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能學不能用，你還要學嗎？

因為受傷的原因，孫賊在家中休息了兩天，過了兩天等他再回到學校的時候，那些學生看孫賊的眼神已經變了。

在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他的動作，看到他還如往日一般的重複著每天的日常行為，慢慢的也開始無視了他的存在，彷彿這個班級裡面已經沒有了他。

孫賊想學習，雖然年紀小，但是他好像慢慢的認識到了一些往日不注意的事情，不再只關注於每天要吃什麼，要挖什麼菜，前幾天打的那一架，他好像明白了一些事情，那些平時欺負他的人，在那一架以後，已經不敢在來打擾他了。

孫賊喜歡聽到那些老師在講完課程以後，喜歡介紹著大山外面的城市，講一些光怪陸離的故事。

聽老師們講著那些書本之外的故事。

孫賊喜歡那些武俠小說裡面的大俠，

聽著七俠五義裡面的的大俠們行俠仗義，

他彷彿成為了那一個個武功高強的大俠，他想成為大俠，不被欺負。

還能用著高超的武功行俠仗義。

聽著西遊記裡面的猴子大鬧天宮，

尤其喜歡聽西遊記裡面的孫猴子，

他覺得孫悟空真厲害，可以成為齊天大聖

他不知道怎麼來形容這樣的心情，

聽到大鬧天空，聽到孫賊熱血沸騰，他幻想著他成為了那個猴子，

上天入地，無所不能。

孫賊課後跟著講故事的青年老師

向老師問出了他的疑問

「老師，我能成為大俠嗎，我能當孫悟空嗎？」

青年老師姓張，他從京城來，最後一批下鄉的知青。

和他一起來的人能走的都走了。

他本來可以走，但是沒有走，沒有人知道原因。

他在這個小村子已經兩年了。

從一開始的下鄉勞作。到現在在村子裡面教書育人。

作為少有的幾個老師，他是唯一一個從大山外面來的老師。

孫賊能感覺到，張老師並不是很喜歡他，甚至還有一些厭惡的存在，

但是作為老師，對於他的問題，張老師還是給予了回答。

「武俠故事裡，大俠是假的，行俠仗義后他死了，他只是故事。」

「西遊記裡面的猴子也是假的，大鬧天宮以後就沒有了那個大聖了，那也是故事。」

「但是，外面的世界是真的，那個精彩的世界五彩繽紛」

一個孩子的武俠夢碎了，還沒有來得及幻想，就被這冰冷的語言和被現實按在了地上狠狠的摩擦了。

孫賊下午回家的路上，撿柴火都是心不在焉的。

到了家裡，奶奶在準備晚餐，看出了他的心事

「乖孫兒，今天學校里有人欺負了你嗎？和人打架了嗎？」

孫賊默默的坐在了奶奶的身邊。

折斷手中的柴火，塞在了灶裡面。

「婆，我想成為大俠，武功很高的那種，誰也不敢欺負我的那種，我想當孫悟空，上天入地，做齊天大聖，可是老師說這些故事都是假的。」

奶奶聽后，咧嘴笑了

「孫啊，故事的確是假的，那些飛來飛去的大多都是飛賊，孫猴子再厲害也是被壓在了五指山下。」

「但是，厲害的人是有的，奶奶知道的就有一個很厲害的。」

孫賊聽到前面的幾句話暗自咬嘴，聽到最後的一句話瞬間來了精神

「婆，誰很厲害，他能讓我也變的厲害嗎？」

奶奶放下手中的菜葉，擦了擦手，摸著孫賊的頭說：

「你想變厲害，是想報復那些欺負你的人，還只是不想讓人欺負你。」

孫賊想了想以前的種種被欺負的時候，又想著奶奶在炕上給他默默上藥的時候。

「婆，我想變的厲害，我不想欺負別人，我也不想被別人欺負。」

奶奶摸著孫賊的頭看著他那幼稚的面龐

「好，明天剛好是禮拜六，你早起一些，我帶你去見他」

「明天早上嗎。」

孫賊默默的想到。

「好的婆，快做菜吧，水都開了。」

婆孫兩人開始做著那並不豐盛的晚飯，準備填飽飢腸轆轆的肚子。

第二天是周六

早上，四點多一些剛過，天還是灰濛濛。興奮了一晚上沒睡好的孫賊就睜開了通紅的雙眼，

他聽到了奶奶起床了。

孫賊住的房子是一個大平房，一進門是客廳擺著吃飯的桌子和板凳，左右兩邊都是卧室。一邊一個炕，

在他冬天的時候就和奶奶一個炕上睡覺，因為他和奶奶的柴火併不多，天氣慢慢的不那麼冷的時候他就會和奶奶一人一個炕，奶奶的睡眠不好，他晚上睡覺總喜歡滾來滾去的，怕影響奶奶。老年人的睡眠很少，能安心睡著的時間並不多。

孫賊穿好衣服，從東房出來，在客廳端著搪瓷的洗臉盆就出門去了院子裡面的廚房，廚房裡有前一天晚上睡前灌好的熱水，用保溫壺到了一些熱水出來，在用葫蘆做的瓢在瓮里舀出來涼水把水溫調好。端回到客廳

「婆，水放好了，你來洗，我去熱饃」

「不用熱饃了，我洗完咱們就走，晚了來不及」

婆孫兩個洗漱完，就急急呼呼的出門了，天還沒亮。孫賊不知道奶奶帶他去哪，就跟著奶奶向著村尾後山上走去，天還沒有亮，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鄉間的泥土路上。

那本來明亮的月亮也不知道去了哪裡，視野並不是很好。

走了二十分鐘左右，來到了半山腰上，山腰上有個雷神廟，平時是沒有什麼人的，只有每年一次的廟會時，這個廟上才會很熱鬧，平時冷冷清清的，孩子們也不敢來這邊玩，當時的人們都還是很迷信的。

當孫賊剛進廟門的時候，就聽到了呼呼的風聲，不是自然吹的風，而是在廟門前有個紅背心的人在耍著一把大刀，大刀隨著他的施展不斷的產生呼呼的風聲。

孫賊和奶奶剛進廟門，紅背心就感覺到了。慢慢的停了下來，轉身看了過來

「哎，姨你咋來了。」

隨著那人的走近，孫賊也看清楚了這人的模樣。

看起來三十好幾的樣子，寸頭，一張普通的臉上，滿是剛毅的神情，左臉上的眼睛上面有一道疤痕，滿臉的汗水，露出來的胳膊上也有不少汗水，穿著一個一件泛黃的白的背心，軍綠色的褲子，在不那麼熱的天氣裡面竟然能看到有熱氣在慢慢的騰發。

「衛國，姨今天是專門來尋你的。」

趙衛國看著孫賊，又看了看奶奶，說道

「姨，咋的了，這麼早你來找我。」

奶奶看了孫賊一眼，緩了一口氣。

「是這樣的，孫啊，今年也9歲了，可是他的身體不好，老被人欺負，我就想拜託你，讓他跟著你鍛煉鍛煉，讓他身體變好一些，不被人欺負。」

趙衛國看了看孫賊，又看了看奶奶，有些為難。

「姨，你來讓娃跟我學是好事，但是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這些不好學，娃子學可難了。要吃大苦的。

娃兒還小，我怕我教不了啊，他也學不來啊。」

奶奶看著趙衛國，聽到這樣的話。

「衛國，我知道你是有大本事的人，姨也知道你的事，你也知道這娃的事情，苦命的娃，開始懂事了，他想長大了，姨就幫襯一把，姨沒多大本事，只能拉著老臉來求你了」

趙衛國一聽這話，連忙直搖手

「姨，千萬別這樣說話，你當初也幫過我們家，這點小事不用這樣，千萬別說出這樣的話，我受不起，既然娃想學，就先可以跟著我試試。」

說完，趙衛國轉頭看著孫賊

「娃，你想學我的本事不。」

孫賊看到剛剛趙衛國練刀的本事，興奮的直點頭。

「叔，我願意，我想學你的本事。」

趙衛國看到興奮的孫賊。

「娃，你別急著回復我，我教給你的本事，你不能用，你還願意學嗎？」

孫賊愣住了，為什麼？不能用？

「叔，學這些本事為什麼不能用。」

趙衛國看著孫賊稚嫩的的臉淡淡的說道

「我的本事都是對於普通人來說，很危險，容易傷著別人的，不能欺負人。你要是想著學會我的本事去欺負人，我會打斷你的腿，那還不如你不學。而沒有保護的人，這就是一身空本事，你還要學嗎？」

孫賊不是很理解，但是他還是很想學

「叔，我想學」

趙衛國看了奶奶一眼，又看回到孫賊。

「娃，你也別急，你和奶奶回去好好想想，想好了想學了以後每周周末你來廟裡找我。」

奶奶聽到了趙衛國這樣說

「好，衛國，我帶娃回去了，讓娃好好想想，不管娃學不學，這事姨謝謝你了。」

趙衛國連忙應聲

「姨，看你客氣的，這話不敢這麼說，沒啥好麻煩的，娃子想學了找我就行。只要你後面別怪我收拾他就行。」

奶奶聽后，笑了，對著趙衛國點點頭，連忙讓孫賊給趙衛國彎腰鞠躬，本來是要讓跪下磕頭的，趙衛國不讓，說是都是新時代了，就不要在這樣了，現在還沒說要不要正式教他，奶奶聽后，硬是讓孫賊給趙衛國認認真真的鞠了一躬才帶著孫賊離開了雷神廟，沒有在打擾趙衛國的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