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正式出征

公元919年元月25日，諸事大吉。

在用木板臨時搭建的點將台上，流求大元帥徐浩天意氣風發，腳蹬褐色皮靴，身披護胸皮甲（明光鎧弄不來），身甲前後在雙肩上用帶聯扣，頭戴自製雜色草帽，腰胯一把橫刀。

擺出一個指點江山如畫的姿勢后，開始向出征的將士們訓話，大意是大家要發揚敢殺敢拼的作戰風格，要當好漢不當孬種，再次強調不能掉隊。

站其身後的陳啟明高舉著新出爐的軍旗，旗幟中央是四指緊握的拳頭，上邊還豎著一根中指，充分顯示了徐大元帥的惡趣味和別具一格的個性。

誓師之後全隊開始出征，還未開拔，后將軍陳禮就上前請示，至少需要調動80名士兵來推運糧草，讓剛剛過上元帥癮的徐浩天無語，麻蛋，竟然忘記配上民夫了！只好讓隨軍翻譯親自壓陣后軍，監督土著士兵拉著裝載稻穀和椰子糖的小推車出發。

本次出征，徐浩天只帶了150套皮甲，將軍、隊正、前軍打頭陣的士兵才有穿戴皮甲的資格，至於皮靴裝備全軍更不可能，除了當官的，土著士兵全部打赤腳，反正他們都習慣了。大盾、長弓一個都沒帶，他並不覺得隊伍會遭遇大規模箭雨襲擊。

從前軍、中軍到后隊，行軍途中整個隊列一直鬆鬆散散，隊伍拉得很長。

在第一天宿營時，前軍已經準備開飯了，后隊才到。飯後徐浩天召集將官、隊正開會，最後討論的結果是以5人為一排，用繩子捆綁腰身，強行提升行軍速度。

從陳家村出發，一路向東前行，步行兩天後隊伍到達後世的宜蘭附近，一路上行軍異常順利，沿途經過的幾個土人村落絲毫無犯。

在宜蘭，徐浩天在翻譯陪同下拜會了當地的土人首領，達成了用椰子糖換取金珠寶石及土人的合作意向。土人首領對他們的兵器很感興趣，讓徐浩天又動起了小心思，這次出征損壞的兵器完全可以賣給土人首領換奴隸啊！

於是他提出了用1把橫刀換500土人的無恥要求，宜蘭土人首領召集附近部落頭人商議后只答應了1把橫刀換200土人。

過了宜蘭，路徑開始變得崎嶇不平，這一段後世通往花蓮的高速公路，本是台灣東海岸風光最秀麗的路段，但在這個時代，連綿的山地減緩了行軍速度，也就在這段路出征大軍遇到了第一次襲擊。

在隊伍走到某處山腳時，突然從山上衝下來50多個土人，大聲吆喝著聽不懂的鳥語，拿著竹茅木棍就這麼大大咧咧地呼嘯衝鋒。

面對雜亂無章衝鋒的土人，5人一組捆綁繩子的重要性就體現出來了，未經戰陣的土著士兵大部分轉身想逃，隨即被絆倒，成排成排一起倒地，除了前將軍陳啟明和4個隊正，包括徐浩天在內的其餘將官均手足無措。

所幸陳啟明這貨勇猛，拿著橫刀亂劈亂捅，竟然被他弄死了5個土人，其餘4個隊正也解決了6個。趁著土人攻勢停滯，徐浩天反應過來，讓其他隊正趕緊解開士兵繩索開始作戰。

獲得自由的前軍士兵看到對方不過爾爾，也激起凶性，高舉兵器往前沖，很快將剩餘的土人擊潰。

當剩餘的10餘個土人逃回山林，徐浩天才定心下來。檢點戰場，我方輕傷3人，2人手臂被劃出血，陳啟明這廝在劈砍時太過興奮弄傷了手指；對方傷亡30餘人，被俘虜了6人。

當檢查武器損壞情況時，徐浩天臉色立馬變得鐵青，橫刀損壞了4把，原因是胡亂劈砍造成的，損壞的4把刀都是砍人時落空，大力劈砍到石頭上造成的豁口。

「1把刀可以換200土人，現在才抓了6個，大大地虧本了。」在徐浩天唉聲嘆氣的時候，陳啟明卻很興奮，畢竟是第一次上陣砍人，而且砍翻人的滋味超爽......

出征隊伍到達後世的花蓮后，徐浩天在適宜商船停靠的據點留下了50名士兵和2名隊正，大隊繼續向南進發。

在出征的第十天，徐浩天終於遇到了行軍以來最大的麻煩，當看著漫山遍野至少超過1000土人出現時，他震驚了，什麼時候捅了土人窩都不知道。

其實並不難理解，上次逃回的10餘土人向首領彙報后，首領馬上聯繫附近地區的20多個部落頭人出兵組成聯軍，誓要瓜分徐浩天他們身上的兵甲。

這次各隊正學精了，早早將士兵身上的繩索解了下來，徐浩天望著眾多赤身裸體的「強敵」，捏了下正在顫抖的雙腿，用破音發出了戰令。

「槍兵向前，刀兵護住兩翼，弓兵列隊，準備迎戰！」

當第一波200名土人從山上衝下來時，久經訓練的弓箭手終於開始發威，統一60度角拋射，雖然準頭差點，但效果還不錯，隨著30多名土人被射翻在地，剩下的土人馬上掉頭逃跑。

山上土人首領怒氣沖沖，雖然不明白弓箭是什麼東西，但本著我人比你多的想法，指揮全部人一起衝下去，準備圍毆徐浩天的土著軍。

此時，所有的土著士兵內心是懵逼的，一半人想逃跑可是腿發軟，一半人站在原地發獃，睜大眼睛看到全部土人一起衝過來......

幸好弓箭手們為了壯膽還在不斷向前拋射，讓沖在前邊的300土人依然經歷了一波箭雨，被射翻了50多人後還繼續向前沖，直到被槍兵下意識地亂捅捅死100多號人後，才哇哇大叫著逃跑。

攻擊兩邊側翼的600多土人在衝進戰陣后，本來欣喜不已，結果一交戰就悲催了，木製的棍棒、竹茅尖頭還沒近身，就被橫刀劈砍了下來，被竹茅捅傷的士兵，只要不是被擊中要害，幾乎都能繼續戰鬥，而土人只要被橫刀劈倒，要麼死要麼重傷，戰事很快呈現出一邊倒的情況。

一輪照面后，土人倒下了500多，後邊衝上來的土人一發愣，就被已經激出凶性的士兵衝上來捅倒砍翻，連掙扎的餘地都沒有。

當土著首領回過神來，只有不到100土人在拚命往回逃，後邊跟著一群殺紅眼的惡狼。

等到土人遠遁山林后，徐浩天趕緊讓翻譯大喊讓追擊的士兵歸隊，開始打掃戰場。

此役是徐大元帥出征以來打得最莫名其妙的一場戰役，襲擊的土人聯軍只剩下50餘人逃了回去，自此台灣中部南部的土著談「指」色變，只要徐大元帥中指旗出現的地方，土人有多遠跑多遠。

看著戰死48人，重傷62人，輕傷182人的戰報，徐大元帥欲哭無淚，這特喵的一戰損耗50%，再來一場戰鬥老子本錢估計都得折進去。

還好槍刀損失不大，因為是龜縮在一起迎敵，想刀劈石頭都做不到，除了30把長槍和5把橫刀折損外，還有100多支弓箭無法回收，估計有部分還插在逃跑的土人身上......

多年後，參加此役的土著士兵，現任台灣省總都督的陳山雞（徐元帥親自取名）回憶，從開始被強征進隊的麻木，到勇猛作戰的覺醒，轉折點就是這場突如其來的戰鬥。

看著漫山遍野兇狠衝鋒的土人，當我用手中的長槍下意識地捅翻第一個后，接下來我的靈魂好像被人喚醒，在被敵人鮮血噴濺模糊的眼帘外，我覺得山上衝下來的只是一團團的紅色肉球。

於是我勇敢的挺起手中長槍，繼續干翻了5、6個，直到力竭為止。此後，我殺人再沒手軟過，無論敵人多麼兇殘，在我眼裡就是一團紅色的肉球。

在安排150名士兵護送重傷的戰士和押送本戰俘虜的200餘土人返程后，徐大元帥率隊繼續遠征，然而在流求南部的路程沒再遇到土人襲擊。

在跟途徑的多個土人部落用椰子糖交好后，換回充足的糧草和一堆閃亮的寶石，眉開眼笑的徐大混子趁勢在後世台南高雄、台中彰化再建立兩個據點。

他還要求隊正每天組織巡邏隊，到附近土人村落尋找並用椰子糖繼續交換金珠寶石，同時抓捕山上的土人勞工，開始營造木製碼頭，方便補給商船停靠。

隨著隊伍班師回陳家村，徐大元帥第一次出征圓滿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