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章 「因果」

第556章舊日的力量

真正的「舊日」是什麼樣的？

這個問題沒有人能夠回答，因為在屏障之內在序列之上走的最遠的也就是第三紀造物主和如今的楚門。

祂們最高也還是「准舊日」，因為各種原因無法真正執掌舊日權柄。

而宇宙星空中的舊日本身就帶著極強的污染，就算是楚門之前也只是隔著最初屏障和「墮落母神」對峙。

現在楚門走出了那個一直保護著地球的最初屏障，走出了「蛋殼」，去面對真正的、險惡的世界。

「夢幻！」

「你竟然敢出來！」

「你好香啊……」

嗯，似乎混進去了一個不好的東西。

來自十幾位外神的囈語同一時間湧進楚門那毫無防備的腦子裡，像是普通人的腦子裡塞進去了一個蒸汽機。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楚門眸子里的夢幻磷光一閃而逝，也就在這一瞬，他似乎看見了一道緋色身影和無數個眼球，那些眼球里都是他的身影。

這是「墮落母神」，祂距離地球最近，也是楚門第一個要面對的外神。

「墮落母神」的源質曾被撕扯分裂，另一半還留在地球西大陸，但祂依舊保有「支柱」的象徵，絕對是最恐怖、最強大的外神。

嗡！

楚門手裡的命運之矛不住地顫動，瞬間就是擁有了自己的生命，開始反抗楚門的掌控。

在創造命運之矛時，楚門曾搶了三大支柱的力量，現在那來自「墮落母神」的力量被活化了，命運之矛也不再穩定。

「安靜！」夢幻說。

命運之矛上的生命意志瞬間歸順，成為了楚門的助力。

楚門這一次走出屏障最主要是為了探一探這些外神的虛實，自然不可能在這裡和「墮落母神」糾纏。

所以，下一個瞬間，楚門就是消失在了屏障之外。

宇宙星空太大了，就算是「墮落母神」都無法在第一時間鎖定掌握「真實」權柄的楚門的位置。

「回來吧，夢幻。」處於不存在狀態的楚門猛地從虛無中跌墜而出。

「這麼猛？！」楚門臉色微變，這也是他第一次正面面對「墮落母神」，被那種力量震撼到。

剛剛那一句話就類似於「月亮」的「美神」權柄和「母親」的「生命」權柄結合，從生命本質出發，干擾楚門的狀態。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支柱』的象徵……」

有著舊日位格和「支柱」象徵的「墮落母神」大概能夠輕易爆殺第四紀末的冥皇。

畢竟那個時候冥皇的「終末」象徵是虛的。

「等我穩住『最初之夢』象徵再跟你算賬！」

楚門再次進入不存在的狀態，以他如今「准舊日」狀態去碰有著「支柱」象徵的母神絕對是不行的，會浪費掉這一次機會。

但這一次楚門已經有所準備，從夢幻之書中拿出來一個微弱的光團。

光團起伏不定最終成為了一個黑色的荊棘圓環，這是「宿命之環」的符號，來自於地球上的「宿命天使」！

「就你了！」楚門眼中出現了無盡的因果線，意念一動就是碰到了其中一根。

他的不存在狀態坍縮成為存在，而這一瞬他已經站在了一顆水藍色的行星上。

這裡是「宿命之環」所佔據的星球，距離地球已經很遠了。

「夢幻！」「宿命之環」如同預料中一樣發出恐怖的吶喊囈語聲，表達出其對於夢幻的強烈渴望。

但下一刻，「宿命之環」就是冷靜了下來，因為所有外神的目光都是集中到了這顆行星，集中到了「宿命之環」身上。

「這是你我之間的因果啊。」楚門輕輕一笑捏碎了手中的光球，然後他將手中的命運之矛投擲了出去。

嗤！

命運之矛劃破了宇宙空間，穿透了水藍色的星球。

「你還沒有恢復到『舊日』位格！」「宿命之環」的囈語化作了信息傳導到楚門的耳中。

「那又如何？你又不是『墮落母神』！」楚門翻開了夢幻之書。

這一瞬，夢幻的力量空前強盛。

「命運之矛。」夢幻說。

這是「夢幻」權柄，是真正由四大權柄融合而來的最強權柄，在第四紀末，楚門也是以這種「夢幻」權柄展現了難以想象的偉力，輕易就將擁有著「終末」象徵的冥皇擊殺。

在夢幻的意志下，命運之矛上似乎有著命運的流光閃過，然後跨越了宿命的荊棘，真正地落在了「宿命之環」的身體上。

像是「詭秘之主」那種只有著斗篷，瀰漫灰霧的身體類似，「宿命之環」的形態也接近一團灰色的霧氣。

只是這一團灰色的霧氣瀰漫在命運之河上，在上游下游，甚至未來形成了一個完美閉環，塑造了「宿命」。

而命運之矛在得到了「夢幻」權柄的加持后，真正地擁有了定格命運，刺穿命運之河的力量，命中了「宿命之環」。

「死！」

「宿命之環」的囈語中有了強烈的情緒，「宿命」的象徵落在楚門身上，讓楚門眼前一花，像是有著走馬燈一樣的光影浮現。

他所經歷的一切，謀划的一切都會落入同樣的結局。

——那當然是最不好的結局，不是被某個支柱吞掉，就是被外神分食，堪稱最後晚餐的翻版。

「滾！」夢幻說。

「宿命」的象徵力量猛地崩潰，根本無法落在他身上，但他的命運之矛卻是實實在在地刺中了「宿命之環」。

「咚！」在楚門伸手召回命運之矛的時候，祂看見了黑色的荊棘圓環。

這一次是「重啟」！

在他眼中，那條命運之河上，「宿命之環」將那象徵著命運的河流摺疊了，首尾相接，發動了宇宙級別的重啟！

咚的一聲，楚門感覺腦袋受到了重擊，以水藍色星球為中心，整個太陽系的時間和命運都在重啟。

這是楚門第一次看見這麼誇張的命運重啟！

「停！」夢幻說。

那摺疊起來的命運之河猛地斷開了，恢復了之前的狀態。

但這不只是楚門的力量，因為在在太陽系裡，足足有十幾位外神，這些外神的力量也在抗拒著重啟，和楚門的「夢幻」權柄力量一起發揮了作用。

「這才是真正舊日的力量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