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回 獨孤萱萱
楊天啟搞定考試，留下凌亂的三名老師之後，他走出教室往自己小空間走去。
路過一處角落時，看到了一個小小的身影坐在地上哭泣。
「獨孤萱萱，你為什麼這麼笨，為什麼什麼都學不會！嗚嗚嗚嗚……」
地上有一篇功法詳解，寫到一半斷檔了，接下來儘是塗塗畫畫的痕迹。
楊天啟見此，習慣性地開口道：「獨孤萱萱，你貓貓躲得真好，這麼久了，陳文靜她們竟然還沒找到你！」
「楊天啟！」鼻涕眼淚一團糊的獨孤萱萱轉頭看到走來的少年，連忙捂臉一陣抹弄。
「楊天啟，你走開！」
被這個最討厭的人碰到自己的窘樣，小蘿莉慌張不已，大聲恐嚇楊天啟離開。
楊天啟笑道：「怎麼？被我撞到你的醜事，現在惱羞成怒了？」
「嗚嗚！你走開，你走開！」
楊天啟開口就破防，小蘿莉剛剛止住的眼淚又掉了下來，她揮舞著手臂，卻怎麼也趕不走這個討厭的人。
「嘖嘖，」楊天啟看著獨孤萱萱小花貓似的臉嘖嘖稱奇：「你不會像陳文靜說的那樣，因為學不會易老師教的功法秘訣所以傷心欲絕吧？」
「嗚嗚，不要你管！」小蘿莉背過身去抽泣著。
楊天啟好整以暇道：「其實老師教的那些東西，大部分都沒用，學不會也沒什麼，真要用到，拿個電腦查一查很難不成？」
「你說得輕鬆，也沒看你拿個好成績，你這種差勁的人，毫無上進之心，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小蘿莉氣鼓鼓地反駁道。
「抱歉，不才區區我這種差勁的人剛剛通過畢業考試，不像某些人，學個秘籍都費勁！」楊天啟邪邪一笑道。
「真噠？」小蘿莉難以置信地問道。
「比你學習天賦差勁這件事情還真！」楊天啟道：「大家都知道的，我楊天啟雖然不喜歡上課，但也從不撒謊。」
「嗚嗚嗚嗚！楊天啟，你給我袞！我不想看到你！」彷彿被撕開了什麼傷口，獨孤萱萱歇斯底里起來。
楊天啟摸著下巴道：「其實嘛，我觀察過你，雖然腦袋有點笨，但主要還是記憶力的問題，其他方面勉強還行。」
「正好我最近研究出了點成果，便先拿你實驗一下吧！」
「楊天啟，你想幹什麼！」小蘿莉聞言馬上拉開距離，對楊天啟警惕起來。
「你真是腦袋不靈光，我剛剛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嗎？」楊天啟冷笑道。
「赤焰貓！」
小蘿莉果斷命令小神仙發起偷襲。
楊天啟閃身一腳將赤焰貓踢飛，甩手一隻草頭神丟了過去！
「纏住它小草子，不要打擾到我的實驗。」
「嗚嚕嚕！」
草頭神對做壞事格外積極，興奮地擋住赤焰貓和它激戰在一起。
「喵喵喵！」
「嗚嚕嚕！」
兩隻小神仙動作敏捷，眨眼間就交手了好幾回。
「楊天啟，我警告你，無端傷害其他天神子，整個帝國都不會放過你的！」
獨孤萱萱有些害怕地往後退去：「你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要叫了！」
「你叫呀，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救你！」
楊天啟樂道：「你也真是有趣，明知道有我這樣的壞人還拋開同伴一個人深夜外出，我要不做點什麼，怎麼對得起你那麼多聲壞蛋？」
「呀！」被逼到角落的小蘿莉發動絕地反擊，拳頭冒著火光直往楊天啟面門襲來。
楊天啟抬手一擋，她便一劍斬出！
「天炎劍！」
噹啷！
無往不利的伴生神器斬下，與楊天啟的青銅神眼相碰，卻被生生阻斷，只留下一溜溜四濺的火花。
「沒用的，放棄掙扎吧！」
楊天啟直接用手抓住天炎劍的劍刃，磅礴的心靈力量運使而出，小蘿莉雖然也運轉火焰異能抗衡，但依舊被摧古拉朽地壓制。
短暫的僵持之後，獨孤萱萱被死死按倒在地。
「楊天啟，只要我獨孤萱萱不死，今天的屈辱，我一定百倍奉還！」獨孤萱萱目眥盡裂地盯著楊天啟，一字一頓地道。
「打不過我很正常，哪來什麼屈辱呢？」
楊天啟一隻手將小蘿莉按在地上，另外一隻手冒出道道白光滲透進小蘿莉的身體。
「這，是一道詛咒！」
「我詛咒你，看過的東西永遠都不會忘記！」
「只要你還記得我，不管是恨我，還是愛戴我，這詛咒就不會消失！」
「看著我的眼睛！」
強大的心靈力量壓住獨孤萱萱的手腳，扭過她的頭顱，令她與楊天啟四目相對。
就在此刻，黑色的眼睛變作白色的龍瞳，一道筆直的白光從楊天啟額頭的龍印照出，透上獨孤萱萱的額頭，在上面留下一隻眼睛模樣的印記。
楊天啟閉目開始構建一個類似夢境圖書館的心靈空間，將之一點點投射進那眼睛印記里。
「好了，」楊天啟鬆開壓制，對小蘿莉道：「以後如果有需要記憶的東西，就想象一下腦海里有一個收錄空間，你去記憶就會將這段需要記憶的事物化作一本書籍收錄在內。」
「下次要用到這段記憶，只要稍稍聯想就會在你意識里浮現了。」
額頭的眼睛印記閃爍了片刻，漸漸隱去。獨孤萱萱感覺腦袋裡面多了一個埠，彷彿補丁一般填補了她記憶時候的丟三納四。
她照著楊天啟所說逐一嘗試，發現現在的她就連不遠一棵樹上有幾片葉子都記得清。
「好神奇！」小蘿莉感嘆一聲，而後疑惑道：「你這是在幫我？」
「不，我主要是做實驗，幫你只是順帶！」楊天啟招回草頭神，酷酷地說道。
「實驗？有很強的後遺症？！」小蘿莉恍然問道。
楊天啟看傻子似地盯著她：「你覺得有我弄個有後遺症的東西放在你身上，然後等你後遺症爆發讓各路神仙以此為由找我復仇很有趣嗎？」
「你……你……沒有後遺症你為什麼弄得這麼嚇人！好好說話不行？」獨孤萱萱傻眼道。
「不行。」
楊天啟搖頭道：「像你這種倔驢一樣的少女，跟你講道理就是對牛彈琴。」
「何況，我楊天啟行事，何須徵得你的同意？」
「記住了，記憶空間是一股我固化的心靈力量，如果它運轉出現問題會自己消失，不會對你有任何影響。」
「現在我要回家，請你走開，你擋我路了！」
簡單說了一下實驗的情況，楊天啟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