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紅樓中人初相見
第7章紅樓中人初相見
塗承鈺兄弟三人,急匆匆趕往前院奉聖殿,途中世子還想問一問,倒座房內的叛軍為何會自殺,卻因旁邊一直跟著柳世桂而作罷。
待三人到了殿前,經通報後進去,燈火通明的大殿內,就看到安王已經脫去鎧甲,換上一身大紅團龍常服,端坐於正當面。
安王之下,殿中左右兩側,齊刷刷站著安王府屬官和武將。
大殿正當中,安王當面,單獨
站有一人。身形中等,不胖不瘦,麵皮白皙,長髯飄飄。
其內穿官袍,外著戰甲,正彎腰回安王問話。
「回王爺話,末將忝為京營節度使,統管京營十二衛,卻未能約束玄鐵衛,讓居心叵測之人挑唆造反,驚擾到王爺,末將死罪,請王爺發落」。
此人說完,塗承鈺三人正好進來,他們剛準備拜見老爹,就見安王揮揮手,讓三人站在一邊。
然後,安王便對此人說道:「王將軍不必自責,本王知曉,此事怨不得將軍。再者說,你能及時派兵,解除安王府被圍之憂,也是大功一件,待本王面見父皇,必向父皇稟報」。
這位王將軍拱手彎腰,說道:「末將惶恐,不敢欺瞞王爺,救援安王府,末將乃是奉了聖旨行事,不敢貪功。」
安王聽完,哈哈大笑,說道:「王將軍不必謙虛,既然你言說奉了聖旨,本王就斗膽問一句,叛軍現下如何,有無驚擾到聖上。」
王將軍回答:「末將來時,四王已奉旨領兵,帶十二衛將士回守京師,叛軍主力被圍困午門之內,頃刻間便可拿下,聖上安然無憂」。
「父皇安然無憂便好」安王一臉慶幸的說道。
然後安王又對王將軍說:「京師內外,叛軍還有餘孽未盡,王將軍身為京營節度使,公務必然繁忙,本王就不強留將軍敘舊了」。
王將軍也很識趣,告罪之後便轉身離開。
看著此人離開的背影,塗承鈺卻沉思起來。
他記得電視劇里好像有說過,大臉寶的舅舅王子騰,好像就是京營節度使,不知道是不是這位。
塗承鈺到這裡已經有十年之久,對紅樓中人也多有耳聞,卻見的不多。尤其是和賈家相關的人物,之前沒有見到一位。
如果剛出去的這位真是王子騰,算是他見到的第一位和賈家有關係的人。
就在塗承鈺想的入神,突然感到有人在背後拉自己,他斜眼一看,原來是大哥在偷偷扯自己的衣服。
塗承鈺疑惑的轉過頭,就看到大哥板著臉看向前方,順著大哥的眼睛看過去,就看到老爹安王憤怒的眼神。
塗承鈺暗道一聲糟了,怎麼將這事給忘了。
一邊想著如何應對,一邊在臉上扯出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
安王看到兒子在那裝無辜,心中的氣消了大半,依然板著臉說道:
「躲在你大哥身後幹什麼?還不滾過來」。
塗承鈺聞言,露出甜甜的笑容,走到殿中間,不等安王發問,就急切的說道:「父王,兒子有要事稟報」。
安王不為所動,說道:「休想矇混過關,這一次,父王不給伱一些教訓,說不得以後越發無法無天」。
以往塗承鈺犯錯之後,每次都會裝傻充愣,賣萌求饒。
因為事情不大,安王也樂意配合兒子玩鬧,最後總能被塗承鈺矇混過關。
這一次,已經不是小事了,安王想趁機教訓教訓這個兒子,讓他心中有敬畏之心,不然以後會闖出大禍。
塗承鈺自然不知道安王所想,依然說道:「回父王,兒子不是矇混過關,而是真有要事稟報。」
看到塗承鈺一臉認真,安王心想,難道真有要事?於是問道:「你沒騙本王?」
塗承鈺回答:「兒子怎麼敢欺騙父王,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
安王哼一聲說道:「量你也不敢,說吧,什麼要事?」
塗承鈺嘿嘿一笑,說道:「這個,父王,兒子想私下稟報。」
安王臉一沉,剛想發作,最後卻忍住了,從座椅上起來,說了句跟上,就繞到後堂書房,塗承鈺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
等下人點燃蠟燭退下后,父子倆一前一後進入書房,安王坐在桌后,說道:「有何要事,趕緊說來,若是胡編亂造,小心你的皮。」
塗承鈺知道這次不敢亂來,趕緊認真說道:「回父王,兒子從叛軍中得知,造反那人,為了讓玄鐵衛將士效命,竟然將一部分將領的家眷控制起來。抓我的叛軍將領,臨死之時,將控制將領家眷的地方告訴給我,兒子覺得此事非比尋常,望父王決斷。」
安王聽到后,沒有急於說話,而是仔細考量,過了好一會,才抬起頭問了一個問題。
「二門處叛軍將領是誰?」
塗承鈺回答:「他自己說姓秦,家中行二。」
安王面有所悟,繼續問道:「你答應了他們何事?」
塗承鈺知道自己和叛軍做的交易,瞞不過父王,所以他早就準備好了說辭。
「回父王,兒子被叛軍抓住,為了活命,就答應他們,以後要幫他們照應家眷。父王,兒子是不是做錯了,不應該和叛軍妥協。」
安王看著抖機靈的兒子,漠然一笑,說道:「些許小事,沒什麼錯與不錯的。既然你答應了別人,就不要失信於人。」
塗承鈺回答:「是,父王,兒子一定信守承諾。」
說完這事,安王又問了一個無關的問題。
「小五,你覺得柳世桂這個人怎麼樣?」
這個問題問的莫名其妙,卻讓塗承鈺瞬間繃緊身體。二門處兩人的爭執二人想必自己傳入安王耳中,他有心想趁機給柳世桂上點眼藥,想了想,卻最終沒敢亂說。
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回父王,我和柳家表哥交往不多,對他不甚了解」。
安王聽完說道:「既然交往不多,以後也別交往,你年紀小,他們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也不要參與。」
說完以之後,安王便悠然離去,留下塗承鈺在書房發愣。
「我這是被敲打了,還是警告了」塗承鈺自言自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