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抽大煙?還有高手?聾老太也幹了?
一旁,那些看熱鬧的街坊鄰里們,對於賈張氏的行為,也是有些疑惑了。
就算是脾氣再潑辣,可讓她拿出來撫恤金,又不是給外人花的,這都是花在自己家人身上啊。
秦淮茹作為賈家的兒媳婦,這些年任勞任怨,大院里的人也都看在眼裡。就算是後來和易中海出了那檔子事兒,大家也就是背後說說這種寡婦閑話,可憑心而論,就秦淮茹這樣的兒媳婦,別說對別人怎麼樣,對賈張氏這個婆婆,和這幾個賈家的兒子,那是絕對沒得說的。
更不要說,這把房子留下,不也是給棒梗他們三個賈家的種留個住的位置么。
「媽,趕緊拿出來吧,咱們得先有個住的地方才能有以後啊。」
秦淮茹又是道了一聲。
此時,賈張氏被街坊鄰里們,還有保衛科那邊加上自己孫兒幾個一塊兒注視著。
終於,意識到沒辦法糊弄過去的賈張氏,張了張嘴,最後卻是模模糊糊的嘀咕了兩句。
儘管這話不是特別清晰,但秦淮茹卻是聽的清清楚楚,幾乎是瞬間,秦淮茹神情就有些傻了。
「沒錢?媽,當時東旭的撫恤金可是賠了三百多塊錢的,我算您這些年自己偶爾也花一點,這兩百六十塊的租金怎麼可能沒有錢呢。」
秦淮茹還以為賈張氏是不想拿出來,她都已經想過賈張氏會在這錢裡面做些手腳,比如提前花一些,這些秦淮茹都能接受,但總不至於花的連二百六十塊錢的租金都不剩了吧?
「奶奶,我們不想沒地方住,我們想住在家裡。」
此時,棒梗他們也是在賈張氏邊上,語氣可憐的不行。
賈張氏見狀,表情卻是不由有些抽搐。
「賈張氏,這房子你們能拿個主意出來了么。」
過了會兒,賈張氏這邊卻是一直沉默不語,大晚上的,保衛科這邊的同志自然不能一直和賈張氏她在這耗著,不由得也是開口提醒了一下。
「我……我……」
賈張氏有些支支吾吾起來。她想找些什麼借口,忽然,她瞳孔一縮,眼神一下子發散起來。
「葯……葯……」
一下子,賈張氏就彷彿換了一個人一樣,她嘴裡不斷念道著,臉上也閃過一抹急切。
秦淮茹見狀,不由皺了皺。婆婆這是又犯病了?
「那個,同志,你們等一下,我婆婆老毛病犯了,我去給她拿點兒止疼葯。」
賈張氏已經有一段時間沒這麼突然發病了,像是之前病情嚴重的時候,經常是需要止疼葯不離手才行,後來這段時間,秦淮茹倒是沒見過賈張氏這麼突然發病了,本來還以為是葯有效果,在往好的方向恢復,沒想今兒一下子又犯了老毛病。
對於賈張氏的情況,院子里的其他街坊們也都清楚她的病,所以倒是沒有說些什麼。
很快,秦淮茹在家裡拿出來止疼葯。
「媽,您吃藥。」她還細心的端來一碗溫水。
然而,賈張氏手剛摸到藥片,卻是微微一怔,旋即,竟是直接給扔掉。
「不!我要葯!我要抽葯!」
賈張氏臉上神情越發嚴重,瞳孔也是愈發的猙獰。
「葯?抽葯?」
秦淮茹手裡的葯被打在地上都有些沒反應過來,聽著賈張氏那甚至都有些可怕的不斷重複,秦淮茹是真愣住了。
這什麼情況??
不是吃止疼葯么?這葯都拿到面前了結果直接被打飛了?
此時,一旁的街坊鄰里們瞧著這一幕,也都是有些疑惑起來。
「賈張氏幹嘛呢她?」
「老毛病這是越來越嚴重了?可越是這樣,不應該越吃多點兒止疼葯么,她直接給扔了幹什麼?」
『我怎麼感覺賈張氏有點兒不對勁啊,她那模樣,不像是正常人啊?』
大伙兒察覺到不對的時候,保衛科的那些同志們也都是發現有些不對。畢竟,普通患者,哪有說像賈張氏表現的這樣?
他們這些在保衛科見的多了,此時賈張氏的狀態,怎麼有點兒像抽過大煙犯癮時候的樣子??
很快,兩名同志便是一馬當前,上前按住賈張氏。
「賈張氏,你交代一下,你是不是抽過大煙?」
兩人開口問話,直言不諱,這也是讓得周圍瞬間是熱議起來。
「什麼?抽大煙?賈張氏她瘋了??」
「這玩意兒也能沾?真是不要命了!」
「這種害人的東西,賈張氏要是真沾了,那他們一家子可倒了血霉了。」
大院裡面,雖然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但對於抽大煙這個事兒,大伙兒心中想法卻是一致的。這完全就是害人害己的東西。
在兔子國所有人心頭,對於大煙這一類的東西,那是刻在基因里的深惡痛絕了,因此,不少人對賈張氏都開始有些指指點點了。
此時,秦淮茹也有些慌了。
本來就是一個簡簡單單的交租子住房子的事兒,怎麼一下子都牽扯到懷疑他婆婆抽大煙了?
想到這裡,秦淮茹連忙是看向賈張氏:「媽,這什麼情況啊?你快和這些同志說啊,你說你沒抽大煙,你快說啊!」
秦淮茹目光看向賈張氏,眼底卻是帶著最後的一些希望。
而此時的賈張氏,早就是被煙土上來的勁兒給迷住了,根本就聽不明白秦淮茹的話,甚至,還上前晃著一位保衛科同志的手臂,想要讓他給自己搞點貨過來。
要知道,這個年代,大煙那可不是後世抽的香煙,那是正兒八經的煙土!俗稱鴉片!
在兔子這邊,這是絕對明令禁止的,別說組織上面了,就是老百姓,對這玩意兒也是普遍的深惡痛絕!
在近代,兔子也被煙土這玩意兒害的不輕,現在好不容易換來的有盼頭的日子,大家怎麼可能願意再被這些東西給影響??所以,幾乎是瞬間,院內和賈家但凡是有點兒交情的,全都在此刻站的遠遠的,那是一點兒都不想被牽連到。
保衛科的同志顯然也都是經驗豐富了,在瞧著賈張氏這幅模樣,當即也是沒再猶豫,兩名同志直接是把賈張氏控制住,另外的便是有三人徑直的走進賈家屋子裡。
「哎你們……」
秦淮茹瞧著幾人的動作,張了張嘴,最終卻是說不出什麼勸阻的話。畢竟,現在賈張氏的模樣,幾乎是可以肯定,這絕對是抽了大煙的。此時,秦淮茹只覺得大腦一陣嗡嗡的,有些不知所措。
賈張氏在大院里,被兩個同志看著,嘴裡卻已經是發出一些怪異的聲音了,看她眼神此時都變得有些通紅。這就是抽大煙的慘狀。一旁的棒梗和他倆妹妹啥時候見過這場面,本來還在那哭著呢,這下直接是嚇得臉色蒼白,都不敢去看他們奶奶了。
沒一會兒,進屋的那幾名保衛科同志手裡提著兩張紙包著的煙土。這個年代,大傢伙兒都經歷過,一眼都能認出來這就是鴉片。當即,眾人的議論聲便是熱鬧起來。
「什麼玩意兒啊!還真是個老煙鬼!」
「真是丟人!咱們大院怎麼就出了這麼個貨色啊!」
大家說起來的時候,臉上還是帶著些怒意的。
畢竟,能活到現在的人們,對於大煙這玩意兒,那是從心裡都感到深惡痛絕!
秦淮茹本身心裡還是有些幻想的,可當人家保衛科的同志證據確鑿的拿出來之後,整個人也是怔在那裡,不知道說些什麼為好。
而此時,賈張氏似乎也是被這濃濃的羞恥感搞的暫時壓制住心裡的煙癮,她有些哀求的看向保衛科的同志:「幾位同志,我也不經常抽的,這……這不關我事啊,我也是受害者啊!」
賈張氏越說越激動,「這能怪我么?我身體不好,一直都要吃止疼葯,這一點大家都是知道的,後面因為實在難受,後院的聾老太見了我,她給我推薦的這個東西,我是真不知道這東西是鴉片啊,我要真知道,你們借我幾個膽兒我也不敢抽啊!」
聽了賈張氏的話,幾名保衛科的同志卻是愣住:「聾老太?是你們院子那個五保戶么?」
幾位保衛科同志話音剛落,一旁一直看著沒說話的易中海卻是急了,他一指賈張氏:「賈張氏,你別在這說胡話,我看你是煙癮上來,胡言亂語了!」
本來易中海都沒打算管這個事的,畢竟因為秦淮茹和賈張氏的原因,他們和賈家差不多也算是斷絕了來往。但賈張氏這麼一開口把聾老太給扯上,易中海哪裡能忍得了?
他和聾老太現在可是深深綁定在一起的,本來養老還沒人選易中海都夠著急的了,現在賈張氏這個做法,可是在斷了他在院子里的基本盤了,這易中海能不和他急眼么?!
「聾老太?」
「還有這事兒?」
「這賈張氏不會是被逼的亂咬人了吧?聾老太人家可是五保戶,而且家裡是正兒八經干過紅色的事兒的,人家什麼身份,幫賈張氏介紹鴉片?」
大部分人,對於賈張氏的話還是不信的。畢竟,這麼多年,易中海和聾老太配合,把聾老太的形象營銷的還是相當不錯的。就算是易中海遭了滑鐵盧,但至少還有個聾老太,好好發育一下,過個幾年,易中海還是有信心掌管院里局勢的。
此刻,賈張氏似乎也是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本著貧道死了,也不能讓道友好過的心態,卻是咬死了聾老太的事情。
「同志們,這事兒我真沒騙你們,這大煙就是聾老太給的路子,您想想,我就是一個農村出身的普通人,這麼些年都沒出去怎麼上過班,我上哪弄來鴉片的路子啊?」
「同志,我媽都這麼說了,你們可得調查清楚啊,不能把好人給冤枉了。」雖然秦淮茹知道賈張氏這回肯定是沒幹什麼好事,畢竟那三百多塊錢的撫恤金可是一毛都不剩了,這是賈張氏說破天都改變不了的。
但,若是有個聾老太出來幫忙分擔,賈張氏多少還是可以從輕處理一些的,為了自己家庭過日子,秦淮茹也是只能幫著自己婆婆一塊兒說話。
此時保衛科的同志卻是沖著秦淮茹道:「秦淮茹同志,我們肯定是會仔細調查的,不過你婆婆今兒這個事兒也沒這麼簡單就結束。」
保衛科的這些人頭腦還是清醒的,和秦淮茹一樣,能看到,要是賈張氏真像她嘴裡說的那麼冰清玉潔,那些撫恤金就不會用的現在一毛都拿不出來。
不過,賈張氏既然說到了這個情況,他們肯定是要認真調查一下聾老太的。
瞧著保衛科這些人的動作,易中海的臉色卻是微微有些局促。這搞的這叫什麼事兒?好端端的,怎麼把老太太也給連累過去了?
本就對賈家不滿,這下,易中海也算是徹底和賈家對上了。至於說賈張氏他們,自身都要難保了,哪還能想得到什麼後面的事。
……
「老太太,這個東西是你給賈張氏的吧?」
眾人把聾老太太叫來中院,指著賈張氏邊上那兩盒煙土詢問道。
見到煙土后,聾老太眸子深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慌亂,不過很快還是鎮定的搖搖頭:「這不是我的東西。」
此話一出,賈張氏卻是第一個急了。
「老太太,您可別睜眼說瞎話啊,這不是你給我的,又能是誰給我的?」
聾老太卻是根本沒怎麼搭理賈張氏,反而直接是目光看向那些保衛科的同志:「幾位同志,我雖然年紀大了,但也知道,那些玩意兒是煙土,都是不能碰的,我是肯定不會幹這種事的。」
聾老太說話的語氣,倒是比其他幾人誠懇不少。而且,此時易中海也是在一旁不斷地附和著。現在他養老人選都沒有定下來,對於自己這個不是親媽,勝似親媽關係的聾老太,他自然是要百般維護的。
而賈張氏本身還指著聾老太過來給自己分擔點兒火力呢,好嘛,這不是一點兒活路都不給自己留么?
想到這裡,賈張氏乾脆是雙手一彈:「這玩意兒真不是我抽的,隨你們怎麼說吧。」
她這是想復刻一下平日里在院子里的破皮無賴,一般到這個地步后,基本上沒人願意和賈張氏繼續纏在這裡。
而那幾位保衛科的同志見狀,卻是沒什麼多餘的言語:「那就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