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她哭了

第5章她哭了

程讓這兩天一直避著齊木，齊木忍不住逗她玩，天天往程讓身邊湊，程讓快煩死了。

陽光明媚，程讓煩的翹了大課間，她一秒和齊木能溝通的機會都不想有。

程讓趴在桌子上睡覺，廣播里喊的話一句都沒聽見。

「學校最近發現，有些學生懶惰至極，居然敢逃課間，本次會有專人檢查，抓到的給予記過處分，留在班級里的學生都快出來。」

許諾掃了一圈，確認了沒有程讓。

倒霉孩子。

許諾回班級的時候看見了這麼一幕。

一個女生趴在桌子上睡覺，一個男生站在她的桌前，畏手畏腳猶豫著要不要叫醒她。

小姑娘卻好像感受到了什麼，睜開眼睛看見一張陌生的臉嚇了一跳，猛的坐起來把書碰到了地上。

少年去幫她撿，不經意對視的時候，兩個人都移開了視線。

少年意氣風發，兩個人身上洋溢著青春的模樣。

蘇白。高三的年級第一，K城市長的兒子。

都那麼清高，那麼不可一世，那麼高不可攀。

許諾覺得他們般配極了。

許諾莫名其妙的不開心。

許諾想，大抵是那姑娘開始的目的太明確了，所以放棄的這麼快，他會不滿意。

許諾黑著臉離開了班級門口。

「學妹，我查班的，你怎麼沒去大課間」

程讓才知道怎麼回事。「睡著了，沒聽見。」

蘇白真心受不了這雙眼睛，低下頭去。「這次不記你了，下次別忘了。」

許諾出教學樓的時候被抓了，挨了點名批評。

體育課。

程讓在食堂買水，許諾站到她身邊，側身過去拿水，距離近的許諾好像能感覺到她睫毛的顫動，程讓嚇了一哆嗦。

程讓想轉過去看他，卻害怕一轉頭就親上他的臉。

許諾開口：「她配不上我，你就配得上？」

程讓臉刷的一下通紅，那天情急之下才說了那麼一句話，當事人居然那麼就聽著了，可是程讓又反應過來，既然他在，那是不是齊木出現就不是偶然。

她正要問，許諾頭也不回的走了。

程讓攔了齊木。齊木樂的可開心了。「呀，大美女不躲著我了？」

程讓沒時間聽他頻。「那天許諾也在？」

齊木聽懂了，卻裝著傻。「哪天？」

程讓急了。「齊木！」

齊木看了一眼程讓漂亮的臉，覺著有趣，也不知道這倆人較個什麼勁。

「對啊，要不然。」齊木頓了一秒。「你以為我真喜歡你啊？」

許諾和程讓的關係終於緩和了，倆人雖然不至於天天交流，但至少不用見面就臉紅脖子粗了。

上回的事，雖然馮媛媛不允許別人說，但大多道聽途說也傳了不少個版本，本來大家真的以為齊木喜歡程讓，可是齊木最近追校花追的緊，眾人對這些撲朔迷離的關係又摸不清頭腦了。

許諾還沒摸清自己對程讓的感覺時候，就恨上了程讓。

在辦公室的桌子上，許諾看見了程讓的表格，上邊有她轉學前的學校。

S市。

塵封了許久的記憶突然被打開，那些回憶，一點都不好。只一瞬間，許諾就明白了程讓為什麼接近他。

許諾看著那張紙，臉黑到極致。他腦海里是那雙大眼睛，和她嘴角那麼惑人的笑。

都是假的。

他最討厭別人算計他。

婊s子。

正巧程讓今天給他遞了紙條，約他國慶出去玩。

許諾笑了笑，給程讓發了一條簡訊。

程讓到達指定地點的時候一臉懵逼，那地方又黑又隱蔽，一點都不像是能遊玩的地方，可是約她的人是許諾，她不能退縮。

她不敢推開那扇門，拿出手機想給許諾打電話，突然背後一痛，她暈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她身處一片漆黑，她鼓起勇氣起身，摸到一手不知道是什麼的粘膩，又摸索了一會兒，打開燈，她的面前赫然放著一個帶血的豬頭，她的手上，是不知道什麼生物的血。

「啊！」

程讓尖叫著後退。

程讓把最後的希望寄予在那扇門上，她幾乎是飛過去的去拉門，卻打不開，程讓再怎麼用力都打不開，手一滑，程讓向後摔去，砸上一堆不知道是什麼生物的皮毛。

程讓連滾帶爬的向門再爬去，她坐在地上，白裙子上粘著各種粘膩，映入眼帘的是各種牲畜的不知名部位，她不敢背對著這些東西，更不敢閉眼。

「許諾，你他f媽出來。」

程讓沖著空氣喊。而回應她的是一片死寂。程讓又尖叫著罵了很多，沒人回應她。罵著罵著，忽然胃裡一陣翻湧，程讓轉過身去吐的翻天覆地。然後，程讓開始撕心裂肺的哭，好像要把所有的恐懼，把這些日子受的苦都些數哭盡。

沒信號，程讓覺得自己要死在這了。

不過半個小時，她感覺煎熬的好像已經過了幾個日夜，最後的最後，程讓一點聲都沒有了，她把頭靠在膝蓋上，嘴裡嘟嚷著什麼。

門終於開了。

程讓轉過去，許諾逆著光站在門口，像從畫里走出來的，縱然眼睛里依舊是冷漠和不屑，也好看的不像話。

與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程讓瘋了似的撲過去，卻因為坐了太久，腿麻痹了，拉住許諾的那一秒，她不受控制的要跪下去，而許諾拉了程讓一把。

程讓撲倒在了許諾身上，帶著腥臭味。

程讓再次號啕大哭。

許諾被程讓壓在身底下，小姑娘的淚都滴在了她的胸口上。

許諾不可置信。

他只是想嚇嚇她，他沒想到她能搞的這麼狼狽。許諾下意識的拍了拍程讓的後背，程讓卻好像想起什麼，止住了哭泣，猛地起身。

「你滿意了嗎？許諾。」

許諾也站了起來，沒說話。

程讓一嘴巴扇過來。

許諾看著她那雙大眼睛，她的眼睛里憤怒極了，就好像被人欺騙了一樣。許諾剛剛升起的悲憫之心散去，他掐上她的脖子，越來越用力。

程讓看著他那雙燒紅了的眼睛，覺得自己真的會被他掐死，她掙扎著拽許諾的手，卻推不開。

程讓臉被掐的通紅，說話斷斷續續的。「許諾，你他s媽放開我。」

許諾笑了一下，揚手把她甩出去，程讓摔到地上，悶哼了一聲，咳嗽著。

她聽見他說：「不裝小白花了？」

程讓瞪著一雙大眼睛看他。他卻看不下去了。實話實話的話，程讓確實有本事，她的眼睛太惑人了，他怕再看一秒，都會去扶起她。

許諾接著說：「別再刻意接近我了，下次，我不會這麼手軟。」

最後的最後，許諾還是把她拉了起來，送她回了家，但再沒和她說過一句話。

程讓回家就把那條裙子扔了，然後洗了個澡，想把那些污穢洗乾淨，連洗頭都是睜著眼睛的，水淋到眼睛里眼睛會很痛，但她不敢閉眼睛，她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會出現那些血肉模糊的東西。

她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更不知道許諾為什麼會突然對她這樣。

一連好幾天，她都晚上不敢睡覺，頂著個大黑眼圈去上課，然後再睡一天。

她真的有點害怕許諾了，不過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不幸，許諾這幾天壓根就沒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