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節誰是受害者
這時候其他的十幾位追擊他的人也已經趕到,個個都顯得氣喘噓噓的樣子。
「啊哈哈,啞巴,沒想到你還真厲害,無論是輕功還有實力都不可小看。平時還隱藏蠻深的。這次的功勞就分多些給你了。」一個顯得微胖的持刀大漢說道。
「別高興太早,人還沒死呢。」一位拄著拐杖的老者謹慎地說道。
「李將軍,看你也是個漢子,你還是自刎吧,不要讓我們動手了。」人群中有人喊道。
「放屁!有本事就自己來拿,我的命就在這裡。」炳往身後的崖邊退了幾步,雙手的麻痹感漸漸消退,雙手緊緊地用力捉住那匕首。
「看來還是要啞巴兄再出出手啊。」那微胖的持刀大漢向那神秘人做了個請狀。
「……」那神秘人搖了搖頭,反而向眾人揮了揮手,並做了請狀。
「你。」那微胖的持刀大漢正要發怒,卻見那老者擋住了向前走的他,老者說道:「既然啞巴兄不願出手,那我們就出手吧。郭煥兄聽說你大刀門是都城第一幫派,不如就你先上吧,老夫也想見識一下大刀門的實力是不是真如傳聞所說的那般厲害。」
「哼,龔老頭你就會使喚別人!」那人群中出現了一名壯士,滿臉的凶神惡煞,頭上緊緊綁著那一條藍色的布條,身穿黑色露肩短衣,褲子是白色武師褲,雙手各拿著一把大刀,雨滴飛濺上去也會自然滴落。
「你?不是我對手。」炳看著那人說道。現在的他雙手的麻痹感已經消失了,他有信心把眼前的人擊敗。
「哼!強弩之末!看招!」那郭煥聽到炳竟然感看輕他,頓時暴怒起來,雙刀舉起就往炳衝殺過來。
炳看罷,笑著搖了搖頭,在郭煥衝殺過來的時候他也開始向著郭煥衝去,眼看兩人就要相撞,郭煥揮動起雙刀,一刀擋在自己身前,一刀往炳的頭部揮砍去。而那炳則突兀地在郭煥莫約一米處停了下來,彎腰轉身一個甩腿向郭煥的左側下盤攻來。
郭煥沒料到炳有這一著而且速度還這麼快,那防守的一刀慌忙向左邊劈去。炳見罷那左手拿著匕首隨意地揮去那迎面而來的大刀,呯地一聲,匕首和大刀相觸,而那郭煥駭然的發現大刀竟然像被粘住一樣動彈不了。就在此時,炳已經拐了個彎,湊近了郭煥的後背,右手狠狠地向那郭煥的脖子反刺去。
「啊!」郭煥就此命斃。
「好厲害的身手!」在那裡看熱鬧的眾人驚呼道。
氣喘噓噓的炳冷冷地看著眾人,等待著下一人的挑戰。
「玉虛道長你看現在該怎麼辦?」那微胖的持刀大漢問那叫玉虛道長的龔姓老者說道。
玉虛道長沒有回答,他眯著眼看了看炳,又看了看那神秘人,只見那神秘人沒有要出手的意思。他嘆了嘆,說道:「既然這人這麼厲害,我們也沒有必要吝惜自己的名聲了,還是一起出手吧,以免被他逐個擊破。我看他的體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想必我們一起上的話,很快就能把他擊殺。上吧。」說完,玉虛道長抓起塵拂,向前一揮,眾人也各個拿起自己的武器衝殺過去。
一時間所有人把炳圍在圈裡,眾人慢慢地圍著他轉,伺機尋找著炳的失誤。炳此時臉上沒有任何的恐懼感,冷靜的臉上顯現的是無盡的冷漠,即便雨水滴進了那雙眼睛,他也不眨一下,全身的傷痛會告訴他,現在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去死吧!」那微胖持刀大漢揮刀砍向炳,一時間眾人也一起攻上來,攻擊炳的各個地方。炳猛地一下沖向眾人中出手最慢的那個,只見那人刀還沒有拔出來,炳沖向他,一腳把那刀給踢飛,然後雙手就在他的喉嚨那裡揮動一下,血飛濺而出。
此時兩旁的兩位人已經把刀揮動到他的腰間,炳雙手后擺,匕首觸碰刀鋒擋住了他們的攻勢,用勁帶起匕首把他們的刀彈開開,匕首順勢拋擲向他們倆的腋窩。
「啊!」
「啊!」
那兩人癱倒在地上捂著各自的傷口。
「他沒有武器了!給我殺!」那玉虛道長此時已經對炳產生了恐懼感,面目猙獰地說道。
「哈哈!」炳大笑著,雙手一扯,那刺在那兩人傷口上的匕首神奇的沿著細小的鐵絲回到了炳的手上。
「來吧!」
炳大喝一聲,怒視著各個手持刀槍武器的人。所有的人都獃滯地看著他,他們知道他們只在輕功上有所特長,但是在實力方面的確不如眼前這位殺手。
但只有炳知道,他的確撐不了多少了,身上在逃出總部時候的累累刀痕,還有在奔跑時候的過度消耗,他現在只是強弩之末,而眼前的這幫烏合之眾身後,還有那個實力在他之上的神秘人正在一動不動地窺視著他。
不如逃去?他看了看斷崖那邊,下面是匆匆的流水,如果跳下去應該還有一線生機。但是他們也會追來。
(該死!要快些決定,我快不行了。)
炳的雙眼模糊了一下,他決定了,緊緊咬著牙,突然往眼前的眾人大喝。眾人被他的行動嚇了一跳,以為他還有什麼殺著,慌忙退開。眼睜睜看著炳衝去身後的崖邊一躍,掉了下崖。噗通一聲,炳已經入水,而眾人仍然在迷茫的各人看著各人。
「該死的!我們追!別讓他跑了。」那玉虛道長第一個反應過來。
「對啊!我們都被騙了!」微胖持刀大漢也醒悟道。
眾人各自咒罵著,正要去追。
「不用追了。」那神秘人突然說道,那聲音竟然是女聲!而且聲音婉轉動聽。
「什麼?是個娘們?」微胖持刀大漢驚訝道。
「請問姑娘,為什麼說不用去追呢?」玉虛道長問。
「因為你們已經死了。」一時間,神秘人全身所包住的黑布和布條都悄然開裂開來,飄逸地滑落下來。神秘人身穿淡紫色絲綢衣服,朦朧倩影,讓眾人看得不由一呆。乍一看,那神秘人竟然還是一個美女!
她是誰?
究竟何方神聖?
在場的所有人的心裡都帶著疑惑。
「放肆!竟然敢用媚術!」那玉虛道人喝道。
「呵呵,看來你還知道點。還以為這世界就剩下了莽夫。」她笑著說道。靜靜地看著被玉虛道長大喝一聲點醒的眾人謹慎的看著她,各人手中的武器握的更緊了。
「快出手!讓她先出手的話我們就吃虧了!今天她不死就是我們死!」玉虛道長呼喊道,沖向了她。眾人知道玉虛道長所說屬實,都死命沖向了她。
「好玩。」她笑著說著,手中的綢帶已經揮向眾人,綢帶像有生命一樣,像蛇那樣向眾人的脖子伸去。
這條綢帶斬不斷,所有劈向它的刀刃都被它詭異地躲過去了。每當有刀湊前,它便會往後退縮,
但行進的速度不會減慢,讓人看上去就像是中間突然伸出來一截一樣。而且它的能夠像是長蛇一樣前扭轉前進,輕易靈活地來到了各人的身旁。
「怎麼會這樣!」
「不要!」
「啊!」
眾人驚呼中發現,他們的脖子都被綢帶給圈起來了。
「收!」她喊道。所有人一下子都被吊了起來,雙手捉著自己的脖子在痛苦的呻吟,最後連喊也沒力氣喊了,慢慢地沒有了聲息,每個人都靜靜地吊在綢帶上,一動也不動。
綢帶被綁在了樹榦上,而她,早已不見人影,好像往崖下流水的方向離去了。
炳在流水間飄蕩,時而沒入水中,經常他嗆得咳嗽不停。到最後,他迷糊地感到有人把他抱了起來。這個人帶有熟悉的香氣,抱著他慢慢地離開了流水,離開了拍打他的雨水。
他感覺到自己似乎飛翔在雲間,不久又回穿過迷霧般的雲層回到了雨水滴落的空間當中,最後則是啪的一聲,被扔在了地上。疼痛感傳來,他也沒有力氣抱怨,拚命睜開眼。雨水朦朧了他的視線,迷糊當中看到有人在天空飄蕩離去。
(一定是我病暈了)
炳想著,暈了過去。
再次睜開眼時發覺滿口的苦味,是葯,炳想吐出來,卻看到了那個喂他的人是鋒。
鋒說道:「醒了?呵呵,正好,喝下這苦口良藥傷就會好了。」
炳慢慢咽下那些涼茶,喝完后,自己擦了擦口邊溢出小許的苦汁,靜靜地看著周圍的一切。我,彬,鋒還有旋都在身邊靜靜地看著他。炳裝作不認識我們,一句話沒有說,靜靜地想著自己的事情。我們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靜靜地照顧他,日子就這樣度過,直到炳痊癒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