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辱人者,必自辱
血光之中,那些弟子頓時都被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大陣瞬間被破,他們的修為,頃刻間被打回原形。
四周觀戰的長老們,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一個面如死灰。
「破!」
伴隨著劉夏一聲怒吼,頓時漫天血光炸裂。
就宛若一面平靜的鏡子,瞬間碎裂。
一時間,血光籠罩之中,支離破碎。
轟隆一聲巨響,一股衝擊波當下向外擴散。
陷入了天權劍意之中的弟子們,一個宛若斷線風箏一般被掀飛,如同下餃子一般噗通噗通的掉在地上。
當滾滾塵散開,上清宮的山門前,一片狼藉。
地上的弟子們負傷不輕,一個個躺在那裡呻吟不已,地上石板,早就支離破碎,一團的凌亂。
「怎麼可能!」
「好可怕的一招。」
「是啊,劉夏真是個變態。變態!」
那些風中凌亂的長老們一個個語無倫次的在那裡議論著。
玉玄子忍不住踉蹌後退一步,臉色蒼白如雪。
這樣強橫的修為,他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此刻他才突然明白,什麼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劉夏跟大寶站在遠處。
「阿彌陀佛,下手太重了,罪過罪過。」大寶手持盤龍禪杖,神情肅穆,弓腰道
「我還沒用全力。是他們不經打。」劉夏將天權抗在肩頭,尷尬的一笑道。
聽到這一番對話的長老們,剛剛從崩潰中緩和過來,如今,徹底的崩潰了。
一個個如同被雷劈了一樣,站在那裡,一片寂靜。
靈玄子剛才直接被掀飛跌落到了山門之後幾十米的地方,如今踉蹌的走過來,看見眼前的這一幕,一整頭暈目眩。
噗通一聲,雙膝跪在地上,他那顆脆弱的自尊心,碎的跟餃子餡一樣。
「玉玄子道兄,我們這算破陣了么?」
劉夏抬頭,臉上帶著如春風一般和煦的笑容,朗聲問道。
玉玄子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唾沫,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深吸了一口氣道:
「劉掌教你修為驚為天人,我佩服的五體投地,這大陣,無法阻攔二位,二位儘管帶著武器上山。」
劉夏微微一笑,弓腰道:「多謝。」
說著兩個人就朝著山門走去,只是走到了靈玄子的身邊,劉夏停住了腳步道:「不知道你可否還記得我們賭約?」
靈玄子頓時渾身一顫,面如死灰一般癱軟在地上,隨後暈厥了過去。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貧僧一向慈悲為懷,我先把他救醒。」
大寶大有深意的一笑。
「嗯,還是大哥慈悲心腸。」
劉夏配合著哈哈一笑。
「劉掌教,高僧,二位修為驚為天人。晚輩無比佩服。我師哥生性莽撞,無意間衝撞了二位。還請海涵一二。」
玉玄子知道事情的全過程,如今靈玄子落敗,按照賭約,那可是一條胳膊,他自然不忍心靈玄子如今成了廢人,急忙求情道。
「不用給我戴高帽。我也不吃這一套。如果今日是我個我大哥落敗,靈玄子是否也會慈悲為懷,放我們一馬?」
劉夏冷笑一聲,不屑的說道。
「這……。」
玉玄子當下語塞,不知道如何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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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稟掌教,太虛大陣被破了!」
一名弟子慌慌張張的進入了大殿,跪在中央,急忙說道。
「什麼?」
「怎麼可能!」
頓時,大殿之中掀起一片軒然大波。
那些長老們做夢都沒有想到劉夏竟然有這樣的本事,而且,正如凌虛長老說的一樣,太虛大陣竟然沒有撐過一炷香的時間。
剛剛前來稟報劉夏和靈玄子賭約的弟子還有傳報戰況的弟子還跪在那裡,沒有起身。
這一切也來的有些太快了,猶如一記耳光狠狠的抽打在他們的臉上。
剛才舉手同意使用大陣的那些長老,如今一個個覺的臉頰上有些發燙。
「無量天尊!」
沖虛掌教高懸道號,緩緩起身。
頓時大殿內一片寂靜。
「今日之教訓,諸位都要牢記!任何時候,都要謙恭謹慎。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等只不過是一些井底之蛙罷了。」
沖虛掌教淡淡的說道。
「掌教教訓的是,我等牢記。」
下面的一干長老紛紛的起身弓腰道。
「師哥,這爛攤子還要您親自去收拾,不然靈玄子的手臂怕是保不住了。」
凌虛長老急忙稟報道。
「也只能如此了。爾等跟我我來吧。本尊親自下山因迎接劉掌教。」
說完,凌虛一甩衣袖,徑直朝著大門外走去。
大殿內的長老們面面相窺,低頭跟在沖虛掌教的身後朝著山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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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醒了。」
大寶興奮的喊道。
攤在地上幽幽轉醒的靈玄子,再睜開眼的那一瞬間,想死的心都有。
如果他暈過去,以劉夏的身份,如果在要他手臂,自然有些不妥。
可是,怎奈何這慈航隱宗的高僧醫術精湛,裝死是裝不過去了。
劉夏將天權抗在肩頭,一臉笑容望著他,只是,靈玄子看見這笑容,感覺一陣的不寒而慄。
「鈧」
一聲悶響,天權插入了地面。
劉夏彎腰,坐在你他的面前。
「靈玄子道兄,這個做人呢,要就將誠信你說對吧?」劉夏訕訕的笑道。
「是是是,做人誠信為本。」靈玄子心裡恨的壓根痒痒,無奈不是劉夏的對手,無法發作。
「那靈玄子道兄還在等什麼?」劉夏抬頭裝作一臉好奇的問道。
靈玄子面如死灰一般,四周弟子們如今在忙著清理戰場,打掃山門,救護弟子。
玉玄子著急的站在劉夏的身後,巴巴的望著遠處的山門,希望有人來救救靈玄子。
靈玄子此刻自然只能拖延時間,他相信,沖虛道長不會不管他的。
必然豈不是寒了眾人的心?
劉夏跟大寶自然看出來他在拖延時間,不過兩個人絲毫也不著急。
「掌教到!」
片刻之後,一名弟子大聲喊道。
當下,劉夏就看見山上下來浩浩蕩蕩的一片人。
這些人都穿著跟於玄子、靈玄子一樣的羽衣,顯然是上清宮的長老們。
走在人群最前面,有一個年紀古稀,但是鶴髮童顏的老道士。
老道士的神情雖然慈祥,但是兩道劍眉插入了鬢角,不怒而自威,十分威嚴。
轉眼的功夫,一群人便抵達了山門外。
「早就聽聞劉掌教大名,十分敬仰,今日一見,果然是人中龍鳳。老道沖虛,來的晚了,還請劉掌教莫要怪罪。」
沖虛道長走到了劉夏面前,抱拳行禮,寒暄的笑道。
這還好說的極其客氣,也算是給足了劉夏的面子,本想著劉夏怎麼也該起身寒暄兩句。
可是,劉夏就全然當做沒有聽見一般,只顧看著靈玄子,面沉如水,默不作聲。
當下,四周一片寂靜。
一片長老都皺起眉頭,想他上清宮乃是西北首領,那個掌教宗主見了不是都客客氣氣的,心裡都暗暗憤怒,這個劉夏好生無禮。
「呵呵,想必這位便是慈航隱宗的高僧了,敢問高僧法號?」
沖虛看劉夏如此的蠻橫,這慈航隱宗的高僧總算是該通情達理吧,於是訕訕一笑,朝著大寶望去。
誰曾料到,大寶也全然當做沒有聽見一般,將他那土肥圓的身軀一轉,背對著沖虛朝著遠處望去。
當下,更加尷尬。
沖虛身後一片長老更加氣憤,他們縱橫西北多年,何曾受過這般的冷遇?
「劉掌教,高僧,這位便是我上清宮掌教沖虛道長。」
玉玄子生怕在鬧起來,急忙打著圓場,給劉夏和大寶二人引薦。
誰曾想,劉夏依舊不為所動,絲毫沒有把沖虛當做一回事。
這下,沖虛身後的那些長老也忍不住了。
「劉夏,你不要不識抬舉。這裡可是上清宮,不是你見雲宗!」
一個脾氣火爆的長老當下站出來,指著劉夏喝到。
劉夏微微回頭,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道:
「怎麼?你要咬我?沖虛道長和我說話,有你什麼事情?久聞上清宮門規森嚴,尊卑有序。沖虛,你平日里就是這樣約束你的弟子?」
這一刻,那些長老們才意識到劉夏是見雲宗之掌教。
「你!」
那名長老剛要發作,沖虛一揮手,攔住了他,微微笑道:「剛才的事情,還請劉掌教不要介意。」
「沖虛掌教說笑了,我當然不介意。不過我劉夏向來一言九鼎,靈玄子,你要等到什麼時候?」
劉夏頭也不會,淡淡的說道。
靈玄子真的有些害怕了,他實在沒有想到,劉夏竟然連沖虛的面子都不給,當真是油鹽不進。
「劉夏,你如此咄咄逼人,意欲何為?」
此刻,又是一名長老出列怒道。
「劉夏,不要以為你破了本門的太虛大陣就如此猖狂,我上清宮豈是你撒野的地方?」
頓時,更多的長老出列怒道,弄的場面,透著一股火藥味,似乎一觸即發。
「哈哈,哈哈哈哈。你們又準備仗著人多欺負人是不是?怎麼?不服?有種一個一個來,咱們生死決鬥如何?」
劉夏緩緩起身,一臉憤怒的喝到。
當下,四周一片寂靜,不過隨即引來了更大的憤怒。
「劉夏,老夫跟你來試一試!」
「劉夏,我也不怕你。」
頓時,幾個長老就站了出來。
沖虛此刻心裡也有幾分怒火,一個十五歲的孩子,竟然一點面子也不給他,傳出去,江湖人怕是要笑掉大牙了。
所以,他並未阻止。
「好,咱們一個一個來,我是不怕你們人多欺負人少的。反正你們也無恥慣了。不過,我是擔心你們說話不算話。不如當著沖虛掌教的面,咱們來賭一局?」
劉夏淡淡的笑著。
玉玄子聽到這裡,陡然一個激靈。
剛要阻止,沖虛淡淡的笑道:「不知道劉掌教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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