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邪惡永恆

鬆開手中的氪石長矛任由其就這麼插在阿爾托莉雅的胸膛之上，盧瑟拖著虛弱的身軀望向了阿爾托莉雅，嘴角露出一絲如釋重負的笑容來。

那道恐怖的熱射線還是在最後洞穿了盧瑟的腰間燒出一個大洞，如果沒啥意外的話，盧瑟以後估計是告別性生活了。

不過盧瑟對此毫不在意，他只是用手簡單捂著自己腰間還在不斷噴血的怖人傷口，順便把滑落出來的腸子塞回去，精神上的亢奮讓盧瑟能夠最後保持著自己的理智蓋過了身體傳來的痛苦。

「你知道嗎？我小時候曾經想過一個問題，神，會流血嗎？」

阿爾托莉雅已無法替盧瑟做出任何回答，她只能這樣躺在地上望向夜空，絕望的雙瞳中滿是對失敗的不甘。

她至今仍然無法理解這一切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明明她是如此的強大，理應是以一種壓倒性的實力消滅這裡所有人的……

不過這個問題也並不需要阿爾托莉雅回答，因為當今晚的一切發生過後，盧瑟的心中就早已有了答案。

「曾經我無從得知，但今天，答案是會，在人類面前，即使是神也是會流血的啊！哈……哈……」

笑聲戛然而止，阿爾托莉雅已聽不清盧瑟到底是在說些什麼了，但她仍然能感覺到自己腹部上那突然傳來的重量以及空氣中那濃重的血腥味。

盧瑟最終還是倒下了，這個昔日意志最為堅定的人類至上主義者倒在了黎明之前，倒在了黑暗之中，倒在了自己為之奮鬥一生的信念上。

黎明前的最後一絲黑暗籠罩著二人，即像是在敘述著這場夜間大戰的悲哀，又像是為這個可憐故事感到畫上一個不圓滿的句號。

邪惡永恆……

視角切換到另一邊，此刻的阿爾托莉雅.Alter和毀滅日摩根之間的交手已經從冬木沿海打到了格棱蘭島上空，雙方之間的交手每一次都能掀起滔天氣浪猶如一場小型風暴。

只不過比起交手，雙方之間的鬥爭在此刻其實用單方面的毆打來形容會更比較合適，主動權從頭到尾都掌握在阿爾托莉雅.Alter手裡。

摩根好幾次想要還手，但地獄蝙蝠戰甲總能在空中藉助神速力靈敏的避開摩根的攻擊，然後再對著摩根的頭以及後腦勺等各種弱點一頓痛揍。

就算摩根變成毀滅日之後身體素質足夠強大，可地獄蝙蝠戰甲的鐵拳也不是吃素的。

那雙泛著五顏六色各種氪石光芒的拳頭就好像某種抑制器一樣，每當摩根想要再次蛻變進化的時候，阿爾托莉雅.Alter總能及時切換到相對應顏色的氪石再給摩根來一頓毒打。

她之前是跟貞德.Alter說過那把長矛是地球-616最後的天然氪石了，但她又沒說過那是最後的人造氪石。

在DC地球0大都會混那麼久，阿爾托莉雅.Alter要是連盧瑟那手人造氪石技術都學不來，那她還不如趕緊死了得了，省的丟DC一眾反派的臉。

「讓這一切結束吧！」

低沉的嘶吼聲響起，地獄蝙蝠戰甲當場進入了超頻模式，此時就像是一顆紫色太陽般散發出強烈的光芒，力量和速度等方面呈現幾何倍數的上升。

正常人駕駛地獄蝙蝠戰甲時所需要擔憂的生命力問題在阿爾托莉雅.Alter眼中根本就不存在，超頻模式更是想開就開。

她本身就是有紅龍之血命夠長，甚至體內的骨骼還早就被替換成了X金屬，地獄蝙蝠戰甲就算再能吸，也不存在吸干一種用來創造星球的創世金屬的可能。

只是可惜這裡不是哥譚，要不然阿爾托莉雅.Alter還能獲得黑暗以及混亂雙重概念的加持，那樣地獄蝙蝠戰甲的實力還能再上一層台階。

不過就算是這樣，以現在地獄蝙蝠戰甲的強度打一個被氪石全方位壓制的毀滅日那也是綽綽有餘，只要不作死去養對面，那基本不存在翻車的可能。

神速力再次發動，摩根眼前的阿爾托莉雅.Alter又像之前那幾次一樣驟然消失，當再次出現的時候，鐵拳已經悍然砸在了摩根那相對脆弱的後腦勺上。

不再有任何留手，阿爾托莉雅.Alter拳頭上的氪石深深的刺入了摩根體內，給摩根帶來劇痛的同時也將其從空中擊向地面。

就像一顆來自天外的隕石一般，摩根整個人燃燒著從空中墜落擊穿了厚厚的冰層落入大海中，冰塊劇烈燃燒產生的霧氣於瞬間籠罩了整片冰川，不管從什麼角度看上去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根本看不透。

不過這對於阿爾托莉雅.Alter來說根本不是問題，地獄蝙蝠戰甲創造的本身便有在極端環境下戰鬥的準備，就算是在岩漿中都能來去自如。

落在冰川上，那腥紅的蝙蝠護目鏡只是稍微看了幾眼，便已精準捕捉到了冰川下的摩根所處位置，四周極致的寒冷以及霧氣對於阿爾托莉雅.Alter來說就彷彿是不存在一般，遠不及地獄蝙蝠戰甲為自己所帶來痛苦的千分之一。

盯著那在水中逐漸消瘦下來的身影，戰甲中的阿爾托莉雅.Alter也下意識的鬆了口氣。

看來情況和自己估計的沒錯，由於是英靈形態，所以摩根的毀滅日狀態並不是不可逆轉，當摩根因為外力或者其他原因被強制打倒的時候會從毀滅日狀態中退出變回正常人。

而只要恢復正常，能夠溝通，那摩根對自己來說就是一枚不錯的棋子，在接下來的正反多元宇宙大事件中是可以特意利用一下的。

平心而論，別看她打摩根打的這麼輕鬆，可摩根在毀滅日狀態下實力是真的不差，已經能夠抗衡DC那邊好些個偏弱點的超人了。

放地球-616這個魔法已經消失了的世界更是神一般的存在，那些所謂的現代魔術對於毀滅日來說就和撓癢沒區別，核彈更是養料而已，這個世界上可能除了那個氪星阿爾托莉雅之外都沒人能夠破他的防。

危機已經逼近，留給阿爾托莉雅.Alter拯救這一切的時間只剩下一個未知的倒計時，單打獨鬥已經不適用於當下的環境了，她需要組建一個聯盟。

一個沒有道德底線，能夠在關鍵的時候下狠手的聯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