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9章 獻祭禁忌！！

「歡迎到來，蝙蝠俠.」

張曳嘴角一翹，目光緊緊的盯著對面被束縛的蝙蝠俠。

「或者我也可以稱呼你為.布魯斯韋恩。」

蝙蝠俠冷著目光與對方對視著，他沒有回答，而是默默的觀察著對方的身形，並用餘光關注著周圍的景象。

除了那堆積如山的屍體之外，蝙蝠俠還看到了在靠牆的位置，有一個身穿紅色戰衣的男人被正吊著，對方的戰衣已經破碎不堪，身上到處充滿了傷痕，雙臂更是以一種詭異的角度彎曲著，看起來已經斷裂。

蝙蝠俠不知道這個紅衣男人的身份，但他認出了站在紅衣男旁邊的那個更年長的一字胡男人，這個人，應該就是自己身後那個小夥子口中的『父親』了。

並且當時襲擊蝙蝠洞的，也正是這兩個人。

「都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的朋友們怎麼也不會想到，我們並沒有將其帶到其他地方，而是將你留在了哥譚，就在這所你親自建立起來的阿卡姆瘋人院裡面。」

張曳食指相扣，笑著說道。

「哦不，是另外一個人建立的，那個更年邁、更蒼老的老蝙蝠.原本我是想要將那傢伙處理掉的，但我得承認，我小瞧了你們，沒想到你的反應居然會這麼快。」

「我也沒想到你這麼會作死。」蝙蝠俠平靜的說道。

「什麼意思？」張曳愣了一下，很不解的問道。

蝙蝠俠盯著對方的目光中充滿了嘲諷，彷彿在看一個小丑一般。「當你使用『張曳』的臉的時候我就很想這麼說了，你甚至還敢自稱為『張曳』，我該怎麼評價你呢。」

聽到這話，『張曳』的臉色明顯出現了變化，但他很快就隱藏了起來，轉而笑著搖了搖頭。

「虧你還是全世界最頂尖的偵探，我以為你會很了解我，但是從事實上來看，你似乎對於我並不算了解，你怎麼能確定，你之前認識的張曳就是真正的張曳呢？」

蝙蝠俠目光一凝，腦海中升起了一絲不安，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看著對方坐著的椅子，蝙蝠俠又再次回歸到了平淡當中。

「你的話術不會對我造成什麼影響，反倒是你，應該已經快被這個椅子所影響了吧，莫比烏斯之椅，那可不是誰都能使用的。」

『張曳』上下打量著蝙蝠俠，驅使著莫比烏斯之椅更靠近了蝙蝠俠一段距離。

「是啊，莫比烏斯之椅，你也坐過，所以這也是我留你一命的原因。」

「我早應該想到的，那個處於特殊物質之下的類魔，那個被特殊能量感染的類魔，就是你們主動派出來的探子，我一直覺得那東西身上的能量非常熟悉——反物質宇宙。」

蝙蝠俠此刻已經大體猜測出了對方的計劃，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對方居然這麼瘋狂。

當年蝙蝠俠被達克賽德控制，坐上這個椅子的時候，他曾得到了近乎於無限的知識，其中也包括了反物質宇宙的現實。

在那個時候，蝙蝠俠真切的感受到了反物質宇宙的恐怖和壓抑，他根本無法想象世界上還有著那樣一個古怪的宇宙，而且那個宇宙還距離現實那麼的近。

「我知道你想要做什麼，但你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成功的。」蝙蝠俠語氣冰冷的說道。

「是嗎？」

『張曳』並沒有被蝙蝠俠的威脅嚇到，他只是平靜的注視著蝙蝠俠。

「你覺得還會有誰來阻止我呢？你親愛的戰友們此刻有更『大』的危機要處理，而我已經找到了這個計劃的最後一塊拼圖。」

言罷，只見『張曳』緩緩地伸出手，下一刻，一股肉眼所觀察不到的能量頓時散發開來，朝著蝙蝠俠瀰漫了過去。

瞬間，一陣低聲呢喃響徹在蝙蝠俠的耳邊，他瞳孔一縮，立刻就知曉了這股能量的來源，蝙蝠俠很清楚，這是反生命方程式的聲音。

寂寞、絕望、排斥、恐懼、嘲笑、譴責、誤解、內疚、羞愧、失敗、審判、謊言、死亡.

一個個人性與生命的黑暗面飛快的升騰了起來，那彷彿是古神低語般的聲音眨眼間就已經侵入了蝙蝠俠的大腦，哪怕他已經全力的在抵擋著這種能量的入侵，但依然收效甚微。

「你，你怎麼可能」

蝙蝠俠不明白，為什麼眼前的假張曳竟然能夠掌控這麼恐怖的能量。

「還不明白嗎？」『張曳』冷笑著直視著蝙蝠俠。「這個地球的秘密，這個宇宙崩潰的關鍵，這原本就不是一個正常的宇宙，在這顆星球表面刻印的反生命方程式，就是一切的關鍵。」

腐蝕意志的能量擴散開來，所有聽到這條方程式的生命，都會喪失自我，淪為使用者的提線木偶，任意驅使。

「這股力量，很美妙吧，雖然不是完全體，但這股足以毀滅一個宇宙的力量已經足以將這個世界重新定義了。」

『張曳』的身邊散發出了點點的熔岩星光，這股光芒很淡，但是其中蘊含的能量卻非同一般，任何人看到這股光芒，都會感覺到理智正在慢慢的流失，並逐漸陷入極致的癲狂。

「難道不懷念嗎，當初被達克賽德控制時的感覺，那種意志被別人統治的感覺，放棄抵抗吧，蝙蝠俠，你是我計劃之中不可缺少的一環.」

「呃」

蝙蝠俠死死的咬著牙齒，閉著雙眼想要讓自己崩壞的理智保持平穩，但那四處侵襲的方程式卻像是狂風暴雨一般衝擊著他的腦海。

這是他這輩子都不想再回憶的過去，也是他今生都不想再經歷的場景。

「你的知識，會幫助我打開反物質宇宙的大門，我需要你的大腦，蝙蝠俠.」

「呃啊.啊啊啊.」

蝙蝠俠此刻只覺得自己頭疼欲裂，他很想捂著腦袋，但他的手卻被緊緊的束縛著，根本沒有任何辦法掙脫，他的手臂青筋暴起，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極力的反抗著反生命方程式的侵蝕。

但在對方源源不斷的轟擊之下，蝙蝠俠的大腦和理智也在這時變得岌岌可危了起來。

終於，在反生命方程式達到了一個闕值之後，隨著一根心弦斷裂的聲音，蝙蝠俠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整個人僵硬了一會，無力的垂下了腦袋。

看到這一幕，『張曳』臉龐上猙獰的笑容更勝，他這時微微轉過了腦袋，看向了身邊的一字胡男人。

「諾蘭，叫醒他們。」

聽到聲音，被稱為諾蘭的男人微微點了點頭，旋即走到了被吊在半空中的紅衣男人身邊，伸手直接扭斷了對方的骨頭。

「啊啊啊啊！！！」

紅衣男人瞬間被劇痛所驚醒，他張大了嘴巴哀嚎著，但下一刻，諾蘭直接一巴掌抽在了他的嘴巴上。只聽一聲悶響，紅衣男人的嘴巴就被打裂，口中的牙齒更是一個個的隨著鮮血掉落了下來，他的尖叫聲也戛然而止。

隨後，諾蘭又來到了蝙蝠俠的身邊，他握住了蝙蝠俠的肩膀，輕輕一捏，隨著他的動作，一聲骨骼碎裂的聲音立刻響起，讓人不寒而慄。

而蝙蝠俠也在這一刻猛地驚醒了過來，不過與紅衣男人不同的是，蝙蝠俠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而是目光順從的注視著莫比烏斯之椅上面的『張曳』。

望著這一幕，『張曳』終於重重的的點了點頭。

「終於.就連蝙蝠俠，也臣服在了我的腳下，馬庫斯，解開他的束縛吧，接下來就是最關鍵的一環了。」

「好的。」蝙蝠俠身後的年輕男人應了一聲，伸手直接扯斷了蝙蝠俠身上的繩索。

身上的束縛被解除，蝙蝠俠搖晃了一下緩緩站了起來，他的目光平淡，且從始至終都在『張曳』的身上。

『張曳』驅使著莫比烏斯之椅來到了蝙蝠俠的面前。

「蝙蝠俠，我需要你打開反物質宇宙的大門。」

「如您所願，我的主人。」

蝙蝠俠臉龐有些獃滯，他也不管右臂和肩膀劇痛，微微偏移了目光，看向了不斷掙扎著發出嗚咽的強尼快客。

「大人，為什麼您不親自打開反物質宇宙的大門呢，明明我們已經確定了閃電俠身體所形成的神速力可以當作聯通兩個宇宙的大門。」馬庫斯好奇的問道。

「不是誰都有能力征服這把椅子的，這把椅子雖然讓我得到了在此之前從未親眼見過的超時代的知識，但是也限制了我。」

『張曳』瞥了一眼旁邊的馬庫斯，平淡的解釋道。

「蝙蝠俠有一句話說得沒錯，這把椅子正在影響我，它正把我帶向一種極端理智、喪失人性的狀態，只要我反抗這把椅子，我就沒有辦法分心去打開反物質的大門。」

而就在『張曳』向馬庫斯和諾蘭解釋這一切的時候，蝙蝠俠也已經開始了行動，他緩步走到了強尼快客的面前，口中念叨著一種常人根本無法聽懂的語言。

嚴格來說那根本不是任何一種已知的語言，反倒是像一種歌曲或者音調，在這種以人類的發聲器官極難發出的聲音引導下，強尼快客的身體很快就有了反應。

只見癱倒在地的強尼快客極力的在反抗著什麼，但很快，他的神速力便有了失控的跡象，一道道閃電不斷地從他的身上浮現，抽打在周圍的牆壁上，發出刺耳的噼啪聲響。

『張曳』和諾蘭以及馬庫斯忍不住後退了幾步，他們已經深切的感受到了一股能量正在緩緩地在眼前匯聚。

那是一種無法言喻的詭異能量，哪怕是強如諾蘭和馬庫斯這樣的外星人，也不由得心底產生了一股壓迫力。

諾蘭千百年來還從未感知過這種級別的能量，他微微皺起了眉頭，將自己的兒子馬庫斯擋在了身後，自己則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強尼快客的方向。

地面上，強尼快客的身體在閃電之中不斷地抽搐著，他似乎是想要說什麼，但他的嘴巴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連哀嚎聲都傳不出來。

但是從他的臉龐上，眾人卻能夠看得出來，此刻的他正在承受著相當恐怖的壓力，這種壓力正在從內部分裂著他的身體。

在蝙蝠俠的陣陣低語之下，強尼快客身體里的神速力被從外部強行喚醒，並且連通到了另外一個空間之中。

強尼快客死死的瞪著布滿了血絲的眼睛，臉上充滿了不甘和恐懼，此時的他宛如來自地獄的惡鬼，在失控神速力的拉扯下，身體瞬間被某種詭異能量提到了半空中。

「開始了」

『張曳』眼睛一亮，他已經感受到了通道正在緩緩打開。

而事實也和他所預料的一樣，神速力撕扯著強尼快客的身體飛速出現了一個猩紅無比的通道，無數閃電形成了一片風暴，迸發出了絢爛的光芒。

整個阿卡姆瘋人院的周圍風雲變幻，大樓發出了沉悶的嘶吼，這座腐朽的建築正在痛苦的呻吟著。

但『張曳』卻越發的露出了癲狂的笑容。

他已經感受到了那股力量的降臨，他也感受到了那來自於另外一個世界的恐怖壓迫力，那股足以毀滅多元宇宙的能量正在不斷地擴張開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

望著那張開的猩紅隧道，『張曳』放聲大笑，他彷彿已經看到了多元宇宙在反物質波的影響下一個個被摧毀的畫面。

「沒有人，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擋這股力量，這是誕生於現實的偉大力量，也是所有現實的終點，所有生命都會在這股力量下真正的自由」

「.降臨吧！」

「反監視者——！！」

隨著『張曳』的一聲爆喝。

猩紅色的通道之中緩緩出現了一尊巨大無比的陰影，隨之出現的，還有一股難以言表的恐怖氣勢，光是看著那尊陰影，眾人就感覺到有種窒息感。

但是反觀『張曳』，卻在這一刻陷入到了無比的激動當中，他的情緒興奮無比，甚至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張曳』張開了雙手，似乎想要擁抱著什麼一般，語氣激昂的高呼道。

「打破永世輪迴的牢籠，破除這虛妄的現實，一切生命都將會陷入真正的自由，迎接死亡將會是我對他們最後的恩賜，我已經看到了屬於我們的未來」

突然，『張曳』的表情凝固在了臉龐上。

下一刻，猩紅通道之中的恐怖陰影驟然收縮，轉變成了一個不到兩米的人影。

緊接著，一個和『張曳』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緩緩的從通道之中走了出來。

「你看到了什麼未來？」

那人淡淡的問道。