈能力，化廢為寶，變害為益，是有功勞的。
因此，世界意志回饋了特殊之力，以感謝這份天道功德。
羅教士圓滿收工。
遍布夢維度的陰魂堡，通過其與冥月死神的聯繫，像一個個監控站，監視著夢維度的情況。不說是有什麼風吹草動都能發現吧，也絕對不會再出現哪裡被禍害下一堆，卻遲遲沒有反應的情況。
陰魂堡開始雇傭一些獲得資格的靈。它們大多以贖罪同時享受另類人生的姿態，在夢維度勞作。
它們的工作之一，就是巡視。
夢維度還有許多污染點，就像潑墨做山水畫時，濺出的墨點。
不說是引發什麼變化，也有礙觀瞻。
當然，對世界意志而言只是有礙觀瞻，以常人視角，就是黑風洞、火焰山。
這些無根飄萍，不需要羅教士親自掃蕩，卻又總得有人去做。
那就以冥月死神的名義，賜予技術和力量，雇靈把活兒幹了。
現在不比當初，之前羅教士一直沒透露自身與冥月死神的關聯。
現在他功成身退，陰魂堡不是為他修的，而算是自然奇觀，每一座都是奇觀的一部分，共同組成陣列。
隨著他的成功退出，這奇觀讓甲方驗收了。甲方派月神入駐，跟他有啥關係呢？
雖然這是典型的左手倒右手哄詭玩，但沒拆穿，那就算成功。
羅教士長期專註於一個項目，也有些精神疲乏了，準備放個假歇息幾天。於是他回到了項目的起點，灰燼群山，然後從那裡脫離夢維度，進入現實世界，前往他在黑暗森林的領地鷹巢堡。
灰燼群山早不復十年前的詭樣子。
在超凡世界，超凡物種的生命力和侵略性，也不是凡世的生物所能匹敵的。
如今這裡被越來越多的人乘坐夜輝群山。
主要是遭受黑暗超凡力多年浸潤的泥土山石，被幾種灌木荊棘視作金坷垃肥土，不僅漫山遍野的鋪開，還成長的格外誇張，就好比幾十斤的茄子香瓜，灌木硬是長成了樹！
而在支柱超凡植被的庇護下，其他一些伴生型的植物也開始粉墨登場。像專門纏大樹的藤蘿，喜歡掛枝子的氣生根，爬樹皮的苔蘚。
全是親近黑暗超凡力的，從而也生成了這麼一種維護黑暗超凡力的生態圈。這是『夜』的由來，剩下的『輝』則是這些超凡植物，大都夜裡會釋放冷光，色澤還挺多，數量又多，以至於群山發光，燈火輝煌，相當魔幻。
羅教士感嘆生命力的頑強，總能找到出路，綻放魅力。
「生命果然是宇宙最大的變數，沒有它們，宇宙毫無意義。」
羅教士以背包客的形態回歸，這次沒有走逆風谷的側門，而是壁壘大門全開，迎接其主。
等到羅教士越過大門，雙頭食人魔代管帕茲，已然恭候了有一會兒，倒是沒有獻媚，卻足夠恭敬。
被世界意志標記后，羅教士有了類似世界守護者的隱性頭銜，這頭銜不是標記在頭頂上空的名字，而是一種特殊的氣質，能讓所有此世界的生靈一望便心生感悟，這是你大爺。
在鷹巢堡休息了一天之後，夜色城的城主馬提歐侯爵，便在前夜行狼人首領，現在的鷹巢堡外執事斯普林的引領下，來拜見了。
如今應該稱作前城主，老侯爵了，因為他的爵位和職位，都由長子繼承了。對於人類而言，十年真不算短了。
馬提歐對羅教士，是有著深厚感情的。
當然，這份感情更多的是一種自我感動。
想當年，是我慧眼識人，一眼就看出哈維爾·雨果大人不是一般人兒，力排眾議，超規格對待，將鷹巢堡地界送給其做領地。
結果怎麼樣？一棵通天樹，留住了天風鳥，百倍千倍的利益反饋回來了！羅教士不在，但他留在這裡的力量，卻是在不斷的壯大，併發揮著作用。
十年來黑暗森林的每一次大事件，都有他們或明或暗的身影，且發揮的是關鍵作用。
因此，類似的話，馬提歐也人前背後的說了一次又一次。且每一次，就對羅教士的感情厚一分。
所以羅教士沒感覺，馬提歐卻早已經自我陶醉。如今老友歸來，自然是第一時間就跑過來會面。
羅教士拿了些夢維度特產招待馬提歐，馬提歐則聊了黑暗森林為主的這十年來的王國大事。
不得不說，從馬提歐的角度，跟雙頭食人魔帕茲的角度，還是有不小差異的，也挺有意思，並不會聽的打瞌睡。
曾經的喪葬鎮，現在正式定名叫月神湖，城市名就叫湖畔城，反而是湖名做了城名。
這是新任的馬提歐侯爵的政績工程。也趕上好時候了，整個項目搞的很成功。
現如今，月神湖已然榮升黑暗森林區域對外的第一名片，然後才是夜色城。
有人笑就有人哭，湖畔城能一口吃個胖子，上來規格就是城市，首先說明丁口規模夠了。
哪裡來的？東部闊野那邊。就是順著羅教士降臨時附近的那座木橋過來的。
那座橋如今也早已物是人非，叫做橋頭堡鎮。
聽著好像要打仗似的，實際上武裝度也的確很高，夜夜宵禁。
因為東部闊野大亂。
表面上，是那個曾點破羅教士扮背包客的不足之處的刺客萊昂納多、所屬的辛迪加兄弟會造成的，但實際上情況遠比看起來的複雜。
為了地區安全，曾經的木質廊橋，被修成了石橋，橋這邊，修建了壁壘關卡，並生成了軍鎮。
至今仍舊不時有難民逃過來，這些難民不會被直接送往後方。
主要是吃了這方面的虧，如果不是狼人衛隊給力，黑暗森林地區都會因之被引爆而亂起。
久而久之，有些人就乾脆留在了軍鎮，慢慢的正常化，但因為有隔離區，因此氛圍仍舊跟一般的城鎮不同。
湖畔鎮也經過幾波動蕩，不過幾年前就穩定了，如今早已徹底扭虧為盈，不用扶持，而能持續的給馬提歐家族輸出利益了。
這樣極大的緩解了侯爵領貴族內部的矛盾。蛋糕做大了嘛，原本凄凄慘慘又不甘心的貴族，又有了恢復昔日榮光，甚至更上層樓的可能，自然對封君更加擁護了。
據說最近幾年，馬提歐家族已經在謀求公爵爵位。
一方面，黑暗森林的總體面積，是撐得起一個公爵格位的。
再一方面，人口不斷增加，城鎮逐漸恢復，經濟上行，曾經向王室借了不少債，現在反過來給王室借了不少低息貸，林林總總，公爵之名，正在水到渠成，而不是硬要爭名。
還有，曾經羅教士路過的三岔口，如今也是個鎮子了，岔口鎮。
它的主要作用，是作為物資中轉站存在的。
其中，主要輸出的方向，不是東寂靜大道末端的橋頭堡，而是正北面的大道盡頭的橫山堡。
橫山堡也是十年來新修的，險一險就修成橫山要塞。
因為發生過大軍對抗，亂軍是王國正規軍的武裝和規模。
同樣，若非有鷹巢堡的狼人衛隊，黑暗森林全境就要遭受兵災洗劫了。
一句話概括的話，外界多很亂，曾經若在大樹陰暗下等死的老朽者的黑暗森林，反而成了別樣的安然凈土。
橫山堡這邊沒有天然的河流阻攔，僅有群山峽口據守，最終塞了塊大石頭，這是橫山堡。
這事一度讓王國的宮廷大臣們很不舒服，你們這是幹啥？防敵國呢？還要上要塞？
所以規格就成了堡壘，沒往要塞級別整活兒。
如今這邊倒不像橋頭堡那邊雲譎波詭，時不時就蹦出幾個非人的玩意搞事，這邊主要是商隊商團往來頻繁，幾乎是川流不息。
因為北地情勢很糟糕，之所以還能撐得住，就是黑暗森林這邊一車車的運物資。從糧秣到布匹衣物，再到工具武器，甚至存放時間較長的蔬菜。北邊現在什麼都缺。
而距離岔口鎮不遠，曾被羅教士清場的食人魔山凱萊堡，自然早就恢復了生產，並且農田擴大到了整個盆地，那個礦洞也利用起來了。
不過，如今的凱萊堡伯爵，不是當地人，而是外來戶，曾是堂堂一國的公爵繼承人。
這就要說到鷹巢堡這十年來惟一的一次對外行動了。
具體是經過羅教士批准的，還出手了，直接將數萬難民全都通過傳送門送了過來。
具體跨越的距離，差不多是直接從好望角，送到法蘭西。
羅教士一舉成名，諸國都知曉，黑暗森林有位至少是高階傳奇的真大佬鎮守，用某專業人士的話說；「神靈都未必能開啟如此遠距離的大型傳送門。」
至於為什麼隔山探海的從那麼遠救人，說來就話長。
簡單的說，羅教士曾在月牙灣銀礦洞收復戰中，獲得了月神鐮刀的一些線索。
但這個線索被他摁住了，沒去深入探查。
可有時候，你不著它，它上趕著送。
艾弗利亞，因月神鐮刀現身，而亡國了。
說是這麼說，但一把鐮刀，不太可能割掉一個國，具體其實是因為一系列複雜的政治事件，只不過至少表面上看，狼瘟是導火索以及崩潰點。
並不是所有因狼瘟而成為狼人的艾弗利亞人，都變得狂暴、邪惡、不可控。這就像黑暗森林的狼人，也一度分為暗墮、夜行、邪齒等。
羅教士開門救回來的，就是差點慘遭集群屠戮的理智狼人。
當然，所謂理智，也是相對的。
生理和心理的影響是相互的，生理反生了巨大變化，心性一點沒變很難做到，須得是羅教士這種成就神魂，將軀殼當工具的，才有望從容拿捏任何生理影響。說要多巴胺就分泌多巴胺，要腎上腺素就供應腎上腺素。
雖然性情受影響了，羅教士手中卻有針對黑暗子民的技術，黑暗森林的狼人能乖乖變成大狗，為他所用，哪怕他不在，就是因為有這套技術輔助。具體是一種修行法，既能提升戰力，也能掌控身心。
所以別人畏之如毒蟲，他卻能自如御使。
抽走數萬狼人，再加上在亡國過程中死傷的，艾弗利亞就沒那麼鬧騰了。
有超過一萬的狼人，不肯離開故土。哪怕已經淪為詭域和傷心地。
羅教士也沒強求，還傳授給了他們迅捷版的修行法門。
能迅速生效，主要是針對恢復理智，甚至能對外施展，但犧牲了潛力挖掘，修行上限也不高。
得到此法，這些留守狼人，總算是有了點希望，就是讓那些野狼人恢復，然後光復家園。
不過在羅教士眼裡，這也就是個盡人事的事情。周圍的其他國家也不會允許艾弗利亞再起。
而野狼人隨著時間的推移，生理影響深刻的改變了心靈，無法再變身回人類，也不可能再做人了，還能跟有理智的狼人勉強的互動，就跟狼犬與人那般，就是其極限了。
無所謂，世界從不完美，他也沒有強迫症。
艾弗利亞狼人，不但再凱萊堡安置了一批，再爛果園也安置了一批，現在叫紅果園，生產受黑暗之力影響的特色紅果，超凡品種，價值還可以，關鍵它可以量很大，唯一問題就是對環境要求嚴格，出了黑森林，基本只能在特定的區域或生態穹頂中才能種活。
狼人是黑暗生物，黑暗森林的環境，讓他們感到很舒適，就是那種封閉性好的窩讓貓很有安全感的效果。
有了這幾萬狼人，是黑暗森林地區的經濟爆髮式騰飛的主因。
否則就夜色城那點人，以這個時代凡世技術的水平，密集型產業全靠人力堆，想要大規模、高收益，簡直是天方夜譚。
光是合格的產業人員，就不是那麼好培養的，以之前馬提歐侯爵在經濟方面近乎枯竭的困局，誰會誰敢給他砸錢，讓他耗費幾年時間培養產業人員，並且還沒有足夠的人可用？
而即便是幾萬狼人注入，他通過鷹巢堡為其注入技術，也是關鍵。
畢竟他掌握著生化大道，能輕易搞出血荊棘和噩夢果樹，自然也能推出紅果等更適合黑暗森林的作物和畜類。
說到畜類，就要又提到狼人。
狼人是比人類更有力量，恢復力驚人，但其代謝速率也快，尤其狼人化之後。這不僅縮減了其壽元，還令其成為一個個大胃王。
指望這個時代的種地，根本養不活狼人。牧場主可以，也得是規模差不多的，幾十隻羊，幾頭牛那種，都不夠其日常啃嚼的。
狼人不一定非得吃肉。但作為魔法生物，營養得跟得上。
跟不上身體會結構性垮塌，那種發自內在的折磨，會將本就情緒不穩定的它們徹底逼瘋。
吸血詭的名人名言，就是血渴比毒癮嚴重百倍。而戒毒有多難，相信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而狼人傳說也嗜血，這些歸根結底其實都是營養需求的問題。
也正因為如此，狼人一般都食人，其實不光食人，是逮住什麼吃什麼。血肉比一般的素食更富營養。
這也是為什麼艾弗利亞狼人差點被周圍的國家聯合屠戮的主因。
是他們自己又怕丟人，又心存僥倖，過於高估自身能力，捂蓋子想要自己解決問題，結果崩盤時，已經大失控。
那麼多狼人，每天消耗不是一般的驚人，儲備迅速耗空，那一步會如何？周圍王國哪個敢賭他們寧肯餓死，也不會集群狩獵？一路吃過去，那就是諸國滅亡。
所以狼瘟到了這一步，直接就上升到了不屠戮不行的底部。
而羅教士敢於接收，也不過是因為常年在夢維度廝殺，有大量的黑暗積累。
這些積累是富含純粹的黑暗能量，說的難聽點，就是跟泥巴摻合在一塊兒，對狼人而言也比吃普通的肉頂餓，只不夠口感不能提。
因此，羅教士才敢於收留數萬狼人，並且最終成功讓他們自己運轉了起來。
現在，紅果園對面，西寂靜大道南面的大片區域，以及紅果園西面一直到月牙灣礦洞，大量的農場和牧場，不但滿足了自身需求，還能對外輸出糧食，肉類不太行，有毒，人消化不能，但是狼人主食。
總而言之，黑暗森林除了岑木母樹所在的黎明高地，以及湖畔城東面的寡婦蛛森林，連南面的次林帶，都開闢出了新農場，漸漸利用了起來。更別說陽光林地。
陽光林地是專門種植人吃的作物和蔬菜的，主要供給夜色城、湖畔鎮的人類。
而像橋頭堡，橫山堡，駐軍都是狼人衛隊，性價比擺在那裡，光是威懾力就足以震懾宵小，而且值夜能力強，也不是很怵黑暗巫毒的超凡手段。
辛迪加兄弟會，乃至暮光教會，都不是單純的凡世組織，而是有超凡力深度介入。
對付普通人，都不用動刀，光是一些惑控之類的術法，就能使之欲仙欲死。
但狼人黑暗抗性高，而且羅教士幫他們克服了懼怕銀制武器和聖光的的弱項。
其實尋常的銀子狼人不怵，銀是載體，結合超凡力，對其才致命。
羅教士表示，你們都信冥月吧，有光屬性的力量佔據，其他光就不容易擠進來。
這是個很容易理解的說法。也確實有效。
曬月光對狼人而言很束縛，因為月光一般是陰性的。
嫌棄陰性這個說法太玄學，可以理解為魔性。
魔性，對標聖性，其實就是太陽、太陰，都比較正，或者說極端。
極端的東西往往就霸道。
用不好很傷人，用好了就很爽。
一般的野生狼人，只能被動的利用魔月、血月啥的飆一下，瘋一把。到羅教士這裡那都不是事兒。
舊日支配者是黑暗系的技術大佬，可不是說說而已。
總之，羅教士不在黑暗森林，黑暗森林的大事件卻沒有能離開他的，民間倒是沒有多少傳說，可統治者們都心知肚明咋回事。這也是馬提歐主動跑來拜訪的一大原因，有用，有大用，這佛能不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