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謝銘的渴望〔修和諧〕
直到房門被關上的聲音響起,謝忻予的睫毛才狠狠地顫了一下。他沒有睜開眼,足足有三分鐘都沒敢動彈一下,他不敢動,真的不敢。
沒有經歷過的人永遠無法體會他現在的感受。就算心裡當時真的小聲奢求了,就算當時默念過,如果還能再來一次的話……可他明明已經被病毒感染了,明明已經戳斷了自己的頸椎了,明明一切都已經無法改變了……
然而現在是什麼?所有的一切,或許都有可能回到了最初最美好的時候?這種事情,不論是事實還是假象,帶給他的誘惑性和衝擊力都實在太大了!他不敢動哪怕一下!萬一這是他臨死前最後的美好幻境呢?萬一動了,就都消失了呢?
剛才迷濛中有人幫他掖被子的感覺到現在還如此真實,他現在太想迫切的搞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真實存在的!做了好一會兒心裡鋪墊,謝忻予這才咬牙睜開了眼,楞了一下后,眼神不自覺的就被那幾乎佔了小半片牆的合影吸引了過去。
那照片,正是他十八歲那年生日時與謝銘一起照的。當初他還悄悄吐槽過,這照片里的人放大了之後與真人比例幾乎沒差,謝銘還非要掛在自己的房間里,難道他不怕半夜起來自己嚇著自己嗎。可現在,當他再次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卻只覺得這照片溫暖的都讓他想哭……
在全區的時候他聽說過,謝家附近這塊兒區域,有一輛油罐車被炸毀了,幸好當時是末世后一個月過去了,謝銘不可能還待在家裡,否則肯定被炸的連個渣都不剩。
那現在是什麼狀況……難道是……難道真的回到了一切都還沒開始的時候?
感覺到了嘴裡的舌頭,謝忻予的喉嚨不自覺的咽了一下。他沒死,他竟然沒死!他竟然還有機會可以再回到這個家,竟然還有機會,躺在謝銘的床`上……
謝忻予緩緩地閉上眼,頭部的暈眩感告訴他,就算這只是一場夢,也是一場有感覺的夢,是一場美夢。
彎起的嘴角還沒持續多久就僵住了,因為他幾乎聽到了謝銘走到門口的聲音,等等……
沒有給他緩衝的時間,房門被「咔」的一聲打開,走廊暖暖的橘色燈光從門外透了進來,謝銘左手端著一個碗,右手將門輕輕關上之後,按下了屋內小壁燈的開關。
地上是鋪著厚厚的地毯的,可謝忻予也說不出為什麼,謝銘每走一步的聲音,都像是踩在他的心弦上一樣重,剛才一想到謝銘就要進來,他想都沒想就一動不動的裝作一開始時該有的熟睡模樣,他……他這是怎麼回事,以前明明都沒怕過謝銘的啊?
謝銘可不知道自己的寶貝兒子已經走過了一遭末世,更不知道自己的寶貝兒子已經知道了什麼叫做人心險惡,他更更不知道,自己的寶貝兒子學會了以前絕對不會在他面前展示的技能——裝睡。
他只知道今天謝忻予喝多了,這葛粉羹是吳媽剛做好的,雖然解酒沒什麼大效果,但對宿醉頭疼最有用。上前將謝忻予攙扶著坐起,謝銘從後面伸出胳膊環著他,左手端著碗,右手拿著湯匙,輕聲道:「小予,張嘴。」
隨著湯匙靠在嘴唇上,謝忻予條件反射的,像是換氣一般的輕輕張開了嘴。他正麻木於自己竟然是光著身子靠在謝銘穿著襯衫的胸膛上的這個事實。還有就是,謝銘的胸膛好熱,他的襯衫好薄……
不不不!等等!就算他真的沒死,不不,就算他真的,又活了!重生了!可他為什麼會這樣子躺在謝銘的房間?他怎麼不記得有這樣一件事了?
沒有給謝忻予想明白的機會,謝銘舀送的速度不疾不徐卻著實不慢,稠稠的口感伴隨著蜂蜜的甜香終是打斷了謝忻予的思考,他一口一口吞咽著,嘴巴里剛開始那濃重的酒精味被沖淡了不少。
或許是因為胃口裡有了熱氣的緣故,也或許是因為謝銘的動作太過溫柔的緣故,他現在不想去思考那些不好的東西,甚至有些鴕鳥的心態想把那些壓力與痛苦統統借著這迷糊勁兒拋在腦後,畢竟謝銘就在他的身後,他是熱的,謝銘也是熱的,他們現在正緊緊的靠在一起,只要他們還在一起,不論發生什麼事,他都不覺得可怕了……
他現在只想真真正正的確認他們都還活著,他們,都還正常的活著。只是嘴巴張張合合,十幾秒鐘的時間,他卻只說出了一個字。
「我……」
這話音像極了睡迷糊時的呢喃,謝忻予喘息著停住了,他迷糊的閉上眼睛,眉頭微皺。
連一個字都帶著這樣明顯的走音,一看就像是喝多了的樣子,可是他明明很少喝酒啊,而且這是怎麼回事,他的思維如此清醒,可這身體卻喝醉了……
還沒等謝忻予想明白怎麼回事,下地把碗放到一邊的謝銘就走回了床邊,他盯著謝忻予那被壁燈映出點點水光的嘴唇,輕輕的解著襯衫扣子。
屋內一片靜謐,閉著眼睛的謝忻予甚至能聽到那紐扣獲得自由時的那一聲輕響,他的腦子裡現下什麼想法都沒有了,渾身的感官都聚集到了耳朵上,這是什麼情況?
直到金屬碰撞的聲音響起,謝忻予藏在被下的身子這才明顯一僵。那絕對是謝銘解開皮帶的聲音,可是他為什麼要在這裡脫衣服,明明衣櫃在那邊……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感覺著左邊的床突然凹下一塊,謝忻予的心跳加快一拍,還沒等緩過氣,唇上濡濕的觸感就讓他的呼吸一頓,這、這是!
謝銘閉上眼睛面露虔誠的含住了謝忻予的嘴唇,他曾經無數次的幻想過這雙唇是何滋味,甜膩的、酸澀的,亦或是甘苦的,這些味道與他不停變幻的心情一樣每天不停的出現在他的心裡。
這是他親手種下的玫瑰,每天澆水施肥的同時還要避免被它的刺兒扎破手指,他就這樣小心謹慎的照顧著它,看著它生根發芽,看著它含苞欲放,看著它,邀月盛開……
他曾經多少次的閉上眼睛,假想著自己正在親吻著謝忻予的嘴唇,正在舔`弄他的脖頸,正在採擷他胸前的那兩點粉嫩。他多想用自己的唇舌膜拜他身上的每一寸,他想佔有他,他想侵`入他,他想毫不停頓的衝撞他……
這些想法日日夜夜折磨著他,哪怕是吃飯時看到謝忻予一個無意識的舔唇,他都會硬的無法忍耐。這些無法宣洩的欲`望讓他連續數月在公司的辦公室里找人釋放才得以抑制,那個叫方恆的男孩兒是這幾年裡長得最不像謝忻予的一個,可是,他的聲音,卻是最像的。
其實那些男孩兒,他一個都沒有真正碰過,除了被他們用嘴巴伺候以外,他只喜歡看著他們在他面前手`淫,然後他也對著正在手`淫的他們,撫慰自己。
他看著那些五官中總有一部分是神似謝忻予的臉,看著他們充滿情`欲時媚態盡顯的模樣,他眯起眼睛假想那就是謝忻予坐在他對面自瀆,那畫面,總能讓他一次一次的低吼著射出來……
但是時間久了,他就膩了。因為他們在提醒著他,他的玫瑰,還不屬於他……
方恆的出現讓他鬆了一口氣。
方恆開口說第一句話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男孩一定會是呆在自己身邊最久的一個,而後果然如此。
他喜歡方恆在高`潮的時候喊他的名字,只要閉上眼睛,那就是他的玫瑰在對他說話,聲音簡直一模一樣。
方恆是個純零,但因為是所有男孩里最合他心意的,所以他允許方恆在他面前使用自`慰`器。
每次閉上眼睛聽著方恆自己抽`插著自己,凄喊著他的名字說「阿銘,用力嗯……」的時候,他就無法剋制自己那想要上前破壞對方的強烈欲`望!可是每每睜開眼看清楚對面的人時,哪怕剛才急促到不行的呼吸,也會慢慢變得平靜。
他想要他的玫瑰,想的要瘋掉了。
意識到自己的親吻竟然下意識的有些粗暴,瞧著身`下的人兒狀似痛苦的微蹙眉頭,謝銘將舌輕輕退出,淺淺的含弄著謝忻予的嘴唇輕柔安撫。直到那眉頭又慢慢的舒展開了,他才舒了口氣。
或許他該感謝那個今天過生日的,名叫紀程的男孩。因為現在,這朵被酒精灌溉了的玫瑰,就這樣毫無防備的躺在他的床上悄然綻放……
將頭微微側了側,謝銘喘息著吸允上了謝忻予的脖頸。他忘我的舔`弄,用力的廝磨,舌下那滑膩的觸感讓他怎麼都吸不夠。好想時間就停留在這一刻,只是,不夠,還不夠……
他粗喘著拽下自己的內`褲,準確無誤的抓住謝忻予的手。就算是平日里沉穩如謝銘,在這幾乎得償所願的時刻也鬆懈了往日的防備。他沒有發現被他握著的那隻手是多麼的僵硬,只是心急的帶著這隻手深入到自己的腿`間,那裡勃然而起的巨物早已漲到發痛……
那明明是一隻骨節分明,並不算柔軟的手。可謝銘就是被這隻手握的舒服到連頭皮都發涼的地步。他微喘著低下頭看著熟睡的謝忻予,看著他們交織在一起的手和那隻被謝忻予白皙的手指包裹住的巨`物。輕輕悶嗯一聲,他發狠的攥著謝忻予的手開始上下擼`動,那充滿侵略性與攻擊性的眼神,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謝忻予的臉龐一秒。
他好想就這樣要了他,他實在太過渴望他,太過渴望他……
你可有極度渴望過一件事的時候?
那對你來說或許只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口渴時的一杯水,飢餓時的一碗飯,天冷時的一件衣服。
但這些很平常的事,在不同人的世界里,會產生很多不一樣的感受。
在沙漠行走了兩天兩夜的人,他們對水的渴望有多深?非洲某部落只能吃牛糞過活的孩童,他們對食物的渴求有多深?中東百年唯一次的大雪降下時,那裡的窮人對冬衣的渴求又有多深?
他渴望謝忻予,而謝忻予,是他的兒子。這是多麼讓人想要慘笑的無望期盼……他那隻能長期壓抑掩藏的渴望,幾乎比其他任何一個陷入愛情里的男人,都深。
所以當這渴望就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時,內心的顫抖竟讓他不知該如何觸碰。這一次的觸碰,或許會是他畢生不可再得的美好……
本來他是想一直忍下去的,他甚至也已經做好了要一直忍下去的準備,但是他去接謝忻予回來的時候,竟然瞧見已經醉倒的謝忻予就那樣毫無防備的倒在另一個男同學的懷裡。
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謝銘握著謝忻予的手也越來越用力。他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一層薄薄的細汗,牙齒緊咬的他分不清楚這是在生謝忻予的氣,還是以往壓抑的情感全部迸發了出來,他只想狠狠的射`出來,怒火和欲`火全部都升起來的今天,如果他再忍下去,他一定會半生不舉。
「呼……哼嗯……」
隨著一聲悶哼和那之後解脫般的急促喘息,謝忻予迷糊的感覺到自己的下巴上忽的一下被噴上了滾燙的液體,而且是,隔一秒,就被噴一次,連續了至少六次……
他盡量放慢的呼吸在微微顫抖,鼻子下方男麝的味道極為濃郁,可是謝銘身上那Gio后調的木質香味竟然因為出汗的緣故而淡淡的瀰漫開來。這兩種味道結合在一起侵略著他的鼻子。謝忻予只覺得自己的腦子突然成了一團漿糊,本就不清明的大腦在這種氛圍下更加的迷糊,感官里接收到的信號讓他快要不能自控,那被努力放輕的呼吸,一點點慢慢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