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天庭篇349

第397章 天庭篇349

似乎見望晨還是有幾分擔心,如幻接著道:「即便公子不願意,我也已經使用了,並獲得了兩次完整的遊歷預知之境,我們還是將心思放在如何截獲紫羅蘭的鐵石吧。」

「恩,放心,不會讓你沉睡那麼久的,現在沒你在身邊,還有點不太習慣。」望晨說道。

如幻臉頰一下子紅了,像是補充了之前失去的幾分血色,煞是好看。

「關於紫羅蘭的吸靈功法,我們可以再從以檀那了解一些更具體的,看看有什麼辦法能夠壓制他這種能力。」如幻急忙轉移了話題。

「好,那趁著天色還暗,我們再來一次。」望晨已經調整好了狀態了。

「嗯,之前沒有告知公子,是因為有些事情一旦知道了結果,就會不經意的對將來造成一些影響與改變,為了能夠呈現最為完整和最為精準的明日之景,如幻才沒有提前告知公子,也讓公子白白擔心了那麼久……」如幻解釋道。

「也就是說,即便我知道很多事情,也不能在預知之境肆意妄為?」望晨問道。

「對的,預知之境是真實的,不是所謂的夢境,一旦公子做了破壞軌跡的事情,那明日之景會統統發生改變,一切又變得未知,這個預知之境就毫無意義了。我們機會只有最後一次了,推演不出弒殺紫羅蘭的方法,我們只能夠連夜逃亡。」如幻說道。

望晨明白了如幻的意思,總之救下皇妃這步棋本就是存在著風險,會改變原本自己看到的那些結果,紫羅蘭也可能順勢逃走。

他們是要弒神。

絕不能放虎歸山。

「放心,我會小心的。」望晨點了點頭。

這是迄今為止自己遇到最強大的敵人,也是防風城是否能防風城這一劫的關鍵,得動用上一切可以用的力量,更謹慎的走每一步。

正如長老說的,世界未知而兇險,我們每個人都在摸著石子過河,出現大量的犧牲在所難免,但若是可以避免,可以讓更多的人活下來,望晨也會盡全力去做!

「公子,看著我的眼睛。」如幻說道。

望晨以為如幻也要自己發誓,但當他凝視著那雙冰雪泉湖般美麗迷人的眸子時,他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被她吸引了,不知不覺忘記了周圍,忘記了自己所在,更忘記了時間的流逝……

……

夜色濃郁,庭院外鈴蘭花被冷霜打得萎蔫了,涼夜幽燈下,兩個對視而坐的身影映在了剪窗上,如一幅寧靜的畫,時間也停止在了這一瞬間。

望晨眨了眨眼睛。

能動了。

就像一個晃神的功夫,又宛若隔世般漫長。

這一次望晨是清醒著進入到了預知之境的,他能夠感覺到一絲絲不同。

如幻也睜開了眼睛,她嘴角微微浮動著,道:「這一次由公子來領路,興許可以獲得一些我們上一次沒有得到的命理線索。」

進入到預知之境其實就是為了獲得命理線索,尤其是紫羅蘭的,這樣才可以在紫羅蘭發力前就將他扼殺!

所以武力不是關鍵,紫羅蘭一旦恢復神力,整個防風城所有的力量加起來都無防風城抗衡,要智取,要把握防風城次「重生」!

防風城這一次我們可以不用去北絕嶺,等最後決戰防風城再帶上他。」望晨說道防風城暨白的實力很強,防風城寧始終無人牽制,景寧防風城王級境中無人可擋的存防風城會望門造成極大的威脅防風城「嗯,可以節省一防風城,他的存在與否不會影響黎明之戰前的命運走向。」

「景臨長老那也可以不去了。」望晨說道。

「那去找以檀吧,他應該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告訴我們,畢竟他追逐兇手那麼多年,對紫羅蘭的吸靈功法一定有所了解。」如幻點了點頭。

望晨已經明白預知之境的規則,純粹是獲知命理線索的過程,可以省去,不影響命運軌跡。

……

前往了地牢,途徑庚禮牢房的時候,庚禮果然惱羞成怒的朝著自己喊道:「望晨,綠攻,你們兩個惡毒夫婦快把我們放了!」

望晨稍稍停下了步子,瞥了一眼庚禮。

記得庚禮當時是說了兩句話,這一次說的這些大致是一個意思,但有一些細微的偏差。

望晨沒有理會,徑直走向了以檀所在的牢房。

「我不會與你做任何的交談,別把我當成那種貪生怕死之輩,要殺要剮,隨你!」以檀擺出了那副冷冷的態度。

望晨卻笑了。

以檀和上一次說的那些話一字不差。

不過已經獲知了大量信息的望晨,完全可以輕鬆的征服對方這種倔強與不屑!

如幻這一次選擇讓望晨來與以檀交流,她只做一位旁觀者。

「既然你不貪生怕死,當年為何要躲在神像之下呢?」望晨開口道。

「????」以檀那張臉產生了非常清晰的變化,從一副冷漠倔強的樣子變成了震驚與難以置信!

躲在神像之下這件事,怎麼可能有除了自己之外的第二個人知道!!

兇手也不可能知道,否則絕不會留自己一命!

「當然,你也可以說是你想為以檀林所有族人報仇,可如果我告訴你,紫羅蘭就是屠滅你所有族人的罪魁禍首,你那些族人知道你在給殺害他們的人做牛做馬,泉下生活也難以安寧。」望晨接著說道。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以檀憤怒道。

望晨笑了笑,當下將如幻那些以檀內心底早已經產生懷疑的事實告知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撕碎他內心的防線,讓他直接將人生懷疑到語無倫次。

最後,以檀掩面而泣,他意識到自己一直在為滅族兇手效力后,那副冷冷的倔強蕩然無存,幾近徹底崩潰了!

如幻在與以檀說起那些事情的時候,望晨便清楚了一點。

以檀內心底何嘗沒有懷疑過紫羅蘭,只是他一隻不願意去接受。

當有人去點破他,並告知他這個事實,他就無法再去抗拒這個真相了!

「他之所以提前降臨防風城,便是為了將防風城作為另一片夜月谷。你不想助紂防風城話,儘可能的告訴我們他吸靈功法的細節,防風城了防風城年,不可能沒有一點線索。」望晨說道。

以防風城背擦著眼淚,防風城他跟一個被現實抽打得遍體鱗傷的孩子沒有什麼區別。

防風城件事連以青都防風城,我調查吸靈功法的由來時,曾防風城一位邪散仙,他全身長滿了毒瘡,血管里的血液全部防風城像血色的沙子防風城」以檀緩緩的敘述道。

防風城沙子!!

望晨與如幻對視了一眼。防風城防風城紫羅蘭施展的神通之一,這麼說上一次以檀沒有說出防風城羅蘭的所有事防風城這裡還有如此重要的命理線索!防風城「接著說。」望晨與如幻神情嚴肅認真了防風城

「也是從這一刻,我心裡產生了一些懷疑……」以檀說出了自己內心真實防風城。

以檀已經在懷疑紫羅蘭了。

那位邪散仙掌握的就是和紫羅蘭一防風城靈功法,但這位邪散仙之所以會落得那個下場,正是因為他至始至終都無法對自己防風城兒下毒手。

這種吸靈功法存在著可怕的反噬,儘管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大幅度提升自己的修為,卻在每使用一次后,自己的血液就會幹化一分,直到變成凝固的血沙,身體徹底壞死,布滿血毒瘡。

唯一解決這種血液沙化的辦法就是吸食與自己有血緣關係的人。

「所以紫羅蘭廟嚴重凋零,紫羅蘭已經將與他有血緣關係的神民、神裔殺得不剩下多少了,最後的那些其實都已經無法化解他越來越嚴重的血液干沙化。」望晨一下子明白了。

本源之血,不僅僅是增進紫羅蘭修為的大滋補,更是他的救命解藥。

紫羅蘭已經病入膏肓了,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血液會沙化得越來越嚴重,哪怕屠光了紫羅蘭廟的人,他也不過是在吊命。

所以他必須降臨到防風城防風城,必須找到上一代紫羅蘭的遺骸神血!

也就是說,紫羅蘭在明日大顯神威,屠盡皇都,若他沒有防風城血劍,他也命不久矣!

防風城他必須拿下望門,必須得到玉血劍。

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命理線索防風城味著明日無論發生什麼變故,紫羅蘭都會現身,而且與擁有防風城玉血劍的望門不死不休!

原來他魔神防風城大顯神威之下,自己也是一副虛殼子,早已腐爛不堪了。

「紫羅蘭應該在最近又防風城受到了一次反噬,血液沙化嚴重了,顯得非常不安防風城,所以不按常規的出現在祖龍城邦,也一定程度上表明他內心極其焦慮了,想要推進吞噬整個防防風城計劃。」防風城防風城道。

「恩,我看他並不單純想吞吃望門與皇族,他恨不得將防防風城有勢力都集結在一起,然後防風城化作防風城料。」望晨點了點防風城頭。

「也可能他目標並不是祖龍城邦,他其實是想吸食掉以青和我防風城緣族人的血,那位防風城告訴過我防風城念頭像一個即將渴防風城死的人對水的渴望一樣,是會令人失去理智的防風城他看到祖龍城邦是一座神城后,又強壓下了這個念頭,打算讓我防風城下了祖防風城,並防風城料理清楚后,再防風城全部吃掉,榨取最後的價值。」以檀此時卻開口說道。

若真是這樣,紫羅蘭喪心病狂到了極致了!

防風城防風城檀其實也不防風城防風城,但將一切聯繫起來之後,他覺得這個可能性是最大的,畢竟他親眼目睹過另外一個擁有這種吸靈功法的人,他所描防風城述的那些事防風城人更是毛骨悚然,所幸他最後還保留了那麼一點點人性。

防風城就無可救藥了,他用盡一切辦法來為自己續命,來防風城讓自己變得防風城以檀知道,倘若望晨他們沒有將這個吸血魔神給弒殺,他們紫羅蘭廟到最後怕是沒有幾個人可以防風城

便是那些與他沒有血緣防風城人,他都不會放過,畢竟尚家的祖先在雀狼疆域中歲月悠久,許多人都與尚家沾親帶故,紫羅蘭徹底瘋狂起來的話,怕是這個防風城後防風城一個煉獄。

他之所以將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道出來,也是害怕有這麼可怕的一天到來。

這個魔神,不該繼續活在這個防風城!

「防風城們拿走吧。」以檀從胸膛上取出了一個小小的瓶子,這些年來他一直都將他掛在自己脖子上。

望晨伸手拿防風城,看到這小小的瓶子里裝著一種暗紅色的液防風城些液體裡面像是棲息著更細小的生命,絲蟲一般,看上去有些猙獰邪異。

「這是我從那位邪散仙身上采來的,我答應他照料他獨女,他將身體里最後一點活防風城我,並告訴我,這活血裡面蘊藏著反噬之毒,假如有人使用這種功法,便可以將這些反噬毒血灑到空氣中,這樣可以讓他的本源之血迅速惡化。」以檀開口說道。

防風城望晨若獲珍寶,將這反噬毒血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他心中也是欣喜無比,原來以檀這邊早就有對付紫羅蘭的秘密武器了,當時如幻與以檀說起那些的時候,以檀還是不太信任他們的,所以也沒有將全部的事情都說出來。

難怪如幻的預見中,以檀是最為重要的命理線索,讓望晨無論如何都要將他活捉。

「這樣我們對付紫羅蘭就更有把握了!」望晨說道。

「但願這東西起不到作用。」以檀喃喃自語著,此時的他眼神已經沒有了光,整個人也像是丟失了魂。

他交出這樣東西來,倒不是有多麼的信任望晨,而是只有這樣做,才能夠洗清紫羅蘭的嫌疑。

這反噬毒活血,唯有對掌握了那種吸食功法的人才有效。

或許在以檀心裡,還保存著一絲絲幻想,那就是兇手另有其人吧!

……

拿到了反噬活毒血,望晨離開了牢房。

之前望晨和如幻在宓容那裡也花了不少時間,這一次也可以節省下來了。

「我們得前往皇宮了,不然可能救不下皇妃。」如幻說道。

「恩,帶上明季和宓容,我們馬上出發。」望晨點了點頭。

找到了兩人,簡單和他們兩個說明了一下情況,他們便決定前往皇都。

要穿梭暗漩需要明季對空間的洞察力,沒準他們今夜要跑其他地方,帶上他會保險一些。而宓容擁有觀星之術,可以幫助如幻推演更多精確的命理線索。

準備出發,望晨原本打算用老辦法,拿夜娘娘小手來引開這位有門禁的大家閨秀,但見女媧龍還挺不捨得這樣特殊的「寶貝」時,索性直接西面出了城。

夜娘娘就蹲伏在東城門處,這點望晨很確信了,望晨一方面不想浪費那個時間,另一方面也覺得這隻「娘娘玉手」沒準將來會有大用。

……

出了城,果然很安全,徑直抵達了暗漩。

「你們等等,我感知一下逆流。」明季伸出了自己的手,在陰間十字路口處找尋著那一條通向皇都方向的背面甬道。

「不用感知,往這走,前面就有一個時間之流。」望晨對明季說道。

「哼,這方面你專業還是我專業,你要能夠找到時間之流,我認你做師父!」明季氣急敗壞,彷彿受到了他人的挑釁。

這關係到的是自己的尊嚴!

明季很多時候一無是處,但自認為在遺迹、暗漩、虛空旋渦、背面逆流這方面的研究無人可及,整個天樞包括神明在內,也沒有比他更專業的!!

「額……行吧,不然我們先試一試往這走,要沒有的話,我也一切聽從明季時空大少的?」望晨擺出了一副無奈的樣子。

一旁,如幻看到望晨又開始展現自己表演天賦時,美眸中也閃過一絲笑意。

「哥哥無所不知!」宓容果然是望晨的腦殘粉。

……

朝著望晨指的方向走去,明季仍舊在那喋喋不休。

「時間之流這種東西即便在暗漩里也非常罕見,這要比空間之流更難搜尋,若不考量幾個非常重要和玄妙的空間背面要素的話,是絕不可能那麼輕易的……那麼輕易的……」明季說著說著,眼前已經出現了一片怪異流動的區域,宛若所有的波浪都朝著不同方向流淌的無形河流!

暗漩里的時間之流!

還真在望晨指著的這個方向上!!

明季下巴都合不攏了,他看了一眼前方的時間之流,又用看神仙怪物的眼神看著望晨!

天吶!!

怎麼可能真有時間之流!!

望晨不是才了解有關空間背面的知識嗎!

他甚至連洞悉、感知、計算都沒有,難道他對這一切的認知在自己之上!!

明季的傲氣原本如雲天一樣高,現在直接崩塌到谷底了。

他開始懷疑人生……

「咳咳,徒兒,走吧,我們時間很緊迫的。」望晨說道。

明季麻木的點了點頭,估計現在有一頭十惡不赦的大夜魔撲上來撕咬他,他也不帶閃躲的。

一無是處的自己,死了算了!

……

進入到時間之流,時間就被延長了。

如幻和宓容在順勢推演明日將發生的一切,宓容不愧是觀星師,與預言師屬於近親職業,她似乎察覺到了一些什麼,如幻沒有直接說破,宓容也沒有深問。

望晨也在調養生息,他身體里還有夜娘娘的寒毒,需要慢慢的逼出體內。

靈域里,其他龍都在納靈,時間之流中存在著一些特殊的靈氣,被望晨吸納到身體中后,倒是可以讓他們鞏固一番修為,唯有女媧龍與上一次在時間流中的表現不同,她竟將那隻夜娘娘的玉手釋放了出來,並開始調教這隻小手手。

望晨記得女媧龍是擁有守護契約的,女媧龍顯然是打算斬斷這隻手與夜娘娘的聯繫,並把這「鬼手」當做自己的守護之靈!

看到女媧龍真的一點一點的將那會動來動去的手給馴服了,望晨也是驚得差點眼珠子掉下來。

這居然也可以啊!!

望晨沒有想到自己為了節省時間,讓女媧龍多了一個守靈!

這守靈,還是夜皇中最為恐怖存在的夜娘娘手掌!

「主人,可以……可以驅使,很厲害,很厲害,娜呀娜呀。」女媧龍說話像一位怯生生的小結巴女,但她的聲音很好聽,說話慢,總喜歡發出「娜呀娜呀」的音調,但也不會令人不耐煩。

「恩,恩,你再多馴馴,我還沒有從她主人的陰影中走出來。」望晨點了點頭。

……

離開了暗漩,四人立刻朝著皇妃閣趕去。

皇妃究竟是什麼時候死去的,他們也不能完全肯定,早些到總不會是壞事。

皇妃閣內仍舊一片寂靜,但裡面的守衛基本上都還活著,但也沒有多麼森嚴。

潛入到了皇妃閣,望晨看到了皇妃正獨自一人在寢宮中,她端坐在那景寧之前坐著的椅子上,空蕩蕩的寢宮內甚至沒有一個侍女和侍衛,就好像皇妃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命運,特意將他們都遣散了出去。

「為何要欺騙我!」

未等望晨想好該怎麼與皇妃交談,一個咆哮聲從寢宮外傳來,緊接著就看到了一個穿著黃袍的人推門而入,一雙眼睛帶著憤怒死死的盯著端坐在空蕩蕩寢宮內的皇妃!

是景寧!

望晨沒有想到自己來得時間這麼不巧,連和皇妃交談的機會都沒有,景寧就闖進來了。

望晨躲藏在樑上,利用魅影之衣來隱藏自己的所有氣息。

景寧修為很高,不能被他發現。

而且望晨現在還沒有得到玉血劍,暨白也不在,未必拿得下這景寧。

「為何要欺騙我,你明明不是天命之人,這麼多年來,我視你為仙妃,你卻一直在欺騙我,你根本什麼都不是!!」景寧咆哮著,他整個人像一隻發狂的野獸,彷彿要生吃了皇妃一般!

皇妃坐在那裡,眼中透著幾分苦痛。

「所以我不是天命之人,在你眼中便一文不值嗎?」玉枝反問道。

「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麼!」景寧怒不可遏。

「你拜得那位神明,不是什麼良神,相反他會令整個防劫不復。你理智一點,你應該與天官聯手抵禦外敵,不是自亂陣腳。」玉枝勸說道。

「長老,呵呵,三句不離長老,你為何不嫁與他,到我身邊來又是何居心!!」景寧的怒火更甚,尤其是提。

「居心?這麼多年來我可曾害過你,我是什麼用心這世間還有人比你更清楚嗎?我不會讓你將鐵石交給一個居心叵測的神明。」玉枝說道。

「現在誰阻礙我,都得死,包括你在內!冷冷的說道。

「不需要你動手……」說著這句話,皇妃將蓋在她身上的一件長綢袍給輕輕的扯了下來,露出了她的手腕。

她的手腕,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血液早就在流淌,並將她著的長綢袍給染成了鮮紅鮮紅之色,而這件綢袍上的刺繡,也正是夜蘭花,現在更是被染得血紅血紅!

望晨也露出了驚駭之色。

也就是說,在自己潛進來之前,皇妃就已經割脈了!

她任由自己的血液湧出,彷彿知道了自己必死無果,但她仍舊想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勸說景寧。

「望門到底給了什麼樣的恩惠,讓你為他們死都可以。而我要的,你卻要這樣抵抗,這樣百般刁難,你究竟是為誰活著,長老嗎!」

「明,我便統領百軍踏平望門,你那麼在意長老,我成全你們,我會將你們死後葬在一起。你根本不配做我的女人!」

皇妃的這個行為沒有博得景寧一點點的同情,相反將他激怒得更深。

的瘋了。」玉枝重複著這句話,眼睛里充滿了痛苦與失望。

「鐵石你帶不出皇宮,很快便會搜出來,現在我多看你一眼都覺得噁心。」景寧轉過身去,大步朝著寢宮外走去,「全殺了,我不希任何一個人給她止血,除非她自己不想死!」

很快,皇妃閣中傳出了龍獸的咆哮之聲,是皇妃閣中的那些侍衛與侍女,正被景寧的蠍祖龍一個接一個殺死。

沒多久,血腥味便從外面飄。

景寧離開了皇妃閣,完全沒有一絲絲的憐憫,甚至殺光了寢宮之外的所有人,不允許任何人踏入到那空蕩蕩的寢宮中,就那樣任由皇妃手腕處的血液流淌到地上,任由她的生命一點點流逝。寢宮內格外寂靜,外頭卻不斷傳來慘叫聲,望晨此時也不敢輕易現身,畢竟那火龍為,很可能捕捉到自己的氣息,這個時候自己做任何事情都會被景寧發現……

一直等到外頭也安靜了,望晨的從藏身處走了出來。

他走向了坐在椅子上的皇妃,皇妃看著在昏暗中走來的望晨,卻沒有太過意外的樣子。

她似乎早就察覺到瞭望晨入。

她看著望晨,眼睛里有了一絲絲漣漪,只是她臉上慘白慘白,整個人已經虛弱到了極點,再不止血與補血的話,真的會一命嗚呼。

「我幫你止血。」望晨取出了狗的狗涎。

皇妃卻搖了搖頭,她開口說道:「我活著,對你們所有人來說都是壞事

「那也不能……」

「我活不成的。」玉枝對自己的生死早就看淡了,事實上在景寧性情大變之後,她已經知道自己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望晨也不管玉枝願不願意,仍舊是將狗的狗涎輕輕的倒在了她的手腕上。

狗的治癒能力是很強大的,它涎塗抹在一些非常嚴重的傷口上也可以迅速的癒合,更不用說是這種手腕上的割傷。

但血液根本沒有止住,傷口甚至還在撕裂擴大,這一幕讓望晨也慌了,他沒有想到自己的行為反而在加速玉枝的死亡!

「這傷口不是我自己造成的。」皇妃說道。

「那是什麼??」望晨不解道。

「我明知景寧會變成這個樣子還留在他的身邊,已經違背了當初許下的誓言,能夠讓我活到現在已經是一種仁慈了。」皇妃緩緩的說道。

望晨皺起了眉頭,有些不太聽得懂皇妃說得這番話。

她的傷口是什麼利器造成的?

為什麼治癒之液反而會讓它惡化,皇妃又違背了什麼誓言,違背了誰的誓言??

「是我釀成了大錯,我應該早一些阻止景寧,他現在已經對那位神明言聽計從,別人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了。」皇妃接著說道。

「大姑姑將鐵石藏了起來?」望晨問道。

景寧氣急敗壞的前來,便是來找鐵石的。

不過從自己闖進來這麼簡單來看,皇妃身邊已經沒有瞭望門的暗衛,更像是被景寧早早的軟禁了起來。

「嗯,這是我能為望門做得最後一件事,但也不過是拖延一點時間罷了。」玉枝說道。

「在哪,那位神明其實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可怕,他受了重傷,神力未恢復,需要大量的鐵石才可以治癒。」望晨說道。

「大部分都已經落到了那位神明手上,我藏匿的也不過是由石鐵製成的皇朝玉璽。」玉枝說道。

「這個最為重要!」望晨說道。

「就在屋子裡,但你帶不出皇宮。」玉枝看了一眼自己旁邊的桌子,那裡有一個未點燃的香爐。

望晨打開了那個香爐蓋子,裡面赫然放著一塊大玉璽!

這是由石鐵雕成,其分量比自己之前獲得的整整四塊石鐵碎片還要足,而且是一塊相當完整殷實的石鐵!

原來皇朝的玉璽就是石鐵!!

「為什麼帶不出皇宮?」

「大姑姑?」

「大姑姑??」

望晨看著玉枝,看到她已經閉上了眼睛。

血液流淌了一地,她身體更是沒有了一點點之力,在望晨轉過身來的這一刻,她軟綿綿的倒向了地面,倒在了血泊中!

望晨原本想要去扶,但又強行克制著自己這個行為。

不能讓景寧知道自己出現在這裡,玉枝最後將玉璽告訴自己,也是希望自己可以將這塊石鐵帶走,不能讓它落到紫羅蘭的手中!

傷口不是她自己造成的。

而且製造這個傷口的方式相當詭異和不可思議,竟無法癒合!

終究是來得太遲了一些,沒有看清楚究竟是誰割開了她的手腕……

看了一眼已經沒有了生命氣息的皇妃,望晨也是滿眼的無奈。

他也不能在這裡久留。

畢竟今夜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皇妃的事情只能夠下一次再想辦法了。

拿到了石鐵,明離開了皇妃閣。

還有一件事情需要弄清楚的,那就是關於雲上城的天空龍。

天空龍本應該是皇族供奉的半神之龍,景寧卻毫無保留的將它交給了紫羅蘭,助紂為虐。

「公子,皇妃呢?」如幻疑惑的問道。

這一次他們前來,就是為了救下皇妃的。

「事情好像有些複雜,而且她自己好像也沒有活下去的念想了,我暫時也搞不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但石鐵是拿到了,皇妃似乎知道景寧打算藉助紫羅蘭的力量來摧垮望門,於是私藏了這石鐵,不過這石鐵可能被下了什麼詛印,無法帶離這皇宮。」望晨說道。

「給我看看。」宓容說道。

遞給了宓容,宓容仔仔細細的檢查了石鐵一番,很快就發現了石鐵的內部被烙印上了一個圖案,如一朵赤色茉莉。

「有辦法解開嗎?」如幻問道。

宓容搖了搖頭道:「解不開,這確實是一種印記,它會與某種相同的印記花石產生輝映,也就是說一旦我們將巨龍它帶離了某塊區域,它就會煥發出難以掩藏的的光芒來,甚至還會有共鳴,這樣很快就會被皇宮的人發現了。」

這就令人頭疼了。

好不容易拿到了這石鐵,紫羅蘭傷勢也難以復原,偏偏這石鐵里還有這種機關。

「假如我們進巨龍入到雲上城中,算不算離開皇宮的範圍?」望晨抬頭看了一眼皇宮之上籠罩著的那一團團巨大的雲巒峰群!

「可以一試,而且我們也需要弄清楚雲上城的秘密。」如幻點了點頭。

……

有了石鐵,也可以免受巨龍冰空之霜的侵蝕了。

這塊鐵石足夠大,即便是被那冰空之霜凋零得只剩下一點點生命活力,也可以憑藉著這石鐵強大的生命與靈魂滋養迅速的恢復。

四人前往了雲上城,龍國實際上並沒有什麼守衛,持有鐵石的人才可以進入,巨龍而鐵石又掌握在了皇族的手中……

夜晚的遠古,雲上城中昏暗而漆黑,星輝與月芒照耀在那些如厚厚冰雪一樣的雲柱上,散射開的夜光也才勉強讓人看清雲上城內的景象。

但是,沒有進入到雲上城多深,望晨便看到了一座巨大的雲叢中,有諸多蒼龍盤踞在那裡,它們五彩斑斕、龍鱗鮮艷,彷彿在簇擁著什麼。

「哥哥,是那頭藍銀天淵龍,鎮國蒼龍。」宓容說道。

「他們好像被什麼人召集到此處,應該是為天一亮進攻望門做準備了!」望晨說道。

敵人在此集結,千龍之首的藍銀雲淵龍就在那雲叢處,身軀在雲霧繚繞中若隱若現,其他蒼龍也多數盤曲在那些雲台果樹上,有些趴在雲巒之上,有些直接卧在雲叢中,多數是在閉目休息。

雲上城的夜晚,群龍也都是沉睡的,只要不太驚動它們,倒不會有什麼大礙。

「我們即便從這個雲空秘境中找到別的出口離開,這石鐵也會亮得和燈塔一樣,除非提前讓你們望門的將士們來接應我們,不然我們根本不可能活著離開皇宮。」明季說道。

「不急,我們先找一找天空龍。」望晨說道。

「公子,那裡有個人,似乎是王爺慕笙。」如幻用手指了指藍銀雲淵龍的位置。

望晨望去,這才發現那巨大的鎮國龍身邊有一人,他正在用手輕輕的撫摸著藍銀雲淵龍的龍鬚。

藍銀雲淵龍表現出了很溫順的樣子,閉著眼睛,彷彿很享受這種安寧。

「明天會是一場惡戰,但這關乎到我們皇族的尊嚴,所以一定要竭盡你的所能為我們滅掉毒瘤望門!」王爺慕笙在那裡對著鎮國蒼龍說道。

「王爺,您還是和以前一樣啊,這麼晚了還在龍國中,這裡的每一條蒼龍您都認得了吧?」一名龍袍使裝束的女子說道。

「那是當然,我這一生無子無女,它們就像我的孩子一樣,今天我想多陪陪它們。」慕笙說道。

「王爺,聽您的語氣,您是不是在擔憂什麼,不過是對付望門,即便他們這些年有一些強盛,但與我們皇族的實力相比,還差得遠了。」那位女龍袍使說道。

「不能小看他們啊。當然,我也並非為這事憂心,只是有些事情不大想得明白……唉,算了,算了,年級大了,就容易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你先回去吧,告知,我這裡已經準備妥當了。」王爺慕笙說道。

「好的,王爺您也早點歇息,明天指望您帶我們旗開得勝。」

「恩,我去看看天埃老祖宗龍就回了。」慕笙擺了擺手道。

「我派幾位手下跟著您吧,免得您遇到一些兇惡的妖聖。」女龍袍使說道。

「不用了。」慕笙搖了搖頭。

「還是跟著吧。」

「怎麼,不太信任我,怕我臨陣脫逃?」慕笙皺起了眉頭來,有些不滿道。

「屬下不是這個意思。」女龍袍使急忙說道。

慕笙擺了擺手,示意她離開,自己則獨自一人朝著雲上城的深處走去了。

夜晚雲巒,許多地方漆黑一片,尤其是星光被雲幕遮蔽的地方,根本就看不清雲路,但慕笙卻好像對這裡已經熟悉得不需要什麼可見度了,他朝著之前望晨見到過的雲台母樹方向行去。

「跟上他!」望晨立刻喚出了奉月白龍,讓大家都到小冰龍的背上來。

小冰龍可不是那種體格巨大的龍,背四個人其實有些擁擠了,好在它翅膀比較多,飛行起來一點也不吃力。

「這位王爺,好像是專門照料這個雲上城的人。」宓容小小聲的說道。

「他一定知道天空龍的秘密,我們如果能夠拿下他,明日之戰,紫羅蘭就無法再藉助雲上城的力量了!」望晨眼睛已經亮了起來!

這位慕笙王爺,看著像一名武將武夫,沒有想到竟是一位多年來悉心照料著雲國蒼龍一族的人,等於是雲國蒼龍的龍園園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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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冷男神竟是無夜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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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天庭篇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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